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境秘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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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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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士兵也一同殉难。

这一次我们损失惨重,有一辆装着当地治安部队士兵的车辆下落不明,车上一共有一名科普特人向导和六名士兵,有一半以上的后勤车辆报废,有几名司机,几名士兵,两名英国人和一名美国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大自然给了我们这些贸然闯入者一个血的教训。但那群骆驼却安然无恙。哈里很快就下定了决心,他让受伤的士兵和司机带领几辆受伤的车辆先行返回,而我们其它的人将几辆损坏车上的给养集中到几辆车上,在附近就近展开搜索,并等待救援。

精简后我们还有七十人,十二辆车,食品、水,油料,仪器被最大限度的集中在一起,骆驼身上也有了负重,几名向导也不愿意坐车,坚持要骑在骆驼上。扎耶德老人观察了地形,并看了看指南针,告诉我们我们已经向南偏离了远来的路线,卫星定位仪也证实了他的推断,此时天又渐渐暗了起来,扎耶德坚持认为我们当前最需要的是一个安全的宿营地。而我们已经离原来计划的宿营地太远了,根本赶不过去,只有找一个临时宿营地。

我们又向南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才到达老人说的宿营地,宿营地是一块平地,夹杂在几座高大的岩石之间,这里竟然依稀有几间房子,却早已经没有了人烟。老人说这里原来有一口水井,但因为这里的人不敬真主,被真主显了灵,水井里再也打不出水,就被人们废弃了。在沙漠中,有一些水井会时隐时现,这和各个地方的一些特殊的地质状况有关。

我们把几辆越野车堵住几块岩石之间的缝隙,设置好岗哨,便在中间的平地上搭起了帐蓬,骆驼们则就围绕在帐蓬外面休息。由于后勤车损失严重,我们已经不能象以前那样洗澡了,好在水、食物、油料充足。大家早已经筋疲力尽,草草地吃点东西便进入到了梦乡。

我是被枪声惊醒地,原来警卫人员发现了一个车队正向这里驶来,企图进入我们的宿营地,大家顿时紧张起来。对方只有五辆车,十四个人,两个当地警察,五名司机兼向导,七个外国人,哈里上间询问,对方出示了证件,原来是欧洲一家传媒集团的记者们来这里考察游牧部落。七人中一名似乎是首领,四十多岁,虽然满脸灰尘,但在车队下依旧显得非常有绅士风度,一名是集团旗下著名电视台的女主持人,身材好的没法说,只是全身包裹的非常严实,看不到他的面目,一名摄像,两名图片记者,还有两人是他们请的嘉宾,某大学的两名学者。

验过身份后,哈里允许他们进入到我们的宿营地,共同休息,却原来是一声虚惊。但在第二天早上我们要出发时,他们却看出要加入到我们这个考察队,并要全程报道,一开始大家都强烈反对,因为他们相对我们来说是很沉重的负担,而且我们有着很大的风险,四国考察队失踪的事情还在封锁消息,如果被他们发觉,将会成为一个灾难性的新闻。

但这些人的神通很是广大,不久哈里便接到紧急命令,要求我们考察组全面配合这家媒体的工作,我知道,在西方,某些传媒集团往往是某政治势力的代言人,他们有的甚至能操纵政治人物。就连心高气傲的杰克逊和富兰克林也不敢表示反对,显然他们更了解这家媒体后面有多么强大的力量。

红外线的频谱分析结果很快出来了,在这里失踪的是一只小型旅行团,他们显然并不是我们要找的四国联合考察队,看来,当地的警方很可能搞错了明白,但是有许多让人困惑不解的东西,一是四国考察队最后与基地联系的确是在那个地方,有着清晰的卫星定位;二是这个失踪的小型旅行团并没有报备,根本没有纪录,还有那个死亡的白种人,他的死亡时间并不久。这中间有着许多让人自相矛盾的地方,根本形不成一个完整的逻辑。

第十六章盖尔井绿洲

可是如果他们并没有被黑风暴之类的自然灾害所吞噬,他们又没有被游牧部落所俘获,那他们前进的方向只有两个,向南再有100多公里,就进入了苏丹的境内,而再往西200多公里就进入了利比亚境内,非洲各国独立时,殖民者为了省事,往往沿着某个经纬度划个直线了事,而不是象其它大陆那样,沿着河流山脉自然分界。

他们是省事了,却给非洲人民留下永久的战乱灾祸,独立后的非洲各国因为这随意的直线战乱不休,大打出手。而埃及的这两个邻国,都对英美抱着很强的敌视情绪。因此,我们接到的指示之一就是坚决不能进入这两国的边境,造成外交纠纷。可这我们只有往这两个方向,才有可能接近我们所要寻找的地方。

在沙漠里行走的速度远不如在陆地,那几个媒体的人非要拆开,和我们混在一起行动,这一次哈里是坚决不同意,我们行走的异常艰难,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谋划的,但是我知道老扎耶德的意见起了很大作用,而我们这些普通工作人员只是随着他们。经历了昨天的意外,我们对前面的路怎样走都有点担心,但大家都不说。

