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雾大,估计高速不开,我们走省道,快不了,还是安全第一。”的哥头都不回,熟练地驾驶着汽车,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话,各地的哥都有一个良好的职业习惯,能侃善聊,据说以北京为最,就我感觉山城的也差不了多少,但和京城的善聊国家大事不同,山城的喜欢讲述历史典故。
这个司机也不例外,嘴里不停地和我谈论山城的历史,从可唐高宗李冶怎么看上自己的小妈武则天的,到李隆基怎么偷走自己的儿媳杨玉环的,再到上官婉儿的双性恋,一直到唐朝女人的袒胸露乳装束引导了西方中世纪的束腰装等等。
他说什么我都无心理会,我只是想着我的下一步计划,到了户县,我不可能在宾馆住下,我手中唯一有的身份是何笑给的,我随时都会暴露,我怎么才能藏身?
在户县南边,有很多石材厂,那里需要大量的工人,据说那里是黑工人的聚集地,如果不行我就取那里,而在终南山有许多隐者,那里也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也许是见我不说话,司机一会也闭上了嘴,不再讨论先前古代男女之间的私生活,而是专心致志的开车。
雾的消散速度非常慢,路上的可视度非常差,我原本出了城区会好一些,但结果是出了城区能见度更差,路上的车都开着大灯,象一个一个从黑暗中杀出的洪荒巨兽,仿佛随时都要把我乘坐的出租车碾压成饼。
司机一边咒骂着别人不遵守交通规则,超车时连左转向都不打,一边熟练地在一个个大车的缝隙中窜行。
但车速越来越慢,前面也越来越拥挤,司机谩骂着,但终于无计可施,被夹到一个缝隙里。但从对面过来的车川流不息,许多司机和乘客都下来,议论纷纷,出租车司机也摇下车窗,参与到讨论中。
一个从对面驶过来的客车司机告诉众人,前面约一里远有公安局的岗哨,只查从山城方向出来的车,而不查进山城方向的车,好像是山城方面出了大案子,死了好几十个人,因此搜查的非常严,一辆接一辆的仔细搜查。
我心中暗暗叫苦,司机也愁眉苦脸,车队半天不移动一步,按照这个速度半天也到不了检查站,估计今天一上午也是半做了。我本来想让司机调头回去,可被几个大车堵得死死的,根本转不过来身。
温度越来越高,我明白,随着太阳的升起,浓雾很快便会消退,我只有下来步行,或者返回山城,或者步行从小道行走。
我打开车门,司机却喊着我:“大哥,你干吗去?”我不想让他我的行踪,随口答道:“找个地方交水费。”交水费是我在博物院时大家常用的词语,意为小解。
司机稍一犹豫:“大哥,你要不先把钱付了吧,反正你一会回来我也走不成。”这小子害怕我不付钱逃跑,让我先交钱,我把手伸进口袋里,心里却顿时凉了下来,我口袋里那有一毛钱。
司机可能已经看出我的窘迫,嘴里却说道:“大哥,没零钱吧,拿整的我找给你。”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可能因为几十块钱把他杀了,更何况出租车前后座位之间隔着铁栅栏,我也无法杀他。
司机嘴里还在说着,但语气已经变了:“大哥,你不会是出来匆忙,忘了带钱了吧。”他很快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情绪有些激动:“你没有钱装什么大头蒜,大哥,你知道不知道我一家大小还指我养活,你知道这一趟耽误我多少事。”
我没有办法,已经有些司机把脑袋伸了出来,中国人好事,尤其是堵在这个地方,如此无聊的情况下,看热闹权当一种娱乐。
如果在这样下去,会惊动更多人,甚至会把前面的警察招来,我不能再纠缠下去,我也不理他,扭身就向后面走去,刚走两步,就听见那个司机骂骂咧咧地追了上来,我理亏,骂我两句我虽然气恼却无法发作,但是他的手里却拿了一只一米长的铁棍,劈头打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终南山
我本能地一侧身,他的铁棍打了个空,可这个人根本不停手,又砸了过来,还是瞄准我的脑袋。我心中也有些恼火,我虽然欠车钱不给,但也不至于因为这几十块钱就把我的脑袋砸烂吧?
