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来人开门的空茬,林珑还在猜测对方给自己找了怎样一个化妆师,结果,等一高大帅哥走过来开了门,她直接就仰望着对方呆愣住了。
这不是,自己婚纱照的化妆师小飞嘛?!林珑在进门的同时和正在次雪糕的小飞打了个招呼,扭头再一看到沙发上同样正咬着冰棍的严树后,她立刻嚷嚷起来:“卷毛,这就是你给找的化妆师?你们怎么搞到一块儿去了?!”
“别乱说话,什么叫‘搞到一块儿’?”严树恨不得直接唾她一口,赶紧解释道,“就是去学校的时候你介绍我认识的石头,这次是石头介绍的小飞。我们正在讨论帅琪的妆怎么化,你也参与一个吧。”
“哦,这样。化妆?我又不是专业的,就小飞拿主意啊!”林珑一脸无辜的看向那专业化妆师。
“是在商量究竟把她化成‘像女人的男生’还是‘像男人的女生’,这两者之间是有差别的,”小飞嚼着雪糕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我觉得,如果是让人误以为她是男的,可以同时吸引小女生和小部分男的,大多数男性观众也不会反感。如果让人觉得她是假小子或者就是个T,可能会流失部分对各种‘哥’产生了审美疲劳的男性观众。”
严树耸了耸肩回答:“我觉得像个伪娘会更讨骂。”
“那你自己什么意见?”林珑看向了帅琪,有些疑惑。三个人,两票对一票其实很容易达成共识嘛。
“她说无所谓,什么都可以,”小飞腾出一只手,像打量假人模特儿似的扳着帅琪的下巴解释道,“你看,她刚弄了个彩虹乐队的主唱HYDE的发型,棕色的齐肩碎发,发尾微微外卷,其实比较男性化,如果再把眉毛刷宽一点直一点,颧骨和下颚强调一下结构,弄得硬朗些,差不多就是个清秀男孩,不会娘。听严树说她的声音类似潘美辰,其实也就能和张雨生、张信哲等男歌手划到一类去,挺合适,是吧。”
帅琪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比较倾向于小飞的建议,选秀中的各种‘哥’连自己都觉得看腻了,这会儿真是后悔剪发,她带着一种恶作剧的口吻说:“干脆就伪装成真正的花样美男吧,骗人好玩儿!”
“那我呢?”林珑以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小飞。猜测着,他会把自己化成什么样。
小飞没回答,直接把雪糕棍一扔,擦擦手给林珑先拍了一张大头照,然后就开始在她脸上倒腾,约莫半个多小时之后,他弄好了面部的造型,又取出一顶看起来挺妩媚的,深棕色过肩的蓬松小卷发给她戴上,又拍了一张大头照。
然后,先前一直被禁止照镜子的林珑自己走到浴室大镜子面前一站,那一瞬间,她差点没瞪瞎了自己双眼,连连惊呼道:“你这是化妆吗?!简直就是易容啊!大师,我膜拜你!”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猜猜看她究竟被化成了啥样捏?话说,猜猜看他们能顺利晋级咩?
收到了长评墨鱼高兴死了,所以,加班加点的更文来啦!撒花吧各位~~鞭策我更努力的写文吧~~~哦呵呵呵呵~~~~~
电影《十全九美》:要是不红,那就是死。要是红了,那是生不如死!
通常意义上说的多声部合唱和复调的合唱是不一样的概念。简单来讲,多声部合唱时只有一个声部是主旋律,其余声部处于配合的和声位置。复调音乐则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独立旋律构成的,例如,中世纪国外教会的圣咏。
嗯,墨鱼对作曲没啥研究,以上内容参考至书籍《丰子恺谈音乐》以及百度。PS:看了丰子恺的“谈音乐、建筑、名画”系列书籍,真觉得他是个特别厉害的能人!不仅仅是以前印象中的漫画家而已。而且啊,丰子恺先生翻译的《源氏物语》,是墨鱼迄今为止看过的最有韵味的版本,现在新翻译的那种,只能说,译者自己的语文、古文功底就不过关啊!只懂日语有啥用,译不出主人公那种古典贵族的气质!
54、橄榄绿伴我向前进
小飞在林珑脸上做的处理其实并不多,但通过改变几个小细节,就能让人觉得这两张脸似曾相识但绝不是同一个人!
林珑双眼本来就很大,睫毛也长,是典型的杏仁眼,可小飞并没有进行常规的大而圆的处理,反而是将其画得狭长了些,把外眼角向上微翘的幅度增大,弄成了一双勾人的狐狸眼。
再仔细一看,他不仅把弯弯月牙眉画成了张扬的挑眉,还在林珑的左眼角下给粘了一粒凸起的小小泪痣;唇形重塑了一下,配合着唇彩给弄得稍厚了些,看起来肉嘟嘟的,很性感;脸颊下颚骨处用深色粉底打了点阴影,下巴似乎比原来的更尖更像瓜子儿了;还有蓬松的深棕色卷发,也和之前的顺滑黑直发形成了反差。
“怎么样?”小飞摸出手机直接给两个画面对比了一下,“你原来是秀丽知性的感觉,现在是妩媚性感型,一般人看着这张脸就会注意到狐狸眼、泪痣、肉唇和卷发这种典型特点,跟你的日常妆绝对能区分开。这个只是试妆,正式化的时候,差异还要更明显一些。”
“就是说,我每次去比赛就用这张脸,也一直带着假发,让人觉得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上台之前再在这基础上画更浓的舞台妆?”林珑悟了,扭头看向小飞,“那你得一直跟着当我专职化妆师啊,万一真的晋级全国赛,你不是还得跟到外省去?!”
