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逼你,是现实在逼我,我那么爱橙天,爱他爱到甚至愿意为他去死……可是我、我……过不了这道坎,我……”
沈佳琪想说跟他有什么关系,可扭头看到她那湿润的双眸,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舞华试探着牵住他的手,见他没拒绝,哆哆嗦嗦地拉过他的手,引导他抚摸自己。
距离她那对白嫩还有不到一公分距离的时候,沈佳琪忽然用力停住,不肯再被牵引着往前,眼睛忍不住去看又告诫自己不要看。
舞华往前一挺,于是,温热的,触摸到了柔软。
触电似的收回手,沈佳琪推了她一下,“你,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
舞华不依不饶地再次抓住他的手,直接按在了刚才他碰过的地方,眼神里仍旧是满满的哀求。
“你……确定?”
沈佳琪动摇了。
舞华坚定地点头,“我确定。”
“不后悔?”
舞华迟疑下,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咬牙点头,“不后悔。”
沈佳琪知道该怎么做了。
轻轻甩开她的手,走近她,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抱起闭上双眸的她走向卧室。
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俯身看她,再次问:“真的不后悔?”
舞华闭着眼睛摇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嘴里还是倔强地说:“不后悔。”
沈佳琪解开两颗扣子,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在她脸颊轻啄。
他知道她在发抖,他知道她在害怕,他也看得到她的决心。
双手缓缓游走,温热地安抚着她的不安,吻了她唇,问她:“为什么是我?”
“你、你是个、好人……”
舞华抖得很明显,说话都有颤音,双拳紧握,身体也绷紧,也由此,那对小白兔亭亭玉立,颗颗分明。
沈佳琪还能抑制,可是小佳琪却有些迫不及待了,舞华的回答,让他哭笑不得,因为他是个好人,所以要献身给他?
“好人卡”不是在拒绝对方的时候才颁发的吗?这个孩子,思维还真是奇怪。如果,这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两个人都会后悔吧?
沈佳琪迟迟没有动作,舞华睁开泪眼,眼睛里满是疑问。
舞华坐起来,动作迟缓地靠近他,搂住他脖子,轻吻他耳垂,想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沈佳琪再次把她推倒,饿狼扑食一般覆在她身上吻她,舞华笨拙地回应着,双手也像受了召唤似的圈住他,轻轻抱紧。
边吻,边流泪。
沈佳琪的手毫不客气地握住她的玉兔,用力一捏,舞华吃痛,牙齿扣住,无心地咬在他嘴唇上。
吃痛的沈佳琪没有放开手,更加用力地握紧,而舞华咬住她嘴唇的皓齿也不曾放松,较劲似的,谁都没有先松开。
沈佳琪心里犹疑,手上动作却不迟缓,有条不紊地抚过她光洁地每一寸。
腹部,翘臀,大腿。
游走到下面,沈佳琪手心冒了冷汗,犹豫了下还是穿过草丛去到了神秘山谷。
身下的舞华抽搐了下,像是被点了穴似的身子僵住,抱着他的双臂也失去了力量,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真的,想好了?不后悔?”
131 恋人絮语
“我……”
决堤的泪水淹没了舞华的脸,“不后悔”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沈佳琪双手规矩地挪开,给她盖上被子,替她拭去脸上的泪,叹口气,无言。
到底,舞华还是过不了那关。
大概,是因为不爱他吧?
那她明明很爱橙天,怎么也……
舞华哭得稀里哗啦的,帮凶沈佳琪左想右想,觉得自己还是先走吧,俩人现在这样好像挺尴尬的。
给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又把纸巾盒递给她,劝了几句就走了,到了楼下该死的电话才响起,是司徒翎。
沈佳琪没好气地接电话,“喂……”
被人追杀似的,司徒翎不等他声音落地就抢着问:
“舞华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你自己看着时间回去吧,我晚上还有事,就不过去了,先这样,拜拜。”
“……”
别说邀功了,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让他说,沈佳琪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刚把钥匙插上,电话又响了,是可比克。
“沈大帅哥,有空没?”
“干嘛?”
“没事,就找你聊天,顺便有事情要问你。”
沈佳琪把钥匙拽了下来,闷声哼道:“问吧。”
电话那头可比克“嘿嘿”笑,不急不缓地唠着家常,迟迟不入正题;沈佳琪累瘫了,闭着眼睛拧着眉头,耳朵旁“嗡嗡”的,完全听不清可比克在说什么,睁开眼看着楼上舞华家的灯,看到眼睛睁不开、手一松,电话掉在座位上,人给睡着了。
可比克绕了半天终于问道正题了,等半天那边没动静,关上门窗,扯着嗓子使劲大喊,终于——
“滚!”
沈佳琪爆发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沈佳琪噼里啪啦好一通发泄,等他出完气了,说了句:“不早了,睡吧。”
挂了电话,可比克又打过来,“沈大帅哥,做人不能这样,你……”
“我现在开车,到家打给你。”
听着“嘟嘟”,可比克扭头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沈佳琪这是在哪儿呢?楚朝阳飞澳洲之后,家里就剩小丫妹妹一个人,他这兼职管家还不早点回去照顾孕妇,大半夜在外面干嘛呢?
