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候赛因一直象个傻子一样看着这一切,估计这场面远超过他的形象,他一步步地走上前去,看着大候赛因:“大哥,这一切我怎么都不知道,是我在梦里,还是你在梦里。”
大候赛因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弟,有些事我不是我故意要瞒你,只是这事太过机密,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份危险,而你太过认真,因此,一直不敢让你知道。”他拉起小候赛因的手,“我现在给你介绍一下。”
他用手指向瓦妮娅:“这是我的女儿。”他这一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在场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瓦妮娅竟然是大候赛因的女儿,这两个人长得可一点没有联系。小候赛因也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大候赛因看着瓦妮娅,也有些伤感:“我们的部落是蝎子王的传人,只是不得已借用了泰芙努特的名号来掩人耳目,你和我年还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外面,我是老二,你是老三,按照家族的传统,只有老大才能继承大祭司的位置,其余的人都要被送到外面,来寻找打开魔宫之门的地方,我们的父母都是养父母。”
他的目光转向扎耶德:“我们不是第一个,也不是第二个,不要怨恨这个规矩,那是我们家族注定要负担的使命。”他把脸转向扎耶德:“我说的对不对,叔叔。”
此时此刻的老扎耶德已经老泪纵横:“转眼间,我离开部落已经五十年了,想不到还有重见亲人的一天,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祸不是福。”
大候赛没有理会他,他的声音中有些萧索:“我也是只到我20岁时,才知道我的身世,我们的父亲年纪大了,大哥身体又不好,希望我能继承大祭司,可是此时的我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没有办法,我只好把我的女儿送了回去,让他继承大祭司,父亲又召回了在欧洲的妹妹,让她协助瓦妮娅。”
他看着小候赛因:“可是这一切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因为我发现你已经适应了安逸的生活,你一直想做一个真正的科学家,所以当确定了来基苏山圣地后,我让你留守,可是阴差阳错,你还是追了上来。”
我一直想不明白瓦妮娅为什么甘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进入基苏山,我虽然常爱幻想,也不会自作多情到她是为我而来。一群女人,虽然不是弱不禁风,但在一群虎视眈眈的男人中间,其间的艰幸外人很难体会,只是想不到她原来担负着如此强悍的使命。
我望着雕像下的瓦妮娅,此时她显得更加瘦弱,想起在金合欢林里执手相望,想起在平台共望日落月升,我犹入幻境。我更想起扎瓦拉里对我说的话,泰芙努特部落真的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如今斯人已去,话还在耳边,事实却已经应验。
朱天伦也在冷笑,他望着大候赛因,似乎在嘲笑:“大候赛因先生,你真的是疯了,你看你是什么人种,古埃及人是什么人种,科普特人才是真正的古埃及的主人,而从研究来说,努比亚人也曾经统治过这块土地。而你们只是外来者,属古希腊人种的后裔,历史最多也只能上溯到托勒密王朝,怎么会和远古埃及文明攀上关系,还要以正统的继承者自居,你自己难道不觉得可笑。”
大候赛因扭转过头,把目光盯向师兄,唐代明急忙向他介绍朱天伦的身份。大候赛不怒反而笑起来:“又是一个被欧洲人洗过脑的蠢材,在远比你们知道的早的多的历史以前,我们就生活在这里,我留着你们,就是要你们亲眼见证我们民族的奇迹。”
一直没有说话的纳斯,抬起头:“大候赛因先生,我们合作吧,整个非洲将是你的,我们将提供给你金钱,武器。让你和你的族人成为非洲的主人,你将会成为非洲之王。”可是他的话只说到这便不再往下说了。
第七十一章活灵血亲祭
整个神庙猛地颤抖了起来,一声巨大的吼叫从地下传了出来,我猝不及防,差点没摔倒在地。神庙雕像的光在这一刹那间更为明亮,甚至有点耀眼。大候赛因嘴里喃喃说着什么,那是一种土语,语速极快,好象六个音阶为一组。
瓦妮娅等人也吟诵起来,并一起冲着雕像膜拜起来,这应该是一种祭祀时的咒语。光线更加明亮了,灯光外面传来了巨大的喧嚣声,无数黑影在光线外翻腾,咆哮,似乎要冲进来,但似乎又在畏惧什么。
