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瘦瘦小小,一副死人模样。脸上苍白,面无表情。见我们进来,他和前面的那人眼神交流一下。可能是得到那个人的一个眼神暗示,那个‘死人’转脸冷眼看看我,低下头去,不再理我。
那个人朝着后厨房走去,我看看那个‘死人’,既然他不理我,那我就跟上去好了,我便也跟着那个男人进了后厨房。
我跟着他在后门出了小餐馆,七拐八拐,在后面的胡同之间转来转去。
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是冒险跟着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走到一个小胡同的拐角处,他一下拐了进去。
我一直保持离他三米左右的距离,见他拐进去了。我也赶紧走上前去拐进去。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候,但是就是这几秒钟的时间,那个人不见了!凭空消失在了这甬长的胡同里!就算是翻墙也来不及啊,好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
当然,我肯定不会相信他会凭空消失,一定是存在什么暗门或者机关。我小心翼翼的在周围找了找。
地面。。。墙壁。。。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就真奇怪了。我草。
还真凭空消失了不成?唯一的解释就是视线太差,他利用这么差的视线做了一些手脚,看上去好像是消失了一般,我现在,他现在肯定在某个地方看着我。我能感觉得到。
我正在纳闷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一丝声响,我猛然转身看去。只见那个人正站在我身后不远出,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散发出的‘味道’中,我能感觉得出,他正在嘲笑我。
“久仰大名。虽然你晚来了,但是听说你遇到麻烦了,我就不为难你了。‘灵慧’。”那人低沉的说。看来他真的把我当成那个代号为‘灵慧’的人了。
我没有说话,我怕说错一个字,就要被识破了。
“东西我给你带来了,你现在就要么?”他问。
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给我东西,我肯定是会要的,这个不用问。
他在身后拿出一个东西,东西不大,黑布包着。他拿着东西向我慢慢走来。我也慢慢把手放在了匕首上,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走到我跟前,把东西递给了我,此时我也看清了他的模样,四十左右的,白白净净的男人。脸看上去还有点书生气,但是整体给人的感觉,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东西。
我伸手准备接过来。
但是我抓住那东西后,却没有拿过来,他没有松手,只是看着我,我抬头看了看他,皱皱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除了这个东西,那个人还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
“说、”我故意压低声音说。
“上面已经派下杀手了。目标已经来到这个城市了。需要你提供一下他的具体行踪。我们的杀手也好准备。”他说道。
我听到这个心里一惊。难道说的是我?
派杀手杀我?这不就是彻彻底底的神秘组织的套路么?
“知道了。”我冷冷的回到。手上稍微用力,示意他赶紧松手。
“呵呵。。。”但是他依旧是没有松手,并且还奇怪的笑了起来。笑声有点不对劲。难道。。。被他识破了?
“很想要这个东西么?”他冷漠的说。
我现在再不说话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装傻充愣,冷酷的说道。
“你想要的话。。。我就给你呗。。。哼哼。。。”他说着又冷笑两声。忽然他手上一用力,把要给我的东西猛然向我胸口捅来。
我心里已经,赶紧用力,抓住那东西。
但是打死我我也没有想到,忽然一阵寒光闪过,那东西中刺出了一杆刀刃,径直捅进了我的身体!
要是我元神尽在的话,就算是这样突如其来的袭击,我是肯定能躲过的,但是此时我元神大伤,根本无力闪躲,眼睁睁的看着刀刃刺入到我的体内。
随着一阵剧痛,我心想,这下我算是真完蛋了。
我第一时间往后退去,一把捂住伤口,**!
