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关起来的候马家族成员却陷入了癫狂的境地,一会世界末日,一会统治地球,医生的鉴定结果他的大脑有很大一块遭受了损失,但不管怎么样,他带回了来了一些重要的信息,让人们确定后羿墓就在三嵕山附近。
煤矿出事后,从死亡警察手里得到的东西更加坚定了他们后羿墓就在三嵕山附近的判定,而煤矿里也许就隐藏着通道,在民间传说中,射日的后羿死后,成了宗布神,一个主掌阴间的神。
第八卷五十六章蜃气幻景
范教授用尽全身力气讲完这个故事,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起气来,徐惠环顾我们,她的目光如刀子一般锋利,我尽量不去与她的目光相遇。范教授看起来情真意切,他讲的许多内容也和龙随云的话相符合,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还有许多话都没有说,我不能完全相信他。
在水晶洞穴中走的时间久了,不仅是光亮折射对人的眼睛有伤害,还有脑袋渐渐开始发晕,甚至头痛的感觉也开始出现,花香、草香也变得更加诱人,就连那隐藏在灌木中的蝴蝶似乎也真的在翩翩起舞。
这种现象在海底古城的水晶宫中也曾经出现过,白法海的解释是水晶中蕴含有一种能量,能够影响人的思维,所以中世纪的欧洲人曾经把他们视为魔法力量的源泉。但这里的能量似乎远不如海底古城的水晶宫,我们只是很难受,并没有出现太严重的伤害。
水晶洞并不长,穿过去之后更是别有洞天,我们仿佛进入到了一个山谷中,绿树、红花、流淌在中间的小溪,小溪中夹杂着彩石的鹅卵石,在鹅卵石边游动着色彩斑斓的小鱼虾,一只碗口大的螃蟹,正举起大夹子在偷袭一只小鱼,而岸上一只长腿水鸟正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
而在两侧,几颗参天大树下灌木成林,大树上长满了藤萝,有几枝已经垂了下来,而灌木林中一头白色的狐狸伸出小脑袋正好奇地看着我们,藤萝掩映处,一只身披五彩羽毛的大鸟正准备展翅高飞。
我有点惊讶,难道我们真的走了出来,抬起头,天空中雾蒙蒙一片,看不太清楚,可是这时候是山西的冬天,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景致,莫非我们来到三月的江南。那只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小动物,突然扭头就跑,转眼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外。
高奇旁边有一丛月季,他弯下腰想去嗅一下花香,但瞬间怔着了,徐惠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拉开他,但也怔在哪里,我知道事情不对,因为那只螃蟹的钳子始终没有夹下去,那只五彩大鸟始终也没有飞起来。
可是当你去靠近这些植物时,你就会发现,没有鲜花,也没有绿草,只有灰暗的石头,那河水依旧是河水,只是没有流动的鱼虾也没有捕食的水鸟,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像。
李大哥的身子在抖:“这是蜃气幻景,我们恐怕走错路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李大哥身子颤抖:“蜃气幻景,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快往后退。”他的声音又高又尖,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李大哥江湖经验丰富,见多识广,为人沉着多智,就算面对再恐怖的怪物也能坦然面对,但今天他却完全变了样。
我扭过去脸,我们刚刚经过的水晶洞已经无影无踪,我们的身后是鲜花、绿树、瀑布。范教授的脸色虽然苍白,但依旧在安慰我们:“不要惊慌,这很可能是空气折射出现的影像。”但他的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这里并没有阳光,而且周围的景象如此近距离,如此逼真,根本和空气折射沾不上边。
蜃气最先让人联想到的就是海市蜃楼,一般解释为空气折射造成的。但蜃的解释却复杂多样,有解释为蛤蜊的,有解释为龙生九子其中之一的,也有解释为一种妖怪的,更有一种解释为一种巨龙的。
蜃气实际上就是由此产生的一种幻境,但这种幻境根本没有人经历过,只有古人的笔记中偶有记载,因此很难判定,但有一种说法是一入蜃气幻境,人兽鸟都尸骨无存,也有人说蜃气幻境是蜃的梦境,我们所见到的一切都只是它的梦。
可我们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不管我们怎样寻找,那就在身后的水晶洞就是没了踪影,徐惠一把抓着李大哥的手:“老李,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小小的迷幻阵能难倒我们,你别先乱了阵脚。”
