《光荣与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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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与梦想-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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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他的广播演说的影响,实际上是非常巨大的。当他走进门厅时,欢呼声 四起。在那里他接到达雷尔?扎纳克好莱坞著名制片人。——译者打来的电 话,告诉他那次演说是“我见过的最精彩表演”。在一小时内消息传来说,在全国各地的西 方联合电报局门口都挤满了不少的人。他的工作人员开始把全国各地反应的消息一点一滴地 汇集起来。按照尼尔森调查数字,在全国的电视听众中,有一半人收听了那次广播。加上无 线电听众,听众共有六千万人。其中,粗略计算,就有一百万人打过电话,打过电报或寄出 信件。从邮局汇来的小额捐款有6万元,几乎足够付那次广播的费用了。这是一次不平常的 个人胜利。尽管在开始时他不知道他引起的影响有多大,但到夜里他就知道,几乎每一个著 名的共和党党员都发给了他赞扬的函电,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那就是从德怀特?艾森豪威 尔那里没有传来任何信息。  事实上艾克曾致电向他祝贺,但他的来电在雪片一般飞来大批的电报中遗失了,由此而造成 的误会,在尼克松和将军的顾问之间的关系中永远留下了伤痕。从克利夫兰传到大使旅馆的 第一个信息就是,半小时的广播对艾森豪威尔来说是不够的,他要一次面谈。这一点,部分 是确实的。艾森豪威尔确实感到半小时未免太短。为了面子起见,他觉得他们两人应该在次 日傍晚,在惠林私下面谈一下,从此就不再提那笔经费的事了。他原来以为在向尼克松的电 视演说表示敬慕的电报中,尼克松早已接到他的建议了。尼克松经过这许多难以忍受的紧张 的日子之后,结果竟是这样,未免是一个令人痛苦的失望,这使他大发脾气。“他还有什么 可以要求我的?”他大声地说。于是,他把秘书罗斯?玛丽?伍兹叫来,口述了一封电稿, 向萨默菲尔德表示辞去副总统候选人,叫他们另请高明。在那封电报没有发出之前,乔蒂纳 就把稿子拿去撕毁了。尼克松自己也改变了主意,但他们两人都决定,最好是把前往惠林会 面的邀请置之不理。尼克松到蒙大拿州米苏拉搭他的竞选专车继续从事竞选。一封不服从上 级的电报送到艾克手上:“星期日到华盛顿,在你以后任何合适时候和你面谈。”  在这封电报仍在送发的途中就接到了萨默菲尔德打来的电话。他向乔蒂纳问道:“喂,默里 ,你们那边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乔蒂纳答道:“不怎么好。”  “不怎么好,你这是什么意思?”  “迪克刚发了一封向将军辞职的电报。”  “什么!我的天,默里,你把电稿撕掉了吧?”  “是的,我把它撕掉了,但我不敢断定他会不会再写。”  “那么,迪克打算飞到惠林去见将军吧?”  “不,我们今晚要飞到米苏拉去。”  “什么?我的天,默里,你必须说服他到惠林来。”  “阿瑟,我们相信你。如果你能直接从将军那里给我们个人的保证,说迪克在将军的赞同之 下留在候选人名单上,我想我就能够说服他。否则,我知道我办不到。”  在萨默菲尔德还没有来得及回电话之前,尼克松的一班人就已离开,前往蒙大拿州去。但是 ,伯特?安德鲁斯从克利夫兰打来的电话在机场找到了尼克松。安德鲁斯提醒他,不能要求 艾森豪威尔——一位五星上将和党的领袖,会飞往他那儿和他会面。现在是他该把经费问题 忘 掉的时候了。新闻界挑剔的人已经把目标转到其他方面去了。《先驱论坛报》评论说:“真 相澄清了。”当时也有些不同意的人。沃尔特?李普曼说那些反应“由于现代电子 学的扩大作用,纯粹是暴民法则。”而《剧艺报》则认为,那次电视广播是“一场狡猾的演 出……利用了‘不过是个老实人比尔’和‘星期天的女朋友’这一类容易掉眼泪的人的人情 味和同情心”。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已经投了票,以107票比31票赞成候选 人名单保持原样。为了强调这一点,尼克松在蒙大拿州终于接到艾克发来的电报:“演说极 佳……我个人决定将以个人结论为根据。