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难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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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难调-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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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晗气结。  这小丫鬟是跟她还是跟奶**?但就在这时,她想到了一个不说的好推辞。

“奶妈你别嚷嚷,”她语气温和地说。  带上浓浓地安抚的口吻。  “他们俩刚出来前还嘱咐我。  就说这家中出了内贼,事情不好查。  我们得小心的来。  要打草惊蛇,这事就更难办了。  昨日到今日,这才过去多久?他们要肯定是谁下的手,还用三个人坐到琴房里去吗?”

“这么说,还是……商讨?”奶妈仍怀疑王晗不愿多说的真实原因,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

“自然是商讨。  ”王晗简要回答。  她没有说谎。

“那说了要怎么查吗?”

王晗的手停在一片布面上,奶妈不糊涂。

“由大哥去查,我们女流之辈,等消息。  ”

“他……”奶妈一时不知问什么了。  “查了,能马上告诉小姐?”

睨她一眼,王晗不理她,让她自己发觉她问的傻话。

“可……为何是那小妮子召集小姐呢?应该是你召集她才对。  ”

“这有什么关系——”

“她知道地比你早!”奶妈一记“这还想不到”的眼神,说得振振有词。  “她日夜伴在大人身边,大人的大哥查到什么,第一个肯定告诉大人,那第二个,不就是她吗?你看喜宴前,奶妈让你主动去与她说话,真正做对了。  ”她边说边高兴起来。

对什么对!王晗在心里咕哝,不回应她。  你要是见到大哥与我亲近些,待我好时,她露出的神态,定会比我还气。

“小姐,分理这些东西自然由夫人说了算,可夫人请小妾来帮忙,也是合情合理。  ”

这句话王晗不能当没听见。

“你想干什么,奶妈?”

“终归她是妾你是妻,从上几回看,她不仅畏着你,更是盼着你能好好看她一眼。  这几**们客客气气的说话,她又行了礼,心里自然舒坦了,你差人叫她来,让她帮你做。  到时候,大人那头一有新消息,你也能立刻收到。  ”

看着奶妈如此信心满满,王晗真不知怎么跟她说好。

“怎么,嫌奶妈说的不中意?”

王晗想了想,省去关于杨默地话,尽量不使奶妈生疑地将最后承德关怀的口气说给她听,跟着告诉她王潭的反应。

奶妈听着,自信和喜色一点一点从她的眼中褪去。  王晗看出,她在斟酌她话里真实和添抹的成分各占多少。  她无一丝愧意地等着奶**答案。

“你是说……王潭见大人对你远不如她,因此她慷慨对你好。  一见到有人更为看重你,她便不高兴了?”过了许久,奶妈总结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的,奶妈。  ”

“这事……”出乎意料,奶妈竟不再多说。  “再看看……得仔细看看。  ”她看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第二天午后,王晗刚吃过饭,正想着是不是找承德问一问时,小良传消息给伴喜,杨默回来了,人在大门口,流了很多血。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六十三章 当众受责

第六十三章 当众受责

王晗边疾走边吩咐:“快,请大夫去!”

她又感到喘不上气来。  她知道她正顶着风走得飞快,只差奔跑了,但她却分不清两只胳膊是僵硬在身侧,还是随腿脚摆动。  她的腿脚也好不到哪去,严重的麻失的感觉从脚底直达大腿根处。

走过一小一大过道,她离大堂很近了。  几个小厮从她身边跑过,来不及请安王晗就挥手让他们接着跑。  伴喜在前面出现,迎着她喊:“颜护卫亲自骑马去请大夫了,夫人!”

“血,血呢,还在流?”开口才知道,喉咙被风吹得出不了声了。

伴喜跟在她身后报告。  “颜护卫用衣服压着伤口,血不流了,渗在那衣服上——”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是,是,奴婢打嘴!”伴喜也慌乱地像不知该干什么了。

“行了。  ”王晗抢住她举起的手掌。  “护卫那头的药呢?”

“他们去取了!”

就在小入口处,王晗想起了别人。

她猛地停住脚步,放低声问:“王潭知道了吗?”

“这会……”伴喜犯难。  “应是知道了,夫人……这么吓人的事……”

那她得赶快了。  王晗两步并成一步,提起裙摆冲进大堂。

她头一次看见杨默脸色这么难看。  只有几个丫环和小厮围在那。  杨默原本不白,可流了血后。  他的脸和唇比所有人都白。  他靠在柱子脚下,伸着腿坐在台阶上,三处刀伤分别在手臂,左腰和后背上,用衣服压着。

“怎么样了——快呀,在这儿还不冻坏了!快抬进里面去!”王晗大喊着命令。  她有话要对杨默说,不能等王潭或承德出现。

“别。  别,”杨默虚弱地制止。  抬起一只手放到小厮地手腕上,眼睛却看着王晗。  “就在这。  ”

这是有深意的一眼,王晗不懂他坚持留在这的理由,但也只好命令小厮去抱些干草或被褥来,给杨默垫着。

“伴喜你来按着后背。  ”

伴喜换下了一个小丫鬟。  她看一眼空出手的姐妹,那小丫鬟替换了按着左腰的。  现在,只剩伴喜和两个丫环。

“姐妹。  夫人。  ”她谨慎地对王晗耳语,小身板颤抖着,眼睛却不停地瞄向四周。

“刺客,”杨默说,竟拉开嘴角笑着。

王晗早猜到了。  “我有话跟你说!”她急急低低地说,“你留在这里,不安全了,快些找地方离开吧!”