打给小丫妹妹是占线,肯定是在楚朝阳通话呢吧,俩人刚结婚就分居两地,还得牵挂着飞去米国的舅舅一家,一定很辛苦吧?
跟上次一样,令狐小丫又捧着电话睡着了,脸上的泪痕还在。
楚朝阳一落地就得知了橙天的死讯,也挺意外,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安慰了令狐几句,也没能止住她的眼泪。
“朝阳,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前几天还好好的,还在一起吃饭聊天,还约好一起给他过生日,现在怎么突然就给……朝阳,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
“傻丫头,这是意外,别乱想,世事无常,他……”
令狐小丫抽搭几下,问他:
“那你说,我要是突然死了,你会怎么办?”
楚朝阳有点儿生气,他不喜欢回答假设性问题,更不爱听这样的话,他也不敢凶令狐,只得压着怒气哄她:“傻瓜,你答应了要陪我一起变老,怎么会突然死了?”
“我是说假如假如,你说,你会怎么办?”
“……”
楚朝阳没理清逻辑,不知道此时的令狐小丫想要什么答案,他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自己会怎么办。
令狐小丫又抽抽鼻子,抹了把眼泪,哑着嗓子逼问:“你说,你会不会娶别的女人?”
“……”
楚朝阳虚惊一场,擦了把冷汗,笑,“不会。”
“真的?”
令狐小丫喜上眉梢,心里美滋滋的,得到了楚朝阳坚定的肯定答案,乐得合不拢嘴,聊了些别的,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
“可是,要是我死了,你不娶别的女人,不就没人照顾你了?”
“……”
楚朝阳沉默。
“你说,该怎么办?”
楚朝阳继续沉默。
“朝阳?”
“咳,你觉得该怎么办?”
楚朝阳很有心机地把皮球踢了回去,乐呵呵地等着听答案。
令狐小丫歪着小脑瓜看着俩人的婚纱照,也想了好一会儿,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句:
“要不,我死了,你还是娶别人吧,不然你一个人孤孤单单怪可怜的。”
“……”
楚朝阳无语,这算是什么破答案,照她这个说法,是不是他要有个三长两短先走了,她也会改嫁?楚朝阳撅着嘴问了她这个问题,令狐小丫不假思索地笑着说:
“我才不会,我又不需要别人照顾,而且我也不孤单啊,我还有宝宝嘛。”
令狐小丫这个回答,楚朝阳很满意,赏了她香吻一枚。
“那……朝阳……”
“嗯?”
“你会再娶个什么样的女人?”
“……”
女人八卦的天性吧,总是喜欢问些这样看似无聊却很有预见性的问题;女人们乐此不疲,男人们却为之所累,却也避之不及,这不,楚朝阳千方百计把问题往其他方向扯,可令狐小丫总是一句话就给扯了回来,非得逼着楚朝阳回答不行。
“说嘛说嘛,没有我,你会再娶个什么样的女人?”
没奈何,楚朝阳只得又耍次小聪明,把问题丢回给令狐小丫,变相让她自问自答去:
“你觉得,我娶个什么样女人回来合适?”
“我觉得噢,你……”
令狐小丫把身边的女生都过了一遍,阿曼达太强势,事业心太重,不适合;司徒翎喜欢佳琪,肯定不行;静语……静语倒是不错,知书达理,也挺贤惠,就是风评不好,楚朝阳应该不会喜欢;喵喵也挺好,可是跟楚朝阳是干亲,肯定没戏;封小菲那样的女人太夸张,风风火火的,估计也就张亦奇才能招架得了;唔,舞华不错,气质好,人漂亮,也挺有才华,嗯,舞华不错。
“你觉得舞华怎么样?”
楚朝阳等得快睡着了,令狐小丫才给了他个答案,听见这名字,立刻给吓精神了,“你、你没事吧?”
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后继者都找好了,令狐不是真的有什么别的打算了吧?刚刚把房子和股份转给她,她就……
“我?我怎么了?不是刚才你问我吗?”
“所以你是很认真地在回答问题?只是回答问题?没别的意思?”
令狐小丫摇头,想起来他看不见,又想了一下才说:“没有,能有什么意思?”
“嗯,没有就好。”
终于纠结完一系列的假设性问题,楚朝阳打个哈欠,让她挂了电话早点睡,令狐小丫又摇头,
“不行,你不辞而别你得补偿。”
“没有不辞而别,我不是给你短信了么?”
“那不算,我看见的时候你都在天上飞了。”
“那不赖我。”
“赖谁?”
“……”
令狐小丫声音忽然变得冷峻,充满杀气,楚朝阳只得乖乖服软,大包大揽地承认是自己的错,请求她的原谅。
“哼。”
“说吧,你想要我怎么补偿?”
“唱歌给我听吧,很久没听到你唱歌了。”
“唱歌啊……”楚朝阳清清嗓子,自信十足地坐起来,问她:“想听什么?”
