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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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后宫-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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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这样做最终为了什么”墨翟恭敬施礼道。“自从老马下去后,这个朝政就再也没有安稳过了,老猛的强欲是无法抑止的,而洛王爷的江南文巨都有所举动,看来蓝屿国要面临一场重大的危机了。”明日将军轻叹道,眼充满那种失落的伤感。

可是这些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墨翟喃语道,要不是皇上带走了采药的葬月,这个结果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自己早就与葬月相厮守了。就因为这么的一个巧合,造成了许多人的一生改变。“将军。凤仪的事,你是怎样看的?”墨翟低声问道,他知道,明月将军一直很疼爱凤仪,尽管不同种族。

“有些人战死沙场,有些醉死青楼,我们没有权利控制别人的决择,纵使那么的不舍。凤仪这孩子,我见过中最豪气的女侠,只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明日将军有些痛苦的神情,哀叹……

“是的,执着我们认为不可理喻的事情,我们只是沧海中的一粟,那么不经意,或许数百年后,会有人记起,曾经有这么的一个故事,又或许再也没有人提起。

“墨翟幽幽道,别说这些了,明**就得回皇宫了。为了不让别人误会,你先从北方回去吧。”明日将军吩咐道。

“嗯,知道了。”墨翟点头道,出来这么久,这边的事也做得差不多了。”互派的事情也安排好了。自己也该回去看看心爱的她是否安好。这种牵挂的思绪让墨翟渐渐感觉老去了。

“将军愿意听一段很远很远的故事吗?”墨翟忽然转过身对明日将军问道。

“哦,愿听其详。”明日将军回到道。

“曾经……”墨翟开始讲起一个很远很远的传说,静静的。

眼望着那随波流去的粉碎的灯彩,有一个女孩在越来越寂寥的池外琵琶声中。轻柔而缓慢地说道:“《佛法》里说,昔日,有一个叫释迦牟尼的人曾向诸弟子说法,问道:你们以为,是天下四个大海的水多,还是在过去世界遥远的日子里,因为和亲爱的人别离所流的眼泪多呢?弟子们答道:世尊,弟子常听世尊教化,故此知道,合天下四海之水,也比不上在遥远的日子里,在无数次的轮回生涯里,人为所爱者离别而流下的眼泪多……释迦牟尼合掌称是,叹道,在遥远的过去,在无数次的生涯中,人们不知反复多少次遇到过与父母、孩子、亲属、朋友以及心爱者的生离死别,为此含悲所流的泪,纵使合四海之水,也不得其什一!”

她说道此处,双手合掌。眼帘垂落下来。

隔着这段无法逾越的距离,有一个男孩近乎痴迷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因为明悟一切所以变得冷漠无情的女人,看着黑黝黝的夜色中她那同样孤单的身影。

她和自己一样,是个读熟了佛经、读懂了佛心的聪明人,也因为这种通透,她变成一种让无理解的冷漠。

小小年纪,她为什么会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冰冷呢?

她的内心,简直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妇,毫无年轻女子的温暖和柔软。

此刻,他多么想将自己的手指插在她乌黑柔软的发髻里,多么想吻去她眼角地忧伤。然而,此生此世,他再也永无机缘,因为他错过了。

“是故阿难,于我法中,进精成林,爱河干枯。令汝解脱。”男孩背转了身,手扶栏杆,眺望着因灯火散去而变得黑沉沉的水面,低声念着《超越经》里的偈语,不知道是念给女孩听,还是念给那迷失在这座城外的亡人的亡魂听。

他想起了十年前,少年的自己曾经脸色苍白地终日闭门读经,属于那样聪明博学的人。如今,竟参不透一个情字。

多少王孙公子,妻妾成群,儿女成行,只有女人为他伤心。他却不曾为女人伤心过一天。

曾经有一个这么样的人,他为了忠于一个身份微贱的歌女,做出那番轰轰烈烈、震惊天下的事情,用自己的生命和锦绣前程殉了情。

有一个风流的嫖客说过,女人是什么?女人是比奴隶还不如的东西,她们只是男人的玩物,传承后代的工具。

可是在相的两个恋人眼里。连容貌都被毁了的对方都是最美的,一直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远胜于一切一切。

“我在害怕,你知道吗?我害怕就这样失去你,就让我们结束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吧,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在越来越暗的桥上。女孩同样背对着男孩,低声说道。

“什么?”男孩震惊了,他用手掩住将要脱口而出的惊呼,“你说什么?”