刀刃完全没入到我的体内!没有刀柄,拔都拔不出来。虽然刀刃很短,但是这种东西完全刺入体内,只要伤及内脏,这种情况下,我是决定不会有生还的可能性的。
我想都没想,忍着剧痛转身便跑。我跑出不远,便听到后面一阵嘈杂,好像又有人来了,但是我现在根本没心思回头看看是什么情况,撒腿拼命的跑。
跑出很长一段距离,我回头看看,那个人竟然没有跟上来。
我找了角落停了下来,现在我呼吸已经有点跟不上节奏了,血流的太多,现在必须得想办法先止血,不然我撑不了几分钟了。内伤加这么严重的外伤,我此时已经有点绝望了,丝毫没有一点生还的可能性。
我咬着牙撕开衣服,紧紧的裹住伤口,因为刀刃还在里面,再加上绑紧了,基本上能暂时止住血。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医院是我唯一的活路。
医院,医院。。。
我强撑着继续往前走去,每走一步,伤口都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那种疼是无法描述的。就是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疼。
走了一段时间,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我已经是汗流浃背了,浑身被汗水浸的湿淋淋的。
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前面的路已经变得忽高忽低,凹凸不平了,我知道。。。这不是地不平,而是我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了了。。。
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这是我最后有感觉时的念头,随后我便一头扎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滴。。。滴。。。。滴。。。。”仪器的滴滴声把我焕醒过来。。。我眼前的光一晃一晃的,声音也十分嘈杂,我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只听到混杂的尖锐噪音中夹杂着滴滴滴的声音和我的呼吸声。。。
随后我再次昏死过去。。。
慢慢的。。。我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光让我有点不适应。好像是梦境一般,意识还是没有完全清醒。
“你终于醒了。”一个声音传来。
第二部第一百章毒瘾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身上一点劲也没有,也可以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那阵刺眼的光线过后
眼前便是漆黑一片,但是我明显感觉到我已经睁开眼睛了,怎么这么黑?没有开灯么?
“刀口正中左肺。失血过多,重度感染。除此之外,元神虚定,不灭不枉。就这种状态,你还能硬生生的挺过来。不得不说,你求生欲望还真是强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啊?哎,看你活得这么累,死了不挺好的么?何必这样呢?”那个声音继续说着。
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思维软绵绵的,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分辨不出是谁在和我说话。
“为了保住你的命我也是着实费了功夫了,这样看来你死是死不了了,不过活法稍微变了变,希望你能适应,哈哈哈。。。”那人笑了起来,随后笑声越来越远,消失了。
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去想那个人话和那个人是谁。
现在我唯一想确定的是。。。
我为什么看不到!?我是不是瞎了。随后我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我闭上眼睛再次昏睡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清了周围的一切,还好。。。我没有瞎。我稍微放心了一点。
此时我躺在一个周围堆满仪器的病房中。我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式各样的针头和管子。
见我醒了过来,旁边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白口罩白帽子的‘女医生’看了看一旁的一堆屏幕。然后俯下身来,撑开我的眼皮看了看。
“恭喜你。”那女人看了我一眼,“你已经彻底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想开口说话,但是确张不开嘴。我这才发现我嘴里插着一根管子。我想抬手把那管子扯掉,但是却抬不起手。
“你要靠这些仪器静养一段时间。不想死的话就不要乱动。”那个女人冷漠的说。这时候我忽然感到呼吸困难,好像什么东西掐住了我的脖子,拼命的掐着,我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一股窒息感向我的大脑袭来。我瞬间陷入了一阵黑暗之中。。。周围的仪器滴滴滴滴急促的响了起来。
这时候只见那女人不慌不忙的拿起一个针管,扎在我的胳膊静脉上,开始给我注射。
随着那玩意的注射,瞬间窒息感消失了,劫后逢生的畅快感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能呼吸真是太幸福了。。。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
那种窒息感‘袭击’我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是每次只要注射完那个药,我就感觉到轻松多了。
甚至在没有窒息感的时候,我也一直盼望着能给我注射一针,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能让我全身心的放松,达到前所未有的宁静感。
怎么描述呢?
当那种窒息感袭来的时候,我就会变得完全没有精神,注意力无法控制的涣散,那时候我的意志力几乎是零。一会冷一会热,后来更加强烈,怎么描述呢。。。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片阴影逐渐的接近我,任我怎么逃,都躲不过那片阴影的笼罩,当被阴影笼罩后,我一下跌入无尽的黑暗中,一切光亮都从我的世界中消失了。。。先是浑身忽冷忽热,然后浑身上下奇痒无比,不是一般的我们感知的那种痒,而是一种从里向外的痒,任你怎么样那种痒只会是逐渐加剧,由痒变成疼,那种疼。。。。。。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是一种蚀骨的疼,好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你的骨头,好像所有的关节和骨头都被撕开了,牙齿也被撕开了,脑袋像是被刀扎进去然后搅拌一般的疼痛无比。五脏六腑全都搅在了一起,然后被撕碎,那种疼,是没有办法描述的。。。
这个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注射。
给我注射那种药。马上,立即给我注射。越快越好。只有那个东西,只有那种药才能解除我身体和灵魂上无法忍受的痛苦,我一秒钟也忍受不了那种痛苦了,给我注射。
现在就给我注射。只要给我注射,让我死了我都愿意!
