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好可爱,骗你的哦!”
“哎哟,迹部君,是不是很痛啊?”
脑子里又想起那个人逼真的表演,真是让人不舒服透顶!迹部低了头,手指在眉心弹了两下。
向他走来的忍足,看到这个动作,脚下不由停了一停。
小景他觉得很困扰么?不管是在场上,还是在场边,他都很少流露出这样的姿态,是为了自己这么快就丢掉了第一局?
咦……这个人?
“岳人,是那个欺负迹部的家伙!”
“喂喂,你来做什么?离迹部远一点!”
忍足正处在懊恼和讶异的两端,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已抢先一步,冲着那个令冰帝全体敌视的人叫嚷起来。
戴着眼镜,面含微笑的卷发少年,冲他们弯了弯眉眼,挥了挥手,仿佛听见的是最热情的欢迎,照样脚步轻快的走到迹部身后。
他俯身往监督席椅背上一挨,在迹部头顶,快乐的叫了一声:“嗨,景吾?”
这个声音温暖、柔和又活泼,宛如阳光下跳荡的水珠,可乍然入耳,迹部却有一个险些从座位上蹦起来的冲动,偏被他轻轻柔柔的按住了肩膀。
“你?”迹部回头,就看见入江奏多似乎俊美无害的脸庞。
“抱歉,我不敢跷课,所以迟到了哈!”入江俨然一副好朋友的态度。
迹部闷哼了一声,肩膀一晃,甩脱了入江的手掌,是对他这种态度的不认可,同时却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才刚想到这家伙,他就冒出来了,还真是巧的诡异又搞笑仙界第一商贩最新章节。
入江不以为意,犹在他耳边嬉笑:“景吾刚才是不是在想我?”捕捉到迹部表情一窒,又是一声欢呼:“猜对了?我果然是景吾‘最优秀的理解者’呢!”
在迹部忍耐的边缘,还不怕死的调笑,却在说出“最优秀的理解者”的时候,目光一转,嘴唇一抿,眼神和笑意都变得有些深远不明,看着忍足走到迹部的跟前。
“小景。”忍足开口有些艰难,视线落在迹部后方。
入江奏多亲昵的趴在监督席的椅背上,笑眯眯的瞅着自己,而小景好像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
难道小景要当着外人的面,指着自己的失利?
或者说,他并不把入江当作外人看待?
下一局比赛的哨音响起,因为入江出现的小插曲,迹部也没有时间做监督指导了。
忍足的嘴唇一动,似乎想说话,但到底没有开口,只平静的对迹部说了一句:“我上场了。”
他不想迹部为自己担心,同时也是提醒自己,不要重蹈上一局的覆辙,他完全能够体会此刻迹部的心情。
坐在监督席上的小景,他所背负的压力,半点也不会比自己少啊,帝大附属无疑是冰帝遭遇到的最强大对手,而小景想要站到德川和也面前的强烈愿望,丝毫不少于他之前想要打败手冢国光!
怎么可以让小景眼睁睁的看着,冰帝就在自己手上输掉,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等不到迹部的回应,忍足多少感到些失落,用力的握紧球拍,正准备大步踏出去,又听见迹部的轻叱:“接着!”
跟着呼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从脑后飞了过来,忍足顺手一抄,掌心微凉,看清了是一瓶运动饮料。
忍足心头一暖,骄傲的迹部,是很少对某个队员,表现出这样行迹明显的关怀。
他一拧瓶盖,却发觉是开过了的,再仔细一看,瓶中的饮料也只剩下大半,他忽然想起,刚才在迹部的身边,正放着这样一瓶饮料。
刹那间,胸口的失落之感荡然无存,忍足一仰头,猛灌了几大口饮料,复又盖上瓶盖,向身后抛出一道流畅的弧线,伴随一声响亮的:“谢了!”
素来优雅蕴藉的忍足,难得有这般豪气的动作,却险些砸上正走近监督席的观月初。
观月向着忍足的背影,无奈的耸了耸肩,把饮料放回迹部的身边,恭恭敬敬的朝入江奏多鞠了个躬:“入江前辈。”
入江忙笑着摆手:“哎哟,不要这么客气,我很不习惯呀。”
观月眼底的钦佩之色,还藏着些许坦然的狡黠:“作为和武田前辈交手过,却没有输的两个人之一,入江前辈的出现,对冰帝来说,非常及时呢!”
“啊嗯?”迹部本来盯着正要发球的忍足,听了这话,霍的转头,十分讶异的又把入江上下打量了一遍,问观月,“怎么,除了德川和也,他也没输给过武田一马?”