“在你进城的时候,这个不显眼的村庄就不再存在一个采药女了。”女孩的声音仍然十分沉静,“他们将永远的消失在这个村庄,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那些深深的记忆,都随着这个夜晚消失吧。”

男孩浑身一震。他早该想到了!可是自己也是深爱她的,那个进城之事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预选进士。就这样一道圣旨,将自己与这个村庄远远的隔开了,村民都躲着自己,有的讨好自己,可是都变了,真不明白,那道圣旨会指明要预选自己。

“你也不相信我,你也觉得我会得富贵而忘恩义?”男孩用力握紧了栏杆。

“这些只有自己的内心才知道,别人怎么想不重要。曾经有个驸马就是抛弃妻子的,对于你预选进士,圣旨上说明。某位美女特意推荐的。”女孩忍不住提醒他,男人啊,你要怎样才满足。

男孩一拳击在廊柱上,整条廊桥的栏杆都有些震荡:“我马上就去见皇上!我要告诉他,我不稀罕什么预选进士。再说那位美女,我根本就不认识。”

“算了吧。”女孩有些阴郁地回答道,“你以为皇上就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你太低估了皇上。那次你去城里文魁大赛将王爷数落得如此难看,就为了一个富商女子。”

男孩心底一惊,刹那间,一种巨大的痛苦、怨恨以及恐惧,象浓雾一样弥漫在他的胸中,令他喘不过气来。

难道说,这个懒于理政的皇上,连这样的事情都要怪责,他也不去查查王爷的所作所为?

难怪当初王爷可以如此嚣张,只是那个富商女子不是给皇上要去了吗?不是封为贵人了吗?为什么还要追究自己,这样的表面封赐不就是害他名义与关系全失去吗?而心爱的人啊,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我是多么爱你,而目前的事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男孩痛苦的望着背对自己的女孩,眼中那种哀怨,谁也无法理解。

“现在,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敢高攀你墨大人了。还有,曾经是我太傻,原以为你会真的爱我,没想到是自己太傻了。从今晚以后,你我不再相识,就像一个陶瓷摔破,永远都弥补不起来。再见了,墨大人。”女孩一边说着,一边缓步从男孩的身后走开,“以后没有我的照顾,你要好好保重,那些曾经的叮嘱就当没有发生过,忘了它吧。”

“我就没有想过攀权!”男孩愤怒地说,“一定又是王爷这个奸人所设计的!他那天当着我的破坏文魁大赛,我就知道他一定出此奸谋。可是,你真的也和别人一样。相信那道圣旨,难道连我们那份爱情也证明不了?”

他心里很感激女孩,她愿意把这些心情全都透露给他,这就说明,女孩还是愿意把他看成一个恋人,只是今晚是来道别。

虽然,目前她的能力还很弱小,可是,却绝对不能轻忽。

“算了,我没有资格阻止别人的富贵,但是我有骨气令自己骄傲的离开。或许,数年后你会记起有这么的一个那还会如此深爱你。”女孩离开的步伐渐渐跨大,那声音开始哽噎。

“为什么?什么人都可不理解我,唯独你不能,你不能。”男孩终于咆哮起来,一口鲜血直接落在女孩背后的空地上,那么妖冶。

模糊的影子,那个女孩转身,跑来,终于不见,只剩下那些无尽的黑暗。自己真的就这么走了吗?她为什么不理解自己,我的心在抽搐的痛,你能体会到吗?深爱的人。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爱直至成伤

第一百二十一章  爱直至成伤

同在这个时刻,某处发生着似乎无关。又似乎有关的故事。

夜风凛凛,黑暗如漆。

透过钩月黯昏的光芒,一袭凄冷而孤独的白影凝立于崖边,任长发披洒翻卷,任衣袂飞扬飘荡,挺直的身影纹丝不动,似乎承载着太多太多的心事,太浓太浓的伤感,自始至终弥漫着淡淡的哀伤。仿佛恒古以来就一直站在那里,而且还将永远站下去,站到化为枯骨……

恨,彷佛侵蚀着她仅剩的意识。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才是最爱你的,为什么还要为了那张绝世颜容而抛弃我。白影的身子有些颤抖,是因为自己太恨了。

在这死一样的静寂中,密林深处响起一阵轻微细碎的脚步声,细微的就像是枯叶划过地面似的。清风过处,四名黑衣人如鬼魅般的倏忽出现。

“如何?”冰冷的不粘分毫人气的声音,犹如从死亡地狱传来,空洞而冷寂,荡漾着微微回音。不由感到几分阴森鬼气。

“谨遵帮主的吩咐,那个人的一切都在安排之中。”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回话,比常人低沉数倍、毫无高低起伏的声调,苍白不像活人的脸孔,在寂寥的黑暗之中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什么时候,帮主已经变得不可理喻了,变得不再像从前了。黑衣人暗暗吃惊于帮主的冷酷,曾经那个笑颜的帮主真的随着那一个夜晚死去了吗?