她的声音稳定而有力,给人以自信,我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不仅是外表凶悍,内心也极为刚强,而陈世安虽然外表老成持重,看起来坚定沉稳,事实上内心却感情丰富,他们两个应该是很好的组合。两个人似乎很有意思,困难时相敬互助,感情自然流露,可一到平常中,就变得淡漠如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怨侣。
李大哥的情绪似乎也稳定下来,这下可好,七个人中,一个瞎子,一个重伤员,一个吓破胆子,剩下的四个人中两个新手,一个女的,战斗力退了一大半。
但徐惠的意志很坚定,我们要继续往前走,这一次蝙蝠自告奋勇走在前面,我们都明白,做为瞎子,在这迷雾笼罩的幻境之中,他确实比我们这些人要有用的多。徐惠冲李大哥和我打个手势,让我们两个紧跟着蝙蝠,让高奇两人照顾范教授,她自己断后。
蝙蝠走在前面,长杖不住地敲击地面,耳朵支着,鼻子不停抽动,虽然形象不雅观,但效果实在是好的出人意料,前面明明是颗大树,一步走上去却是块平地,我和李大哥一左一右,一步不离。
不知不觉着我已经拔出了短剑,凤鸣剑如一抹长泓闪耀着耀眼的寒光。握在手里,你会感到你烦燥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我的目光透过迷雾能看到那些影影绰绰的幻象似乎是静止的,又似乎是在不停地移动。
我渐渐平静下来,我们所看到不存在的东西在医学上叫幻视,而我们的眼睛时时看到了在客观中不存在的花草鱼丛,这种幻视叫真性幻视,也称完全性幻视。系指受众体验为经由感官所感知到的实际不存在的、来源于客观空间、具有“真实”鲜明生动的幻觉。受众坚信不移,伴有相应的思维、情感和意志行为反应。
这种幻视多见于感染、中毒所致的精神障碍。最常见的是误食毒蕈,可出现丰富幻觉。在八十年代初期,云南省的小人国事件就是因为当地居民食用了一种小美牛肝蕈时,出现的形象比实物小的“小人国样幻视”。
第八卷五十七章梦境
我无法询问他们看到的景色是否和我看到的一样,因为幻视不会出现所有人看到同样的情景,也许我看到的是一只五彩大鸟,徐惠却看到的是一只山鹰,而李大哥他们看到的是猴子。
事实上有许多事,看来玄,如果你用科学的理论来解释,就会发现是很简单的事情。也许这里的雾里含有某种迷幻药的成分,但在此时,不是我们研究这种具体科学的时机,我一时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能紧紧盯着蝙蝠,生怕一脚踏空。
我们就这样走着,看到那鲜活的鱼,肥美的动物,在我眼里都是一块块的鸡腿,肉块。虽然明知是幻觉,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地咽了一口水。不知道走了多远,只听得李大哥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而蝙蝠走的越来越快。
转过了一个弯,蝙蝠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呼吸也粗重起来。在远方重重的迷雾里,竟然隐隐约约有两轮亮光。用轮来形容亮光的原因,是因为这亮光很圆,很黄,象早上埋没在云彩中的太阳。
清晨初升的太阳在云彩里已经有过多种多样的形容,但我认为最贴切的是我初中的同桌,他说是象打开的鸡蛋黄,我清楚的记得,他说这个形容词时我们两个坐在村旁的小山上,我第一个反应是咽了一口唾沫。
现在这两个大的惊人的鸡蛋黄就在远处雾蔼中,忽远忽近,让人感到是那么的诡异。蝙蝠也在颤抖,我明白他们在害怕什么,因为在中国有一种说法,蜃气的蜃是一种龙(或是龙的儿子),睡觉时在它的领地升起迷雾,人和动物如果不稍误入,就会陷在其中,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它脑子里的境象。
不管这种理论如何不靠谱,但我现在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传说,难道我们真的走到了蜃的梦境里,那两只如盆子大小的东西就是它的眼睛。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附近突然响起了女人哀伤悲苦的啼哭,还有一声声动物的怒吼,从距离上来说,就在身旁,近在咫尺。我们几个迅速靠在一起,身体在颤抖,李大哥手里的铃铛被紧紧握在手里,曾为手里紧紧攥着一枚手雷,不行,大家就拼个你死我活。
徐惠往前走了两步,她突然抬起了手中的枪,枪声划破迷雾,声音显得异常沉闷,听不到在山洞中应该听到的回音,远处传来了一声闷吼,两轮太阳更加明亮,而我们周围的绿树、红花、飞鸟、游鱼象是水中的倒映,被一块石头砸破了宁静,摇摇晃晃,在变形,破碎,然后慢慢消散。
在我们前边,是一头豹子一样的动物,上面似乎坐了一个人,头上的长发披到腰,她皮肤白晰,和身体下面黑色的豹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可以想象这是何等诡异的场面。
我们每个人都屏着呼吸,生怕稍微有一些响动吸引了这人兽组合的注意。龙啸云听到声音就魂飞魄散,李大哥也是胆战心惊,李大哥曾经说这种动物是九婴的后代,我却有点不相信,九婴传说中是九头的怪物,能喷吐水火,难不成她的后代变异的如此厉害。
我只是不明白,它们到底是人是兽,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它们的战斗力可以轻易把我们撕成碎片,绝不在那个什么厌的怪物之下。
