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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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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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番周折,俩人总算是可以见到S大校长。司徒不满地嘀咕说一个破校长架子这么大。
    S大的校长被周围的人称呼为张校长,一个胖乎乎的老头,看上去还挺和蔼的。请两位客人落座以后,还让助手送来了热茶,以表欢迎。
    校长办公室里有着淡淡的烟味,林遥习惯了不跟对方客套,司徒则不然,几句恭维话说出去,好像刚才埋怨对方架子大的那个不是他一样。等着客套过后,司徒才问道:“我想问问,习东平在学校的表现如何?”
    “还不错,成绩一流,就是不大喜欢和周围的人来往。”
    听着校长的回答,林遥偷偷腹诽了一下自己的男人。这家伙,永远都是给对方挖坑下套,这倒霉校长最好别对他说谎,否则……
    “张校长您平常都很忙吧,我们是不是耽误了您会客的时间?”司徒笑眯眯地问。
    “不不不,今天下午我没有约客人。”
    “您这也算是偷得半日闲了。”司徒一点不像来调查案件的,更像是来话家常聊天的。
    一旁的林遥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就连坐在他们对面的张校长都看出来了。正要找点话题跟这个正牌的警察说说话,就听他问道:“昨天发现的五名死者,在学校里有没和他人发生过冲突?”
    吓!果然是警察啊,这问题问的都不一样。张校长无意中低估了司徒,他把身体转向林遥,一本正经地说:“那两名学生的事我不大了解,你们可以去问他们的老师。至于其他人,都是很不错的,我还没听说谁跟谁有什么不愉快。”
    “你们去年寒假举办过一次辩论会吧,这几个人都在其中?”
    “这个,这个好象是吧。我不大清楚,你们可以去问问我的秘书。”
    正要继续问呢,就感觉到桌下面有只手摸到了大腿上,这把林遥气的,司徒这家伙,是不是早饭没吃饿出幻觉了,以为这是在自己的家,可以随便动手动脚?
    坐在林遥对面的张校长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见这位警官的脸色都快阴出水了,心里边七上八下的。而就在此时,突然听司徒问道:“张校长,你的手受伤了?”
    咦?张校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还相互摩擦几下,稀里糊涂地说:“没有啊。”
    “哈哈,我看错了,看错了。张校长,您吸烟吗?”司徒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假模假式地走过去要送上一只。
    “谢谢,我吸不惯你那进口烟。”说着,张校长自己拿出国产烟点上,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林遥白了一眼回来的司徒,回到话题上说:“张校长,昨晚凌晨03:00的时候您在哪里?”
    “当然是在家里睡觉。”
    “案发现场的那栋小楼除了文学社的人有钥匙以外,还有谁拿着钥匙?”
    “这事你们得去问教务处的人。”
    这张校长真是推得一干二净啊,什么事都要去问别人。林遥估摸着这一次的谈话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收获了,就看这张校长面对葛东明的时候都是怎么说的。于是,他起了身告辞,故意走在了司徒的前面。
    张校长起身相送,还说着随时欢迎他们来了解情况的客套话,当他走到司徒身边的时候,司徒装作把香烟放进口袋里的样子,故意掉在张校长脚下一张照片,对方帮忙捡起来,还说:“小心别弄脏了。”
    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林遥就问:“怎么样?你用完那点损招都看出什么了?”
    司徒笑笑,把口袋里的照片放在林遥的手上,说:“看看这是什么?”
    林遥瞄了一眼他手中的照片,诧异地问:“这么短时间,你哪弄的?”
    “梁雪是W市人,刚好我认识那里的一个情报贩子。这点小事,轻而易举。不过嘛,这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你没看出来吗,梁雪的父母都很年轻。但是,刚才那张校长一看见这照片就神色大变,他心里要没鬼,我洗手不干了。”
    林遥看着照片,又问道:“你觉得张校长隐瞒了什么?”
    “其他的不好说。我倒是可以肯定就在我们之前,他见过某个人。”
    林遥一愣,问道:“证据呢?”
    “你刚进门的时候没闻到一股烟味吗?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种高价的进口雪茄味。一只就会卖上六百到八百之间的价格。我问他吸不吸烟,他说自己只吸国产的,那满屋子的烟味是谁的?而我恰好想起一位有财力能抽得起这种雪茄,又与案件有关的人。”
    林遥白眼一翻,气呼呼地说:“傻子都能猜出来,怎么,你怀疑海天集团的人?”
    “宝贝,你就不觉得可疑吗?海天集团主办大学辩论会,期间男生四个人挤在老宿舍里,女生就可以俩人一间住在高级宿舍里。太厚此薄彼了吧。”
    林遥皱眉,盯着他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没影的事也就是想想而已,万一瞎猫能碰上死耗子呢。”
    “饿死你个瞎猫!”
