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这一次很多人都听出来了,声音是从他肚子里发出来的,他肚子里仿佛有一个小喇叭一样。
人群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纳斯冷笑一声,金属棒的一头突然燃烧起来,火焰,蓝色的火焰瞬间包围了日本人整个身体,他站起来,缓缓地向纳斯走了过去,纳斯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蓝色的火焰更加旺盛,日本人的脸在扭曲,火苗从他的眼睛、耳朵、鼻子向外跳跃,他松开了金属棒,整个身体在颤抖,在迅速毁灭,哭声嘎然而止,变成了一声恐怖的尖叫,“小心。”李大哥大叫一声,日本人外面的衣服瞬间化为灰烬,一个黑影从松山的身体里冲了出来,扑向纳斯。
纳斯往后一退,手里的金属往下一点,点中了那黑影,那黑影向下一沉,发出一声哀鸣,滴溜溜一转,又扑了过来。尾田身形暴起,一刀劈了过去,从拔刀到劈下,也就电光火石之间,这一刀,势如奔雷,正中黑影,那黑影尖叫声更响,换了个角度,仍向纳斯扑了过去。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罩了过去,正是李大哥脱下了外面的衣服罩在了上面,他立即收紧,用力地向墙壁上摔去,那东西叫的更是惨痛,如四五岁的婴儿的惨叫,许多人都捂住了耳朵不忍听下去,摔了四五次之后,衣服里面没有了声响。
李大哥把衣服扔在了地上,满脸愁云吩咐道:用火把他烧后埋了吧。尾田用刀拔开了衣服,里面似乎是一个小孩的身体,脑袋极大,身子极小,已经被摔的血肉模糊,但仍能分辨出五官。“这是什么怪物?”尾田扭过脸来问李大哥,不只是他,所有的人都有这种疑问。
李大哥脸色苍白:“这是降头术中的人头降,南洋的一种巫术。有人悄悄向他下了降。”一听是降头术,这里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南洋降头,海地巫毒、苗族蛊术并称世界三大最神秘的巫术,防不甚防,人们知之甚少。但这里的土著居民个个相貌平平,都不象是降头师,况且时间紧急,那里去寻找凶手。
既然不是因为挖掘造成的,那就好办了。那个遗骸被移开,装殓起来,等待鉴定后运回日本。决不能打开此门的警告远没有比打开后的诱惑来的诱人。这些字连同后面的墙壁被凿开,露出来里面的本来面貌。当墙壁被一层层剥落,露出里面精美繁复古朴的花纹,密密麻麻各种各样的天使恶魔雕像。这些雕像栩栩如生,毫毛必纤,每一个细节都是那样的真实,有的在呼喊,有的在挣扎,有的在嬉戏,就象他们正蜂拥而出的时候突然被凝固在这里一样,活灵活现,让人震撼。
我们被震撼,我们说出不来话,我们傻傻地望着这一切,忘记了走动,忘记了说话,忘记了呼吸。只是就这么傻傻地望着。
过了许久,听到有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大家如梦方醒。“这些东西应该放在艺术馆里,让全世界的艺术家瞻仰、膜拜、学习,而不是在这深山里被人遗忘。”尾田不无感怀。陈头扫了他一眼,满是讥讽:“这就是当年列强从那些落后国家掠夺珍宝时最党皇的借口。”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第三十九章陵墓里的雕像
大门上面正中间有一行象形文字,如花鸟鱼虫一般,繁复而曲折。有点象甲骨文,但比他更复杂,也有点象历史课本上的苏美尔人的楔形文字,但形状又粗拙的多。“这是什么文字,这么奇怪,上面写的什么。”三义小心翼翼地问,她不敢问尾田,而是扭过脸来看着柳生。
柳生没有回答,我知道他是土木工程方面的专家,古文字上根本谈不上造诣。这时德国人纳斯回过头来扫了大家一眼:“这上面是最古老的文字,雅利安人祖先的文字,上面写着一进入此地,需怀崇敬之心。”他的眼睛清澈而纯净,很多人虽然半信半疑,但认不出上面的文字,只好任他胡说。
雅利安人(Aryans)是欧洲19世纪文献中对印欧语系各族的总称。从印度和波斯古文献的比较和研究中推知,远古在中亚地区曾有一个自称“雅利阿”(Arya)的部落集团,从事畜牧,擅长骑射,有父系氏族组织,崇拜多神。公元前2000至前1000年间,一支南下定居印度河上游流域,一支向西南进入波斯,另一支迁入小亚细亚。
从中亚出发的雅利安民族什么时候到达过太平洋深处,并在荒岛地下建设了规模如此庞大的地下城,这个地下城建造之古老,艺术之精美,远超同时代的文明,当时的雅利安人祖先恐怕还在茹毛饮血哪。