如能立刻飞来见我,将十分感激。明天我在西弗 吉尼亚州惠林。我对你的个人情谊和敬慕都极其深厚,绝未减少。”  尼克松在米苏拉经过几次象征性的出现和两小时的小睡以后就飞往西弗吉尼亚州去了。在惠 林的机场上,当他仍在机舱内替帕特穿上共和党的料子大衣时,一个单独的人影离开了下面 的人群,飞步走上机梯。那是艾森豪威尔。尼克松感到非常意外,脱口而出:“你来这里干 什么,将军?你用不着到这里来迎接我们。”艾克把他的手臂伸出来搂着他的竞选伙伴的双 肩,说道:“我为什么不来呢?你是我的人呀。”当他们在机场候机室摆好姿势摄影时,尼 克松的眼睛开始孕满了眼泪。  他现在有大批同情者了。表示良好祝愿的人送给切克尔斯一大批各式各样的狗颈圈、手织狗 毯子、一个狗窝以及大量的狗粮,足够一年之用。这只长毛垂耳的小狗已成为全国最闻名的 家畜了。甚至那些对那篇演说认为遗憾的人都用它作为标准,判断尼克松后来的演说。亚拉 巴马州蒙哥马利的《广告报》说:“这个令人作呕的逐步扩散的邪恶祸害竟变成了一个可能 成为美国总统的人。”接着,发现在他身上有些可以赞扬的地方,《广告报》的社论作者又 在那句话中加上一句:“我们发现自己正在消除我们以前的想法……这个新尼克松使我们高 兴。”  艾森豪威尔最重要的两篇竞选演说的第一篇是10月16日的傍晚在底特律市举行艾尔弗雷德? 史密斯纪念基金会的晚飧会上发表的。他对外交政策的政治家风度的处理赢得了《纽约时报 》对他竞选的支持,而该报以前是一直倾向于史蒂文森的。在他10月24日在底特律发表的第 二篇演说中,将军许下诺言,说如果他当选,“我将前赴朝鲜。”杜鲁门把他那个诺言称为 噱头,史蒂文森说“如果我当选,我将前往白宫”,这使他的随从听了大乐,但艾森豪威尔 却已深深地打动了听众的心弦。那场战争仍然是美国最使人烦恼的问题。毫无疑问,人们感 到,随着全国最伟大的军事英雄赴前线进行访问,以后情况必有变化。“实际上,”后来美 联社的杰克?贝尔写道,“那场竞赛就在那天晚上结束了。”  但是,双方相互乱骂仍一直继续到竞赛的最后一分钟。到11月第一个周末竟有谣言胡说:史 蒂文森是个搞同性关系的人;玛咪是个酒鬼;“艾德莱”是个犹太人的名字;艾克已经死了 ,但他的随从不肯承认。自从1936年罗斯福与兰登竞选时混战一场以来,这一次竞选运动是 最丑恶的了。11月2日那个星期天,一辆贴上史蒂文森特大标签的汽车被挤得从宾夕法尼亚 公路掉下沟去,汽车司机被打得昏过去。在密苏里州的乔普林,一个与尼克松参议员没有关 系的名叫雷蒙德?尼克松的人接到了三次恐吓电话;新奥尔良市警察局报告发生了11宗殴 打案,全部都是政治问题引起的。谢尔曼和雷切尔?亚当斯夫妇在纽约度过选举日。那天傍 晚,辛克莱?威克斯询问他们曾到那里去。他们说,在布朗克斯动物园,观看野兽。  “这同竞选运动相比,倒可换换口味。”他说。  “不,”雷切尔说,“变化不大。”  在伊利诺伊州利伯蒂维利,史蒂文森在选举的那一天访问了一所学校,投票站就设在那里。 “ 我想请求你们孩子们,用举手来表明,有多少人想做伊利诺伊州的州长,像我这样,”他说 。 差不多全部学童都举起手来。“好啦,差不多全体一致,”他说,“现在我想请问所有的州 长,是否他们愿意做你们中的一个小孩。”他举起了自己的手。他情绪高涨,充满信心。他 的工作人员每人出五元钱作赌,每人用一张纸条写上对选举人票的猜测。他在自己的纸条上 预测会赢得381张选举人票,压倒的优胜。其他的人倒没有那么乐观,尽管没有 人会认为他会失败。  在前一天早上《纽约时报》头版的大字标题是:据调查结果,选举结果极难确定。那条消息 开始说:“既不是共和党的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将军,也不是民主党的艾德莱?史蒂文森州 长目前可以认为肯定当选。”这句话是总结《纽约时报》记者进行的第七次全面透彻的调查 。那些在四年前预测错了的人,现在十分谨慎小心。民意测验所小心翼翼地记下数量极大的 举棋不定的投票者,认为这些流动票可以平均分给两个候选人。结果差不多所有的流动票都 投给了艾森豪威尔。那些民意测验所没有注意到或者忽视的是,这些中间派的绝大多数都是 新登记的选民。以前不想投票的选民如果前来登记投票,一般都是来投抗议票的,那一次也 是这样。这是1932年以来第一次大转向,全国转向了共和党。  
19。向右转(13)
