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噼里啪啦的在洞穴中回响,让这个原本阴潮的洞穴顿时变的有些许温馨。
若熙舒服的动了动身体,向火苗靠的更近了一些。
跳动的火苗映衬着池暮蜜色的肌肤,若熙有些不自在的挪开了眼睛。
也许是跳动的火苗带来的暖意让人放下了戒备,他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呢喃:
“池暮……”
“你叫我什么?”池暮的身子突然一僵,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了篝火前的人。
……
千里之外的无双岛。
刚刚嫁为岛主夫人不足一年的南舞公主提出了请求回西域省亲。年轻的岛主念其身体状况每况日下批准了这个不情之请。
送走南舞一行人后,池羽就回到书房,埋头处理从中原传来的文书直到深夜。打更的时候,慕容梓祁出现在了池羽的书房。
“什么事?”池羽问道,头没有抬起来,眼睛始终盯着案上的文书。
“……”
慕容梓祁半晌没有出声,只是站在原地,这让池羽好奇的抬起了头。眼前的人站在原地,有些面露难色,这让池羽有些意外。这个人自从接任无双岛主管以后把岛上的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还从没有见什么时候他这么吞吞吐吐过。
“究竟什么事?”池羽再次问道,这次他使了个手势屏退了书房里的下人。
见所有人退去后,梓祁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刚才接到线人密报,找到他们的下落了。”
“是么……”池羽缓缓站了起来,踱步到了窗前,背对着梓祁,幽幽的问道:“他们都还好么?”
“……情况不怎么好。”
池羽猛然回头,望向梓祁问道:“怎么回事?”
“线人来报,说是在南越国的一个叫灵云寨的地方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两个人到中原后就走散了,一个人中了蛊毒,失忆了,被这个灵云寨里的人救回了南越,另一个前不久才终于找到了灵云寨,可是因为山寨的人处处排外,他的处境也不是很好。”
“……中毒的人,是我哥……?”
“具线人的描述,不是。”梓祁答道。
“砰!”的一声,池羽一拳捶在了窗框上。
杀气顿时四溢,充斥了整个房间,梓祁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好像眼前的人这样的反应他并没有感到一丝意外。
半晌,池羽痛苦的说道:“他答应过的,带他走,就好好待他……当初我才会放走他们……是谁?是谁下的毒手!?”
“尹若熙身上中的蛊毒不是寻常蛊毒,是西域蛊毒。而且……线人还说……”
“说什么!?”
“线人收集到的消息,岛主夫人手下的人似乎与此事有染……还有……此次岛主夫人回西域省亲一事,似乎并不简单。”
“你是说……南舞下蛊,毒害若熙!?”池羽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属下不敢妄下断言。”梓祁垂下了眼睛,恭敬的答道。
“……明日你就随我动身去南越,我要亲自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今天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停顿了一会儿,梓祁答道:“是,岛主。”便顺从的退出了岛主的书房。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吩咐了丫鬟去收拾行囊,梓祁感到一阵身心俱疲。
屏退了所有人,他独自坐到了院中的石桌旁,对月独酌。
他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在收到线人的密报后,梓祁就已经猜到,他的岛主一定会再次义无反顾的赶到那个人的身边。就像他也会不顾一切的赶到他的岛主身边一样。
半年来,梓祁寸步不离的守在这个人的身旁,做他的左臂右膀,与他形影不离。
看着池羽一点一点的蜕变,从他眼中那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到如今高高在上的岛主,他却感到自己与这个人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变得有些遥不可及了。
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关心,化在了每次例行公事的汇报中,每个默默遥望的眼神间。
几杯浊酒下毒,梓祁干脆端起了酒缸,陈年的佳酿就像白水一样湍涌着翻进了他的胸腔。
一缸下肚,再接着下一缸。不一会儿,地上就已满是翻到的酒缸和破碎的瓦片。
终于,想要把自己灌醉的人达到了目的,醉倒在石桌上。
梓祁放任的将自己灼热的脸贴在了冰冷的石台上,等着自己的意识慢慢飘离,微醺的双眼在夜下显得很是迷离。
另一边,池羽在书房送走梓祁后,一直呆坐在书案前,脑子里止不住的翻江倒海。忽然想起了自己刚才吩咐有些不妥,他起身向梓祁的房间走去。
赶到梓祁的房前,发现了醉倒在院中的人,池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的记忆中,这个人是从不嗜酒,也从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的。作为他的左臂右膀,梓祁什么时候都是做事周全缜密,严丝合缝,从来都是保持着头脑高度清醒,没有一点破绽。