杨默还笑。  忍不住“嘶”了一声,发笑扯痛了伤口。

“我知道,”他撑着气说,“别担心我。  你要小心,颜道启给你。  ”

他说得太简单王晗一时跟不上,但这时。  干草拿来了。  等他们七手八脚把干草塞到杨默身下,让他可以躺着时,承德的声音响了起来。

“弟妹!”他没走近就喊,王晗赶快站起身。

不赞同的表情在承德脸上写得清清楚楚,他向王晗用力挥摆手掌,那意思再明了不过了。  王晗离开杨默,木然地向承德走去。

“快,快,你别在这儿,到里面去!这里交给大哥。  你赶紧进里面去!”他说地很乱。  但足以表达清楚。

王晗头重脚轻地往屋里走,她只知承德的意思:她无所顾忌赶到大堂接应杨默。  在这节骨眼上已是犯了大忌,但她不能把握,这将有多严重?

她很快就知道了。

傍晚时分,侍琴竟跑来传话。  “夫人,大人让您到大堂去一趟!”

“大堂?”奶妈站了起来,动作比王晗还快。  “到大堂去就没事,大人不会在大堂说什么。  ”

她念念叨叨地话王晗一句也听不进去,她心慌得全身无力。

“你留下。  ”她对奶妈说,带上伴喜赶往大堂。

进了入口处,王晗迅速往里面扫视一圈。  仲德反手面对大门口,没见到承德。  门口那里,王潭看着几个下人跪在门槛里外洗刷血迹。  可以想象,杨默曾停靠在门槛上,那儿的血迹最多也最深。  从大门口到柱脚,滴下的血迹快擦得看不着了,天色几近全黑,下人凑到地面一点一点仔细地找。

“夫君。  ”王晗走进去。  仲德没动,只转过脸。

隔着朦胧的暗色,王晗仍被仲德的眼神吓了一跳。  他瞪着她,却又像越过了她,心中还在整理自己的思绪,仿佛他正想象着把各种折磨人的方法用到王晗身上,以出了那口恶气。

“你做了什么事,知不知道?”仲德吼道,看样子他没打算低声说话。

晚饭前地倦怠被仲德一声震跑,所有人停下手中的活,局促不安地来回看着两个主子。  从眼角处,王晗见到王潭过来了。

不必王晗回答,仲德接着吼:“你堂堂一个夫人,知不知道分寸?!”

王晗紧紧咬住嘴唇,下人这么多,她要忍着。

“大人……”王潭哀求的声音。  她站到仲德身旁,手抓着胸口轻轻地发抖,看起来吓坏了。  “下人都在呢……大人?”

“她还怕下人在?”仲德丝毫没放低声音。  “她要怕下人在,就不会忘了分寸!”

泪水漫上眼眶,王晗努力站直了。

“大人!”王潭跺一跺脚,仍压着嗓子。  “姐姐糊涂,你就不能原谅她这回,非得在这大堂,当这么多下人的面——”

“我不糊涂!”

一个带哭腔的声音突然传来,王晗恍惚感到那是她的声音,她在顶嘴。

“下人来报,府上的客人被刀刺伤,性命担忧!我身为府里的主子,赶出来看一看事端,差人看着他,等大夫过来——这些,怎么糊涂了?”

“你——!”

王晗只顾着迎上仲德地目光,他一个手指直戳到她鼻子前了,她才猛然惊觉。  她全身一阵战栗,上下嘴唇抖动着,使劲合也合不上。

“大哥!”王潭叫道。  承德过来了。

“仲德!怎么回事?”

人还在暗色中,承德就大声地喊,用意很明显。

“你还不认自己有错?”仲德一字一顿地问,无视他们。

“仲德,这是干吗?”承德抓住仲德的手臂,也拉下脸。

王潭和承德一左一右夹着仲德,盯着他。

“你认不认自己有错?”仲德又问。

眼泪漫出眼眶,顺着脸庞悄然流下,王晗头一回觉得,面对仲德,她的眼泪太不争气了。  尽管他们可能看不清,她也不想开口。  她不愿发出哭声。

“行,行,她懂了。  ”承德推搡着仲德。  “她认错了。  ”

“她认错了吗?”话音还没落,仲德就抢着问。

“她这么不声不响任你说,这不是认错吗?”