“很好,你们都回去。”

“是!”四名黑衣人齐应一声,人影四散,火光电石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夜风摇拂树林沙沙作响的声音,不时飘送出一声枭鸣。

那白影依旧孤独地伫立在风中,深遽如潭的双眸迷离地望着夜空,数颗微耀的星光,凄迷的照耀着。

一颗流星悄然滑过天际,留下一道让人难以企及的炫目的光芒……

白影露出痛苦的神情,不受控制歇斯底里地大叫了出来,似乎触动了她某处不为人知的痛楚。那双隐藏着幽深的心事的眼眸瞬间泛起了氤氲水气,不能克制的垂下泪来。

心,痛得无法形容;泪,已无法抑制,每一滴都如珍珠般晶莹剔透;一滴滴无声跌落。刻骨铭心的伤痛,不欲求生的悲伤随着泪水,洒满了空气。明神,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我的一片真心不及她的一个微笑?

她微掀薄唇。缓慢蠕动,朝着远方低喃着谁也听不到的话语,温情的目光中透出一种痛彻心扉的悲凉。

浅吟呢喃间,一股炙热中带有阴寒的诡秘真气突然不受控制地直窜他的经脉,双掌乍现出奇异的光芒。她微抬双手,澄澈的目光凝聚在双掌之上,掌中红、黑双芒交替闪烁着。

既然得不到,就让他毁灭在这个世界。恨,早已让她丧失理智了。

她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随着气管逐渐的窒息,全身都散发出危险的阴冷肃杀气息,像变了个人似的,墨黑的瞳仁中耀射出的是片猜不透底的诡异平静,宛如所有景物在她眼中都俱已成空、所有情感在她心中都消失殆尽,只剩那掌中的光芒是眼里唯一。

她猛然腾空而起,只一闪,便了无痕迹地消散在了那片深邃的夜色中。

留在幽幽山谷间来回徘徊、含混不清的余音,也随着白影的离去,淡淡的飘散了在风中,消逝,荡然无存。

“除了我。谁也不能爱你,我爱你爱到疯狂……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永远……永远……”

燎原的草茫茫一片。

萧瑟冷清,沉寂如死。

整个宅院竟然空荡荡的,仿佛一夜之间,帮内的兄弟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显得煞是奇怪诡谲。以超乎寻常的平静姿态,传达出一种模糊而不安的信号。四下里更是弥漫着潮湿的水气、淡淡的尘腥和死亡的气味。

黑暗之中,只有一处灯火闪亮。紧闭的木门里,冲出一股浓烈的酒味,房中一张红木圆桌,桌案上的空酒壶的数目骇人,残酒更是洒了一地,一片狼藉。桌面上还趴伏着一醉汉,醉得不醒人事,酒水滴滴跌落在他的衣襟上,人却一动不动,似已入梦。

此人正是明神,他湿漉的衣裳,满脸的胡茬,身躯瘦削如柴,发髻蓬乱如草,雪花染白了他的鬓角前额,看上去有如苍老了十岁,好沉郁、好沧桑,往昔的神采飞扬早已寻不着痕迹。

爱,已成往事。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误会他,就连她都要误会。为什么?

“呼——”一阵邪风,刮过院落,树木的枝丫在夜中发出让人恐慌的沙沙声。

右面的明窗。无声无息地分张,微风飒然入室,灯火突然一明一灭,接着火焰开始拉开,光芒渐变成暗青色,森森冷气从窗外涌入,随即变成诡异的旋转气流,绕室流动,灯火摇摇。

“飕——”一阵劲风扫过,桌上的酒壶打着旋儿骨碌碌滚下桌面,“砰!”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摔得粉碎。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我太过爱你。”无奈的叹息,缥缈穿过。

接着房中一暗,最后一盏光明也失去了颜色,让原本就不甚温暖的屋子,益加清冷。

虽然慢了半拍,虽然下巴还是贴在桌面上,但明神总算睁开了那双醉茫茫的眼眸,努力清醒自己的神志。凭他数十年的武林经验及直觉,他嗅到了那后背倾塌一般的强烈杀气,不断向他袭来的一种冰冷的杀意,一种如同发狂的野兽般的杀意。可怕得让人颤栗。

可是自己都不想在活着了,就让这个人了解自己的余生吧。不动,感受那种寒气渐渐靠近。

“明神,你太让我失望了。”黑暗的背后飘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语气阴恻恻冷森森似无一丝人气,阴森空洞,如幽灵邪魅般无情。

这个声音……难道是……?不!不可能!

明神摇了摇开始晕旋的头,酒精的气息还在脑中盘旋,他勉强才能看清眼前有些歪斜扭曲的环境,宿醉后的痛裂之感早已麻木。他手肘倚靠着桌沿转过身去,目光准确地投向声音的来源。模糊干涩的视线中映入一抹摇摆不定的白影,逐渐呈现出清晰的影像。

“你……!?”明神的语声艰涩暗痖,他惊骸地倒抽一口气,微退了一步,一个字未说完,便猛地咳了起来。

为什么?难道这都是注定的?明神开始有些不甘,有些挣扎的冲动。

他感得喉咙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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