艾森豪威尔以33936234票对27314992票取 得了胜利。共和党报纸社论作者把那次胜利解释为全国人民赞同自由企业,预言在总统就职 日时钟报午的时候,一个讲究效率的企业家政府会把彭得格斯特式政客全部驱走。《芝加哥 论坛报》在检查从新建郊区送回的竞选结果报告时,高兴地笑道,新鲜空气对那些从城市选 区迁出的人的判断制造了奇迹。那就无疑会改变他们的政见。新郊区的那些年轻夫妇原来是 从倾向于罗斯福和杜鲁门一边的街道出身的,现在却转而支持艾克了。得胜的候选人在长岛 的莱维特镇得到66%,在伊利诺伊州的帕克福雷斯特得到的选票。  艾德莱?史蒂文森虽败犹荣。在美国历史上,他所得到的选票比任何一个竞选失败的总统候 选人为多——甚至,除1936年的罗斯福和这次的艾克以外,他也比以往任何获胜的候选人都 要多。虽然艾森豪威尔在531选举人票中获得442票来结束那次竞选,但是他 的胜利和最后三届共和党总统比较起来,给人的印象就没有那么深刻。他的多数低于11% 。而那三位则是:28%(哈定),30%(柯立芝)和18%(胡佛)。 此外,尽管他多得选票600万,但是在国会中他仅勉强得到一个共和党的多数。在新的众议 院,共和党多数是十票;而在参议院则仅仅是一票。  然而,1952年的选举却像1932年的一样,是一次关键性的选举。民主党仍然是一个较大的党 ,在登记选民中,比例是5∶3,但登记的意义不大;那些坚定的民主党人的数目——共和 党人称呼他们为“机械反应的自由主义派”——已经减少了。你是“为那个人,不是为那个 党”投一票,已经成为一句时髦的话,好像那些投过罗斯福的票的人不是那样似的。无党派 者的登记当时已增加到超过全体选民20%。在美国国会的历史上,控制权牢固地掌握在共和 党和南部民主党联盟手上。那个联盟当初是15年前成立的,当时是为了与罗斯福的法院革 新法案进行斗争。它对立法改革所采取的怀疑态度适合了国民新的情绪——保守、自满,尤 其是对离经叛道很有警惕。  选举日那天晚上,艾德莱?史蒂文森在斯普林菲尔德他的地下室办公室办理州务,从一个手 提小收音机收听选举结果的报告。他已写好了两个声明:一个是对获得胜利表示感谢,另一 个是承认失败。那晚9时,当布莱尔走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他还满不在乎地问道:“怎么样 ,比尔,是‘A’还是‘B’?”布莱尔回答:“恐怕是‘B’吧,州长。”“好吧,”史蒂文 森说。  1时43分,他抵达利兰旅馆的门厅。他一边高兴地向着那些垂头丧气的义务工作人员微笑, 一边走向一排话筒的面前说:“艾森豪威尔将军在战时是一个伟大的领袖,在竞选运动中他 是一个精力充沛、英勇无畏的对手。现在他将把这些品质贡献出来,领导我们度过今后的四 年。”在宣读了他那封承认失败的电报后,他的眼光穿过人群看向远处。这是一个时代的结 束,他们全部都感觉到这一点。摇滚舞音乐一代的民主党人,在他们自己党的几届政府下, 都 已成长起来。现在,随着改革时代的过去,他们看不见前途。同样,他也看不见前途,但是 作为他们的领袖,他还想说一句话。停顿一下以后,他说:“当我走到街上时,有人问我有 何感受,这使我想起一个同乡经常讲的故事——那位同乡就是亚伯拉罕?林肯。他说他觉得 自己好像在黑暗处绊了一跤的小孩。他说他年纪已经不小,不能哭了,但又觉得太痛,也笑 不出来。”  他离开了。千千万万的人发现,至少是当晚,他们不是由于年纪太大而没有泪。在那个灰心 丧气的时刻,他们第一次感觉到共和党人20年来所体验过的那种处于在野地位的寂寞荒凉 的痛苦——习惯于掌握权力的人一旦处于无能为力的地位时所感到的沮丧。  11月5日星期三那天,在白宫和在利兰旅馆的民主党人起得很晚。但艾森豪威尔将军倒不是 那样。他一早起床,飞往奥古斯塔去。那位当选总统把高尔夫球放在对准第一个洞的发球点 上时,天色尚早,阳光灿烂。他击出的第一个球飞出差不多有250码,一直落到那条通 道。两个身材结实的青年人对他强有力的击球向他致敬,他向在一起的其余的人介绍,这两 个人是保卫总统的特工处人员。  
玛丽莲·梦露
玛丽莲·梦露的本名是诺玛?珍?贝克。她是格拉迪斯?珀尔?欠克(一个严重 的精神分裂 症患者)的私生女。母亲格拉迪斯曾为MGM(哥伦比亚的一家顶级电影制版厂)做剪影,一 生很频繁地进出收容所。格拉迪斯的疯病折磨着其父母和弟弟,竟至于使其弟自杀。她给那 个在诺玛?塔玛兹之后出生的婴儿起名叫“今岁孤星”(1926)。若干年后,当孩子长大成 人,执导《二十世纪之狐》的异演给她改名为玛丽莲·梦露。在成名之前,玛丽莲曾给她的 生父打过一次电话,他的秘书回话说:“他不想见你。他建议,你如若不满,可以去找他的 律师,接受其保护。”  玛丽莲没有说一句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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