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境秘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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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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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动作,在我眼里,却是如此的笨拙,如此地可笑,他的肋部露出了巨大的破绽,那里有鲜血,香甜的鲜血,可口的鲜血。我猛地跃了过去,一把抓在他的左肋部,他的皮肤是如此的松软,轻轻一抓,鲜血四溅,一根肋骨连皮带肉被扯了下来。

沃尔夫冈?洛茨狂叫一声,整个人纵飞出去,他紧紧地贴在汽垫船后部的船壁,发出一连串的惨叫,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抬眼四扫,四姑娘、纳斯、言家人都畏惧地看着我,他们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满足感,别人的畏惧,胆怯都让我感到一种由衷的兴奋。此时的天空,是如此的美丽,此时的大海是如此的平静,而我站立在这里,仿佛站在世界之巅,世界都臣服在我的脚下,一切的生命都变的如此脆弱,如此的渺小。

可是我内心的恐惧为什么还在心里,而且还愈来愈强烈,我倒底在恐惧什么,是对自己未来的恐惧,还是对未知世界的恐惧。我回过头,汽垫船已经驶向了小岛,小岛临海一面耸立着陡峭的崖壁,四周遍布着各种明礁、暗礁。

船已经靠近,但根本无法冲上岸,我们只能围着岛礁转圈,船声再次剧烈地摇晃起来,船身溅起的浪花显得晶莹剔透,象散开的珍珠,折射出最美丽的五彩,可是水滴在脸上,并不冰凉。

而天空阴暗起来,仿佛有狂风暴雨将要降临。而我们的后面,几艘快艇和救生艇正努力地也向岛屿方向驶来,而海面下隐藏的巨大物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在汽垫船上,满身血污地沃尔夫冈?洛茨龟缩在一角,呲牙咧嘴,不知道是在哀号还是在咆哮。

转过弯去,前面的崖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我象发现了救星:“拐过去,快冲进去。”为什么要躲在哪里,难道那里就能逃避内心中的恐惧。

娜塔莎犹豫了一下:“空间太小,不一定能进去,稍有不慎大家都玩了。”我狂吼一声,一把抢过方向舵,瞄准山洞冲了进去。

汽垫船已经到洞口,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冲了进去,汽垫船发出怒吼,船壁擦着洞壁,发出吱吱地怪叫。我突然感到了威胁,耳边似乎有东西在移动,我一歪头,有东西打在我的肩膀上,扭过头去,却是娜塔莎,她手里拿着一枝茶杯粗细的钢管,正恐惧地看着我,而钢管前端已经变了形。

我抑制不着愤怒,我在狂吼,我本无意伤害她们,她为什么要伤害我,如果我不是刚才躲了一下,这么粗的钢管打在脑袋上,我一定会脑袋开花,这些人类是如此的残忍,如此的不可理喻,我一步步地靠近,我想把她撕成碎片,我想畅饮她脖颈下的鲜血,我想听她痛苦的欢叫。

我能看见,娜塔莎在一步步地后退,眼里流露出恐惧,而四姑娘在大声呼喊,可是我却听不见她在喊叫什么。就在一瞬间,整个山洞里面亮如白昼,纳斯大喊:“卧倒,大叫闭上眼睛,不要往外看。”

我不想闭上眼睛,但外面的亮光却刺的人眼疼,让你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而后是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只是汽垫船被卡在山洞里,船体虽然摇晃地厉害,但并不会侧翻。就算如此,强大的冲击波仍然让我站立不稳,我只好趴在船上,手臂紧紧抓着驾驶舵,石块,船上一切可以移动的东西呼啸着从耳边飞过。

当一切平静下来,惊魂未定的时候,还没有睁开眼睛,却感到波涛汹涌,波浪的力量更大,仿佛要碾压、催毁这世界的一切,海水从身体上面冲过,洞不深,很快便碰到石壁折了回来,两股海水在汽垫船边相遇,互相冲击、拍打着。

涩苦的海水灌入了耳朵、鼻子,拍打着全身,你无法抵抗,甚至没有力气去呼吸,去思考。只是本能地被动地晃动身体,来应付那一次次的海浪蹂躏,等待命运对你的审判。

第八十八章海神之怒

我不知道这种冲击、蹂躏什么时候结束的,因为我的身体重重地撞击在一个硬物上面,便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我的双手依旧牢牢地抓着船舵,只是船舵早已经和船体分离。

汽垫船依旧牢牢地卡在洞壁上,我的眼睛慢慢地适应了外面的情况,亮光从石洞外传来,我听到了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却是那么遥远,慢慢地从石壁上伸出头,却吓了一跳,船下面已经不是海水,而是怪石林立的石林,洞底似乎还有几个黑影。

我慢慢地退了回来,脑海里模糊地记起昏迷前的海浪,冲击波、亮光,还有我的尖叫,沃尔夫冈?洛茨的疯狂还有海面上涌现的鳞光和黑暗。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驾驶室早已经变了形,里面并没有四姑娘等人的踪影。