    对林遥的吐糟司徒是一点不介意,悄悄地往人家那腰上捏了一把,当林遥正要训斥他的时候,又一本正经地说:“给你们局里的杨磊打个电话,问问丑小鸭的案子有没有新的进展。”
    “你担心是那个论坛搞的鬼?”
    “不好说。五个人的死因太诡异,正常的犯人不会那么做,除非是对死者有着极大的仇恨。我怀疑着案件与梁雪有关,可从杀人手法上来看,却又是风马牛不相及。我的直觉在说,凶手是个在心理方面异常的人,谨慎起见吧,你问问杨磊比较好。”
    林遥没再说什么,司徒的话说得有些含糊,可他听得懂也能理解。对于郑飞那个案子牵扯出来的丑小鸭BBS,他也是觉得有些负担。反正打个电话也没什么,就问问吧。
    林遥把电话打出去的时候,司徒那边也没闲着。不知道他联系了谁,就说过一会再见。回了头,林遥那边也挂了电话,两个人一碰头,这才察觉到不少新的东西。
    根据杨磊所说,丑小鸭定律的BBS是境外的服务器,想要彻底追查不大可能。但是,他用特殊工具跟程序强行恢复了一些郑飞电脑里的东西,找出了依稀的聊天记录。进而,查到了几个注册BBS的人。现在正调查真实身份。不过呢,警局里特约的犯罪心理学教授说,像郑飞那种人,大多都是抑郁质的人。朋友很少自我封闭又自鸣得意。这种人在潜意识里很自卑,但是他不会承认这种自卑,所以就会建立一种心理防线。比如说,所有人都不如我,自高自大。刺激这样的人去犯罪是很容易的事,想要激发他们的犯罪心理也很简单。如果这样的人有点智商,那我们就麻烦大了。”
    司徒不屑地一笑。说:“有智商的人还能干这事?”
    “你不能这样想。高智商和心理异常不发生冲突,就拿少安来说吧,他聪明不聪明,不还是一时糊涂杀了人。所以,如果那个BBS里面都是像郑飞那样的人,司徒,我们恐怕就没有安稳觉了。”
    司徒没搭腔,点燃一支香烟后深深吸了一口,才说:“在我看来,S大的案子跟丑小鸭论坛狗屁关系没有。再说了,人家少安可不是心理异常,到现在他也没后悔杀了冯晓航。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侦探,唯一能得到我敬佩的人就是他了。说实话啊,我还真有点,哎呦,你打我干什么?”话说到一半,就挨了林遥一记铁拳。司徒也知道他是闹了点小别扭,可偏偏就是喜欢看他这个聪明人犯糊涂,紧忙追上去哭诉他的暴行:“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不是也很喜欢他。”
    “哼,咱俩那喜欢不一样吧。琴心湖山庄的时候,是谁看着少安发呆来着?”
    吃醋了,吃醋了,小遥在吃醋啊!难得,真是太难得了!司徒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地说:“想哪去了,要是没有你吧,我还能动动对他的心思,可我不是……嗯!”又是只说了半截话就被打了,这一拳足够司徒刻骨铭心地记住什么是祸从口出。弯着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抓着林遥的拳头,司徒开始表忠心:“宝贝,我发誓啊,这辈子可是真的对你死心塌地,你要是真不放心,我就做变性手术去,名正言顺地嫁你。”
    林遥笑了,手上一使劲把人拉起来,就告诉他:“你想恶心死我就去吧。走啊,磨蹭什么呢?”
    司徒故意撅着嘴嘟囔着:“人家疼嘛。”
    实在受不了他装可爱的样子,林遥噗嗤一声笑出来,说:“我终于想好今年送你什么生日礼物了。”
    “什么?”
    “兔子的玩偶装,粉红色的。”
    司徒一身恶寒,甩开林遥的手就大踏步地朝前走,嘴里还一本正经地说:“快点吧,查案要紧。”
    林遥站在后面哈哈大笑,看以后这厮还敢不敢恶心人。
    10
    
    俩人趁着还没到下班时间,去见了习东平的心理医生。
    这位心理医生年纪已经很大了,听说了俩人的来意后有些惊讶。暂时取消了下面的预定,专心和这两位谈话。
    在心理学方面林遥和司徒都是外行,他们提出了一些问题,安静又专注地听着老医生说明习东平的病情。根据老医生所说,习东平的尖端恐惧症的确很严重,特别是梁雪死亡之后,更是比以前还麻烦,下雨他不敢打着雨伞,吃饭的时候不敢用筷子,看见别人的手指都会打哆嗦,甚至在晚上睡觉都用手捂着眼睛。当时老医生可说是费尽心力才算是控制住病情没有继续恶化。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医生话题转了一个弯,告诉俩人。尽管习东平的病情非常严重了,但是他本人有着很强的控制力和忍耐力,若不是这样,习东平怕是早就崩溃了。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都是老医生一个人在说。后来,司徒就问:“这种病情有没有伪装出来的可能性?”