但行走了没多久,车队突然停了下来,有人大声吆喝着?我们下了车队,再前方的一处沙山上,有两辆越野车,这两辆越野车上满是弹孔,附近有几具尸体,这些人都是阿拉伯人的装束,身体都不高,附近散落着弹壳。脸在山坡最高处有一具尸体,四肢都被人砍掉,衣服也被人脱光,他的身上满是黑黝黝的鳞片,但是有一部分鳞片已经被人用硬物挫掉,显示出一个张牙舞爪的蝎子,显然是他们突然受到袭击,全军覆没。

候赛因满脸惊愕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尤其是那具满是鳞片尸体,我听见他正在低声地和老扎耶德、扎瓦拉里他们几个低声说着什么?怎么回事?我悄声问唐代明,唐代明仔细听了一阵,告诉我们这个人是埃及的一个著名的盗墓贼,它天生异象,长了全身的鳞片,善于挖洞,这么多年来不知盗挖了多少古墓,发了大财,手下也个个凶悍据传他的四肢上都镶满了上好的饰品,身上的衣服也饰满了金线。想不到他今天却葬身于此,那些人不但杀了他,还把他四肢砍了下来,剥掉了身上的衣服。

我们搜索了一会,没有什么发现,但从弹壳来看,对方的武器很杂乱,有英国六七十年代的柯尔特步枪,也有比较新的以色列子弹,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人。哈里的眉头皱的象扭曲了的烤饼。我们在这里耽搁了半天的时间,天空越来越亮,远处的云仿佛着了火一样。

老扎耶德大声地和哈里他们说着什么,唐代明说,老人说这两天应该有一场更大的风暴会来临,我们要赶紧寻找合适的宿营地,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我们更是不敢大意,而好象老人说这次的风暴要比上次强大的多。

扎耶德说,在这附近有一个绿洲,叫盖尔井绿洲,绿洲中有一座古城,城墙等设施还基本完整,是个避风的好地方,也是方圆数百公里的沙漠中唯一的安全港。我们立既往那里赶了过去,在当天停晚,我们抵达了盖尔井绿洲,这座绿洲小的可怜,这有几丛椰枣林还在顽强证明生命的顽强。而椰枣林中有一洼泥水,水是从水洼旁边的岩石峰中渗出形成的。

古城就在绿洲旁边,这座古城并不大,长宽都不足有一里,依据几座岩石而建,城墙是由泥沙掺杂着一些植物垛成的,虽然历经千百年的风霜却基本保存完好,我们把车队开进了古城内,寻找避风的掩体。

按照正常的时间天就快要黑了,风暴并没有来,天空依旧明亮的让人感到诡异。士兵迅速占领了缺高点,城市里面破坏的比较严重,只有在城市的正中央,有一座硕大的院子保存的还算完好,院子中央耸立着一座太阳神阿蒙的神庙,保存的还算完整。

我们就驻扎在这所院子里,哈里在哪里也不忘记自己的职责,派遣士兵对这个城市进行了搜索,并设置了安全哨。神庙里空空荡荡的,早已经有人来过,墙壁上残存的色彩告诉我们这里曾绘有鲜艳夺目的壁画,但早已经被人洗劫一空。

在我们到达的前后,有两支旅游团和一个小商队先后到达,哈里让士兵对他们例行检查,各种手续都完备,没有问题。我站在小楼的最高处,向远处眺望,远处的沙漠依旧荒凉,远处有一道光,亮的让人眼晕,这是太阳快要落山了。天空中的云彩折射阳光而成,但除了这亮光,四周已经暗了下来,能见度并不大。

古城周围的沙丘仿佛在流动,象是一道流动的沙河,金黄色沙河围绕着古城,这种奇异的景象蔚为壮观。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扭过脸,是朱天伦,从开罗出发以后,我们两个就没有沟通过,此刻他凝视着远方,在那道光亮线中有一个黑,这个黑点越来越大,在同层一直观察的了望哨大声喊了起来。

那些黑点越来越近,却原来是一个驼队,却有一百多个骆驼正向这里狂奔,别看骆驼平常慢慢腾腾地,此时在细软的沙漠里,也如平地狂飙,甚是迅捷。由于沙漠里水草难寻,而奔跑则最耗费水和能量,因此,不到万不得已,骆驼不会如此玩命地奔跑。

在骆驼的后面,有一道黑线从远处的亮光中闪出,观察哨叫的更大声了,而那些骆驼越奔越近,当头的骆驼上有一根大旗,迎风招展,哈里通过对讲机大声呼喊,让在城门的两辆悍马让开一条路。

