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如野草一般,疯狂地生长着,只觉心头苦涩。
“这么快就厌烦了我?”
楚天歌趴在他怀里,自然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听了这受气小媳妇的话,便笑了起来,点着他的胸口说:“不知道距离产生美?咱们天天在一起,我每天百事不管,你得给我做饭洗衣服,还要做家务,我是怕时间长了你不耐烦,进而嫌弃我。”
明肆立马明白过来,看来问题的症结还是在他**妈和姐姐哪里,他**妈不止一次和他说过,不让他下厨。楚天歌只怕是记在心上了。请银珍过来,等于是间接告诉了家里。
楚天歌是在为他们努力。
“好,不过,饭还是我来做,银珍表姑做的饭只怕你吃不惯。”
这是楚天歌对他的心意,明肆如何拒绝得了,只得点头答应。
楚天歌很尴尬,她这张嘴确实是越来越刁了,除了明肆做的菜,也就只有于莲华做的她还吃一些,别人做的她都像是完成任务似的。
那个吃相,看得人胃疼。
“你还真当你是厨子呢,现在是你没做事,等你回公司忙了后,我还等着你做饭呢?你放心,我不挑的,过一段适应了不就好了。”
楚天歌说的是实话,又不是找虐,有大厨做的菜吃,谁愿意吃学徒做的菜。在没选择的情况,她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
“我可舍不得委屈你。”明肆用手一下一下梳理着她的长发,感受着这柔软顺滑的触感,听言,笑道。
楚天歌脸一红,又戳了戳,道:“肉麻。”
次日,下午放学,在路上楚天歌就给银珍姑妈打了个电话,让她处理好家里的事就过来。
雅城馨居这边是依着楚天歌的喜好装的,以古典韵味为主题,略显沉闷。
进门便是一个小阳台,这边几乎没动,就是整面墙打了嵌入式的壁柜,放鞋子和一些杂物,门另一边是一个长条凳。
凳子抵着玻璃墙,玻璃墙分成两部分,一半是镶死了的,另一半则是推拉式的门,却是另一种样式,双层玻璃里面夹着薄薄的红木拼成的美妙花纹。
玻璃墙另一面紧贴着一个半圆形的多宝阁,楚天歌猜想,圆的另一半肯定是被墙遮住了。
明肆拉开门,推着楚天歌进去。楚天歌便往多宝阁看去,却并没有看见预想中的那半个圆。原来这边是一个拐角,做这个隔断的时候,多留了点位置,恰恰能放下多宝阁,既没凸出来,也没凹进去。
这边往里走,就是走廊,几个房间和洗手间都在里面。另一边,楚天歌原本以为的拐角,却并不是拐角。
墙的背面是四十公分宽的台阶,台阶旁是一个顶着天花板的仿古隔断。拾阶而上,便是饭厅,里面是厨房。
对于这个厨房,楚天歌相当郁闷,如今用轮椅代步的她,以后住进来了,想偷吃点东西只怕是不能了。
楚天歌觉得最有意思的是这边的阳台,竟然在电视墙后面。设计师心思巧,门和墙面严丝合缝,那一星半点的痕迹,也巧妙地隐藏起来,门把手也没有,没人告诉你,你怎么都想不到。
当明肆忽然走向电视墙那边,楚天歌疑惑着正要问他要做什么时,就看见原本看着结实的墙面忽然破了一个大洞,明肆似乎随时就能掉下去。
不到一秒的时间,楚天歌却经历了她人生里认为会是最恐怖的事件,拼命忍住才没有叫出来。当看见外面的窗户,才略微猜到,乱跳的心方才渐渐平复下来。
明肆回头就看见楚天歌刹那煞白的小脸,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的笑容顿时消融。
“天歌,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这么糗的事,她才不会告诉他呢。但是,楚天歌还是忍不住抱住明肆,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心才真真安定下来。
明肆自然不信,又不敢追问。楚天歌虽然说没事,但是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却在告诉他,她很害怕。不知出了什么事,猜测跟刚才的某件他没注意到的事情有关。回头看过去,从这个角度,正看见半开的门外一览无余的天空,才略微有些明白过来,不由动容。
抱着楚天歌的手臂收紧,恨不能把怀里的人儿揉进骨血里。
“这个门不好,回头我找人换了,银珍表姑来了,还是住那边,好不好?”
