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神祠又能称先蚕祠,俗称蚕花殿,位于中国四大绸都之一的江苏吴江盛泽镇,先蚕祠始建于清道光二十年,为盛泽丝业商人公建,已经有170余年历史。先蚕祠是江南地区乃至全国规模较大的弘扬丝绸文化的古建筑,亦是全国唯一留存的蚕神祠。自古到今,每逢小满节先蚕祠内必演小满戏。
可是我走到门口,却被工作人员拦住了,原来这里现在已经被开发成景区,而且大家都记不着有个叫龙游江的人。我只好花了二十元买票进去,蚕王殿供奉着中华民族人文始祖炎帝神农氏、黄帝轩辕、嫘祖蚕花娘娘三座神像,导游告诉我:蚕神就是嫘祖,《史记?五帝本纪》载:“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娶于西陵之女,是为嫘祖。嫘祖为黄帝正妃。”神话传说中把她说成养蚕缫丝方法的创造者。北周以后被祀为“先蚕”(蚕神)。唐《嫘祖圣地》碑文称:“嫘祖首创种桑养蚕之法,抽丝编绢之术,谏诤黄帝,旨定农桑,法制衣裳,兴嫁娶,尚礼仪,架宫室,奠国基,统一中原,弼政之功,殁世不忘。是以尊为先蚕。”
嫘祖是我们先祖女性中的杰出代表,嫘祖是养蚕制衣的发明者,华夏文明的奠基人,她辅佐黄帝,协和百族,统一中原,协助黄帝,确立以农桑为立国之本,首倡婚嫁,母仪天下,福祉万民,和炎黄二帝开辟鸿茫,告别蛮荒,功高日月,德被华夏,被后人奉为“先蚕”圣母,与炎帝、黄帝生活在同一时代,同为人文始祖。
可是我此时没有考察历史文化的雅兴,这里的庭院风格独特、小巧玲珑,我又接连问了几名工作人员都记不得有这个人,后来一个工作人员告诉我上最后面的大殿里找一个叫抽签算卦的道人,那个道人是这里的老人,他可能知道这个人。我买了两盒好烟,找到了那个道人,他也没听说过龙游江这个人。
我不死心,告诉他那个人曾在这里,六年以前失踪,再也没有回来,那个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你说的是疯道人,那个疯子。”道士突然抬起头看着我:“你找他什么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从口袋里摸出准备好的五百元钱,轻轻的在手里拍打两下:“我是他侄子,叔叔失踪这么多年,家里长辈想知道他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留下?”那道士两眼发直,迷迷惑惑的眼神也明亮起来:“他是你叔叔,那就最好不过了,他是个好人,真是个好人。”
我不知道龙游江真是好人,还是那五张百元人民币让他变成好人的,我并没有把钱递过去,依旧拿在手里拍打:“还有什么事可以让我知道的吗?”那道士拍了拍脑袋:“对,他有个老相好,两个人关系很好,疯道人有什么好东西都送过去。”
我心中一喜,他说的老相好,某非指的就是路丹枫,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狂跳的心,从手中拿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在老道面前。道士眼珠子剧烈地转着:“她老相好那里有个傻儿子,长的和疯道人差不多。”
钱真是好个东西,我又扔了一张过去。那道士的眼更亮了,他拍着脑袋努力试着回想更多有价值的事,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疯道人有东西留在这里,有东西留下来。”我再递过去一百元的钞票时,他摇了摇头,眼光里闪现出一丝贪婪,但表面上却做出很无能为力的样子。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便把手里的钞票都递了过去,他笑了笑:“疯道人有一年冬天昏倒在祠堂前,老庙祝是个好人,收留了他,让他在道观里打扫后院的卫生,他平时不爱说话,就爱喝酒,一喝醉就又吵又闹,谁也拦不着,大家都喊他疯子,他也不生气。”
道士说着话,眼角突然有些湿润了:“他在这里十几年,我忘了是什么时候了,大概过去了八九年了,或许更多有十年了吧,有一天他大雨中从外面回来,对老庙祝磕了个头,第二天早上悄然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道士突然停了下来,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老板,你真的是他亲戚?”
