碈J3,是公务机中的代表杰作,装有2台FJ44-3A引擎,航程3700多公里,安全可靠,又是新买不久,当天天气十分适宜飞行,也没有求救信号。第二是故意坠落,有人接应,但是在那接应不好,怕暴露,也不能把飞机扔了吧,可是快一个亿了。第三是被人破坏。这种可能性想想也不大,杀他有多种可能,用不着费这么多事,就是奔着龙珠,也不用费那么多事吧。
陈头认为飞机找不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这种叫鳄蛟的动物拖到了洞穴中去了,既然能藏匿这种庞然大物,藏一架公务机也不是不可能的。
前面是一块陡崖,象刀削过,崖下的水流明显急了许多。
下面就是回头潭,大概取佛家的回头是岸的意思。可我们已经无法回头。
感觉更冷了,可是腕带式潜水电脑表上的温度基本没什么变化,是心理作用罢了。要镇定,要冷静,我一遍遍安慰自己。
除了崖壁,潭的周围非常平坦,前面的向潭深处扔了两颗水下照明筒,照明筒旋转着,发着灿烂的光芒,点亮了深潭,刘娟用鱼枪打在崖壁上,作了一个明显的记号,给后来人指引路线。
陈头发出了继续前进的信号,我们队形不变,继续前进。我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鱼枪杆处的那鲜艳夺目的红色,转身游了下去。
投身在黑暗中,我们九人就象夜空中九粒小萤火虫儿。
我一面不停的鼓气,减少耳膜因压力加大而出现的刺痛感,一面调整呼吸,减少呼吸的频率。保持体温和体力。
当下潜到35米左右时,前面再次发出停止前进的信号,潭里的崖壁边出现了洞口,洞口很宽,约有四十米左右,却并不高,只有三四米左右。
水下照明弹再次被扔了出去,四面一片寂静,我突然感到了有些奇怪,是什么,我又说不出来。
这里难道就是那洪荒巨兽的藏身之处,它就在这里躲藏过千万年的历史风沙,躲过了75年八月以后二十年的干涸,从当地居民对其基本一无所知的情况来看,他们之间一直过着相安无事的日子。可它为什么要袭击一个陌生的潜水者。而那些神秘的潜水者又来这中原腹地做什么?哪道他们和我有着同样的目的,为了那个传说中的龙珠而来。
这一次队形收紧了许多,刘娟和叶排长一左一右,陈头在中间,靖原,和白发海藻(后来我们都喊他白法海),把我夹在中间,吴漱雪、孙猴子则护卫着周队长。
水底暗藏一股股的暗流,那些暗流速度并不快,但冰冷异常,在水底人的体温已经相对较低,对于我这是一个致命的弱点,一旦遇上寒冷的暗流的时候我的体温马上急剧向下降,不停的发抖,嘴唇发青连肌肉都在拼命弹跳。我拼命控制着自己。
按照约定,靖原释放了一个浮标信号桶。记录我们现在的位置、温度等一些数据,为后继人员提示。
又向前游了二十分钟,腕带式潜水电脑表提示氧气已经不多,推进器上还有预备的氧气瓶,但那是为了不时之需,我的心渐渐的焦急起来,世界是那么静寂,只有呼吸罩里排气的嘶嘶声,我仿佛在外星球,只有身边的战友可以依靠。
可是那个庞然大物呢,怎么还不出来,害羞了还是胆小了?还是根本就不存在,他们走错了方向。
前面的陈头打出了慢行的手势,并抛出一个水下照明弹,我们离洞底并不远,只有一米左右,洞底异常平坦,地面上的淤泥留下深深的拖痕,明显是一个大型物体从这里被拉进洞内。
很快有了新发现,前面不远处的水下,发现了破损的机翼,显然飞机被拖进来时属于强拉硬拽,这个水中庞然大物不知道一驾赛斯纳奖状CJ3飞机价值有多少。这种公务飞机自重近6吨,谁有这么大的力量,我不寒而栗。
水底是向上倾斜的,越往里走水压越小,虽然还是很冷,但已经不是那么难受了。腕上的电脑表不断提示距水面的高度越来越近,陈头示意我们上浮时控制速度,一是担心我们的身体,二是害怕惊动里面的庞然大物。
但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一切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
第十五章温香在怀
终于浮到了水面上,老猴子摘下面罩,看出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示意我们也可以摘了,空气中迷漫着腥臊的气温。放眼望去,这里洞顶高大宽阔了许多,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显得并不局促。石壁在灯光的照射下呈钢灰色、金属光泽、鳞片状。“真漂亮!”我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陈队长游到石壁前,伸手摸了摸,嘴里骂出一声国骂。我学着他的样子,摘下手套,用力搓了搓,手上呈满了樱桃红,崖壁冰凉,非常湿润,并没有异常。
糟糕,陈队长从防水包里取出无线电,GPS定位器,怎么了,我关心的问,却发现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没有信号,而指南针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一个劲的乱转。