“没错。”小飞点了点头,用一种欣赏完美作品的神情看着林珑。
他话音一落林珑就直接跳脚了:“全程陪同,那得多少钱?!我怎么雇得起你啊!只画一个新娘妆就上千块的。要不你教我,我自己弄?”
“切,现学现卖的,你能保证自己每次画出来的都是同一张脸?”小飞先是鄙视了她一番,然后瞅了瞅外面,看到严树和帅琪去了琴房在调试乐器,他扭头就小声说,“本来打算敲你一笔的,但是,现在决定包食宿和路费就OK,你们这组合的化妆造型免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林珑脑子里立刻响起了警铃,目光随着他的眼神一瞟,立刻抬起双手比划了一个叉:“严树是直男,你别打他主意!”
“别把我想得那么下作,缘由是有的,但绝不是这种!”小飞微微弯下腰,很认真的说,“严树想通过全国大赛磨练自己的编曲能力,我也希望有更高的平台展示自己的才华,这是其中一个理由,能接受吗?”
“好吧,成交!”林珑点了点头,看着大家都如此认真,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想自己找点事情做,排解寂寞。
一个人生活真是很孤单,希望龙泉能天天陪着自己那是奢望,林珑已经接受了这一现实,可在很闲的日子里却得不到他的一点儿消息,甚至整整46天没一个电话或邮件,并且,这天数说不定还要无限延伸的更新下去,那滋味儿确实难熬。
金玉有时也会来陪她,可那姑娘更宅,经常都把自己关在工作室忙乎,于是,林珑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自一人,她甚至已经把自己折腾来在家里弹琴都要把电视打开,制造点人声人气。
忙碌一点,或许不会那么空虚吧?或者,换另外一种方式来想念龙泉?
在练习第一首歌曲的间隙,林珑提出来一个建议或者说请求:“比赛全程,我希望一直穿橄榄绿的衣裤或裙子,丛林迷彩也可以,总之都是那种陆军的颜色。交换条件,你们的演出服全由我提供或者制作,怎么样?”
“可是,你全绿色的话,我们也一样要穿绿的,太单调了吧?”帅琪皱了皱眉,疑惑道,“你不是最喜欢红色吗?什么时候又换口味了?”
“从找了个陆军的军官开始换喜好的——我想我家男人了,希望带着对他的思念去参赛,全程穿他那样的绿色衣服,就像他一直陪着我一样!”林珑在至交好友面前也没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直接这么说了,然后又打着包票道,“放心,我不会真穿得像青蛙一样全身绿,你们的衣服也只要整体感觉协调就好,不会是一模一样的颜色。”
严树、帅琪对视一眼点头应了,服装之类的林珑是专业的,交给她也挺好,省得自己再动脑子。
“那么就先选几首肯定会唱到的歌,然后根据曲子让我看看你们的衣柜、鞋柜有没有直接能用的,剩下的再制作。”林珑压根都没想去商场买,懒得花时间去大海捞针的挑,她准备直接设计了就找袁媛帮忙量身定做。
严树掰着指头数到:“报名的人很多,海选大概需要过2、3轮,这个服装要求不高。然后是需要真正上舞台的100进60、60进30、30进10。先解决这几个。”
“那就是说,我们前期就要准备6首歌!”大大咧咧的帅琪这才开始有些紧张了,“能顺利进入前十的话,要准备的不是更多啊!你来得及写嘛?我们还得提前练啊!”
