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师傅,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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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只师傅,让我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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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云葭眯眼:“白沐尘,把你的话再说一次?”
声音低缓而好听。
白沐尘抬眼将眼前的男人细细地打量了一遍,不屑地一笑:“如果我是普通青年,我师父和狐狸是文艺青年,那你俩就是2B青年懂吗?不来我眼前晃悠就不会被我骂知道吗?这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说罢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甘露。
即墨云葭夜般浓黑的双眸里突然折射出利刃一般的眼神,直直飞向白沐尘,却被展远墨轻悠一个踱步挡住,只见笑的淡雅似仙的男人笑道:“既是遇着了,便一道吧。”
即墨云葭还未答话,苏浅绿便上前一步:“也好,反正我二人也无事。”
男人不悦地扫了她一眼,却也没拒绝,跟着展远墨三人走向副本门口。
建木之殇是大荒65级建木困难副本。而普度众生是第二个BOSS紫槐打完后的掉落物之一。
白沐尘心情还算不错地跟在自家师傅身后,时不时地还用挑衅的眼神调戏一下自己的前夫,眼里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即墨云葭浓眉一挑,倒是对这个女人投过来的眼神视而不见。
心里思忖着,看来放她出去走一走并不是坏事,最起码,现在这个白沐尘,要比过去那个样子有意思多了。
绚丽的技能目不暇接地在眼前以各种形式展现,白沐尘简直看花了眼。自家师傅顺手召唤出了邪影,攻击值高的让她不由地颤了一颤,真真是内牛满面。
兰清墨踏剑而行,一柄泛着青光的薄刃稳稳地踩在脚下,手中那把天逸江湖远的剑身有冰蓝色的气流浮动,在狐狸灵活的掌间释放出一个个漂亮而夺目的技能,背后的粉色翅膀时而展开,透明的妖娆,看的白沐尘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偏头看了看自家师傅,倒不像狐狸那般身形迅速移动,手指攥着剑柄优雅而淡然地划出了几个明亮的剑花,这般在厮杀中的从容不迫白沐尘还是头一次见到。身形再悠悠一转,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般舒畅,看得人赏心悦目。
她往他背后看了看,和即墨云葭那个男人一样白的像透明琉璃的翅膀,两翼向两边一开,快要笼罩了整个人的身影,真是和自家师傅一样,用最清澈的颜色勾勒出最浑厚霸气的实力。
很快第一个BOSS就过了,出了几个硬甲装备,白沐尘乐颠颠地把所有装备塞进了自己的包包里,统统留着以后喂马。
“也只有你白沐尘才会把别人不要的东西当宝贝。”即墨云葭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白沐尘不以为然:“对啊,比如你。”
“哦?”对方显然被勾起了兴趣,“这么说你对我还有兴趣了?”
白沐尘看都不看他,盯着自个家师傅目不转睛地敷衍:“我把这些装备当宝贝因为我要用它们来喂马,我把你当宝贝是为了要提醒自己曾经有一段多么愚蠢的过去以作警示,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她转脸朝他露出了一个明晃晃的笑,“那就是都很有利用价值。”
男人挂在唇边的笑还没彻底消失,只见苏浅绿不甘被遗落在旁,笑着凑上来,无意地笑笑:“沐尘,你若是担心马长不快,我和云葭可以帮你刷32本的,反正那个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白沐尘嫌恶地看了一眼苏浅绿,撇撇嘴正想回一句什么。却见本应悠然行走于自己前方的师傅不知何时移了大驾,转眼间就与她并肩而立,甚是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笑得无害:“自家徒弟的事,就不烦劳外人费心了。”
白沐尘使劲地将头一点:“听到没?我的事谁准你插手的?虽然说插一下又不会怀孕,但是我师父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展远墨扶着额头,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
苏浅绿望望即墨云葭,没想对方正不时地将目光投向白沐尘,咬着唇愤愤然道:“我倒是没见你对你这个徒弟有多上心,至今为止,她身上的装备不还是从弑情阁出来的时候所穿的么?可见你们也没对她用什么心!”
即墨云葭面色一冷,侧脸看向身旁的女人,淡淡道:“你多话了。”
没什么起伏的表情语调,可白沐尘就是从那样偏淡的语气里听出了丝丝凌冽。
照理说被自家夫君这样毫不留情地指责,是个女人如白沐尘都会恼羞成怒然后死性倔到底打死不道歉,可苏浅绿到底是女人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战斗鸡,贱人中的VIP,也算是见识过不少风雨的人了,这边白沐尘也抬眸看着她,她虽脸色急剧变白,但也还是镇定道:“是我说话疏忽了,还望展大哥莫怪。”
白沐尘趁着自家师傅牵起她双手的空挡,趁机摸了摸那只又白又嫩的玉手,又摸了摸,最后干脆整只爪子一覆,把自家师傅温暖干净的手捉紧,才望向展远墨略带吃惊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勾搭上这女人的?”