而如今,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在自己的院前喝的酩酊大醉。况且,还是在明日一早就要出门远行的状况下。
想到这里,池羽胸中升起了一丝怒意。想要吩咐的事情看来现在也是吩咐不成了,这个人现在这个样子,多说也是无用。
池羽向烂醉的人走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将他从石桌上拽了起来,说道:“要睡到屋里去睡,不要在这里受了病耽误明天的行程。”
“不要管我!走开………”梓祁被拉着直起了身子,他眯着眼睛向眼前的人看去,好像是想要努力看清面前的人是谁一样。
很快,他看清了来者,笑容浮上了脸庞,脸颊微醺,梓祁清澈的眼睛笑成了一道弯:“呵,小羽……你来了……”
说罢,便整个人倒在了池羽的身上,将人压倒在了石桌上。
酒后乱性
“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池羽推开了压到他身上的人,挣扎着起了身。扶着烂醉的梓祁,两人歪歪斜斜进了房间。
梓祁的身子像没了筋骨一样摊在了池羽身上,打了个酒嗝,说道:“小羽……难受……”
“哪里难受?”池羽撑着比他高出许多的梓祁,有些吃力的问道。
梓祁看了看池羽,借着酒意笑了出来,手指上了自己的胸口,说道:“呵……这里。”
“想吐?”
梓祁摇了摇头,舌头有些发直,嘴里开始断断续续的说起一些词不达意的话:
“小羽……我要走了……呵……实在……忍不住了……好难受……”
池羽没有再深究梓祁到底要说什么,只当是醉汉在胡言乱语。
他铁青着脸将梓祁搀到了床边,又将人放倒在了床上。正准备离开,忽然有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
“别走……”
池羽停在原地,熏天的酒气从背后传来。知道是梓祁在酒后胡闹,他头也没有回的说道:“你喝醉了,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还要………”
“嘘嘘!只呆一会……就一会儿……”背后的人有些任性的说道,手抱的更紧了。
池羽不想再多做纠缠,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准备,没再说什么,他将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掰开,从背后人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可没想到刚迈出了一步,竟又被身后的人死死的抱住了。
这一次,池羽有些面带愠色,他冷冷的说道:“放手。”
抱在他身上的手并没有因此而松开。半晌,池羽只感觉身后的人将头埋进了他的肩窝,说道:“怎么办……我不想走……”
忍无可忍,池羽怒言道:“你胡说些什么!快些放手……………”
池羽的话刚说道一半,脑后就从背后被砍上了一掌。眼前一黑,池羽的身子软了下去,倒在了身后的人怀里。
池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搞的措不及防,他没有想到梓祁竟然会从身后趁他不备对他偷袭。
半昏半醒中,池羽感到自己被背后的人揽腰抱起,放倒在了床上。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还没有搞清发生了什么状况,身上的几处大穴就已经被逐一封住,身体顿时僵在床上,不能动弹。
“你!……”刚想要说话,池羽猛地感到脑后一阵钝痛,浓郁的酒气袭来,让他感到一阵晕眩。散发着酒气的人没有给他再开口说话的机会,俯下了脸,重重的吻上了他的双唇。
“嗯……”
池羽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梓祁陶醉的闭着双眼吻上了自己的双唇。
绵长的一吻让他差点窒息,代吻住他的人松了口后,被腾出一口气的池羽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把你的手拿开!”
可惜的是,池羽的话,此刻对一个已经醉的失去理智的人根本毫无用处。
梓祁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眼中满是痴迷,手缓缓滑进了他的衣衫。
手,轻轻的在池羽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游走,池羽的脑中像是被一群乱马驶过,轰隆作响。他不敢相信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
那一刻,梓祁仿佛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宝物,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口中不断发出陶醉的呢喃:“小羽……小羽……”
忽然,梓祁的手停在了池羽的小腹上。指尖,慢慢伸进了裤带。
“住手!你给我住手!你干什么!啊—呃………”游走的手猛然抓住了池羽私密之处,让他失声叫了出来。
“小羽……我忍的好辛苦……我不能再忍了……”梓祁喘着粗气,低声说道。
另池羽感到意外的是,说这话的时候,梓祁的眼中除了醉意,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这让他有些分不清楚这个人此时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
可是没有容他多想什么,握在他命根的手就已经对他开始了酷刑。
“呃……!停……停下……”
“小羽,其实你也是关心我的,对不对……其实你也是想要我的,对不对……”
“你胡说些什么!啊啊………!”
