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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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动心-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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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夕抽抽鼻子,心里真是对那个会议感激不尽,恨不得让他每天都有重要会议,一天就开二十四小时。
“闭眼,睡觉。”他刚说完,她已经很听话地闭了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微微抖动,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他失笑:“放松身体,现在看来在你心中我成暴君了。”
她扁扁嘴,委屈地埋头在他胸前,其实是不想让他看到她的唇语:“你比暴君还暴!改名宫暴!”还偏偏挑了鸡毛动刑,肯定想把她做成宫暴鸡丁!
而他更紧地拥着她,仿佛这些天心里一直驱不走的阴霾霎时都云消雾散了。
稍微阖了会儿眼,宫又颀无奈地准备起床去公司。此时她正蜷在他怀里沉睡,想必被他惩罚了一夜应该体力透支了。
走时替她盖好丝被,看到她腕上青紫一片心里一时有些刺痛。这样安眠的她其实像个纯真无知的公主,却只是暂时属于他,有一天,她终究会被下一个不知名的王子接走,藏进不为他知的某座城堡,让他再寻不到。
而他的城堡他的宫殿,已经被提前刻好了女主人的名字。
有那么一瞬,他心里翻滚如雷。
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走出房间时,他眸深似海。
他一直以为这辈子只要莹然就够了。他一直以为他一生只会爱上一个女人。
可是他错了。
他一直厌恶她金钱至上没心没肺,他一直检讨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这个趋炎附势的女人动心。
而此刻他却多么庆幸她是个只用金钱就可以留住的拜金女,只要他不解除契约,她就有可能永远都属于他。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放弃莹然,那是他忠于爱情信仰的见证。如果她用金钱就能收买,他想让她成为他永久的情妇。她已经悄无声息地占据了他体内的某个角落,是作为男人的生理需要也好,是调剂生活的娱乐花瓶也罢,他只是不想她再离开了。
是的,他无法放手了。

32、狐心依旧,暗藏波涛

 一直补眠到傍晚,于夕醒来时先看到了窗外浅绯的绚丽暮色,眯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才发现手腕上已经涂了淡黄清凉的药膏,愣了愣,听到一旁慵懒的声音。
“睡饱了?”
她猛地坐起来,慌张地问:“宫少,今晚不用做鱼了吧?您说过的……”
宫又颀的目光在她身上扫射着,饶有兴趣:“你不会是暗示我除了鱼就可以任意做别的吧?”
于夕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真是清凉,脸上一热赶紧拉起被子:“我我我没有任何暗示。”
宫又颀缓步走过来,看到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稍有不满:“怎么,怕我怕的像避毒蛇一样?”
她赶紧讨好地笑:“怎么会,呵呵,人家是给您挪地方。”
黑眸闪亮:“被子下的地方也给我留好了?”
……于夕想拿被子直接闷死他。还没想好怎么答,他已经从床尾拿过一套衣服递来:“穿好,我们也该走了。”
她傻傻问:“去哪?”
宫又颀好笑地看着她:“你喜欢这里的风水?还是想再钓上几个美男才甘心?”
于夕二话不说裹着被子拿起衣服就往浴室走。宫又颀拉住被子笑:“遮什么,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于夕哀怨地剜了他一眼,倒是大方地钻出来,在他津津有味吃豆腐的目光下到浴室简单洗漱换上了衣服。也没有任何行李,找到小拎包跟着他下楼。
到了前厅,几个吃盐太多的闲人正坐着喝茶瞎扯,看到两人俱惊,经过昨晚惨不忍闻的一夜,没想到小鱼儿看起来还没少任何部件。大家相互疑惑地看看,又同时达成了某个共识:原来右护法实施的是另一种少儿不宜的体罚。
于夕明白众人的想法,只能低着头不敢解释,刚刚宫又颀出门居然又折了回去找出那根鸡毛装进兜里,声称很有纪念意义,应该供在她公寓里时时给她敲警钟。
宫又颀也不说明,故意占有性地环着她简单跟众人告别。看着两人不言自明的关系,罗岚表情很是落寞,自己好不容易怦动的小情种居然还没萌芽就被扼杀了。琉璃面色也不好,对着右护法的俊脸矛盾自己该放弃还是继续爱慕。
楚楚跟宫大下午出门未归,宫又颀也没再等,拖着她直接上了车。
从反视镜里忽然发现她一身清爽,没带任何首饰,随意问:“那些珠宝呢?”似乎从她上回躲到孤儿院时梳妆盒里就空了。
于夕低头搓着手指,小声答:“卖了。”
他扬眉:“带着不方便逃亡就换成现金?”