楚天歌脸一红,没想到明肆一眼就看出来了,连忙摇头。
“好好的干嘛要换?”楚天歌装起糊涂来,实在是她的脸皮不够厚。
说着,又指着花格说:“厨房那边光线好,我想买点花草,花格那边就种一盆紫藤,肯定很好看,那个角落就摆一盆细长的盆景就行了。客厅里么……”
客厅里很空旷,除了电视机以外,也就一大两小三张罗汉床床并茶几。
“买一个陶瓷鱼缸吧,我想养几条小金鱼。”这个垫子的套子重新做一套杏黄的,颜色也亮些,怎么样?“
“行,你说了算。”明肆笑着,极为宠溺的样子。
楚天歌好没意思,便有些意兴阑珊。
明肆却很高兴,推着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看,转完了房间,又抱着她去厨房看,兴致勃勃的,像个得了期望已久的玩具似的。
不知不觉,就到了五点,才下楼去买东西。
盆景装饰等物,目前并不急,现在需要买的是床上用品和厨房用具,余下的洗衣机等家用电器,只能等晚上或者改天再看了。
明肆做饭时,楚天歌就坐在餐桌旁拿着一只笔写写画画,需要买些什么东西。涂涂改改,最后一统计,还是吓了一跳。
房子里一应家具都有,原本以为随意买点东西就能入住的,没想到真要住进来,要买的东西还是多得吓人。
明肆端菜出来,就看见她拿着本子念念有词。
“给我,我帮你看看,看有什么掉了的?”说着,就抽走了她手里的本子。
楚天歌闻着香味往盘子里看去,香干韭菜,就咽气口水来。拿起明肆特意为她预备的筷子,挑了一块香干放进嘴里。
“你还是帮我画一下重点,先买哪些,哪些迟些买。”
“行。”明肆笑起来。
“哎呀,好像肥皂忘了写上吧。”楚天歌又想起一样来,连忙抢过明肆手里的本子,写上肥皂二字,这一下笔,就没有停的,买的肥皂,自然少不了洗衣粉洗衣液等等一系列的清洁用品。
明肆笑着摇了摇头,转回厨房,锅里的菜该起锅了。
第二百零七章
第二百零七章
银珍表姑来得很快,才打了电话,第二天下午,人就上了车。
好在雅城馨居这边也能住人,明肆也没有替楚天歌做主,问了楚天歌的意思,就直接把银珍表姑接到了雅城馨居这边。
自然,晚上楚天歌也搬过去了。
吃完晚饭,明肆留下来吃了水果,在楚天歌频频眼神示意下才不放心地离开。
银珍表姑关了门回来,笑道:“在家里的时候还没看出来,比一些女人还细心。”
赞的是明肆,何尝又不是说楚天歌眼光好,楚天歌笑笑,道:“是啰嗦。”
楚天歌拉开茶几下面的小抽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封,递给银珍表姑。
“以前生活用度都是明肆在管,我从来不管这些,只进不出,先拿给您,不然我肯定就忘记了,到时候您不肯说,就只好自己掏腰包了。”
银珍知道是生活费,看了一眼那厚度,便不好接,伸手推了回去。
“哪里要得了这么多?”
楚天歌不喜欢推让,直接把信封放在茶几上推到她跟前,说:“不多,这里不比家里,什么都要钱,花费自然高。平日只怕他也要过来,您别替我省,也别苛刻自己,爱吃什么,想吃什么,看见了您自己买。我要吃什么,也会和您说。我和您说实话,这些钱也花不了几天,明天我们出去逛逛,顺便认认路,您看了就知道了的。”
银珍摸了摸屁股底下坐着的绸子,有些相信了,这才迟疑地拿了信封。
“行,反正钱在我手上,用多少我记着帐,总不会丢了。”
楚天歌倒不在意银珍会不会拿这个钱做私用,她本就有这个心,银珍了不得就是挪去买些给孩子用的东西,十分有限。不过,银珍这么说,她还是挺高兴的,也不矫情地说什么不用记账的话。
第二天,楚天歌下午是四节课,六点多才放学。明肆来接她,外面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楚天歌揽着他的脖子,问道:“等了多久?”
今天是第一天没有陪她上课,楚天歌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上课时几次分神。见着明肆,忽然就知道少了什么。
刚下课,身边人多,两人也不好太亲近,待到了车边,明肆抱她时,才得以亲近,立马就撒起娇来。
明肆暗暗好笑,昨天还敢拿眼神威胁他,今天这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便故意逗她。
“刚来一会儿。”
果然,眼角就瞥见楚天歌嘴巴嘟了起来,似有不满,偏偏装作高兴的样子。
“哦,你今天做什么了?”似乎又不想他说,说完,就立马又说:“银珍表姑还不知道到哪里买菜,昨天剩的那点也只够中午吃,下午只怕就没了,要不就在外面吃吧?”