可是怎么打开这道门成了我们的难题,有个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堆上炸药,一炮下去,不管他多么坚硬也保管畅通无阻。可是这样这座精美的大门就也化成碎片了,还有里面的宝物,这样太得不偿失了。争执了半天之后,还是一个日本驾驶员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用重型车辆撞击,虽然这样也有可能破坏大门,但对里面秘密的渴望早已经掩盖了对所谓文化艺术的追求。为了防止万一,所有的人都退到后面较远处,只留一位熟练的驾驶员开着一辆大马力的推土机在前面。纳斯让武装装甲车和全副武装的士兵排成密集的战斗队形,如果从里面真的出来什么东西,有了这些也能消灭他们,最不济也能抵挡一阵。
一切准备就绪,随着尾田的一声令下,推土机轰鸣着撞上了那扇门,门纹丝不动,就好象小孩子使劲推一座墙壁一样。那个司机驾驶推土机往后退了退,再次撞了上去,这一次门晃了晃,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吼叫。有人拿来防毒面具,给前面的每人发了一个。害怕有什么有毒气体排出。还运来了三化防护服,为后期进去做准备。
一次次的撞击之下,大门的晃动越来越厉害,里面的咆哮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撞击之后,那扇精美的大门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烟。
两三个无烟照明灯被扔了进去,但随即被里面的黑暗所吞噬。一条狼犬被放了进去,在里面叫了一声便再也没有声音,无论训导员如何呼喊都没有回音。这一下,没有人敢往里面进了,三义把悬赏提高了几次还是没有人愿意先进去。毕竟,这两天出了太多诡异的事,财帛动人心,你也得有命拿才行。
最后三义只好大声宣布,指定人进去,日本人德国人各四个,谁要不进就地枪决。在他枪口的威逼下,每个被指定的人不情愿地穿上防护服,戴上防毒面具,当是让我想不到的,最后一个指定的是我。
真倒霉,我看了看柳生,老鬼子面无表情,仿佛这事和他没半点关心,我毕竟是你的待卫,好歹也在一起十几天了。老实说我不是怕死,哥哥我别的本事没有,逃的本领是第一位的。
都说日本德国人的长官都喜欢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但现在看来,这纯属瞎编。最起码今天几位领导就没有一点冲在前面的意思,连象征性的表示一下都没有。
换上防护服,我们几个在后面的枪口之下,慢慢地走了进去,最前面的两个人拿长长的木棍,上面缠着电线,几个一百瓦的白炽灯照的一片通明。我们几个人端着枪,相互推挤,挪二步,退一步磨磨蹭蹭地往前走。
进到里面,灯光照亮的地方不大,黑暗似乎无边无际,只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呼出的气使面罩布满了雾汽。我们不敢往里,也不敢出去,就在门口附近磨蹭,对讲机里传来日本人的咒骂声。过了好一阵,虽然看不清情况,但里面也没有什么恶魔怪兽跳出来。我们的胆子渐渐大了,让外面的往里放线。
线越来越多,灯光越来越亮,慢慢地看清了里面的情况。这是一座硕大的宫殿,两边一座座雕像,和外面通道的差不多,只不过是更精美,在这雕像中间有十几座人的雕像,他们坐在中间的座椅上面,戴着美丽的面具,胸部挂着繁琐的装饰品,多少年过去了,那些面具依旧闪闪发光,闪耀着黄金特有的魅惑。雕像上面罩着厚厚的衣服,看不清是什么人。
我们的胆子渐渐有些大了,呼吸也轻松了许多,人慢慢散开,越来越往里面。我凝神观察,每个人形的坐像两侧都有两个怪物的雕像,和纳斯烧死的那个差不多,只是翅膀更大些,覆盖了全身。没有见到那只狗,它仿佛凭空蒸发了一样。迎着大门的正中间有一幅巨大的雕像,当我走近看到那尊雕像的时候,我整个人惊呆了,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差一点要坐在地上。
这幅雕像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在中原腹地的水库下面,在澎湖海底古城下面。他依然那么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他依旧那么的悲天悯人,缠龙驭蛟。只是他的笑容中仿佛有一丝邪恶,他的权杖断了,上半部分已经不见,不见的当然也包括上面的龙珠。我心中突然一亮,难道九龙分珠其中的一颗龙珠曾经藏在这里几千年,难道日本人已经进来,并带走了龙珠,难道阿波丸号千里迢迢运送的神秘之物就是这颗龙珠和地下古城里的其它物品,那么阿波丸号上2000多条生命都成了龙珠的殉葬品,那么又是谁从海底的保险柜里盗走了那颗龙珠。
第四十章恶魔
我正想的入神,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本能地一个反肘捣了过去,对方猝不及防,被我打倒在地。我扭头一看,是一起来的一个德国人,他已经脱下了防护服。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伸手扶起他,他指了指周围,已经有很多人进来了,示意我可以脱下防护服出去了。