这时让人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现了,瓦妮娅的四名侍女竟然缓缓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露出洁白曼妙的身材。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四个人没有丝毫的羞涩,她们面色平静,甚至有一些神圣,面对着我们的所有的人。这四个人我也有过接触,虽然语言不通,但她们都是天真无邪的少女,从小就被父母供献给祭司,做瓦妮娅的侍女。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她们除去了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洁白无暇的身体每一部分都展露在我们面前,鲜红的乳头,紧致的皮肤,最完美的曲线,挑动着每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她们四个开始扭动起来,扭动的很奇怪,象蛇在地上扭曲。
而瓦妮娅看了我一眼,我相信这一眼她是在看我,那眼神里有眷恋,有期盼。她缓缓地闭上双眼,也开始除去外面的罩衣。
“呸,这些疯女人。”四姑娘用力地唾了一口,却听见一声狂吼,一个士兵竟然跳了起来,向其中一个少女扑去,可是还没冲出几步,便一头倒在地上,鲜血湿透了整个前胸。这一下子,几个已经站起的士兵又退了回来。
四位少女扭动得更加厉害,汗水一颗颗从紧致细腻的皮肤上滚落下来,浸润着少女最完美的胴体。随着少女的扭动,外面的喧嚣声更大,每一个人都能听得出,这喧嚣仿佛在为少女们的舞蹈在伴奏,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场景。
四个少女越扭越快,已经扭到了托盘附近,而瓦妮娅的衣服也已经脱的干干净净,她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仿佛从地狱恶魔发出来的一样,时而尖细悲怆,时而粗犷豪放。
朱天伦的脸色变了,嘴里在喃喃自语:“疯了,真的疯了。”我仔细看着瓦妮娅,她紧闭着双眼,也在扭动,她的身材虽然完美,但并不成熟。五具赤露的胴体,折射出变化无穷的光线。
就在这时,一名少女突然抓向了自己的胸膛,鲜血瞬间迸裂出来,洒向其中第一个人头礼葬瓮的托盘上,人群中发出巨大的响声,但少女似乎毫无知觉,依旧在努力地撕扯,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大候赛因一个箭步跳了过去,伸手在她胸膛中一扯,竟然把她的肝脏扯了出来,伸手放在人头的礼葬瓮上的托盘中。
如果说刚才的场景只是诡异,而现在已经变的血腥无比。那个少女跌跌撞撞了几下,一头栽倒在地,朱天伦大声吼道:“一定要阻止他,一定要阻止他,这是活灵血亲祭。”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怖,声嘶力竭。我不知道什么是活灵血亲祭,但我明白一定要阻止大候赛因疯狂的举动。
一个身影从我身边窜了出去,是肌肉宋,他脚步踉跄,每一步似乎都有千斤重,但他绝没有一丝的犹豫。我能感觉到他在克制自己的痛苦,很奇怪,我身上还是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唐代明冲了过来,一脚把肌肉宋踢倒在地,肌肉宋根本无法躲开,唐代明得意地笑了起来,但他实在是小看了肌肉宋,刚笑了一半,被肌肉宋一把抓着脚踝骨,摔倒在地,两人倒在地上,仍是互不相让,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最后被各自的人拉开。
此时的大候赛因已经从第二名少女胸膛里扯出了整个肺部,放置在猴头的礼葬瓮上面的托盘上。两名少女都没有惨叫,鲜血浸红了她的身上。整个神庙震动的更加厉害,光线也幻发着五色的彩光。
我冲了出去,我这一拳是打向大候赛因,没有人想到我并没有中毒,也没有人想到我的速度会有这么快。但我身形刚刚跃起,坦莎娅忽然拔出腰间的刀,一刀向我斩了下来。昔日的朋友变成了敌人。
但她这一刀是那么的绵软无力,并没有砍中我,我身子滴溜溜一转,躲开了这一刀,擒贼先擒王,我相信打倒大候赛因便能控制整个局面。大候赛因脸色一变,他的脸色如此狰狞,和那些会飞行的魔怪没有什么区别。他手掌似鹰爪,抓在我的肩膀,连皮带肉扯下一大块来。
但他终究没有躲过我这一拳,我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脸上,没有我想象中的涕泪横飞,我的手象打在钢板一样,震的手疼。但我没有多想,第二拳又击了出去,这一拳击向大候赛因的腹部。
一个身影挡在我的面前,白晶晶,亮的我眼花。是瓦妮娅,她就这样赤身露体地挡在我面前,我这一拳硬硬地收了回去。有人重重在踢在我的肋部,我被打倒在地,更多的人扑了过来,瓦妮娅挥了挥手,扑上来的人退了回去。
她走到我面前,轻轻抚摸着我的伤口,他的面色平静,但那美丽的眼睛里就如我第一次见到时那样,充满哀怨和怜惜:“这是我们的命,这都是神的安排,我们生下来就注定要有这一天,只不过让我在这一天前见到了你。”
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的眼中泛起:“我真的希望成为一个普通的少女,到你说的国度里去看你爬树,掏鸟窝。去和你一起去看电影、听歌剧。可是这是我的命运,是神的安排。你就不要阻止我走完这一步。”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美丽的少女赤身露体拥抱着我,却让我感觉到如此的悲哀,我捧着她的脸,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你有的选择,你们民族的责任不应该有你们的生命来承担,你们有你们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你们这样做只是徒劳的在浪费自己的生命。”