但那些骆驼虽然很快,却没有身后的黑线快,那些黑线已经成了一团黑雾,那些雾黑的像一团墨水倒在了沙漠上,转眼已经追上了后面的骆驼,就再也瞧不见踪影。“这是什么?”我目瞪口呆,朱天伦脸色变的苍白:“天哪,这是死雾,我们竟然遇到了死雾。”

第十七章死雾

我不知道死雾是什么?难道这就是老扎耶德说的什么天灾,可唐代明说哪是大风暴啊。但朱天伦四门不出的书呆子,他怎么会知道这异域的沙漠里这种死雾。哈里大声招呼,让大家进入到古城里躲避,而扎耶德又跪在了毛毯上,带领两个儿子祈祷起来。

不断有骆驼被吞噬掉,但仍有数十头骆驼冲进了古城,那黑雾仿佛有灵性一般,在古城前面停住了,缠绕着,翻腾着,似乎想漫过那低矮的城墙。但是半天都没有逾越城墙。那个驼队在士兵的引领下,已经安静下来,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阿拉伯人,包着头,穿着阿拉伯长衫。老扎耶德和哈里、候赛因迎了上去。

这些人是当地的一个著名商队,在沙漠里游牧部落需要大量的物资于外界沟通,这些交流都是有商队来完成,由于沙漠中的特殊地理环境,加上民风强悍,因此商队在沙漠中并不是平常人能做的,这个驼队是当地的一个著名头人组织的,领头的叫巴拉克,他大声地在和哈里他们说话,声音高亢异常,显得异常激动。

朱天伦的脸变得更加苍白,我已经看出,他似乎听懂了这些人的对话。以我对朱天伦的理解,他和我同一个导师,学的是生物遗传学,而毕业后一直在山城博物系统工作,他学的是英语,第二外语是日语。他主要的工作范围都在山城市,鲜有机会出国,怎么能领会这些说的是什么,而那些人交谈,用的音节和规律并不是普通的阿拉伯语,而似乎是一种方言。可是从进入到埃及,他似乎从来不象能听懂阿拉伯语的意思。这个我认为我最熟悉的人,竟然让人如此捉摸不透。

那些黑雾已经漫过城墙,开始往城里蔓延。我们都紧张地望着它,它似乎有生命一样,或者说象是被人操纵,小楼上的喧嚣渐渐安静下来,因为所有人都听到一种声音,一种如火车长鸣的声音。我们扭过脸去,在东方,一堵沙墙正象狂奔而来,他速度极快,瞬间就吞噬了天地间的一切。

所有的都发出呐喊,一种本能的呐喊。每个人都做出了本能的决定,向房间里狂奔而去。我们躲在最高层的墙角,狂风卷走了一切,天地在瞬间便的黯淡无光,我们紧紧贴着地面,把脸朝下,两臂在头部围了一个圆周,让鼻子脸与地面保持一定的空间。

虽然穿着防护服,但沙和石子打在身上,仍象有一个人拿着粗大的鞭子一下接一下的抽在身上,虽然已经躲在房间里,贴着地面,但狂风撕扯着你,仿佛有人用尽力气想把你翻过来。你只有象狂风中的蜥蜴一样,用尽力气想让自己贴在地面。

那隆隆的响声,不绝于耳,你听不到同伴的呐喊,听不见自己的心跳,仿佛这世间只有你一个人在和这无情的自然搏头。顾不上担忧别人也顾不上害怕,我只是紧贴在地上,努力地控制自己,让自己能够多一分钟的喘息。

不知道这风吹了多久,但我早已经筋疲力尽,放弃了抵抗,身上也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沙石。世界也仿佛安静下来,消失了所有的声音,时间也仿佛停顿了一样。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呼吸慢起来,中国功夫讲究吐纳,认为吐纳之间,吞吐天地,暗合阴阳,俗语说:练武不练功,等于一场空。我小时候虽然练习的是外家功夫,但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对一些基本的吐纳功夫我还是颇得要领。

虽然上大学以后,和我的外家功夫一样,我的内家吐纳也基本忘的差不多了,但在此刻,天地万物归于一和,我又慢慢地练习起来。吐纳功夫讲究环境,平和安静的环境才能让人心旷神怡,呼吸自然平畅。呼吸之间,我已经渐渐安静下来,进入到无物无我的境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大声地呼喊,有汉语,有英语,还有乱七八糟的语言,我慢慢地放松下来。我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感觉自己的身子沉甸甸的,我用尽力气抬起头,顿时流沙灰尘顺着我的脖子流淌下来,飞扬的尘土呛的我咳了起来。

天依旧很暗,这种暗不是暴风雨来临的那种黑暗,而是沙和灰尘的遮蔽了天地之间所有光亮的那种黑暗,我在西北,也有过沙漠工作的经历,和眼前的尘暴相比,令国内人谈之色变的沙尘暴温柔的如江南的杨柳细雨。

我们清点了人员装备,城里的浮沙并不深,古城里似乎有特殊的设计,可以让浮沙往外排。但是人员和装备损失却不少,有几个人被风吹走活活摔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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