明肆点了点头,说:“我已经定了位置,再说银珍表姑过来,也要给她接风,这一顿就当是替她洗尘了。”
楚天歌就给银珍表姑打了个电话,把明肆的话转告了。
银珍确实没出去买菜,这附近没有菜场,超市也有一点远,她怕出去迷了路,就没敢到处跑。昨晚还有些没用完的菜,她怕晚饭没得菜,中午就随意凑合了一下,拿鸡蛋番茄下了碗面,就着咸菜填了肚子。
楚天歌说去外面吃,她就想到他们是在顾全她的面子,连忙说:“出去吃什么?家里还有菜,我饭也蒸了,就等你们回来好炒菜。”
银珍一向节俭惯了人,别说在外面酒店里吃,就是路边的小摊,也极少光顾。
在这一点上,农村的人大概都是一个样子。
“一会儿我们回来接您。”楚天歌怎么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说完就挂了电话。
刚挂,明肆的电话又响起来,楚天歌拿过来一看,夏雨生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
“是夏雨生。”也该回来了。
“你帮我接吧。”
楚天歌正按耳机,听言,只得按下接听键自己听了。
好吧,幸好他们决定在外面吃,不然,家里那点菜,怎么凑合都不能了。
说好地点,便挂了电话。
“这两个人,刚回来就找我们蹭饭。”
明肆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请你?”
“他们都说了多少次了,请你还是请我吃过一顿饭?”楚天歌翻了个白眼,她最讨厌这种人了,天天说回请,就没真请过,还不如干脆不说这个话,心里还舒服一些。
到了楼下,银珍表姑却不肯下来,说让他们自己去吃,她就在家里吃。怎么说都说不通,明肆只好上楼去拉她下来。
“你们去就行了,家里饭也有菜也有,我一个人还吃不完呢。看我穿的什么,出去给你们丢脸。”
有了钱腰杆子才挺得起来,明明在村里看着挺自信的一个人,出了门就缩手缩脚了。
楚天歌笑着打量了银珍表姑一回,衣服无论是料子还是做工,都是最次的,但是洗得干净,人穿着也合身。
“穿的什么?穿的衣服啊,不用去在意别人,您是没看见有些人,衣裳倒是好衣裳,不会穿,再好的衣裳又有什么用?您这衣裳虽不好,但胜在合适,干干净净的,怎么就见不得人?”
银珍姑妈就笑起来,上了车,楚天歌又说:“今天珊珊和她老公回来了,刚给我们打的电话,说过来玩,回去那点饭菜哪里够吃?不如就在外面吃,又方便又快捷。”
“她回来了?”
人都是这样,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能见着熟人,大概是最高兴的事了。银珍平时也不见得有多喜欢明丽珊,但是听见明丽珊的名字,那喜悦,是从内到外透出来的。
楚天歌心里却想,周末的时候,楚天云和米娜要过来,不如让她们两个陪银珍出去逛逛,给她买几身衣服,免得她因为这些外在物而自惭形秽。顺便熟悉熟悉这个城市,熟悉了的东西才不会害怕。
银珍表姑来得很快,才打了电话,第二天下午,人就上了车。
好在雅城馨居这边也能住人,明肆也没有替楚天歌做主,问了楚天歌的意思,就直接把银珍表姑接到了雅城馨居这边。
自然,晚上楚天歌也搬过去了。
吃完晚饭,明肆留下来吃了水果,在楚天歌频频眼神示意下才不放心地离开。
银珍表姑关了门回来,笑道:“在家里的时候还没看出来,比一些女人还细心。”
赞的是明肆,何尝又不是说楚天歌眼光好,楚天歌笑笑,道:“是啰嗦。”
楚天歌拉开茶几下面的小抽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封,递给银珍表姑。
“以前生活用度都是明肆在管,我从来不管这些,只进不出,先拿给您,不然我肯定就忘记了,到时候您不肯说,就只好自己掏腰包了。”
银珍知道是生活费,看了一眼那厚度,便不好接,伸手推了回去。
“哪里要得了这么多?”
楚天歌不喜欢推让,直接把信封放在茶几上推到她跟前,说:“不多,这里不比家里,什么都要钱,花费自然高。平日只怕他也要过来,您别替我省,也别苛刻自己,爱吃什么,想吃什么,看见了您自己买。我要吃什么,也会和您说。我和您说实话,这些钱也花不了几天,明天我们出去逛逛,顺便认认路,您看了就知道了的。”
银珍摸了摸屁股底下坐着的绸子,有些相信了,这才迟疑地拿了信封。
“行,反正钱在我手上,用多少我记着帐,总不会丢了。”
楚天歌倒不在意银珍会不会拿这个钱做私用,她本就有这个心,银珍了不得就是挪去买些给孩子用的东西,十分有限。不过,银珍这么说,她还是挺高兴的,也不矫情地说什么不用记账的话。
第二天,楚天歌下午是四节课,六点多才放学。明肆来接她,外面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楚天歌揽着他的脖子,问道:“等了多久?”
今天是第一天没有陪她上课,楚天歌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上课时几次分神。见着明肆,忽然就知道少了什么。
刚下课,身边人多,两人也不好太亲近,待到了车边,明肆抱她时,才得以亲近,立马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