“勾搭?”展远墨好看的秀眉微挑,暗暗使了力镇住她不安分的爪子,“何以见得?”
白沐尘眼里含着两包泪,字字控诉:“她都叫你大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哥哥妹妹什么的最讨厌了,连势力守诫都经常训示我们爱国爱家爱师妹,防贼防盗防师兄!”
兰清墨在旁闭口看着这场闹剧,忽而冷笑:“白沐尘,你又从弃妇升级成了怨妇了么?”白沐尘不语,委屈地用脚尖一圈一圈地在地上打转。
“好吧,”展远墨微微叹了口气,望向苏浅绿,“你听见了?既然自家徒弟抗议了,我这做师傅的,哪好不给她面子,这大哥两个字,苏姑娘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我勒个去,”白沐尘抱上自个家师傅的窄腰,埋头蹭了蹭,又吃了一把豆腐,“还是自家师傅好,前夫什么的那都是浮云,渣男什么的都去死吧!”
展远墨顺手将白沐尘捞进了怀里,揉了揉她的发心,又捏了捏她的脸:“渣男有危险,嫁人需谨慎。”
即墨云葭原本就漆黑的眸子现下更是跟墨汁里浸过一样,幽深得可怕,他静静地看着白沐尘,翻天覆地的暗流在眼里变幻莫测,最后趋于平静。
苏浅绿脸色相当难看,跺了跺脚,最后一咬牙,径自一个人向前走去。
隔了良久,兰清墨才出声:“不好意思,虽然不想打断你们,但是这个本还剩下一刻钟就要被强制收回了,你们还刷不刷普度众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2货白也有正经的时候
白沐尘一个纵身从展远墨怀里跳出来,雄赳赳气昂昂地点头:“刷!”
于是第二个BOSS很快就在几个高手的群攻中委顿倒地,白沐尘赶紧伸手就向BOSS的身下探去,半晌,从里面掏出一堆建木的树枝。
她大怒:“你们谁摸的?”
兰清墨咳了两咳,拿出手中的木陨镯和参天腕:“都在这了。”、
白沐尘看着这两件首饰,捶案大哭:“这贱爪子!剁了!必须剁了啊!咋就黑成这样呢?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普度众生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兰清墨哼了哼,“一个连续刷了十天剑域什么门派的副手都出了就是没出坎水溟篓恰巧你不来的第二天还偏偏就出了,凡事摸牛摸鸡只要有你在场必定升腾无例外的人还好意思说我黑?”
白沐尘把装备扔进包里,一脸平静道:“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们还是去打下一个BOSS吧。”
直至出本后,苏浅绿都安静地待在即墨云葭身边,不再开口,也不再自讨没趣。而后者,略带沉思的目光不时地落在白沐尘身上,沉吟了会,同展远墨几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分道扬镳带着苏浅绿离去。
兰清墨照例混迹战场,展远墨却出乎意外地没有一道同去。兰清墨闻言,也不曾说什么,只别有深意地将白沐尘瞧了一番,那目光看的白沐尘心里毛毛的。又扭头瞧了一眼展远墨,便二话不说踏着剑离去,独留一个萧索的背影。
展远墨一路将她送回了梧桐苑,方才拂袖问道:“我送你的苏幕,怎的不穿在身上?”
白沐尘才知晓今日师傅一反常态地做了许多往日里从不会做的事,大抵是对她有意见了。当前虽面色依旧,语调平平,但她就是能听出这语气中刻意的淡然,她叹了口气:“太……太贵重了么,总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展远墨听闻,也没什么过激的表情,只慢慢说道:“一套苏幕于我而言,也不过就是九牛一毛,”顿了顿,又说,“听说你央求清墨为你做一套上净?”
白沐尘低头凝视着梧桐院落里那一株梧桐,亮若宝玉的阳光大片大片地覆在梧桐叶上,线条流畅优美的梧桐叶微微抖动,像跳跃的火焰明亮。有一半的树叶被挡住了阳光,整棵树的枝叶半明半暗,煞是好看。白沐尘一时看晃了眼,她甩了甩头,才看向展远墨。
她有些许的迷惑,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她竟不知,要和他说些什么。
向来他们之间,都是无话可说。
她把要说的话在心底过滤一遍,才朝他笑了笑:“师傅,从明天开始,我会努力升级,会努力攒钱,等我攒够了钱,再从你手里把这套苏幕买下来,在此之前,我会让清墨给我做一套上净,无论如何,也绝不再像过去那样。”
展远墨给她撵去衣角的灰,声音低沉:“自你拜师以来,从未同我说过这般多的话。”
白沐尘微怔,正要开口反驳:“师傅……”
“你知道做一套上净要多少钱吗?”他看着白沐尘,对方并无询问的意思,已知她心中有数,心境开始沉缓起来,他放慢了语速,“看来你是知晓的。”
白沐尘犹豫,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聪明的,甚至有着善于捕捉瞬息变化的敏捷和异于常人的观察力。她边思考着边开口:“应该也不是很多金吧……”
“我竟不知道,原来两千金在你眼里,也是如同九牛一毛般的。”一向嘴角以温和的弧度弯起的静好脸庞,却在此时如霜冻般寒冷,他静默良久,才叹道:“似乎,在你心里,更依赖与信任清墨多些,”他笑笑,尽管眼里没什么笑意,“也罢,我这个师傅向来当的是不称职的。”
他没有再说下去。不知道是真的言尽于此,还是故意留一个尾,等着她来问,就算不问,也要让她心里堵着,一天两天地不好受。
白沐尘有短暂的沉默,说实话,这样的时候,她很难分出心思去猜想展远墨话外的意思。她看着静静与她对峙的男人,直到对方确定她将会把这份沉默延续到底,正待转身离去时,他才叫住了展远墨:“师傅。”
他能听出语气里的迟疑。
他偏首,静等着她的下半句。
白沐尘歪了歪脑袋:“你能告诉我,你消失的那几天,去见了谁吗?”