她抿着唇,没再解释。
宫又颀腾出一只手勾过她下巴:“你要钱我会给,但是下次我送的东西不许再转出去。”她当然不明白很多首饰在别人看来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精品,她随意出手,有可能再被人高价转卖,引起市场上那些限量品的价格波动。
她面带怯意地点点头,盯着他的侧脸,一时间觉得这个男人好陌生。
不是那个温和有礼的高贵公子,而是个狡诈严厉的黑涩会小头目;不是她原以为已心有所属只潇洒陪她玩游戏的痴情美男,而是有了苏美人还不想放过她占有欲极强的花心萝卜。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亏得她还曾经崇拜他对苏莹然的痴心,敬重过他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还一度也对他有了些微自己都不甘承认的心动,到现在才惊觉,他一直是她惹不起的厉害角色。
想必以后脱身会很困难了,再不敢潜逃,她只有小心应对,再寻找其他机会。
快到公寓时宫又颀电话响起,接通后于夕发现他态度极温柔,立刻肯定了那一端是苏美人。
他轻声浅语,她心里嘲笑着刻意往边上移了移,免得他担心她会偷听。不过某句话还是钻进耳朵:“好,我半个小时后过去。”
她眼睛一亮,看来今晚可以平安度过了。
车停在她楼下,她卸下安全带不露声色,等着他说今晚有事让她乖乖听话之类。果然他没有下车的意思,却忽然伸臂拉过她固定住她的头狠狠吻起来。
于夕措手不及,青涩的反应让他不断索求着更多。温存很久才不舍地放开她,眼里流露的欲 望不加掩饰。
低声说:“我有事去忙你似乎很高兴。”
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刚才她有表现出来吗?
“夕夕,可惜今晚你还是逃不掉。”他温柔帮她拉好领口,黑眸透着坚决:“乖乖在家等着,我办完事就回来,惩罚可不止一晚。不过,今天换个我们很久都没用的普通方式,你说好吗?”
于夕无奈,她敢说不好吗?只能勉强笑笑:“只要您不用鸡毛,其他的都好。”
宫又颀轻笑:“看来昨晚的惩戒很有效,你懂事多了。”侧身帮她开车门,等她下了车,勾唇微笑着离开。
等他的车看不见了,她才苦恼地叹着气往门口走。
旁边的阴影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拽住她,于夕惊呼了一声,以为是抢劫就要大喊,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小夕,是我。”
她转身站稳,表示惊讶:“学长?”
他一如既往媚得星辉失色,一身得体的黑色休闲运动装掩在树影里,难怪让她没发现有人。
走出阴暗时于夕才发现他有些消瘦,竟然多了一丝弱不禁风的感觉。心里有点懵,呐呐问:“你看起来怎么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陆仁杰狭长的凤眸恍惚了下,才又恢复光泽,嘻嘻笑着:“你猜对了,我是病了。”
“什么病?”老对手,她很快入戏。
他指指自己心口:“相思病。”
于夕配合着凑上去:“又相中哪位美女了?我帮你牵线去。”
“哎,可惜我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少来!你要是勾勾手,总统夫人都敢跟着你走。”
“那么老的女人我才不要,要是哪国的公主正值妙龄又如花似玉我还可能考虑考虑。”
于夕笑骂:“女人的天敌!真想看看有一天是哪位美少女最后代表月亮消灭了你。”
他抛个媚眼:“我把这个机会赐给你如何?”
“承受不起,我道行浅显哪能收服得了你这只千年九尾狐。”
他顿了下,忽然收起嬉笑的表情,认真看着她:“你被他收服了?”
她怔住,垂头慢慢走,无奈地说:“他果然是我应付不了的。”
陆仁杰拉住她:“这些天,你被他藏起来了?”
“是我没脱了身,最后被他找到了。”
“你愿意离开他?”他眼中一喜。
于夕认真看着他回答:“现在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是要看他愿不愿意放我走了。”
“只要你愿意,我就能帮你离开他。”
“学长,”她淡淡一笑:“谢谢你。可是,他真的不是好对付的人。”她不想透露宫又颀的黑道身份,也不想让陆仁杰卷进去,其实仅就他深藏不露的性格,就足够她心惊胆战很久了。
陆仁杰冷哼:“他三头六臂?你怎么肯定我对付不了?”低头扫到她手腕上浅淡的淤青,脸色一沉:“他动粗?”
于夕抽回手不以为然:“他还不至于用暴力。”却又一肚子苦水,觉得鸡毛刑罚才是最残酷的冷暴力,回头一定把那个刑具烈火焚毁。
他皱眉看着她,抓着她肩膀一脸恼怒:“你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她轻轻推开他继续往回走:“学长,我不想每次我们见面都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那还不如不见。”
走了两步又被他拉着,她开玩笑:“学长,我要喊非礼了。”
他媚眼一翻,“你喊。”
于夕却只是看着他笑。她怎么会不明白,他这些天憔悴的原因。心里的温情感动却表达不出,最后只低下头轻柔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愣,喃喃说:“你也会温柔?”
她娇嗔:“难道人家在学长眼里就一直是刁蛮任性吗?”
