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已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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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已倾城-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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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青平不烦恼地往他胸前蹭,就是不说话。
“不答应是吧,那们再来。”任之丰邪邪,手往她身上探去,嘴巴的热气往她耳边直喷。
岳青平一声哀嚎,拍掉他的手,还来,她这条小命要完了,连忙投降:“答应,答应!”
任之丰得意一笑,小样,就这骨气!手一捞,将被子盖好,“不闹,一起睡!”抱这具柔软的身体怀里,真安心真踏实,纵然天坍下来都能睡着。他调好手机闹铃,和她一起进入梦乡。
历家大院被历斯然闹得不可开交,历老夫林月如老泪纵横,历老爷子历怀志七窍生烟,抬着手杖,狠声大骂:“逆子!逆子!不就是一个女吗?也值得来家里闹腾?”
历斯然红着眼睛,像一头斗牛,暴躁,狠戾,“是不是们她面前说了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决绝?”
“还要谁说什么?啊?她大这么多,还带着孩子,能跟到处跑?一年到头有停下来的时候?喜欢的东西时限有没有超过一年?自己没个定性,做事随心所欲,从来不站别的角度考虑,怪家不跟?”
“到处惹事生非,仇一堆,一个逃命也就罢了,还想让她也跟着过这种亡命天涯的日子?远的不说,就说她惹的这两场官司,一半也是带给她的麻烦!哪里是爱她?这是害她!”
历怀志将手杖叩得啪啪响,痛心疾首地教训小儿子。
“放屁,老子就是废物了,也能保护她!”历斯然暴跳如雷,指着大厅里的一家子,面色狰狂,“们一个两个出来阻三阻四,老子不就是喜欢上了一个女,老子还能害了她?以前天天要老子回来,现老子回来了,想要结婚了,们嫌她离过婚是不是?嫌她年纪大是不是?嫌她带着孩子是不是?老子愿意!”
历欣然咳嗽了一声:“小五,们没有阻三阻四。”
他一口一句老子,历怀志气得发抖,现生病不用找借口了,心脏病,癌症都要出来了!他狠声道:“历家还就嫌她了,她带着任家的孩子,怎么可能嫁给!想让全同城笑话历家吗?世上这么多好女孩不找,偏偏找个比大还离过婚的!永远别想带进来!”
历老夫一听,不得了,这不是火上烧油吗?天啊,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犟!
果然,历斯然跳得更厉害,将桌上一扫,顿时碎片一地。“凭什么嫌她?历家,历家算什么东西,老子从来没稀罕过!老子喜欢的,自会当宝贝,就没想过要带进来!”
林月如看见父子两闹成这样,哭得更加伤心,“小五,妈妈承认,是去找过她,可是的目的是想要她和一起,并不是要拆散们。妈妈知道喜欢她,爱她,如果们一起了,就可能留同城了。相信妈妈,妈妈确实这么想的。”她悲悲切切地道,“只是她没有答应妈妈,她说她不愿意。小五,她不愿意,们也不能强求,对不对?想结婚,告诉妈妈,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妈妈给留意,好不好?妈妈只求,不要闹了,们从来没有拆散过们啊!”
“不要求她!那个逆子!”看见老夫哭得悲惨,还声声哀求,历怀志心里那个恨!天不收的逆子!
“说得对,就是个逆子!如今喜欢上女,们却不同意,那和若渐离去国外结婚了,们这群不逆的,就好好的幸福生活吧!从今往后,再也不是历家!”历斯然惨然一笑,不闹了,他看着历老夫,“妈妈,走了。您老家就当没有这个儿子!”说罢谁也不看,转身离去。满大厅的都呆住了,竟没有一个上前拦住他。
历老夫承受不住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晕过去了,历老爷子脚下跄踉,幸好旁边历超然扶着,才没摔倒,却气得脸色苍白,胸脯急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61悲伤

61
晚上;若渐离出了一趟门,回来时脸色比大便还臭,气杀腾腾,臭小子,老子不发威,当是病猫是吧。一脚揣开六十六号门,指着倒沙发上的历斯然大骂:“妈的,想害死老子是吧?老子问,他妈的什么时候要跟结婚了;老子是长得猥琐了点;可用得着这么败坏么,跟结婚?老子用万能的右手也不要这个死小子!妈的,一想就要吐!”他捂着嘴巴真的进了厕所;里面呕个不停。好一阵才出来,面色难看,看见历斯然更是一脸嫌恶,离他远远的,指着他继续骂。
“老子给当牛当马当丫环,供使唤也就罢了,还要赔上老子的名气,好歹老子也是个作家,也是有头有脸有地位滴!没错,老子是欠几次命,可老子不是一直还吗?就凭老子给设计的那套反跟踪系统,也够还几条命了!还被嫌这嫌那,凭什么说要跟结婚,就得配合啊?真想揍死丫的!”
“老子多好多正派一啊,全毁死小子手中了,美女面前毁清白也就罢了,居然敢扬言跟结婚?老子没女喜欢么?当年俄罗斯,那个满大街追着跑的金发小妞是谁?老子不屑,不屑,知道吧?”