“是云子铁。”白发海肯定的说。“什么是云子铁?”我小声的问。“就是沸姨儿偶仨。”一路上对我冷若冰霜的吴漱雪美女终于开了金口,难得难得,我没有听懂,“什么姨仨?”“无赖。”吴美女再次变了脸。“什么无赖。”我更是晕头转向。“是三氧化二铁,云子铁是对云母赤铁矿的俗称。”
(这里特地注解一下,泌阳县分布着许多的小铁矿,并非杜撰)
白法海同志适时过来解围,真是好同志。
按照陈头的指令,氧气瓶,推进器等物品用防水包包好,并简单做了伪装,备我们回来再用,其它设备做了合理调配,我们要保持最佳的状态迎接挑战。
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微微向上,洞底U型,中间是寒彻肌骨的水流,由于坡度不大,流速并不快。但底部不知是被水冲的还是怎么形成的,异常平坦。两边刚是高低不平的石头,长满了红色的苔藓。
这次的队形做了调整,白法海,孙猴子和陈头走在前面,我和叶排长、靖原、走在第二排,剩下三人第三排。孙猴子自己开灯,其它人关闭照明设备。
很快就有了新发现——尸体,伏卧在一个石头边,虽然灯光很暗,但很容易辨认,潜水服上的标志就是打捞队的。
尸体很完整,喉部有一刀口,很薄很深,显然是一击毙命。周队长抱着尸体,象秋风中的落叶不住的颤抖,但他没有哭,也没有流泪。
第二具尸体很快的前面五十米的位置被发现,同样是一刀毙命。好快的刀。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家乡尚武,人人都会几手,虽然我不善长使刀,这两名打捞队员都是军人出身,身体强健,在黑暗湿滑的山洞里能两刀连毙两人,这人好狠好快的身手。
第二名死者手里紧握着匕首,显然做了徒劳的抵抗,他怒目圆睁。
红色的苔藓上浸渍了鲜血,周队长轻轻地替他瞌上双眼,一拳重重打在石头上。
我们没有劝他,也找不出合适的语言,男人有些事只能自己抗。
又往前走,很快发现了第三具尸体,整个身体萎缩在石壁边缘,整个石壁上血肉横飞,显然是被用力摔上去,活活摔死的,照明灯下,血肉模糊,很是恐怖,陈头和白法海仔细检查了死者,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其他人则保持警戒状态,叶排长二人带上红外线夜视仪。
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活人,这显然不是个好兆头,但是折回去显然也不是个好的选择,看在金钱和美女的份子上,我只有和他们生死与共了。
孙猴子冲我们挥了挥手,示意安静。他把耳朵贴在石壁上,静静谛听了一会,我们都象他一样贴在石壁上,除了冰冷的感觉,我什么都没听到。
孙猴子不断打着手势,看的我茫然不知所措,“前面有人在交火”白法海轻声的说。
见鬼,这个老头子莫非会伏地听声。
我们静悄悄地摸向前,血腥味越来越重,我走在最后,又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
“贴着石壁,高抬腿,轻放下,站稳了再往前走。”白法海轻声的提醒我。
“谢谢兄弟。”我感激地说。“我没事。”
我应该有此自信的,家乡尚武,我从小练习基本功法,包括伏虎桩法,落地干枝梅花桩等。其中有一种桩法要蒙眼走桩,一步踏错,就摔个半死不活,虽然参加工作后,没人督促,基本不练习,但是功底还在,不敢说手似铜钩、身如铁石、但一般来说,这种湿滑的地面还难不住我。
人不能太过自信,不知是那位大师曾经这样提醒过我们。
太正确了,就在我充满自信的时候,脚下好像踩住什么东西,又粘又滑。我气沉丹田,右脚用力下沉,左脚尖用力向右侧戳去,力到之处,疼痛难忍,脚下一滑,一头倒向U型槽中间的流水处,旁边的人伸手没有拉住,却被我一把抱着,一起滑了下来。
水冰彻入骨,怀中温香柔软,我如遭雷击,脑子一片混沌,一道光亮让我模糊想起了一直困惑我的问题,下到潭中我为什么一直感到不对劲。
众人七手八脚把我拉了上来,我还是紧紧的抱着怀中人不松手,只到对方用脚狠狠踩在我脚上,我才如梦初醒。
“怎么了?”听得出陈头的关切。
灯光下,我们看清楚,到处是血渍,可以用血肉横飞来形容,我踩在一大块碎片上,有明显的滑痕。
“又蠢又笨。”旁边一个甜美的声音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但恼怒的声音还这么甜美的,只有吴漱雪大美女了。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抱的是白法海呢。”
“呸。”吴漱雪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以为是白法海,要知道是吴美女,我一定会多抱会的。