展远墨抿了抿唇,此时脸上竟没了一丝笑意,惯冷清的脸上开始无形地散发出一种迫人的寒意,他有些不悦地将脸转回去,不大想让白沐尘瞧见他这时的神情,二人同时保持了沉默。展远墨收拾好自己不小心外泄的情绪,才颇为平静地说道:“我早该知晓,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愚钝到如此地步?你倒是点醒了我。”
白沐尘开始拢眉,眼底有隐隐的担忧和犹豫,看着踏步远离的师傅,心里有说不清的情绪交杂缠绕,似乎有些事情出离开自身可掌控的范围,正在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很小的苗头,仍不可忽视。
她细细琢磨了自己方才那句话,倒是十分确定自己说这话并没有多余的意思,这似乎是一种本能,一种自我防护。这些即墨云葭以前就和她说过,他说,她向来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她把自己放在一个谁也没有办法接触的世界并自得其乐,一有外来的不能为她所掌控的情绪出现,她的本能,会使她口不择言,无所不用其极地把那样的情绪驱逐出境。
所以大概时间一长,他累了。不愿再试图走进她的世界。
所以不得不说,白沐尘是个作茧自缚的女人。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笑笑,展远墨这个男人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他向来处在高位,习惯于掌控和支配。不论是战场上的厮杀还是生活中的较量,但白沐尘不能如了他的愿。毕竟,她抬头望着一丝不染的蓝天,有薄而绵的细云飘过,毕竟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臣服的人。
中原,西陵。
街道两旁的小贩卖力地吆喝,偶尔有八大门派的弟子三三俩俩地走过,看见白沐尘,会停下打量几眼,再窃窃私语议论着什么。白沐尘倒是面不改色地继续向前走着,她甚至都能想象到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怎样阴测测地商量着把她捉住然后各种技能放过来让她在分分钟之内死上百八十次的场面了。
她在心里哀叹,都是男色惹的祸。
推开客栈住房的门,便见一身黑衣便装的男人立于窗外凝望,即便是她如此大的动静,对方也不见有被打扰到的模样,这样隔着一段距离观望,男人似乎从画里走出一般,干净,遗世而独立。还有一种不容侵犯的居高临下。
真是奇怪,荒火教的弟子不都是一副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模样么?怎的到了这个男人身上,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哪里像是抖一抖地都要摇三摇的莽汉子。
“还不关门?”男人终于抬眼看她。
白沐尘后知后觉地带上了门,缓缓转身,做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怎么突然把我喊出来了?”
即墨云葭闭了闭眼,沉思了片刻,又睁开,双眼里一片澄澈地将她望着,他双手合拢交叠置于宽大的袖中,微微靠在床沿边:“我想我应该要重新认识一下我的夫人了。”
“夫人?”她单手转动白玉瓷杯,盯着杯里的茶,冷笑,“你该不会忘了这位夫人早在数月前就被你一纸休书赶出家门了吧。”
“怎么,”即墨云葭也冷哼,“不要告诉我,你在吃那个女人的醋,所以至今还在生我的气?”
白沐尘也不看他,不想与他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待到杯中温度渐冷,她摊开手掌,突然问道:“我总觉得最近自己有些不对劲,你知晓是为什么吗?”
即墨云葭一怔,拉出一抹近似于讥笑的弧度:“我与你这许久没见,又如何得知?该不是脑子又不好使了?”
她没应他,只低低地看着手掌继续说着:“那天清墨说起明思的时候,我有好一段时间脑子里是空白的,”她抬头冲他柔柔地笑笑,“你说身为一个冰心,我差点忘了明思是什么,你说好笑不好笑?”
即墨云葭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复又轻佻地笑着,血泣泛寒的双眸中像瞬时开遍了桃花,明艳地叫人胆寒:“大抵是你这些时日没见我,思念过甚所致?”
白沐尘收起笑,终于与他对望,却不像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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