入江抢先替观月回答了:“不过,我也没有打赢哦。”
说话间,忍足已发出了第二局的第一球。
这个发球中规中矩,虽不刁钻凌厉,却也毫无破绽,落在入江的眼中,似乎很惋惜的轻叹:“可惜,他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啊……”
正文 67胜利献给喜欢的人
“s——s——a——s;忍足君的侧旋上……啊!”
武田一马回球略短,忍足抓住时机上网,将网球自左而右,打出半个大圆弧;绕过武田,直奔侧边线的位置。
这一反守为攻十分巧妙,熟知这招的冰帝啦啦队员,立马大声叫好,除了给忍足助威;也想打扰武田的注意力。
没想到,在圆弧中心;远离网球的武田,忽然整个人像飘忽的纸片一样,不可思议的就到了后场,手臂挥出,拍子扬起,挥出,一个快速的收放,已漂亮的完成了回击。
这一突然的变数,硬生生的斩断了冰帝拉拉队的喝彩,忍足由于身体惯性,也来不及回救,随着网球坠地的声响,惊愕的神色,定格在他泛着汗光的面上。
武田则是眉毛一耸,吁出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前的红发,好像刚才也吃了一惊的模样,可动作和神气都分明是在表演而已。
而帝大附属的啦啦队则逮住机会,十分配合的“帝大——帝大,武田——武田”的鼓噪起来。
迹部的内眼角和眉心同时一沉,形成一个锋利的角度,目光湛湛,望着的是武田身后,接近边线的某个位置。
那里,才是刚才侑士那一球的最佳落点啊!
武田装的轻松,可瞒不过本大爷的眼力!回击侑士的侧旋上网球,他已经是尽力而为了,只要侑士的力道再大一点点,把球打到那个位置,很有可能就得分了!
果然,又听见入江奏多在叹气:“他是怕出界吧?他太想赢了,结果变成了怕输。”
这家伙,不愧是“最优秀的理解者”,不仅准确的说出了此刻侑士的心理,连本大爷的心思都给他猜中了,哼,真是有够……
迹部又是佩服,又是不爽,硬忍下的想要回头的冲动。
入江看着迹部修长笔直的脖颈一动,却没有更多的动作,依然笑吟吟的,心情很好的样子女奴?no,女王!全文阅读。
“武田,15比40!”不到十分钟,武田眼看就要破发成功。
在普通观众的眼里,忍足已经发挥的很好了,奈何对手更加强大,全场地、无死角的防守,外加防不胜防的突袭进攻,仿佛在忍足面前,横亘了一道高墙,而高墙的背后,则藏着一个狠辣的刺客。
尽管泷萩之芥非常卖力的指挥,可惜战局不利,影响了气势,冰帝啦啦队的叫喊声,也不如开场时那样整齐热烈,渐渐的被帝大的啦啦队盖过。
迹部的姿势终于变了,架起的左腿放了下来,悠闲的搭在椅背上的双臂,也抱回了胸前。
凭他的眼力和经验,完全能够看出忍足的问题出在哪里,但是,该怎样去应对呢?
现在侑士面临的困扰,不是自己说几句“放松,别在意”,就能化解的啊。
或许,身后的这个家伙知道,毕竟武田也没能胜他……
然而不用回头,迹部就知道,入江的脸上,必然挂着了然、期待和得意的笑容,等待自己放□段去请教他。
“入江前辈,你和武田前辈打的那一场,是校际内部的练习赛吧?”迹部内心,正在艰难的交战,忽然一个清朗友好的声音发话了,“我费了好大的劲,都没有弄到资料呢。”
是观月?他很是时候的,替迹部道出了心中的疑问,后者虽然仍姿态高傲,脖子纹丝不动,注意力却悄悄的转移到了听力上。
“呵呵,是啊,可是代价惨重啊,打完之后,我和武田都再没有力气,参加联赛第一轮了。”
“呀,元气大伤么?”
“足足打了快两个小时呢,这样的比赛,我只打过两回,可再也不想打第三回啦!”
入江倒也随和,和观月一问一答,相当的配合。
听到“只打过两回”,迹部心头又是一动,快两个小时的比赛,说的不就是自己和入江,在u…17集训时,打的那场排位赛么?
怪不得一开始,就对武田的风格和打法,感到似曾相识,直觉就是和入江奏多十分相近。
罢了,为了冰帝的荣誉,本大爷已经接受了他的特训,又何必在乎再向他低头一次呢?
迹部终于或的转过头,毫不意外的,迎上了入江几乎同时看过来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能分享一下经验么,入江前辈!”