我伸手躲过,一拳打下司机的下颌骨,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旁边有人惊呼,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有几个司机手拿铁棍等物品跳了下来,但更多的人纷纷散开。
本来不想引人注意,结果却弄巧成拙,要不了几分钟,就会有警察武警冲过来,把我扔进监狱里,那我的一番苦心就全完了。
我使出全身力气,向前跑去,此时我不能拦截逆向汽车,那样很容易被其它车堵死,我只有用最快的速度往前跑,到了人少的时候再拦一辆车,而跑往路两边塞的田地里,对方只需要调动武警和民兵我还是死路一条。
有两个大汉试图拦下我,一个被我一脚踢到一辆大车的车厢下面,另一个被我一拳打的满脸桃花开,山城虽然民风强悍,但这些人毕竟只是普通民众,打倒两个后,剩下的就只敢大声喊叫,再也没有人上来拦截。
我上窜下跳,使出所有的力气,我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他们抓着,我不想再被关起来过那种暗无天日,没有自由的生活,我要活下来,而且要好好地活下来,谁敢阻拦我,就是我的敌人。
终于跑出了车队,跑到了宽敞的地方,一辆奥迪越野停在路边,一个三十多岁西装革履的男子正伸头往我的方向望,他身边一个娇小的女人半偎在他身上,注意力却全在那个男人的身上,而男人却好奇地望着跑的气喘吁吁的我:“兄弟,那边出了什么事,这么热闹。”
这小子尽然是在看热闹,他的车真心不错,我相信在山城附近,能跑过这辆奥迪SUV的应该不多,做出租车没钱,这个奥迪我更没钱,那就只有抢了。
我用手往后一指:“有个美女在喝醉了在前面脱光衣服跳舞,大家都在看。”中年男子的眼睛在瞬间亮了起来,头望前伸,努力朝前望,仿佛已经看见一样。
我左手化掌斩向他的脖颈,我和他无怨无仇,只是抢车,并不想伤人,因此手下用的力道并不强,但出我意料的是,那中年男子咦了一声,右腿后撤,右手上架,左腿前踢,却是正宗的弹腿。
只可惜在我眼里,他这一招守中带攻虽然中规中矩,但绝没有实战经验,我伸手接着他的腿,身体前上,用力把他抱起,摔倒了出去,这是日本忍道中常用的一招,我没有学过,却见过几个日本人用过,用在此处正合适。
中年男子一声惨叫,我还是有所收敛的,如果使力大一点,他头朝下,非当场脑袋开花结果不可,但就算如此,估计也让他断了肩锁骨。
那个女子发出杀猪般的尖叫,真可惜了,她长的小巧玲珑,外形也不错,怎么声音这么难听,我冲他大叫一声,露了露我雪白的牙齿,那个女孩子惨叫一声,扭身就跑,却一头撞在一辆停在前边的轿车后保险杠上,晕倒在地。
我长的这么难看吗?不是挺帅的吗?我心里嘀咕,一把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我在基地里学过开车,虽然学的不怎么样,但上路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开车这事,要的就是胆子大。
奥迪的SUV确实比博物院的破红旗强的多,也比在基地学习时用的老捷达性能好的多,一踩油门,整个车都飞了出去。
我要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我明白,在现代的科技下,一个人驾车逃跑是最愚蠢的方法,到处都是摄像头,你又能逃到那里。
我需要的是时间,我需要是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离开这里,从户县到山城并不远,我不可能回户县,而是在一个车辆较少的路口下省道,走乡村公路,只有那样,我才有机会。
但我刚走没多远,迎面飞驶过来一行警车,鸣着警笛,亮着警灯,与我的车擦肩而过,我心中暗暗庆幸,这就是时间和运气,如果我晚一点出来,或者他们早一点来,那我就要倒霉了。
可我的庆幸并没有保持几分钟,在前面不远处,警灯闪烁,有两辆警车停在路边,有警察举着停车检查的牌子,正示意一辆辆汽车靠边停下。
我当机立断,急打方向盘,把车开进了附近的一条乡村公路里,坐后视境里可以看到,几个警察望着这个方向,正指指点点的说什么,有两个警察向一辆警车跑去。
我暗叫不好,加快了速度,可是乡村公路破坏的厉害,而且不明有骑车的,赶驴的,农用三轮车经过,而且这些大哥大姐们不靠边走,专在路中间晃悠,任你把喇叭摁的震天响,他自巍然不动。
我开车技术本就两把刀,理论多而实践少,这时更加紧张了,车子乱晃,几次差点要撞到行人,我深深理解这里的民风之强悍,一旦撞了人,任凭我有三头六臂也难杀出重围。
幸好那辆警车并没有追上来,而是驶向其它的地方,我只是一场虚惊。但我却不知道我这是往哪里开,在山城读书和工作的年代里,我来过好几次户县,但却从没来过这里,更要命的是,这辆奥迪虽然气派,却没有导航。
