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脔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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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脔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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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和押着她的那两个壮丁瞬间脸色剧变,大气不敢出。
军师扭过头继续往前走,那丫鬟和两个壮丁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到了帐篷前,他停住脚,方向一转朝帐篷旁边的那片水塘去了。
芷漓则被丫鬟们带进了军。妓们生活的营帐。
她才一进去,就迎来无数探究的目光。
那些目光太复杂,包含的情绪太多,怜悯的、嫉妒的、幸灾乐祸的,鄙视的……
她被安排的营帐里摆了八张床,但现在只有三个人在。
“以后你就在这里度日,对了,今天你最好不要乱跑,我想王爷刚刚说过的话你应该听得很清楚”
清楚,当然很清楚,他邪恶的笑着说,今天要安排一场绝对香艳的好戏。
自己或许会成为这场戏的主角吧。
“是”她低眉顺眼,目前能做的不是傻乎乎的反抗,而是伺机逃跑,硬碰硬只死路一条。
到自己的床位坐下,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不在帐内的那几人的床帏上挂着些红色绸子,数量不一,最多的有五条。
原本抱观望态度的女人们,见令她来的丫鬟和壮丁都离开了,才各干个的事情。
这是一个面相一般的女人走过来,看样子已经有三十几岁。
“你是新来的,对这里肯定不了解,有什么不明白可以跟我说。”女人笑盈盈的,完全没有刚才的拘束。
她抬头,凝视了女人片刻,点点头。
女人见她点头应允,似乎很开心,又道,“我叫辣红,你可以叫我红姐姐。”
女人的笑意很干净,话也说得很直爽。
“恩”芷漓又点头。
正说着话,外面有人进来,手中挑着几盏红灯,却没有点亮,每一盏灯上都写着一个名字,其中便有‘辣红’二字。
进来的人将灯盏挂在帐帘子前的一排铁钩上,又取出火折子将其中的几盏灯点亮,点亮的灯盏里没有辣红的那盏。
在那人点灯的时候,芷漓偶尔打量辣红一眼。
辣红一直满眼期待的盯着那人,最后看到自己的灯没有被点燃,脸上明显闪过失落。
“红灯表示被军中将领选中了,可以拿到丰厚的赏银”辣红见芷漓满眼不解,便开口解释,“而床上被挂红绸则表示被士兵选中了,一晚上最多拿几个铜板”说着看着自己的帐子,明显的,她的帷帐上挂着两条红绸,“每条红绸上都写着那些兵士的名字。”
芷漓仍旧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的灯也被点燃了呢”辣红和善的笑着,目光停在芷漓的红灯上。
芷漓自然是看见了的,但是,没有什么反应。
“看那灯笼,选中你的应该是军师大人。”辣红继续说。
这回芷漓一怔,目光也定在自己的灯笼上,那盏灯的确与别的灯不大一样,上面绘着一串黑色的风铃,一开始她并没留意。
“军师还从来没有选过女人,没想到你这么幸运,多少人想爬到他床上去都没机会。”辣红说这话的时候,竟带着浓浓的失落和怅惘。“不过也难怪他会动心,毕竟你长得那么漂亮。”这时候,她转脸看着芷漓,坦荡的笑容里有发自内心的赞美。
芷漓只是低头沉默,“快去准备吧,如果能侍候好了的话,应该会得到很多的银子呢。”
起初,听辣红开口银子闭口银子,觉得她就是一个爱财鬼,但是后来芷漓才知道,辣红那么拼命的赚银子竟然是为了筹钱请郎中医治身患痨病的丈夫。
原本辣红有个幸福的家,却因为丈夫那一身病而破碎,她不得不将自己卖进军中充妓,只因这里的赏银比较高。
正收拾东西的时候,其他几个人都回来了,看到自己的红灯亮着个个兴奋得直跳脚,一通精心打扮之后,兴冲冲的跑去侍候了。唯独芷漓慢吞吞的,没任何表情。
她一磨蹭就用了将近半个小时,那个军师竟也沉得住气,没派人来抓。
等她出帷帐的时候,已经是天高月朗,夜风微凉。
远处身影隐约,应该是站了个人,她也无心理会垂头往军师的帐子去,这些日子在这里生活,已经将这里的情况摸出大概。
当她离那道身影越来越近的时候才看清,是军师。
他手里依旧提着那盏黑风铃,在风中微微荡动相互撞击的铃铛却没有发出声音。
月下那黑色风铃反出诡异阴森的光芒。



☆、008 表演

“见过军师大人”芷漓行礼。
“王爷在等你”军师开口,声音清冷,眸光清亮。
“是”芷漓低头跟在军师身后。
原以为王爷体恤属下把她让人,没想到竟然是用军师的名头来上演大戏。
芷漓的嘴角歪了歪,满眼讽刺。
这时军师手中的风铃却响了,随着他的步子有节奏的响。
有那么一瞬的怔忪,这样的风铃清脆却带着无边寂寥,连带着这位习惯了寡言的军师的背影,也是那么孤寂。