越说越上瘾,他面前卑躬屈膝得太久了,好不容易站直一回,得抓紧机会。不得不承认,骂这臭小子的感觉太爽了,得求老太太以后多给他几次机会。可是,不对劲啊,他怎么不反抗呢,这不像他的性格啊,平时骂他一句,他直接把他抵墙壁上了,大作家骂一向没有流氓擅长,打更加不擅长。这太不正常了,他偷偷走近历斯然,只见他眯着眼睛,脸上的眼泪像珠子似的流个不停。
“喂,哭什么啊,骂几句又不痛!”若渐离慌了,这下好,从来不敢骂他,可骂他一回,却把他骂哭了,他真不是故意的啊。
“喂,别哭啊,不骂行了吧,错了,错了,不该骂!”无数的追截围剿中,无数次的流血流汗中,甚至无数次死亡环境中,也没见他哭过啊!历斯然哭了,他死定了!
“好好,承认猥琐,欠揍,活该被欺负,别哭啊!”若渐离要哭了,都承认错误了,道歉了,怎么还哭?多憋屈啊,好不容易骂一回,一声不吭,就投降了,喂,怎么还哭啊!
若渐离没辙了,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历斯然,小心翼翼地弯下腰:“要不,答应给结婚?”一说完就捂了嘴,脸色苍白。
“她不要,她不要。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女,却不要。”历斯然哑声说道,眼泪无声流淌。“可是却舍不得伤害她。那天晚上,给她下了催眠药,看着她睡得那么美那么甜,却下不了手。这一辈子没这么忍过,为了她,什么都忍了!”
若渐离终于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他骂哭的,是失恋了,爱情,真不是个好东西!还是他想得透彻,实行得透彻!
“她那个傻女,那么傻,却记得喜欢吃红烧肉不要肥肉,喜欢跟清儿抢鸡蛋羹,就多做一碗放面前,记得不吃辣,她自己喜欢吃辣,却做菜时不放辣椒,记得喜欢吃排骨汤不要姜,她记得那么多,却说不爱。”他笑起来,“她居然说,要给换部车,因为那车太破了,怕泡不到女孩子,不知道她说话的那样子,多小心,看生气,还以为伤了的自尊,她哪知道生气是因为她总是一个劲把住别怀里推。说,说,傻不傻?这世上有多少看见就跑,就躲,就杀,只有她,她身边一年,她从来没有防备过,这个傻女,没一点心计,也没一点防患意思,只知道对好,从不知道对坏。们去大悲寺,她不止把钱包给了那些乞讨的,还把衣服也给了她们,还答应帮她们找,这得多傻啊,给自己找了一身的麻烦事。可是就爱她的傻,知道嘛,她是见过最美好的女。”眼泪继续流。
呃?给他换车?若渐离想笑没笑出来。他那车羡煞了多少啊,功能齐全,一车多用,只怕是把她卖了也换不了一辆车!
“她说她不敢接受的爱,她喜欢安稳。答应她从此跟她过安稳的生活,拆断的翅膀给她收着,可是她不信,她不信!她说她没有勇气拿一生来赌!”历斯然惨笑,“如此卑微地爱她,却不能换她一个承诺。”
若渐离叹气,换作是,也不信啊。换作是,也不肯跟啊。太折腾,太年轻,太不定性,太喜怒无常,太随心所欲,太没安全感,根本就不是个居家型的好男。突然又黑脸,他这么多缺点,自己怎么就跟他满世界跑呢?难怪这臭小子一说要跟他结婚,历家都信了,他们一起也有好些年了吧?两合作探险,合作赌博,合作暗算,合作盗窃,也是无恶不作啊。他检讨,他自己也是个没女要的坏男。
“要说吧,们一起确实不合适,要是真爱她,就离开她。”若渐离正色说道。
“连都说不合适。”历斯然绝望地笑了。
那从未断过的眼泪,连若渐离看着都心酸,爱成这样,痛心这样,这小子也算是报应,当初他无视过伤害过多少女的心!“世界上有一种鸟没有脚,生下来就不停的飞,飞的累了就睡风里。一辈子只能着陆一次,那就是死亡的时候。就属于这种鸟。不甘于平淡,不甘心停泊,就是风。她不一样,她是一棵树,一辈子就呆一个地方,她要安宁,要平淡,们幸福的概念不一样,的幸福于追逐,不断追逐,她的幸福于安稳,现世安稳。所以说,们不合适结婚。”若渐离冷静地分析,像每次他们作案时时分析案情一样。
“说可以为她停留,可能为她停留多久?鸟终是要飞的,风终是要走的。而树她不能为了短暂的停留或者一个无法兑现的承诺,将一生交付给。她的条件不容她去赌。她不是一个,她还带着孩子。”这注定是一场无望的爱情。也是他的劫数吧,一直不言爱,一旦爱,就栽了,栽得惨。
“没一点希望了?”历斯然喃喃自问,叫他如何死心!