我只好跟着感觉走,但我发现,前面已经不是平原,而是山区,越来越崎岖的山区,我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终南山。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终南山就是如此。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中南山、古称南山,是秦岭山脉的一段,千山万岭,层林叠翠,景色幽美,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对联:“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中的南山指的就是此山。终南山更是盛产药材,素有“草药王国”之称。
当然更让中国人所熟知的原因,这里也是道教全真派的发源地,金庸先生《射雕英雄传》中天下无敌的中神通王重阳,虽然未必会什么武功,但却真的是在这里创立了全真教。现在,在终南山还有许多现代的隐士,躲避现代城市生活,而来这里寻找人生的真谛,难道我也要在这里修行,躲避一生。
第二十七章通缉令
车子已经亮起了红灯,我注意四周,已经没有什么车辆,沿着公路有很多果园,这里盛产苹果和葡萄,此时太阳高照,温度越来越高,浓雾已经渐渐消退。
在路边有一个废弃的砖窑厂,长满了杂草和灌木,围墙大半已经塌落,此时汽车上的油量指示已经亮起了红灯,我注意到这里远离村庄,车辆稀少,很久没有行人经过。我猛打方向盘,把汽车开进了砖窑厂,开到最里面的一座窑里藏了起来。
这里真的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车子惊起了在灌木中的一群野鸡,它们飞了不远又落了下来,从窑洞里跑出一对灰色的狐狸,警惕地看着打扰他们安乐的我。
我把车里所能找到的东西全翻了一遍,在手套箱里找到了一个PRADA的男士手拿包,里面有十几张卡,二十张一百元的大钞,还有一包避孕套,两盒伟哥,一个精巧的名片盒,一个名叫张大伟的身份证。
后坐的一个Versace金色印花女士包里则找到了一千多元钱,加上车上其它地方找到的零钱,我手里瞬间有了三千多元钱。当然更值钱的是这两个包,我知道这两个包任一款都比这现金值钱,但我背个女包总不合适,现在也不可能去挣钱。
在车后背厢还有一个登山包,车后背厢里面酒,烟,饮料,食物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顶帐蓬和睡袋,看来这两个人是准备出来游玩的,怪只怪他们好奇,非在路边要看什么热闹,只好对不住了。
我把能拿的东西尽量拿走,全部塞进一个包里,这些东西对我以后都弥足珍贵,不能带的我尽量吃掉,喝掉。我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只能走一步说一步,先找个地方隐藏起来,然后再想办法联系四姑娘。
我从废窑厂走出来,并没在那里拦车,而是步行往前走了有两里路,才在路边拦了一辆中巴,但我并没有坐多久,而是到一个小城镇附近下了车,继续往前走。
我也不看地址,而是走到那里算那里,这样没有线路的行走,有一个好处,就是有很大的随意性,别人也很难猜到你的行走方向。
这个镇规模并不大,山城附近民风淳朴,经商头脑远不如东部几省的人们,而且这里的人们比较喜欢享受,除了农忙季节,很少有早起晚归的,农村集镇的门店只有在逢集才开,不逢集市,人们连门都懒得开,反正大家都习惯了,也都不以为意。
但这个镇却十分繁华,此时已近中午,镇里还有很多行人,映入我眼帘的第一个就是一家岐山臊子面饭馆,虽然我已经吃了不少饼干,但能在饭馆里歇一歇脚,喘一口气,打听打听消息也好。
虽然乡村小镇的面馆,但挺干净的,房间一角一台小电视正在播着一部抗日的电视剧,我习惯性地找了一个背靠墙的地方坐下,我已经观察好了周围的地势,这里四通八达,镇子外面到处是葡萄园和苹果林,想要躲起非常方便。
我叫了一碗面,要了一只烧鸡,一个小菜,一瓶啤酒,老板是一个高挑的年青的女子,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而山城郊区的女子同样漂亮,这里的山泉水养出的女子个个皮肤细嫩,比任何化妆品都要好的多。
这个女老板也要,她眉开眼笑地招呼着客人,一边和熟悉的客人说着笑话,两只眼却不停地瞄向我。莫非七哥的气质和在这里吃饭的农家汉子完全不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我观察了自己,还算正常,可能是自己做贼心虚吧,我不理会她,侧耳听周围的人交谈。除了我,这个房间还有三桌客人,都是男的,一桌两个中年男的,剩下两桌椅都是年青人,以我的判断,这些都是本地人。
只可惜三桌的人都在谈论葡萄的收成,去年的葡萄产量欠佳,价钱炒的老高,今年风调雨顺,也许能有笔不错的收入。而两个年纪大的则是讨论万寿宫里近来遇鬼的事,已经有两个道士被撞见了鬼,七真殿的玉华道长因此还发了疯,一头撞在殿外的石碑上,现在还在昏迷中。
这都和我没有关系,这时的要的小菜已经端了上来,而端菜上来的是位年青姑娘,面呈不是刚才的少妇,她看见我猛地一愣,然后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电视。
电视还在播着电视剧,姑娘笑了笑,脸色苍白,头也不回地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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