从这里到他的帐篷还有一段距离,芷漓扭头向四处打量了一番,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往日值班的守卫少了大半。
“不用看,即使你动作再快也避不开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一路沉默的军师突然开口,风铃的声音还在继续,衬得他的声音虚无。
芷漓没说话,静静凝视他的背影。
他身材修长,如绸的黑发垂到小腿,一直穿着一件淡绿的长袍,举止优雅,表情淡漠,似乎没有人可以让他那冰一样的表情有丝毫的改变。
他们一直走,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疲惫,从她住的帐子到他居住的地方有那么遥远吗,她忍不住怀疑。
可是,真的很累,走着路都要睡着的样子。
耳边黑风铃还在响,而她却真的一边迈步子一边半垂着眼帘,要坠进梦里去了。
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睡,可还是一不留神栽了下去。
军师没有扶住她,而是转身冷眼看了她半晌才弯腰将她抱起。
“诶?我的军师大人,怎么着,这是要去哪儿?”他才抱起芷漓换了个方向,便有个凉凉的声音打背后传来。
这个军师依然是冷静而无表情的转回身,抬头直视出现在眼中的少年,微微欠身,“王爷,您既然已经答应将她的今夜赐给属下,属下当然是去该去的地方。”
“哦?”涧离抱着胳膊,一脸玩味,“这样的么?本王还以为你要带这个灵族公主出去转转呢。”
“王爷多虑了”军师微微低头,眼眸轻轻垂下,掩盖了眼中神情。
“你忘记了本王要你将她带回你的寝帐?”似乎是这位军师对他的恭敬让他感到懊恼,也或者是军师没有服从命令而让他失了颜面,一时间脸色变了变,幸好是晚上而军师又垂着眼皮,因而无人得见。
“属下记得,但是,请王爷体谅,属下实在没法当着那么多人赤身裸体的表演。”说到这儿,军师猛地抬眼盯住涧离,眼底竟带着一丝凛冽,但不过是眨眼瞬间就消失得毫无踪影。
“呵呵”涧离忽然拍着手大笑起来,“放心,本王自然舍不得别人看到你的身体”说着拍了拍他的肩,露出一个极为暧昧的表情。
抱着芷漓的双手一紧,军师重新垂下眼皮。
“先回你的寝帐,在你享受期间我自然不会让人打扰,但是,你享受完之后,她可就不归你了,毕竟,本王只是将她的一夜赐给你。”
“一夜,那么王爷的意思是属下可以拥有她一整夜?”这句话说得不紧不慢,表面是在问,实际上却是提醒。
涧离的脸色瞬间青红交错,片刻叹气,“你果然够胆子,今晚她完完全全归你,本王不会为难她,但是记住,只是今夜”
“是”军师抱着芷漓挺直腰杆,半低着头,做出一个恭送姿势。
涧离刚刚好些的脸色又变得格外差,最后还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回到寝帐的时候,寝帐里已经没人,一向面无表情的军师此时才扯了扯嘴角,扯成一条无起伏的线。
原本,涧离是想将芷漓弄到他的寝帐中好好折腾一番的,这位军师是连送她出军营的准备都做好了。
他原以为要让芷漓从这次厄运中解脱出来要颇费周折,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躲过了,毕竟涧离对今晚的戏很是在意,还叫了大批的营中将领过来观看,(当然那些人愿意的话可以亲自加入这场戏中)。
一直让他想不通的是,涧离这回为什么偏要用他的名义来召芷漓,过去每当有新鲜的灵族男女送来的时候,涧离也会想要用他的名义来玩些令人瞠目的游戏,但只要他拒绝,涧离便绝不会强迫。而这一次,涧离非常坚持,甚至以王爷的身份下命令,可到了最后关头竟然退了一步,带着观戏的人撤了。
将芷漓放上。床,他自己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她,目光复杂,不多会儿又抬头望着帐顶目光空茫遥远,似乎陷入了回忆,偶尔唇边会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都长这么大了,我以为不会有机会再见你呢”呢喃着伸手,要抚摸她的脸,却又在即将触及她的脸蛋时闪电般缩回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寝帐内的烛火突然被一道电掣般闪过的身影打灭,军师没动,那道身影静静的立在他的面前,“原来你一直都不曾忘记她啊。”
言语中,竟带着几分惋惜。
“是啊,怎么忘得了呢,她那么可爱”军师依旧坐在床边,眼睛依然望着帐顶,丝毫没有防备这道不请自来的影子。
“十多年了呢,没想到一直冷血的你,也会有忘不掉的人,真不知道是该夸你终于有点人性了呢,还是应该告诫你离死不远了。”
“十多年而已,在我们的生命里实在算不得什么,我的记忆还没有差到十年没见就把一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身影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片刻的静默之后,才凉凉说道,“我可记得有一种人,为了让自己有够长久的生命去完成使命,而不得不每隔那么一段时间就强行清除一次自身的记忆,以减少精神负累。你们分离已经不止十年了吧?”