梓祁的手不断的套*弄着,他陶醉的看着身下的人紧咬着嘴唇将自己不雅的叫声努力憋回嗓中,想要努力记住这个画面,因为他知道,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也将是他们的最后一次。
想到这里,他所幸扯开了那人的全部衣衫,让那人完美的身体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被脱的赤条的池羽顿时觉得羞愧难当。刚要破口大骂,却被梓祁用团成一团的衣带堵上了嘴。
池羽怒视着梓祁,做着无声的抗议,脸上却已经泛起了潮红。
像是故意挑逗他一样,梓祁这一次没有直接握住他的命根,而是用指尖以极慢的速度,轻轻在他下*体的四周划着圆圈,同时还在他的耳边不断吐着令人神志迷乱的热气。
这对池羽来讲无疑是一种煎熬。
禁欲已久的他在梓祁的双重刺激下,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指尖每每就要触碰到他那已经抬头的欲望,却又故意绕开,不断挑战着他的极限。
得不到疏解的欲望痛苦的傲然挺立着。
池羽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所幸闭上了眼睛,想要保持自己的最后一点清明。
“说你要我……说你要我,我就给你。”梓祁在池羽的耳边说道,接着慢慢抽掉了塞在他口中的衣带,静静的等待答复。
“……”
“说啊,说你要我。”梓祁捧住了池羽的脸,声音可怜的像是在乞讨。
“……”池羽仍是闭着眼睛,做着无声的抗议。
如果池羽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他也许会看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眼中,饱含着深深的爱慕和眷恋。如果他看的再仔细一点,也许他还能看到那人小心掩藏的绝望。
然而,这一切池羽都没有看到。他依然闭着眼睛,像是对眼前的人深恶痛绝一样。
梓祁的眼睛黯淡了下去。
如果一切都是一厢情愿,那就让它一厢情愿到底吧。
梓祁的头滑倒了池羽的下*体,然后,毫不犹豫的将那可怜的欲望全数吞进了口中。
“嗯……!”
火热的口避包住了脆弱的命根,池羽气息一窒,发出了一声呻吟。
一阵令头皮发麻的快感传来,池羽感到自己的欲望被含入了滚烫的口中。几重反复后,他最后一点的意志也被击垮,在梓祁温柔的呵护下,登上了巅峰。
……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池羽在梓祁的床上醒来,猛然坐起。
在确定了前一夜发生的事不是梦后,池羽起身向四周看去。自己的身上已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衣服上还散发那个人熟悉的味道,可是此刻,衣服的主人,却已经不在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池羽一阵恼怒,却很快发现了离床榻不远的红木桌上放着一封书信。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前,抄起了信件。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
“就此道别。勿念。
梓祁上。”
短短几个字,像把利剑插入了池羽的胸口。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短短的半年间,所有他在乎的人,在乎他的人都一一离他而去,他不能接受连这个人也这样离他而去。
发现墨迹未干,池羽连外衣都没有来得及穿上就冲出了房间。
腊月的无双岛正值寒冬,一场冬雪在凌晨悄然降临,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积雪。一路寻去,不难发现那人离开时留下的脚步。
池羽顶着寒风在空中穿梭,终于在赶到离开无双岛登船的浅滩时发现了那人的踪影。这时,天空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但是由于时辰还早,浅滩上除了那人以外,空无一人。
没有人送行,也没有人道别,高高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向停靠在岸边的一架小船,寒风中显得异常孤单。
“站住!你要去哪!”池羽大声吼道,叫住了刚要登船的人。
梓祁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离开前被人发现,他有些意外,缓缓的转过了身。见到是池羽,他一时有些哑然,一双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
“我……”
池羽一步一步的向站在不远处的梓祁逼近,终于在离那人不到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脚,大声的吼道:
“你要离开?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情以后,什么都不说,就要离开!?”
寒风中,池羽看着眼前的人黯然的垂下了眼睛,顺从的跪在了冰冷膈人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