陆仁杰沉默看着她,忽然长臂一伸把她按进怀里,脸埋在她长发中,过了片刻才低低说:“小夕,我这么想你。”
于夕想推开他,却因为这样简单一句话僵住,闷闷地答:“我不值得。”
他拥的更紧,有些烦躁:“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无论什么样的你都喜欢,只是你一直不肯给我机会。”
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不自在地挣了挣:“我真的很感谢学长的心意,可是我真的对你……”
“我不想听!”他低吼着吓了她一跳,两人一时间静下来,她心里愧疚,只能让他抱着,又觉得这样不妥,捶捶他使劲挣开,为避免尴尬故意说笑:“学长,一直想问呢,你这样倾国倾城,现在一定是被列为公司的首席美男了吧?”
他明了她的意思,也自大地哼哼两声:“这还用说,每天各位美女的媚眼本少爷还嫌污染环境。”
她不经意又牵出他的软肋:“环肥燕瘦都有,学长估计是太挑剔。”
陆仁杰眼眸深邃,摇头晃脑念了首拼凑的诗:“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念完灼灼盯着她。
于夕哈哈大笑,指着他说:“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专业。”
他耸肩,“你还记得你专业是汉语言?我以为休学几个月你把老本行都忘光了,好心帮你回忆下。” 
她露出回忆的神色,笑着想自己当初大概是因为懒才选了个以为简单的专业,跑到外国去继续学汉语研究,太久没拿课本,真成个一无所知的花瓶女了。其实所有人当初都难以想象,她这种嬉闹的性格一本正经拿起诗词歌赋,倒像是东施效颦了。
“我还是要回去继续学习的。”她笑笑:“虽然不是自己很喜欢的专业,但也是本职,还是那样的生活无忧无虑。”像对自己保证似地又说了一遍:“我一定会脱离这里回澳洲。”
他微微点头:“你知道就好。宫又颀不适合你,他跟莹然门当户对又情投意合,虽然这样说对薛晗也不公平。而且,他已经有了莹然还想霸占你,他就没想过这样也会伤害莹然吗?这样自私的男人哪里值得你喜欢!”
于夕听着,才想起来一直都只在考虑宫少和自己,从没站在苏莹然的位置上想。现在的她似乎己成了夹在宫又颀和苏莹然之间的碍事者。之前一直以为宫又颀不会对自己动心才肆无忌惮地玩,可是现在他不放手是不是代表还要长时间跟她纠缠下去?她今晚跟宫少见面,会不会也谈论这些?
看着陆仁杰问:“学长,苏莹然一直是怎么看我和宫少的?”
他思考了一会儿,回答:“她告诉我已经准备跟薛晗坦白,看来她想把自己跟宫又颀的恋情公开了。至于你,莹然并不迟钝,一定能猜到宫少不仅仅当你是花瓶了。”
于夕弯弯嘴角:“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改名叫做小三?”想不到这么狗血的角色也有机会找她来演。
他挑眉,桃花眼一斜看着她:“觉得光荣啊?还是你喜欢这个角色?”
她自嘲地笑:“我可不敢抬举自己,怕演不好。”她不介意做情妇,反正是公平交易,但从未想过去插足别人的爱情做个多余的第三者。
“苏美人应该已经对我很警惕了吧?你让她放心,我的行情还不错,用不着跟她抢一株草。”想了下又笑着补充:“抢也没资格,宫少的心意大家都清楚。”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有点猜不透,她看似对宫又颀并无感情,直觉却又告诉他没那么简单。
于夕轻松地打个哈欠:“我已经懒得想了,也什么都不做,就等着宫少自己开口让我离开。”
陆仁杰挑眉:“他会吗?”
“不会吗?”她又笑得没心没肺:“你说过他们两人的恋情快公开了,那时这个少有绯闻的好男人,难道愿意背负有了正牌女友还养情妇的骂名吗?”
他轻叹:“你这是在大胆地赌一个男人的心。”
她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也轻答:“也许是吧,我想看一看,这个男人会不会从一而终,是不是真的痴情种。”
他叹气:“那么从始到终,你又得到了什么?”
于夕咯咯巧笑:“我得到佣金了啊。”
明亮的大眼却隐隐闪过一种说不出的淡漠苍凉:“或许我从未有过什么付出,也就从不期待能得到什么。”
陆仁杰莫名有种疼惜,不由地问:“到那时,你会不会因为寂寞回头看看我?”
她看着他,眼里仿佛有顷刻间的动摇,又立刻关紧了心门,眉眼弯成小月牙:“我会寂寞吗?这两个字啊,一开始就跟‘爱情’一样被我从人生字典里撕去了。有爱才寂,我不去爱谁,又何寂之有。”
宫又颀回来已近午夜,开了灯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单人大沙发上正酣睡的那个女人。
过去拍拍她的脸,轻声问:“怎么不去床上睡?”
于夕睁开惺忪的眼迷迷糊糊回答:“你说让我等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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