“认错有认错的样,我没听到她说她有错。  ”

“仲德!”承德斥责的一句,仲德不再说了。

王晗琢磨着她要是回一句“我没错”,将会怎么样?

“你们下去,都下去!”

承德手一扬,下人们像得了等待许久的机会,眨眼地功夫,全跑得没影了。

“什么大不了的事,还要在这里吵?”承德生气地说,坐到椅上。  “给下人们听了合适吗?天大的事也该回屋里去商量,出来后,就一个说法——这还用我教你们?”

由于紧绷得太厉害,王晗不禁在吸一吸鼻子后,透出一口气,听起来像舒了一声。  场面因这一声舒气缓和了。

仲德坐到承德旁边,语气平和了些。  “她要能知错认错,我用得着生这么大气?”

“弟妹已经低头不敢开口了,你还要怎么样?”

“低头也不是认错。  ”

“行了,认错不认错,知道错了就好。  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你让弟妹怎么认错?”

“即便嘴上不认,她也能表示出来——我看,她表的就是不认的意——”最后一个字被仲德拖成长音。

一阵怒气涌了上来,王晗几乎控制不住要顶过去,但王潭抢了先。

“大人!”她靠前挽住王晗的手臂。  “姐姐表的就是认错的意,你就别再难为姐姐了!天都黑了,大堂里头这么冷,我们都还没用膳呢。  倒不如,我们先进去吃点东西,完了后,你与姐姐再回屋里细说?”

承德扬起眉毛,赞赏地看一眼王潭,然后等仲德回应。

“该说的都说完了,还细说什么?”仲德咕哝出一句。  王晗明白,回屋里地提议令他突然对细说产生了反感。

“那好!”承德高兴地说,“既然都说完了,还愣在这儿干嘛?走走走,进去进去。  ”

两个人推推拉拉,仲德被推着站了起来,不情愿地迈开脚步,王晗在王潭地搀拉下,跟在他们后面。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六十四章 王潭的完美

第六十四章 王潭的完美

就像约定好了,仲德径直朝书房的方向去,承德看王晗王潭一眼,跟着他,王潭则在他们转身后放下搀着王晗的手。  王晗预料着,她该开始教导了。

“姐姐,昨日不是说的好好的,不与杨默亲近吗?怎么才过一**就忘了?”

“亲近?”王晗咬着这个词,感觉怎么这么刺耳?“若府中一名护卫受了伤,身为夫人,赶出来看一看伤势,如何?”她忍着气问。

这种试探的问法难不倒王潭。  “若是府中自己人,自然不碍事。  可他偏偏是——莫非姐姐真忘了,还要我将昨日的话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微微地张大了嘴,王晗思忖着如果和王潭接着大堂的场面,后果将会怎样……她等不及想透彻了。

“姐姐就是以看望府中护卫的心去看杨默,妹妹,你信吗?”

王潭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姐姐有这份心便已足够,何须亲自过去,府中这么些丫环,不都任姐姐差遣?”

“那妹妹是不信姐姐的心了?”

“妹妹自然是信姐姐的。  ”王潭慢慢地答道,她已经开始思索王晗问话的目的。  “可姐姐做事如此欠缺考虑——”

“那还要多说什么,”王晗抬高声音打断她。  “妹妹既然信姐姐?夫君都已经责备过了,特地在大堂,妹妹不会一转身就忘了吧?妹妹一边说相信,一边又觉得夫君责备得不过瘾。  还要接着来?”

片刻的沉默,王潭似乎愣了愣。

“妹妹绝无此意。  ”

难得听到王潭用上了冷音调,王晗却感到这是今日最开心地一刻。

“那么,别站这过道里了。妹妹不饿吗,快去吃点暖的吧?”

“请姐姐别误会!”王潭突然挨近王晗,与她鼻对鼻。  这么近王晗看清了她的神情,严肃却算不上生气。  “妹妹也是一时心急。  说了姐姐不爱听的话。  但我绝没有想责备姐姐的意思,再说。  妹妹也不敢。  我知道说出去的话它收不回来,妹妹向姐姐道个歉,还请姐姐见谅。  日后,姐姐定会明了,妹妹我怎么也不会责备姐姐的。  姐姐慢走,妹妹先回屋一趟。  ”

目送王潭离开地背影,王晗却想不明白她的意思了。  最后地话里头当然有不高兴的味道。  可除此之外,她表明不会责备她时,似乎很坚决,并不像一句纯粹为了使王晗闭嘴的话。  她在想什么?她真认为她只是一时心急把教导的话说重了?

这一晚谁也吃的不香,原因除了心事恼人还有饭菜的味道。  王晗在确定杨默的伤势后,才能真正咽下几口。  她不敢吩咐厨房炖汤,但伴喜悄悄告诉她,已经在炖了。

“夫人。  ”伴喜凑到王晗耳边说,“颜护卫传话说,请夫人晚一会回屋,他将巡视到这附近,有几句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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