人一走动,汽垫船颤颤抖抖,摩擦着墙壁发出吱吱的叫声,我慢慢地往前,偌大的船舱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我顿时魂飞魄散,怎么会只剩下我一个人,四姑娘、纳斯他们到那里去了,莫非被海浪卷入大海,成了海龙王的口中美餐。

“四姑娘,纳斯。”我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只有回音,没有人回答。我不死心,放声大喊:“四姑娘、四姑娘。”船尾处似乎有一些动静,仿佛有人呻吟。我大喜过望,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美丽的长发、苍白有脸庞,一个熟悉的身影挂在气垫船尾部的风扇上,我几乎喜极而泣:“四姑娘,四姑娘,真的是你吗?”四姑娘微微睁开眼,看见是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老七,你没事就好。”我心中突然有一点甜滋滋的感动。

气垫船虽然摇摇晃晃,让人担心它随时要滑入洞底,但是海浪的巨大力量却把它死死地卡在同壁上。我借助一处栏杆,把四姑娘拉了上来,她上来时几乎已经脱力,只有脸上还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证明她还活着。

她的头发散乱地贴在额头上,紧紧贴在身上衣服,更衬出了玲珑的曲线,她微红地脸颊,美丽的脸庞让人着迷。我呆呆地看着,不由的有些痴了。

那年,我也曾经这样痴痴地看着,当时我大三,在校男篮打球,由于身高的原因,哥们说起来惭愧,只有一米八二,在校队只能当后卫。当时我们和山城另一所大学的男篮打友谊赛,由于不是正规比赛,只能在篮球馆外的场地比赛。

需要说明我们学校以理工科闻名,刚改成综合类院校,因此学校里男生占了学生总数的百分之九十,廖廖可数的几名女生也长的犹如恐怖片中的女主角,就算如此,也如众星捧月一般,把她们美的个个自以为是四大美女,当时在山城学校里有一句名言被学生拿来发誓,就是如果我怎么怎么了,让我找个女朋友是山大的。据说此咒语被评为山城最毒的十大咒语,比全家死光光还要恶毒。

而我们去的学校,则以美女众多而闻名,所以我们校队也积极地喜欢去那个学校打球,一是可以提高球技,二是可以养眼,恢复我们对美好的重新定义。当天有几十名漂亮的女学生前来助阵,这同时刺激了双方荷尔蒙的发育,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当时我们学校以微弱的优势领先。

我断了对方中锋的球,正拼命地下快攻,飞扣哥们是没那本事,但玩个漂亮的拉杆上篮却也是有的。事实证明荷尔蒙不但刺激双方的身体,也是让人头脑发昏的良药。眼看败局已定,对方防守队员整个身体撞了过来。

我整个人在空中呈现出一种极完美的弧线,随同着球飞了出去,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观众中,我睁开眼时就看到了她,也是微红的脸颊,美丽的脸庞,记得我当时也是呆呆地看着,有些痴了。不同的是当时是我躺在她的怀里。

然后是一只纤纤玉手,带着少女的幽香,把一只手绢捂在了我的头上,然后是一群同学鬼哭狼嚎般的把我送到了医院室,结果自然没有什么大碍,我却因此结识了她,并因此开始了我一生中最浪漫、最甜蜜的日子。

有人轻轻地在抚摸我的脸颊,她的手是那么的温柔,那么地温暖,怀中人已经睁开眼,正伸出手在抚摸我的脸颊,她的眼里充满了温柔和甜密。我激激冷冷地打了个冷战。虽然美丽依旧,虽然相貌相同,但我明白,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四姑娘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硬起来,她叹了一口气:“老七,你又在想燕姑娘了。”她慢慢地撑起自己的身体,眼里的温柔变成了讥讽:“她已经死了,你醒一醒好不好,我还以为你已经走出来,想不到你还是陷进去出不来。”

我不想和她讨论我过往的爱情,那是我个人的甜蜜和哀伤。我站了起来:“纳斯他们在哪里,我去找她们,我们要想法离开这里。”四姑娘摇了摇头,没有接我的话:“老七,别沉迷在过去中,你这样做,燕姑娘会伤心,会失望我,坚强一些,走出来。”

“纳斯,娜塔莎?”我还在喊,伸出头,崖壁的一角有个缝隙,我估摸了一下,以我和四姑娘的身手,我们两个应该能下去,下到地面,也许能从这个洞里走出去。我招呼四姑娘,两个人一步一滑地顺着缝隙下到了地面上。

我们第一个看到的是那个言家人的尸体,应该是窒息而死亡,四姑娘告诉我,此人是海外言家的长老,言家就是前文中出现的三大古老家族中的湘西言家,但言家因功法残忍恶毒,在民国和建国初期都被政府严厉镇压,部分长老逃到海外,在一些偏僻小国重新扎根,被称为海外言家,近些年,海外言家和国内言家相互勾结,大有东山再起的架式。