“摇篮曲啊,晚上肯定是摇篮曲,要你讲故事你不会,你以后就唱歌哄我跟宝宝睡觉吧。”
“这个……我不会……”
“这样不会那也不会,你会什么?”
令狐小丫又怒了,楚朝阳赔笑,“好像没谁会特意去学这个吧?”
“那你唱儿歌吧,儿歌也行。”
“……”
楚朝阳想了想,问她:“丢手绢算不算儿歌?”
132 口是心非
“……”
令狐小丫满腹幽怨,闷哼,“你还是说话吧,说什么都行。”
楚朝阳不是话痨,也不是看见只苍蝇飞过就能想起很多的卖菜阿婆,一边嗯嗯啊啊没话找话地敷衍,一边很认真地思索着聊些什么可以催眠令狐。
身子有些乏了,令狐小丫打个哈欠关了灯,捧着手机听楚朝阳说话,眼睛用力地睁着,越睁越小,没悬念的,在楚朝阳温柔沉稳的嗓音里进入了梦乡,而楚朝阳还在那边挖空心思找话题。
“砰——”地一声,惊醒了令狐小丫也惊吓到了电话那头昏昏欲睡的楚朝阳。
“令狐,怎么了?你没事吧?”
漆黑里忽然一声巨响,睁开眼,令狐小丫当自己还在做梦,梦里橙天开着车来找她,却开错路把车开下了悬崖,她哭喊着要橙天停下,却只听见“砰——”。
“令狐?令狐你别吓我,怎么了?”
“没,我做恶梦了,梦见橙天车祸。”
窗外有光在闪烁,她以为是眼花,伸手摸纸巾擦眼泪,擦干眼泪发现窗外还是有光在闪烁,抖着颤音问楚朝阳,“朝阳……有鬼灯……”
“嘶溜——”
“呲——”
“朝阳,好可怕……”
令狐小丫缩进被子蒙住头,打着哆嗦向楚朝阳求救。
楚朝阳只听到了最初的“砰——”,看不到闪烁的灯光也没听见后来的动静,就听见令狐小丫的颤音了,安慰她两句,觉得最实在的还是应该找沈佳琪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刺啦——”
楼下有开窗户的声音,被子里令狐小丫继续打哆嗦,大半夜的,难道有小偷?越是害怕就越是想看,偷偷撩开被子,几束光交叉闪过,清脆的童声嘹亮了夜空:
“佳琪叔叔,你没事吧?”
“佳琪?”
令狐小丫丢开手机掀开被子跳了下去,跑到阳台,果然看到了沈佳琪,还有几个拿着手电筒来回照的保安。
楚朝阳在电话那头也是满脑子问号,“喂”了几声没动静,只得继续等。想了想,还是直接打给沈佳琪问问吧。
看着撞得起皱的前盖,沈佳琪还在犯迷糊,怎么了这是,谁把他的车撞成这样了?
“沈先生?”
俩保安走近,确定是他,互相看了眼,问他,“您没事吧?需要报警吗?”
沈佳琪不说话,强睁双眼看了看他们,挥手,“没事。”
楼上楚天骐又喊:“佳琪叔叔你没事吧?”
“没。”
细若蚊足,楚天骐听得见才有鬼。
确定不是闹鬼,令狐小丫心安了,拍拍胸脯回被窝;楚天骐也关了窗户回去接着睡。
沈佳琪自己在楼下郁闷,他还是没闹明白,他怎么就开车撞墙上了,车头撞残了他居然什么事儿一点儿事没有,老天庇佑么?
第二天送楚天骐去学校,顺便送令狐小丫去司徒翎那边看艺术节开幕,据说请到了个重量级乐队做开场表演。
提到司徒翎,沈佳琪不关心艺术节只想知道昨晚她有没有跟兰博基尼在一起,魂不守舍的模样遭到了阿曼达的吐槽。
“沈佳琪,什么时候改行做接盘侠了?”
“接盘侠?”反应过来后沈佳琪恼红了脸,瞪她,“你胡说什么,不是那回事。”
阿曼达冷笑,一个牛皮纸信封丢了过来,“自己看看吧。”
“什么?”
沈佳琪当然知道“接盘侠”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她说的人是静语,如果信封里的资料是有关静语的,恐怕他的反应要让阿曼达失望了吧?她是不是以为他不知道静语的过往?
但是,抽出里面的A4纸,看到抬头沈佳琪就愣了,看到静语的名字,他傻了,心里是满满的心疼,那个傻姑娘,以后该怎么过?
“别告诉我这孩子是你的。”
沈佳琪没解释,甩下一句:“我出去下”就走了,不用问,肯定是去找静语了。
他前脚出门阿曼达后脚就跟了出去,顺便打给司徒翎,“小妞儿,你家佳琪又去找那个女人了。”
司徒翎把令狐小丫交给同事,连假都没请直奔停车场,她决定了,要是沈佳琪真的喜欢静语,真的要做接盘侠,她就跟他恩断义绝,再也不联系他,从此陌路。
没料想,兰博基尼停在她车旁,车主自然坐在车里。
“亲爱的,去哪儿,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