“哎哟,景吾也叫我前辈,感觉好奇怪呢!”入江笑的鼻梁皱起,闪动的镜片背后,尽是得逞的快乐。
在长达近三十个回合的全场拉球之后,武田又突然变招,打出一个压网的追身球,低位奔向忍足执拍的右手,后者本来就紧张的节奏,再次被打破,显得有些仓促的回了一个吊高球。
武田更不迟疑,奔跑、起跳,大力扣杀!
倾向冰帝一方的观众群中,登时发出各种惊骇声,而冰帝啦啦队却在低迷一阵之后,爆起振奋的呼声。
他们非常清楚,无论怎样厉害的扣球,都难逃那张大网——巨熊回击!
“控制者”终于也要落入对手的圈套了么?
入江奏多原本正要回答迹部的问话,看到这一幕,也直起了趴在椅背上的身体,望着退到后场,背向武田,俯身反手抽击的忍足。
劲风激荡着拍影,只有在场的两队正选,才勉强看得清忍足这一连串动作,其他人也只是跟着叫好的份'未来'环保生活从搞基开始。
忍足正要起身,忽然一道细细的气流头头顶掠过,仿佛微风从轻纱窗帘的缝隙间钻进来,柔软的叫人难以觉察,却令忍足稍稍放松的面颊,骤然又紧绷了。
他看到一线黑影,从自己双目之间直直坠落,等他省悟过来,已经来不及了,那一下轻轻触地的声响,同样如一只顽皮的手,在人的耳膜上轻轻一碰。
“帝大附属,武田,比分2比0!”
重若雷霆的扣杀,轻如毛羽的回球,对于武田而言,完成这之间的转换,竟这样容易和自然。
而且,他居然可以打回“巨熊回击”?这,这就算是小景,也做不到的啊!
“忍足君?”武田又在背后唤他。
忍足转过半个身子,勉励让自己的动作和神情,都不那么僵硬。
“你不用惊讶,任何球我都可以打回,如果只是忍足君这种程度的话。”武田用热情随意的态度,说着轻视和残酷的话语。
“是吗?”忍足感到最后的语气词,似乎卡在喉头,十分不顺畅。
“任何球我都可以打回”?
迹部眉头一皱,想起一个真令他皱眉的人——幸村精市,那家伙也说过同样的狂妄话,他的确有这个实力,但网球的世界绝不存在这种事!
越前龙马打败了幸村精市,武田一马也输给过德川和也,侑士,现在就被他吓住,还太早太早啊!
“对啦,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短暂的局间休息,忍足走到监督席这边来,入江很适时的,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说到那场校际练习赛。”观月连忙提醒他,同时翻开记录本,显得紧张而期待,“前辈是怎样对付武田前辈的?”
入江和武田的练习赛?忍足感到微愕,习惯性的先望向迹部,正好收到他眼神传来的信息,彼此都十分了解,不用更多提示。
“对付他么?呵呵,那个人真是很难对付的啊。”话虽如此,入江的笑声中,仍透出些许得意,“在我一口气输掉三局之后!”
“连,连续输掉三局?”观月张大了嘴巴,瞥了一眼记分牌,不敢说“侑士已经输掉两局了”。
迹部却听出了其中的玄机,只这半句点拨,他心口浓重的阴霾,仿佛已被撕开一道大口,豁然投下大片的亮光,不觉有些急切的追问:“你是故意输的?”
入江大拇指一竖,啧啧称赞:“说对了!看来景吾也是我‘最优秀的理解者’呢!”
“哼,很简单的道理而已,本大爷怎可能想不通?”
“对,u…17集训的那场比赛,迹部君也用过类似法子,来对付过我,而且成功了!”入江很由衷的称赞,倒不只是讨好。
“啊……”忍足似乎也有所领悟,就在这时,哨音响起,比赛又要继续进行。
在帝大啦啦队的欢声簇拥下,武田一马将拍子往肩上一架,大摇大摆的再度上场。
观月不无遗憾的目送忍足的背影,苦笑着说:“真是可惜了,不够时间啊,不知道侑士明白了没有,我还是糊里糊涂的(主家教)贝尔菲戈尔。”
“因为武田太自信,认为可以通过控制对手的情绪,进而控制比赛的节奏和走向。”
迹部快速扼要的回答了一句,又坐回了监督席,洞开强大的眼里,锁定赛场的每一分变化。
侑士肯定是领会了入江的话,但是领会多少,又能做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见观月仍困扰的咬笔头,入江又善解人意的加以解释:“景吾说的没错,武田君的打法,是通过精神诱杀和实力打击取胜,后者支持着前者,而前者又使后者更容易实现,我故意输掉三局,等于打破了他对比赛的预言。出现了和自己预期全然不同的结果,无论多么强大的网球手,也是会慌了的,呵呵,这一点,我可是深有体会。”
入江又不着痕迹的,拍了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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