我摘下防毒面具,这里的空气并不好,有着很强的腥臭、腐烂的气味,还隐约有一种草药的味道。我抬起头,宫殿顶上也雕刻着许多的雕像,但有于太高,看不清是什么雕像,但隐约可以猜到,也是那种带翅膀的雕像。
我脱下防护服,刚想走出去,却发现身旁的一座魔鬼雕像有些诡异,我让旁边一个正往里布灯线的土著停下来,把灯举的近一些。好象刚才我经过这里的时候,这个雕像的头部是冲左侧倾斜,这会却变的往右侧倾斜。那个土著把灯举近了,雕像上面有着一层浅浅的浮灰,如果会动的话,雕像上不应该有灰的。
我放下心来,刚想直起腰,却发现头顶上竟然滴下了一滴粘液,我伸手一摸,放在灯光下一看——是血,还带有两根狗毛,我抬起头,隐隐约约那只狗竟然挂在头顶的一座雕像上,我暗叫不好,扯了一下身边的土著,他还没明白过来,扭过脸来看着我。
极目一扫,一个巴国士兵正攀上一座人形雕像,奋力地想摘下黄金面具,面具很牢固,他奋力地在摇动。我心中突然一动,大喝一声:“住手,别动他。”情急之下,我忘了自己日本人的身份,竟然说的是汉语。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日本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
那个土著士兵用力一扯,面具带着头颅整个扯了下来,药味和腐臭顿时弥漫开来,一个象板指大小的东西滚到了我的脚下,我伸手捡起了它,还没等细看。那个土著士兵哈哈大笑,笑声未落,他后面的恶魔雕像突然动了,伸出一只利爪,正抓着他的头部。他的笑声嘎然而止。
在惊呼声中,我感觉所有的魔鬼雕像都在动,头顶上有翅膀扇动空气的声响。我毫不犹豫,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身后不断响起惨叫,血腥味弥漫起来。
我不敢回头,咬着牙,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刚出门外,便听到后面一股腥臭味扑了过来,面色狰狞的朱特端着一枝巴雷特12。7mmmm狙击步枪正向我瞄准,我一个前仆扑到在地,枪在我的头顶如响雷般炸起,一股腥臭弥漫在全身周围。陈头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拉起我冲了出去。
枪声,各种各样的枪声响了起来,惨叫声,怪叫声、痛哭声响成一团,越来越大。冲过装甲车,我扭过来脸,一个又一个石像般地恶魔从那里面涌了出来,轻机枪、重机枪、火焰喷射器组成的火力网阴挡了他们的去路,我如果反应慢一点,就算没有死在恶魔嘴下,也死在火网之中。朱特大声指挥着,往前运送弹药,组成第二道,第三道封锁线。
陈头一把抱紧我:“老七,快走,想法救骆队长他们几个,救了人立即带他们出去,记往,谁挡做掉谁,不要留情。”我抬头看着他:“你和李大哥怎么办?”
陈头突然用力,手指似乎要掐入我的身体里面,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要保证把他们都带出去,找到通道,出去后一定要炸掉外出通道,用最快的时间炸掉外出通道。”他顿了一顿:“就是出不去,你也要想法炸掉所有出口。”他突然从衣服上摘下一枚“扣子”,塞进我手里。“这是信物,谁要不服从命令,你可以执行纪律,包括骆驼。”
我从来不知道这枚不起眼的“扣子”竟然有如此大的权力,我紧紧握住生怕他从我生中失落。事情难道已经到了如此不可控的地步了吗,远处的魔鬼仿佛还没有冲破火网,这里还有陈头、李大哥、纳斯、老鬼子这么多的高人在这里。
我还在迟疑,陈头狠狠给了我一记耳光,这一耳光打醒了我,他突然又抱着我:“如果我不能回去,告诉你慧姐,我真的喜欢他。带他们出去,一定要带他们出去,这是我们的责任。”
我不再犹豫,急速跑了两步,前面正是老鬼子的专车,我一个箭步窜了上去,用手往休息区指了指:“开路。”司机早已经对我的奇怪日语习以为常,按照指令往回开。回头望去,还有士兵去增援援,但也有更多的人四散奔跳。
骆驼他们就关在休息区的最里面,为防止怪物骚扰,休息区里戒备森严,四角分别有四个高台警戒哨,中间还有两辆RBYMK1轻型装甲侦察车。但更多的人员已经被调到各个个工作面上,休息区里的人并不多。骆驼他们几个并没有受到虐待,而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做为陈头、李大哥、机械宋他们三人合作的筹码。
到达了囚禁室门口,两名守卫连忙迎了过来,他们值班一般是一个日本人,一个德国人,因为情况紧急,其它的值班人员都被调往了工作面,并没有其他人员。那个日本人对我还有印象,很客气地迎了上来。我很严肃地对他吩咐道:“柳生先生让我带他们离开这里。”那个日本人愣了一下,我怕是我的半吊子日语说错了什么,立马板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