一人一兽在我们不远处,慢慢地往前走,那头黑豹似乎有意无意地回头望了我们一眼,差点把我吓得半死,但它并没有停留,而是依旧慢慢的前走,消失在浓雾之中。
我擦了额头上的冷汗,七哥我也算见多识广,但今天我两腿直打哆嗦,身子只发软。就算是在海底古城面对应龙,在埃及魔宫中面对蝎子兵,我也没有害怕过,但今天这种恐惧是发自内的,根本由不得我控制。
扭过头来,所有人都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蝙蝠更是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地。可是我们还敢往前走吗,要知道前面别的还有什么东西虽然不知道,但仅仅这一人一兽都是我们不再往前走的理由。
就连刚强果断的徐惠也开始犹豫起来,毕竟前面基本注定就是个死路,毕竟我们还没有找到一定要走下去的理由。我扭过头问李大哥:“这就是你说的九婴后代?你能确定。”
李大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了看前面,确定那一人一兽已经走远了,才扭过来头白了我一眼:“老七,当年我仅仅是在远方看了一眼,只是听到了声音,那半夜里,胆子都吓破了,谁能确定。”
这老小子,仅仅凭半夜里听到的几声鬼叫就吓成这样,真的是堕了笑弥陀的赫赫大名,我刚想回敬他两句,蝙蝠却拍了拍手,我们都把目光转了过去,他的脸色十分凝重,在仔细倾听。
李大哥俯下身子,又在使用它俯地听身的老把戏,我也俯下身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段我的听力和身体的敏锐性似乎又有些增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的体力好象也有了一定的增长。
远处似乎有打斗的声音,还有人的叫喊,动物的狂吼,只是我听不出来那些人是谁,我抬起头看着李大哥,他应该也没有听清楚,一脸的迷茫。蝙蝠用肯定的运气说:“一定是陈先生他们,我听出来有他的怒吼,还有金猿先生,是他们,决不会错。”
我心中大喜,一把抓着他的胳膊:“先生,你听没听到吴姑娘的声音,她现在情况如何。”蝙蝠一脸迷茫:“老七,我没听到过你说的吴姑娘说话,没法判定,而陈先生和孙先生我都有机会聆听过他们的声音,顾而还能记得一些。”
我不想再废话,看了一眼徐惠,似乎还在犹豫。“犹豫什么,陈队长和吴漱雪他们肯定遇到了什么问题,死也要死在一块。”我的声音高的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朝前冲去。
“老七,等等我们。”身后徐惠的声音有些焦急,我没有理她,在这个时候,死如果也是一种选择的话,我会选择死在一起。前面的浓雾正慢慢地消散,脚下似乎异常的平坦,我身上充满了无穷的力气,想早一点飞到心爱的姑娘面前。
第八卷五十八章山海经
我听见后面徐惠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是纷乱的脚步,我没有理会,继续加快速度全力奔跑,随着浓雾的散去,远处的两轮亮光已经消失,你会发现这是一个一眼看不到两边宽阔的洞穴,而在洞穴的两侧是高大古朴的建筑,有的已经坍塌,在这些建筑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探着我们。
前面的路是这么长,似乎你怎么也跑不到尽头,那一人一兽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也没有看到陈世安等人的踪影,后面传来了李大哥焦急的声音,我慢慢停下了脚步。虽然有碎石掩盖,但能清晰地感到这是一个平坦、宽阔的道路,两侧的建筑都是用花岗岩雕刻而成,造型古朴方正,上面似乎还雕有花纹和人物。
在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碎石上,一簇黑红色吸引了我的注意,这是血流淌凝固而成,血很多,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在血上有一个制式鞋的印记,鞋清晰可见是45码的,在我们这个队伍里只有肌肉宋穿的是45码鞋,这应该是他留下的痕迹,只是不知道,这血是不是他的。
李大哥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头,却没说什么话,而在后面,徐惠他们几个也陆续地赶了过来。徐惠的脸都绿了,我心里有些怯劲,犯在这个母老虎手里,她不把我撕成碎片才怪。
但徐惠并没有批评我,她的语气很诚恳:“老七,他们困在里面,大家都很着急,可是越到关键的时候,我们越要学会冷静,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算上是个老队员了,连服从纪律、服从命令这最基本的一条规定怎么都记不住。”
他的语气虽然委婉,但我仍然听的满头大汗。徐惠接着说道:“你要记着,我们是他们的最后希望,我们如果因为莽撞,不仅会断送我们的性命,也会断送所有人的性命。”他的语气渐渐严厉起来:“你要牢记,越到关键时候,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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