我的声音嘶哑,就连我也几乎听不出是自己的声音。瓦妮娅的手堵着了我的嘴,她竟然抱着了我,柔软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了我,我突然产生了冲动,一种用生命也要捍卫她的冲动。我听见大候赛因的咆哮,我感觉到神庙的剧烈晃动,还有人世间纷纷杂杂的喧嚣,我只是在努力地感受少女所能给我的温暖。
第七十二章铁狼和银蝶
瓦妮娅的脸紧紧贴着我的脸颊,突然他的嘴贴近我的耳朵,急切地说道:“如果一会事儿不对,你就跳下那火洞,然后向西跑,那里会有出路。”她的语速很快,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便毅然地站了起来。
我伸手想拉着她,却拉了个空,只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滞留在我身边。两只冰冷的枪口对准了我,是奥姆的两名女助手,奥姆娇媚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忧伤。大候赛因还在咆哮,坦莎娅也是满脸泪水。
四名侍女已经横卧在地上,美丽洁白的少女娇躯,鲜红撕裂的胸膛,在五彩光的折射下,显得异常的诡异,放在托盘上的内脏似乎还在跳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搀合着金合欢的花香和一股异常的腥躁味,这种味道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瓦妮娅一步步地走到船棺面前,船棺里的那个女人躯体似乎要复活,她竟然在动,不知是我眼花了还是大地不停晃动的结果。而那座巨大的雕像原本通体润白,如羊脂美玉一般,但此时已经变成了红色,鲜血一般的红色,他身上的每一个鳞片似乎都在抖动。
而光线也随着他的抖动变成了红色。我听到了有人惊呼,神庙外的喧嚣仿佛就在咫尺,一只硕大的身躯从神庙的墙壁上伸出了身躯。光线似乎已经对那些恶魔不起作用。
候赛因依旧在咆哮,他是冲着我,而我的眼里只有一个人,瓦妮娅伸出手来,轻轻在左手腕上一划,把左手伸进了那个船棺,鲜血一滴滴洒向了船棺里的女人,那些鲜血滴了出去,立刻浸润在她的身体里,这些鲜血竟然象有生命一样,在那玉雕般的女人身体里快速流转,那个女人从雪白,渐渐变成了白里透红。
小候赛因突然狂吼一声,扑下了大候赛因,却被大候赛因一拳打倒在地。越来越多的黑影出现在神庙周围,有会飞行的黑天使,还有身躯庞大的蝎子兵。大家纷纷向神庙中间退了过来。
船棺里的那个东西突然动了起来,仿佛在吮吸瓦妮娅的鲜血,瓦妮娅的身躯在摇晃,似乎已经支持不住,我狂吼一声,冲了过去,一把抱着瓦妮娅,她的身体冰冷,但船棺里那个女人还紧紧吸吮着他的伤口。
我真的不敢相信,她躺在棺材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怎么还能复活,难道真的有死而复生之说。但是,已经容不得我多想。我伸出手,一拳打在“女人”的脸上。手触之处,冰凉透骨,但却把她从瓦妮娅手腕上打掉了,红色的光线顿时黯淡了下来。
大候赛因,不,此时他已经不象是个人,而象一个魔鬼已经狂叫着扑了过来。可是小候赛因紧紧了抱着了他。大候赛因一把抓在小候赛因的头上,鲜血迸裂,这个男人一声惨叫后再也没有了声音。
大候赛因用力地甩掉紧紧抱在身体上的尸体,一个女人拦在他面前,坦莎娅满脸是泪,她在颤抖,象是秋风中的颤抖的树叶。大候赛因咆哮着,象一头愤怒的恶魔,而坦莎娅象一只愤怒的母狮,一步也不退让。多少年来,她照顾着瓦妮娅,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已经形同母女。
而船棺里那个女人的身子在剧烈地抖动,血液的进入仿佛让她获得了生命,她全身绵软,只是昂着头,伸出血红的舌头,仿佛在寻找什么。她只是外形象人,脸部扭曲,更象一只肥白的虫蛹。
我顾不得那么多,抱着瓦妮娅滚到了方形火坑身边,奥姆拾起瓦妮娅的衣服,轻轻帮瓦莎娅穿上。我靠着坑沿,突然想起了瓦妮娅说的话,万一不行,跳入这个坑中,可是这坑中遍地是火焰和流动的熔岩,一跳下去金铸铁打的人也顿时会灰飞烟灭。莫非这是我那三脚猫的英语听力听错了,还是这姑娘说错了。
大候赛因已经打倒了坦莎娅,这个可怜的女人倒在地上,鲜血正从五官慢慢地流淌。而那个船棺里的女人正在努力往外爬,她的四肢绵软无力,象一条蛇一样在爬行,她依旧闭着眼,嘴里吐着鲜红的舌头,正一步步地向我和瓦妮娅躲藏的位置游了过来。
而越来越多的黑天使和蝎子兵进入神庙,它们似乎不敢久留,袭击一下就跑,但就算此,人群中的惨叫声仍然此起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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