他的眼里满是怀疑,我急忙点了点头:“当然,我是他的侄子,就是来找他的。”道士叹了一口气:“他也是苦命人,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心中很苦,要不然谁愿意过这种生活。”他把一直拿在手里的签筒放下:“他住的房间还在后面,这几年还在这里,我领你去看看。说不定还有你想要的东西。也算是尽了一份心意。”
第九卷第八章同里的美女
我有一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这个道士说的,龙游江已经离开最少七八年了,大部分人都记不得这个人了,怎么会有东西还放在这里。我半信半疑地跟在道士后面,去了那里我就全明白了,心中也不由得有些酸楚。
在一个跨院里,有一处老厕所,厕所上面的瓦已经掉光,墙壁上写了个大大的拆字。
在厕所旁边有两间平房,整个房子和厕所一样老,墙壁上的裂缝可以塞进一个人的手指,整个院子被人种上了菜。道士向我解释道:“这里前几年就要拆的,祠堂改成景区后,经营的并不景气,一直就被搁置了。”
他指着平房,这两间房子一件原来堆放打扫卫生的工具,另一张房子就是疯道人的住室,他平常吃住都在这里。门上的锁锈迹斑斑,恐怕就算有钥匙也打不开,但那门已经残缺了一半,我抬起腿,还没用力,门就轰然倒地,扬起的灰尘呛的人眼泪直流。
房子里的灰尘很厚,看来真的很久没有人来过,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破旧的书桌,而床一头没有了床腿,是用几块大青砖垫的,这个住所,真的难以和龙游江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我的心酸,酸的直痛,龙游江和我虽然并没有交往,但他武艺之高,具可以惊世骇俗,但他甘愿过这种贫贱的日子,只为了守护心中的女人,这该是何样的坚忍。
我不由想起那个洞里干枯的尸体,在幽暗的洞穴里和一只黑犬相伴,苦守六年等候的一颗珠子,这个珠子如今就藏在我身边,我真的想见见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有如此吸引力,或是那是怎么样的一种伤痛,让他宁愿承受如此的惩罚。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可关注的物品,都是一个人的日常用品。可是道士也不知道疯道人的老相好在哪里,只知道原来就住在祠堂后面的巷道里,后来城市拆迁,便搬了出去。我告别道士,离开祠堂,去找那个让龙游江魂牵梦萦的女人。
我的运气极好,没花多长时间就在祠堂后面一间老字号的棕子铺里知道了她的下落,房子拆迁后,她搬到同里古镇,在那里开了一间卖刺绣的铺子。我不敢怠慢,又奔往同里,可是棕子铺里的老板并不知道她开的商店的名子。
同里古镇是中国六大十镇之一,风景优美,镇外四面环水,镇内由15条河流纵横分割为7个小岛,由49座桥连接。镇内家家临水,户户通舟;明清民居,鳞次栉比;宋元明清桥保存完好。它以小桥流水人家的格局赢得“东方小威尼斯”的美誉。
镇子并不小,但卖刺绣的店并不多,所以事情很简单,龙游江如果活着,年龄应该在六十岁左右,那么路丹枫的年龄也不会小很多,况且我知道她的姓名,还知道她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傻儿子。
果然,我问第一个商铺,他们就知道我要找的是谁,路丹枫大家都叫路姨,在大家热情的指点下,很容易在思本桥旁边找到了她的店铺。还有两天就是春节里,但同里的游人并不多,只有一个老年妇女坐在店铺里面,无聊地看着电视。
看见有客人过来,她站起来,热情地招呼我。我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她满头白发,脸上写满了沧桑,但她的眼睛是那么明亮,她的五官是那么精巧,岁月留下的痕迹虽然吹淡她的青春活力,但她依然给人高贵、美丽的感觉。
我不敢相信,一个已经六十岁左右,受尽了人间苦难的妇女怎么会如此美丽,她那种历经沧桑的淡定,让我感到一种压力。“老板,你有什么事吗?”她已经看出我并不是来买东西的,依旧淡淡的问道。
我突然感到口干舌燥,只得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思路清晰起来:“请问你是路丹枫姑娘?”那个女人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转瞬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路丹枫姑娘,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了?”她仔细打量着我:“老板,你是那位?”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我要她相信我:“我叫宗家老七,受龙游江前辈的委托来给前辈你送一件东西。”路丹凤依旧在笑,但他的笑容里有了一丝凄凉。“龙游江,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愣了一下,只好如实回答:“是的,龙前辈已经不在人间了。”我在小心地寻找着合适的词语。路丹枫依旧很平静,只是她的身躯在轻轻地颤抖。过了有一两分钟,他恢复了淡淡的笑容:“我有些失礼了,还是请先生进屋里坐吧?”