军师闻言,身子一震,目光凝在那道身影上,“谢谢你的提醒,我就算不清除记忆,也一定能留着命去清除祸乱天下的妖孽。”
“不客气”身影大方的挥挥手“不过真到乱世妖颜诞生的时候,只怕你会舍不得杀呢。”



☆、009 代价(上)

身影靠近床榻,目光扫过芷漓,双手松了紧,紧了松。
军师没有接那人的话,只是起身将位置让给那人。
那人也不客气,直接坐下,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视芷漓,“她应该受了很多苦吧?”
军师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就没了声音。
“我先走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保不住她,那么你就别想完成你那所谓的使命,到时候乱的可是整个天下呢。”
那身影忽然站起来,道。
“是么,那么我不如现在就断了使天下大乱的根源,如何?”
军师凝神盯着那道站起身的影,目光冷锐,口气肃杀。
“呵呵,是这样打算的,那么你试试好了,看看你断了根源之后,天下会发生些什么?你真的那么相信所谓天命,所谓预言?”顿了顿恍悟似的说,“啊,很抱歉,我忘记了,你是灵族神谕世家的传人,怎么会不相信天命和预言呢。”
话语中颇有几分入骨的嘲弄和讽刺。
军师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只是帐内光线极暗,想必不会被看到,但是,他却明明感觉到那身影的雪亮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脸,如同锋利的刃在面皮上刮过。
“你不带她走吗?”见那身影打算就此离去,这位冷漠沉静的军师有些失态的问。
“你希望我带走她?”
“是”
“可是——我不会带她走,因为她早已抛弃我,而我也不是没有她便不能活!”
这话说得狠绝,声音中却带着几丝颤动,泄露了那身影的苦痛。
“呵呵”军师忽然笑了,摇摇头,“难道说,你此番来就是为了提醒我身负怎样的使命?”
“于少卿,虽然你年长于我,但是,请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主”
话语平静而冰冷,硬是让于少卿在他的威势与凌厉眼神中心头一凛。
“是,奴才记得。”于少卿垂下头。
“她是灵族的公主,是我的姐姐,我想你心里很清楚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少卿身子剧烈一颤,眼角瞥过床上的人,把头埋得更低,“是,奴才谨记”
“那就好”黔灵闪身已到帐帘处,“你一共说了两次‘奴才’,看来有些记忆你倒清除的很彻底,我不妨再灌输一次我的思想,以后不准在我面前用‘奴才’‘小的’这类自称,若你胆敢再将我说过的话遗忘一次,那么下次你清除的就不是记忆,而是项上人头!”
威严尽显的一番话,让少卿愣住,就在他愣神儿这一瞬,黔灵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
“灵儿,快逃!”突然入耳的一声惊惶喊叫,将他从呆愣中拉出来。
掌灯,只见芷漓满脸眼泪。
拧了条帕子帮她把眼泪擦干,芷漓已经清醒过来,双目依旧有些呆滞,显然没明白目前的状况。
“你终于醒了”少卿又摆出一副棺材脸,冷冷的瞧着芷漓。
缓过神儿,芷漓低头瞧着自己胸前不知何时烙上的耻辱印痕,心头一阵寒冷。
“军师大人是怪我伺候得不好吗?”
既然已经污了,那么不妨就用这已经脏了的身子来做些该做的事吧。
“你说呢?”
“既然我已经是军师的人,定会竭尽全力让军师大人满足,只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人能劝王爷将身边的两个灵族宠物赏给我。”
“呵呵”军师不屑的嗤笑,“你不过一个下贱的灵族俘虏,有什么资格对我提出‘不情之请’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你觉得我会答应么?”
本以为芷漓会发怒,没想到,芷漓只是一笑,轻轻道,“是呢,不过,军师的话似乎多了些。”
少卿的目光陡然凛冽,如刀子一样扎在芷漓的脸上,似乎要将她看个透。
芷漓面不改色,心中却格外满意少卿的反应,她本就是故意说那番话来试探,因为从一开始看到少卿的时候,就觉得少卿的沉默有点古怪,这一试探,果然。
只是她大概再聪明也猜不到,少卿会变得这么笨拙,只是因为说话的对象是她。
她的话试探不假,想要得到安王身边那两个灵族宠物也是真。
仿佛不愿被追究下去,“我会向王爷提这件事,至于他是不是愿意给你这样的恩赐,以及你是不是付得起虎口夺食的代价,那便与我无关了。”
少卿依旧绷着棺材脸,冷到极点。
第二日下午,涧离差人把芷漓叫来,笑笑的瞧了她很久,颇为玩味的表情。
芷漓被他给看得脊背发凉,却只是硬着头皮板着脸站在他面前,迎接他近乎凌迟的目光。
终于,在良久的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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