    “这基本是不能的。我为他做的是‘系统脱敏疗法’,这种方法主要是诱导他缓慢地暴露出导致神经症焦虑的情绪,并通过心理的放松状态来对抗这种焦虑情绪。怎么说呢,这是一种自我的相互对抗过程,一种状态的出现必然会对另一种状态起抑制作用。例如,在全身肌肉放松状态下的肌体,各种生理生化反应的指标,呼吸、心率、血压、肌电、皮电等等,都会表现出同焦虑状态下完全相反的变化。在他极度放松的时候,一旦某个刺激不会再引起他焦虑和恐怖反应,我就会对他施行略强一点的刺激。他所有的状态都在我的眼睛和仪器里被反映出来,想要伪装,那是不可能的。”
    彼此眼神交汇,心里不免为那个年轻人擦了一把汗。
    下午临近五点左右的时候,林遥突然接到了谭宁的电话。
    “小林,五具尸体解剖的报告出来了,你最好回来一趟,电话里说不清楚。”
    林遥一向不喜欢做些表面功夫给别人看,自然也就没有回避众人他和司徒的关系。回到警察局的时候大大方方地带着自家夫婿。当在尸体解剖室见到尸恋大姐的时候,对方死盯着司徒看了很久,说了句:“可惜,你死的时候我也退了。”
    司徒心说:怎么着,你还想解剖我吗?
    林遥哭笑不得地推了一把想要去外面等候的司徒,让他完全站在了一具刚刚被解剖完的尸体前。人家司徒丝毫不觉得恶心,扫了一眼尸体就问:“听说有新的发现?”
    法医点点头,把红白相间的手套摘下来以后,就拿起桌子上的咖啡,说道:“我从死亡时间开始说吧。中文系教授华良,性别男,年龄43岁,死亡时间是13号凌晨02:00;医务室医生于波,性别女,年龄35岁,死亡时间02:30;教务处副主任马欣,性别男,年龄40岁,死亡时间号凌晨03:00;法学系学生程涛,性别男,年龄20岁,死亡时间13号凌晨03:30;法学系学生王丽丽,性别女,死亡时间13号凌晨04:00。”
    司徒始终沉默着。他脑子里有一个非常疑惑的问题。从这些死亡时间来看,死者并非死于同一时间,这是怎么回事?凶手每隔半小时杀一个人,时间上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还是说,凶手就等在203室,那些死者到了时间就乖乖地送上门去让人家杀?这也太诡异了!
    法医不会在乎他们的困惑,继续说道:“死者王丽丽胃里发现了酒精,很明显,死者在死亡前一个小时内喝过酒。还有,在她的双手手掌上发现了唇膏,我觉得很有意思,两只手掌都是位于稍外侧的部分,就像是她用手捂住了脸,蹭上去的。”
    这个线索并没有让林遥的思维从混乱中解脱出来,他和司徒一样对死者的死亡时间感到困惑不解。案子才刚刚刚开始,他们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这时候,葛东明闻讯赶来,见到两个破案狂人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一下!能让们同时流露出这样的表情的事,恐怕自己也很难解开。当他听完了法医的汇报以后,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来了句:“妈的。”
    葛东明没有让司徒离开,拉着他们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内,大家都在沉默着,无疑,死亡时间给了他们一个重大的打击。
    假设习东平作案的推论不成立了,最后一名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凌晨04:30,而习东平在五点准时起床出现在家中,这一点,已经从习家两个保姆那里得到证实,因此,习东平没有作案时间。
    “我们还是要把重点放在学校里。”葛东明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司徒点点头,道:“王丽丽的死亡时间是凌晨04:00,从她脸上画过妆这一点看来。王丽丽很可能在12当晚到13凌晨参加过某个聚会。东明,麻烦你的人详细调查一下。”
    葛东明点点头,又听林遥说道:“组长,你们见过张校长了吗?”
    “见过了。那家伙是个老油条,什么事都推到别人身上,好像他比总统还忙。我们已经拿到了参加辩论会人员名单,谭宁,去给他们俩复印一份。”看着谭宁离开以后,葛东明继续说:“谭宁还要去调查主办辩论会大赛的那家集团,W市的同事也在帮忙联系梁雪的父母,五天后,我安排谭宁去W市调查。”
    “行,到时候我跟谭宁一起去。”司徒说道。
    葛东明一愣,颇为不满地说:“怎么着,担心谭宁办不好事?重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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