身上又湿又冷,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发现?“队长。”我轻声喊了一声。
安静,孙猴子低声喝道。
“我有答案了”我急于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陈头。
“注意你的脚下,别又害人害已”吴美女的怨气冲天。
第十六章巨蜥蜴
洞里渐渐的有点亮光,难道前面有出路。
血腥味更加重了。孙猴子附在崖壁边听了一会,示意有动静。
我们潜伏前行,腥味、臊气让人呼吸不畅,我烦闷欲呕,只好强撑着往前走。
转过一个弯,山洞更加宽阔,洞顶离地有十几米高,洞面很光滑,象被打磨过的。岩石已经从钢灰掺杂着赭红色转为灰白色夹杂花点,非常漂亮,只是有一些碎屑血肉模糊的粘在上边,破坏了美感。微弱的光亮反射过来,明亮了许多。可惜白法海同志在前面,不然请教请教这是什么石头。
而我身边的两个人,吴漱雪和周队长,一个估计杏眼圆睁,另一个钢牙紧咬,应该没有闲情诲人不倦,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好些。
前面的陈队长突然冲我挥挥手,让我上前面去。
地面上有一具动物尸体,有一人多长,皮肤粗糙,生有许多隆起的疙瘩,无鳞片,灰褐色,口腔生满巨大而锋利牙齿。巨大而有力的长尾和尖爪让人望而生畏。
“是巨蜥蜴。”我肯定地说。
“哪一种,我不知道。”
“笨蛋。”优美的声音总是适时的出现。
“地球上已知有二十六种巨蜥蜴,但这不是这二十六种的任何一种。”我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还有一句话我想告诉他们,蜥蜴是一种冷血动物,适宜生活在热带亚热带温暖的阳光里。这山洞黑暗潮湿,这河水冰冷刺骨,它不应该生活在这里。
可现实是它就生活在这里。
没行几步,又是一具蜥蜴的尸体,只是这具更大一些。
前面隐约传来枪声和嘶吼声,那嘶吼声如牛鸣。
陈头指示我们休息,吃东西,喝水、检查装备,并再次与外界试图联系,但仍是没有效果。
“杀过人没有”,白法海轻声问,“没有”,我坚决的摇了摇头,“我连鸡都没杀过。”
“你呢?”白法海笑了笑,没有回答。
“大家要小心,老周你和老七在最后,注意着后面,别让人抄了后路。”
“前面的东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他们都受过专业训练,我们要散开,不要乱开枪,不要伤着自己人。”
小吴跟我一组,叶排长和孙哥一组,靖原和海藻一组,动作要快,要轻。
“刘娟,你回去搬救兵。”
刘娟用力了的摇了摇头。“我不去,队长,死活要在一块的。”
什么死活的。按说他们应该找到我们的。
陈队长仔细叮嘱了一遍。用力的挥挥手,“我有什么不测,孙哥指挥,孙哥后面海藻、叶排长,如果事情不对,就往后撒,保存力量。”
“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
“行动吧。”
枪声愈来愈响,加上如牛吼的嘶叫,山洞特有的回音,我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想法,如在电影院里看枪战片半睡半醒之间的感觉。
我看了看时间,我们下水已经七个小时。此时的时间应该在下午三点钟左右。按前进的速度,我们距离水库已经南行了有二十多公里。
看山跑死马,在山洞里听声累死人,因为我走在最后,属非战斗人员,因此轻装后的东西都归了我,包括一些取样器,磁力仪等科学器材。当然,更重的设备都背在老周身上。自从发现两具尸体后,他成了一个机器人,一言不发,听从指挥,我们知道他心里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希望他自己能调整过来。
山势越来越高,前面的几个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一串沉闷的枪声打的石壁上石屑乱飞。
我们立既卧倒,寻找掩体。
“是哪位,世安兄还是骆驼兄。”
悦耳的男中音,标准的普通话。压过了子弹声。
“是苍鹰兄,长沙一别,想不到你还如此康健”。
“原来是世安兄,谢你的关心,那一枪还要不了我的命。”
两人极为客气,但已经隐隐听出两人之间的杀气。
“苍鹰,你们还不死心。”
“财帛富贵动人心,世安兄,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求个财字。我家老爷子说悟透这龙珠的秘密,便能穷天地之变化,咱这做弟子的只能把脑袋瓜子别在裤腰上,替他老人家了这个心愿。”
“苍鹰,你别做梦了。这东西是我们这个民族的,不能属于那一个人。”
“不,这东西是我的,你们谁也抢不走。”一个声音声嘶力竭的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