他扭头喊了一声:“虎儿,过来关上门,别让人叫来,我要和你兄弟说两句话。”里面有人答应了一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古铜色的皮肤,乌黑的头发,一股英武之气由内及外散发出来,他走的每一步都虎虎生风,我虽然只看过龙游江一眼,但我一眼就能看出,这就是他的儿子。
他冲我笑了笑,熟练地去关门,收拾东西,我有点疑惑,这小子正常的很,怎么会说他是个傻子。在同里的门店都是上下两层,下层做生意,上层住人,这座楼的二层收拾的非常干净,也很雅致。
我拿出紫微珠,在幽暗的房间里它放出最迷人的光辉,路丹枫的笑容在一点点收敛,她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把珠子拿在手中:“这就是紫微珠,世界上竟然真有紫微珠,他还真的找到了紫微珠。”
他的语气里我听不出一丝丝喜悦,我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我也真的不知道它是不是紫微珠,只能点头,路丹枫笑了起来:“真的辛苦你千山万水把他送了过来。”她目光流盼看着珠子,仿佛是在对我说也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他曾经告诉我,把这个珠子磨成粉喝,不管多么老的人都会恢复昔日的容颜,不论多重的伤都会治愈。”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畅快,但我能看到她在流泪。
第九卷第九章你想给的并不是我想要的
路丹枫突然把那颗珠子向墙上狠狠地摔去,事出突然,我来不及反应,那珠子倒也结实,在墙壁上反弹回来,我一把接着。路丹枫已趴在桌子之上,泣不成声,我正不知如何安慰,楼梯口声音响,他儿子冲了进来,一拳向我打来。
我伸手一挡,便知道他儿子并没有练过功夫,待第二拳打来时,一把抓着,他儿子使劲却始终挣不脱,满脸通红。路丹枫却抬起头:“我和你弟弟说话,没有什么事,叫你守着大门,你怎么先进来了。”
他儿子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话就下楼去。我才发现,这个英气勃勃的中年人身体虚浮,路丹枫看我在注视着他的儿子,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我儿子从小得了一声病,不管什么事,忘的很快,什么都记不着。”说这句话时,她的语气里满是慈爱。
我把珠子又递了过去,路丹枫并没有去接,她摇了摇头:“世上那有什么珠子会让逝去的青春再回来。”她神情黯淡,声音也充满了无限感伤:“就算恢复了青春美艳的样子又如何,他还能再看到吗?”
我只能如实地告诉她等候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间,他的留言就是把东西送给吴江的路丹枫,我现在遵守他最后的愿望,把东西送过来,路丹枫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看着桌子上闪闪发光的珠子,表情充满了落寞:“可惜他到最后也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不相要如花的容颜,也不相要世界上最珍贵的珠宝,这一切都只是他想给的。”她又开始笑:“从一开始认识,他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他寻找的只是他想给的。”
我不知道如何接口,我想起祠堂里那简陋的住所,昏暗洞穴里那寂寞的身影,多少年坚强的守候,还要我手里这颗有多人用命来换的异宝都不是这个女人想要的,那她想要的是什么?我惊讶地看着这个妇人,她是如此地寂寞,同里古镇是著名的旅游区,可尽管游人如织,繁华如梦,她依旧如此落寞。
路丹枫的话象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看着她,我想起了那个夜晚,燕语哭着离开学校,难道我想给的并不是她想要的。
路丹枫展颜一笑:“忘了一件事,当年他着意去寻找这个鬼珠子,曾经留下一些东西,他告诉我,如果他回来,这东西还给他,如果是别人带回这个珠子,那就把东西送给来人,那东西与我无用,对来的人也许很有用。”
我不是没见过世面,吴漱雪,燕语,四姑娘,还有古亚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但是我从来没有能想象过一个老年女人的笑能如此让人心动神摇。路丹枫从墙角的柜子里取出来一个小木匣子,她依旧微笑着把木匣子放在我的面前。
“小伙子,谢谢你,现在这东西和那颗珠子都归你所有了。同时我还要谢谢你遵守承诺,现在见到时如此珍贵的奇世异宝不心动,还能为一个死人达成心愿的人并不多。”他的神情很平静,象在谦让一件木梳子或是地摊上廉价的饰品。
那个木匣子并不大,方方正正,上面刷了红漆,挂了一把锁,也已经锈迹斑斑。见我疑惑,路丹枫有点不好意思:“确实就是这个东西,他也没给我钥匙。”锁对我并不是难事,但我实在不想在这里打开。
我慢慢站起来:“路姑娘,你能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吗?”她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但旋既露出了解那种温柔:“对很多女人来说,要的不是奇珍异宝,也不是美貌永驻,要的只是能和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平平凡凡度过一生。”
路丹枫并没有送我,我找了个手提袋把木匣子装到里面,出门时,我把口袋里的钱只留下两百元钱,剩下的都悄悄地放在柜台的钱盒子里。龙游江的儿子正准备开门,我却听到熟悉的笑声,一把拉着他,透过半开的窗户我可以看见,一条游船从前面的河道里慢慢划了过去,一个美妇人酥胸半露立在船头,正和旁边的一个我笑语声声。
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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