就是这样的感觉。。。
不错,你猜的不错,那个女人给我注射的。是毒。
病毒。高纯度的病毒。他们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用这个玩意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当然,他们怎么会考虑现在这个后果呢?
在这种反复的痛苦过程中,我的身体外伤渐渐的愈合了。。。
我也渐渐的基本有知觉了,甚至可以独立活动了。然而那种噩梦一般的感觉还是会不请自来的折磨我。
我不知道他们给我用的海洛因纯度是多少的,但是看这个样子,这种纯度,戒掉,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那种痛苦了,这也已经超出了我的意志范围,强行戒毒,可能是死路一条。
而且他们在我毒瘾发作的时候每次都会满足我的‘需求’,给我注射大剂量高纯度的毒品。我的身体。。。乃至灵魂,已经完全离不开那个鬼东西了。。。
(在此,我也奉劝各位,不,不是奉劝,而是警告,命令,不要沾染毒品。千万不要沾染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比世界上任何魔鬼都可怕,沾上了,一辈子就毁了。永无翻身之日。那种痛苦,是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的痛苦,连想都不敢去想。那是让灵魂扭曲的恶魔之毒。)
这就是毒。
慢慢的,我的伤痊愈了,那个女人除了来给我注射毒品,基本看不到她。来也是捂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她的样子。
平时我都被独自所在这个房间里,现在的我,虽然是伤痊愈了,但是身体已经基本废了,连杯子都端不稳了。喝水都哆嗦。
那天我坐在病床上,忽然,打了一个冷战,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向我袭来。
我知道,毒瘾要发作了。。。
我赶紧连滚带爬的到了门口,拼命敲打着门。
“救命!救命!”我大声朝着门外喊着,那种痛苦我一秒钟也不想体验。**感和疼痛感已经开始慢慢的在我身体中蔓延了。我一下跌入了冰冷的谷底,绝望的拍打着门。
终于,门开了。。。
我赶紧凑上去,然而近来的除了那个女人还有一个人。
我完全顾不上看那个人,直接扑向那个女人,在她手里翻找注射器,但是女人手里什么都没有。
我一下慌了。“在哪?在哪?”我惊恐的看着她,“给我,给我啊!”
“呵呵。。。”一个声音传来。“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我转眼一看,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只装满药剂的针管,我眼睛一亮,立马扑上去拿。
但是迎来的确实重重的一脚,我被那个男人一脚踹了出去。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男人不是别人。
正是段言。
那时候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尊可言,只要给我注射,什么都行,让我做什么都行。
“给。”段言邪笑着把针管伸过来,我赶紧爬过去。刚要拿到,又是重重的一脚,我一下翻了出去。
“给我。。。给我。。。”我颤颤薇薇的又爬了上去。。。
段言皱皱眉。
“呸!”他侮辱我,“哼,没想到当年一身傲骨的判官现在竟然成了这样的贱骨头,真是老天有眼。”
就在这个时候,我一下伸手抓住了那个针管,段言被我这么一抢下意识的这么一使劲,针头径直扎进了他的胳膊上,他吓得往后一躲,松开了针管,我赶紧拿过针管,扒开衣袖便在胳膊上注射起来。
段言胳膊上也瞬间流出血来,他恼羞成怒的捂着胳膊上前对着我一阵拳打脚踢,我此时已经注射完了毒品,舒服的躺在那享受着这一切的‘美好’,对他的拳打脚踢根本不屑一顾。
他打了我一顿最后一个勾拳,直接打在我的面门。我往后一仰,昏死过去。
“别打了。”女人制止他把他拉住。
“草!”段言又踢了我一脚,愤愤的骂道。“妈的!”
“做得很好。”段言喘着粗气和那个女人说道,“怪不得老大那么赏识你,果然有两把刷子,这么硬的一个主,都被你轻轻松松给治的这么听话。回头我会在老大面前给你请功的。”
“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觉得还有点问题。”女人冷冷的说道。
“什么问题?”段言问。
“安子这个人我听说过,如果按照传言中说的那样,一个意志力这么强大的人,就算是这个剂量的毒品,也不应该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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