“错!”林珑摇了摇头,分析道,“如果我们连海选都不能一次过关,直通到100进60的话,那就基本没戏进前十了,所以,先选6首,六月练4首就够用了。后面的再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我提议放弃最热门的歌,选稍微新颖点的,或者有难度、更容易出彩的。《龙的传人》、《红旗飘飘》什么的就不要考虑了。”
“我一直喜欢屠洪刚,那放弃《精忠报国》选《中国功夫》,现场来一段太极八卦连环掌?”帅琪笑着推了林珑一掌,提议道,“你不是在学传统武术吗?我跆拳道也不错,咱俩可以对打一场,挺有意思。”
严树拿笔记下了表示备选,然后林珑提议了两首基本都没多少人知道的纯正的军旅歌,解释道,“听我家男人唱过,挺好的。还有《喀秋莎》,可以唱俄文版本,我伯伯是俄文翻译,能求教一下。”
……
在忙碌的筹备中,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周六清晨,包括小飞在内的一行四人准时赶到了某友情赞助酒店,领取编号之后,严树找了个地方终于放下了他背着的舞台电钢,好几十斤啊,差点没累死。
他本来还指望小飞能搭把手帮忙,结果人家拎着同样重死的化妆箱和数码相机,爱莫能助。
“活该,我就说用电子琴凑合的,你非得追求手感用电钢。”林珑看着抹汗的严树挑眉一笑,她今天穿着嫩黄色的圆领短袖紧身上衣,军绿色及膝灯笼裙裤,在青春靓丽之中又带着点妖媚的风情。
“你懂什么,电子琴哪有电钢琴那么有感?”严树摆了摆手,赶紧转了视线不再看林珑,嘴里还嘀咕道,“受不你了,别乱放秋波啊,狐狸眼真太电人。”
“多亏小飞,今天她从我妈面前走过两遍都没被认出来,太牛了!”帅琪嚼着口香糖把贝司往椅子上一放,一面翘着二郎腿坐下一面表扬着称职的化妆师。
她今天穿着卡其色的军装样式衬衣,没扣领口,但用一根黑色细领带松垮垮的扎着,刚好若隐若现的挡住了喉结,衬衣外是深灰绿色的装饰西背,外加黑色特警裤和嫩黄宽腰带。整个人看起来既帅又酷,还雌雄莫辨,一路走着就有人在暗暗猜测她的性别,这会儿她一开口说话,更让大家疑惑——靠,居然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中性的!
严树则戴着一顶特警帽,身穿黑底的个性T恤,那胸口上是调色盘似的嫩黄加嫩绿等多色糅合在一起的抽象纹样,下装是和帅琪背心同色的普通卡其裤。
三个人都脚踏黑色短梆军靴,一看就是一个动感组合,并且很个性很有型,比旁边那谁,穿着夜场吊带晚礼服来唱红歌的强多了。
严树瞟了吊带裙美女一眼,突然发现那姑娘身边的男孩居然是熟人,他还没来得及转身躲一下,对方就双眼一瞪惊呼道:“严老师!你居然也……”
“呵,我说你期末作业怎么交的是几首改编红歌,原来是用来参赛的,”严树躲不过就干脆抹下脸走上前去,调侃道,“你准备好了?用的是我最后批改的那个版本?”
“是啊。没想到严老师也组队来了……”男孩一脸的尴尬——这算不算部分借用别人的劳动成果?还同台竞技被逮个正着!真是太衰了。
“我记得你谱子是双人的,我们是三个,”严树以资鼓励的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其实,那作业弄得还不错,我给你的分挺高。加油!本赛区九强在向你招手。”
听到他这么说,林珑直接一脸死相的把脑袋往帅琪肩上一靠,悄声吐槽道:“我不认识这货!他怎么就能在还没比赛之前就给自己预定十强的一个席位了?还说得那么大声,想得罪所有候选人吗?”
帅琪则直接回答了她一句零点乐队的歌词:“相信自己,你将赢得胜利创造奇迹!”
没闲话多久,拿到的号牌比较靠前的“森林旗”就蹭到了舞台一侧开始安装、调试乐器,插电源做准备。
那舞台是临时搭建的,有点简陋,台下则有一排排的桌椅,坐着等候的参赛选手和围观打酱油的热心市民,当然,第一排肯定是评委,三个。大概只是初轮海选,没什么重量级的人物坐镇,就一个普通歌星、一个音乐制作人,一个本地音乐学院的教授。比赛时间只有三分钟,并且评委可以随时按铃喊停。
“你们看那个小平头,”严树悄声喊着林珑和帅琪,“那是我们本院声乐系的教授……算是熟人啊。”他自己是分院的讲师,和对方差了点档次,但是好歹也在本院念书6年,最近刚考了博,各个该认识的人也都七七八八的见过、聊过。
“装作不认识。难道你还想在舞台上和评委拉家常?”林珑翻了个白眼,这货熟人还真多!
片刻后,三人精神奕奕地上了台,齐声道:“大家好,我们是09号,“森林旗”教师组合,今天带来的歌曲是《少年壮志不言愁》。”
没第二句废话,帅琪直接头一昂,用她那冷冽中带着一点沧桑感且富有穿透力的声音,清唱道:“几度风雨几度春秋……”
在她唱到最后两个字时,林珑的吉它和严树的键盘开始慢慢地插入音乐伴奏,与之同时,他用自己略带着点沙沉味道的男声,从第二句开始配合帅琪齐唱:“风霜雪雨搏激流……”
“历尽苦难痴心不改,少年壮志不言愁!”伴奏的声音渐渐变大,林珑则在第三句开始加入到齐唱中来,为歌声添加了一丝清澈通透的音色。
她真是特别喜欢这首歌,总觉得句句歌词都是龙泉的真实写照来着,所以唱得几乎是感情澎湃,热血荡漾。
等唱到下一段更激情的歌词时,不仅帅琪加入了她的贝司伴奏,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