“可以用手段将她绑走,也可以将她杀死,她的心无法掌控,要得到她的身体没一点问题。”若渐离冷冷地说道。
“他妈闭嘴!”历斯然心一阵绞痛。
“怎么,才听一听就受不了?这可是们常做的事。她能跟们也做这些吗?抢个压寨夫来,也得她有压寨夫的素质才行,听说过,她连车都不敢开,以后怎么逃命!别忘了,们一年到头不是搞别,就是别搞们,爱她也得为她的安全负责。就算她真跟了,就是前面说的,不是被绑架,就是被杀死!只不过动手的不是!”
“他妈闭嘴!闭嘴!”历斯然猛地跳起来,拽若渐离的胸前,猛地一拳头甩过去,若渐离甩到了地上,嘴角出了血。
若渐离慢慢用手擦去血迹,同情地看着一脸暴戾,眼睛血红如着了魔一般的历斯然,轻轻说道:“放手吧。”
历斯然像只受伤的小兽,发出一声咆哮,一拳头砸过去,桌子从中而断。他瘫坐桌子的一边,想着,她的平姐姐就桌子的那一边,她们,再也合不到一起去了。每一只手都干涉他们,每一个理由都推开他们,他想起大悲寺的那个中午,她睡着了,他她身边躺下,阳光暖暖照他们的身上,脸上,风柔柔地吹着他们的头发,虫子他们的身下发出令心醉的呢喃,水流从他们的脚下流过,水面上每一朵金色的波浪都见证着他们一起,见证他们共同的心跳。那一刻如果就此死去,多好,美丽永恒。而现,他们再也没有可以共享的美丽事物了,她的阳光和他的阳光必定不再一样。吹过他的头发的风,再也吹不到她,各脚下的虫子天各一方,再也不会相遇。他没有擦脸上的泪水,抬起头对若渐离说道:“不是要去死亡谷吗,就明天吧。”就这样吧,他们说,爱她,就放开她。


、62离开

62
礼拜天;天阴沉沉的,天空飘着小雨,岳青平本想带清儿去买衣服,可太冷,不敢出门,她坐桌边,看任之丰和清儿下跳棋。清儿直嚷嚷:“妈妈,也一起来。”
任之丰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对清儿说道:“妈妈玩不过们;不敢来。”
岳青平不经激;瞪着他:“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造卫星。”下跳棋,她很小的时候就会了;没跟她玩,她就左手跟右手下,有时候还让一让左手,因为她的思维老偏向右手,所以右手老赢。后来一个玩没意思,就缠着任之丰跟她玩,任之丰一大孩子,哪愿意跟她那小不点儿玩益智的游戏,不是胜之不武吗?太没挑战性了,不玩,死都不玩。小小的岳青平扁着嘴,很委屈地求他:“丰子哥哥,玩一盘,就一盘。”任之丰才不干,一盘又一盘,这丫头太会玩文字游戏了,坚决不玩。然后她眼睛一眨,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落,任之丰瞪她:“又哭。”可她真的忍不住嘛,任之丰一付杀的表情,将棋盘摆好,粗着嗓子:“就一盘。”她一边哭一边笑,“两盘。”瞪了一会,粗着嗓子:“就两盘,再多不玩。”准备走。小小声音传来:“就两盘。”任之丰暗中笑了,不狠点,这丫头就会瞪鼻子上脸。
于是三一盘棋,一跳,一跳,任之丰看她那水平,和年纪成反比,年纪越大水平越烂,不着痕迹地给她搭桥,让她清儿面前长点脸,可她赢了后还得意地现摆:“敢说玩不过们。”
清儿不服气:“爸爸下得最差了,走到中间不走了,可以到顶的嘛。”
岳青平一想,脸红了。
任之丰轻笑:“爸爸下不过妈妈。妈妈下不过。咱们家最厉害。”
偏偏清儿不放过,抬着一双求知的眼睛问妈妈:“妈妈,爸爸下不过嘛。爸爸好笨哦。”
岳青平不自,见任之丰看着她笑,硬着脖子横过去:“就是,好笨。”
任之丰心里哼哼,某笨了几十年了。不就下个跳棋嘛,连清儿都会欺负。
岳青平才不理会他得意的表情,不就下个跳棋嘛,连清儿都不站那边。这时,手机响了,岳青平看了来电,脸色微变。任之丰不摆棋了,看着她电话这边沉默,眼睛里有悲伤,脸上有心痛。一通电话,她一句话也没说,就挂了。然后低着头坐着没动。
一会儿,她站起来,向她的房间走去。忽听任之丰的声音:“不要去!”
她站着没动,只说了一句:“必需去。”去房间穿衣服。任之丰跟着进来,关上了门上。
“历家那小子,对不对?不要去。”
“他今天就要走了,想见最后一面。”她想起电话里历斯然的声音,很平静,他说,“平姐姐,今天晚上七点半的飞机,以后不再回来,想见最后一面。乐苑小区的房间等,可以不来,放心,到时就走了,不会一直等下去。”然后挂了。
“他是个非正常,会做出不正常的事。”上一回的事任之丰还没找他算账,谁知今天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他不是坏。至少没对坏过。”岳青平坚定地说道,“如果他要害,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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