但不料,这言家却得罪了四姑娘家族中的一位人物,言家惧怕他报复,便再三要求和第一家讲和,而这位言天放是海外言家一个极重要的人物,却不料葬身于此。

四姑娘一聊起江湖典故,便娓娓而谈,似乎一起尽在掌握之中,我不多开口,任有她讲,语多必失,我希望能从中听到自己想要的,要知道四姑娘的天下第一家极为神秘,希望能透露一些信息。

我们在石林的一角见到了沃尔夫冈?洛茨,他整个身体被一块断了的石柱压在身边,只露出上半部分,如今的他既不是当初在塞里尔小镇见到的那个优雅的中年人,也不再是试验室里那个疯狂的怪物,他只是一个老人,须发皆白,满脸皱纹。

在他的前面,却是娜塔莎,她整个人萎缩在一起,四姑娘上前检查了一番,仰起了脸:“她还有救,老七快过来帮忙。”娜塔莎果真还有救,只是她的生命特征却十分微弱,呼吸和脉博都几乎不能探测到。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正规医疗治疗,她恐怕根本就不能支持多大一会,而纳斯却一直见不到踪影。

我们两个不敢在山洞久留,我背着娜塔莎,两人奔着了山洞,此时应该是已经退潮,和我们来时见到的景象完全不同,整个山洞都露了出来。四周都是海滩,那些暗礁、明碓也都露出水面,海滩上一片狼藉,到处是搁浅的大鱼,海滩上散发着强烈的腥臭味,有一只小须鲸正努力地拍打在尾翅,希望回到大海里去。

而大海已经归于平静,原来的喧嚣,原来的风暴都已经无影无踪。我和四姑娘不敢过多停留,担心潮水再次冲上来,可是转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发现什么路,我听到了轻轻的喘息,是娜塔莎,她已经慢慢醒来。

“海神之怒,我们触动了海神。”她在我肩膀上喃喃自语,什么海神之怒,天神之怒,我想在只想逃命,可是她却一直喃喃不停,而海水正在翻滚,潮水随时可能上涨。就在这时,我听到四姑娘在叫喊:“直升飞机,有直升飞机。”

真的是一驾直升飞机,一驾涂着西班牙国旗的直升飞机在我们上空盘旋,我们拼命地挥动着胳臂,大声地喊叫,希望机上人员能看到我们,带着我们逃出生天。

第八卷

第一章古老的家族

我们是被西班牙政府的海岸警备队所救,他们监测到在地中海发生了震级为八级的强烈地震,并引起了海啸,两架直升飞机奉命在附近海域执行搜救任务,而幸运的遇到我们,他们在此之前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幸存者。

我心里有点难受或者说是后怕,在那艘轮船上,应该有一百人以上吧,除了我们三个难道就没有其他人生还。还有帅小伙纳斯,他既不见尸体,又没听说被人相救,难道他被冲进了大海,虽然意见不一,早晚还有可能刀兵相见,但我们毕竟曾经在一起经历过风雨。

到达希腊的第二天,有人来医院看望我,是大使馆的三等秘书,听说有中国人被救,通过他们我很快和国内取得联系,四天后徐教导员就飞了过来,一是探望伤势,二是接我回国内,从他的口里我知道国内出现了突发事件,陈世安他们并没有去利比亚,而是奉命返回国内。

至于什么事,他只字不提,按照规定,我也不能询问。只是我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和徐教导员同来的有两个中年人,都没有说什么话,表情严肃。我想去看四姑娘和娜塔莎,两人却早已经出院,下落不明,但却有一个线索,四姑娘在医院登记的名字叫燕鸣,地址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

我没有动声色,但却陷入了思考,她的名字应该是假的吧,她不会愚蠢到留下一个真名字,但她为什么叫燕鸣,我突然想到了,燕语、燕语,这两个名字之间的联系显而易见。

我们从雅典的首都直飞北京,到机场没有停留,直接驱车返回了总部。和我设想的一样,在总部后我立即被隔离,除了徐教导员,再也没有人来见过我,每天只有政治部的几位,这种形式我早已经习惯了,无非是回忆自己人进入到埃及以后的情景,老实说,从进入埃及到在雅典见到徐教导员,中间经历太多的事,有些细节似梦似幻,我也不敢确定真假。

就这样写写改改,政治学习,封闭的环境让人郁闷,但我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日子枯燥乏味,但对刚经历了一连串奇异经历的我,却正好休息和反思。这里有着非常好的物质条件,我可以无拘无束的上网,查资料,如果想看什么书,调阅什么资料而又网上寻找不得,只要写个字条交给服务人员,不出三天,相关资料就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其中包括一些很偏僻的资料。

我首先申请调阅了天下第一家和山西龙家的资料,天下第一家的资料很多,但也很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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