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师傅,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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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只师傅,让我来!-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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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远墨脚下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才稳定了心神:“谁告诉你我是去沐浴了?”
“唉?”白沐尘的眼神像X光一样在展远墨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十几遍,“师傅你难道不是看那里桃色漫天,风景宜人,溪水的温度不烫不冷刚刚好,想着在自家浴池沐浴什么的又没情调又浪费水在桃溪就不一样了不但溪流清澈冬暖夏凉而且来往的妹子那么多个个聪明伶俐娇俏依人就算勾搭不上也能欣赏欣赏于是跑去沐浴的吗?”
“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一个优点。”
“什么?”
“肺活量不错,”展远墨笑的有些渗人,“以后可以去喊你做些力气活。”
白沐尘不自觉抖了一抖,立马识相地转移了话题:“师傅,那套苏幕……”
“哦,”展远墨不看她,埋首整理衣服上的褶皱,“搁在房里很久了,放着也是浪费,不如给你。”
师傅我在你心中也就是个比浪费只高出那么一点层次的存在是吗。这就跟你口袋里只剩50银,而你吃完馄饨用了49银,剩下的一银连传送费都付不起,扔了又嫌浪费,于是你把这一银丢给了门口的乞丐。
好吧,她现在就是这个乞丐。
“可是师傅,”白沐尘很忧伤,“你竟然有苏幕,为什么不早点给我,你要是早点给我的话,我就不会跑到桃溪去了,也不会捡到你的亵裤,”说着说着,她无可抑制地悲伤了起来,“也就不会被别人认为是□□狂了……”
展远墨:“……”
“也就不会拉了那么多仇恨以至你的粉丝都要组团开红恨不得把我翻来覆去地轮上几十遍……”
展远墨:“……”
“也就不会导致八大门派的美男为了防我而整天闭门不出了……”
展远墨:“……”
“也就不会被人误以为我对太虚观弟子垂涎已久以至太虚观门下弟子不穿弟子服好多年于是数以千计的弟子服堆积在仓库中卖不出去直接影响了大荒的经济平衡……”
展远墨:“……”
白沐尘抬头45度角扬起下巴,双眼悲愤:“如此想来我真是罪大恶极……”
展远墨终于有了点反应:“没有什么原因,因为我不愿意。”
师傅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跟你翻脸了。
白沐尘愤愤地揪着怀里包裹的一角,正考虑要不要义正言辞地拒绝以表示自己高风亮节的气度但同时她十分了解自家师傅不要脸起来比起她那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时候,只听自家师傅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看着她,隔了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弑情阁阁主不日将带着新娶的夫人前来拜访,这事你知道吗?”
白沐尘身体一震,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谁?”
展远墨平日里虽性子清冷,不喜生人近身。但待人接物却是向来是面挂三分笑,温和里透着不可抗拒的疏离,白沐尘很少见到他面色严峻,不苟言笑的时候,此刻却见自家师傅不再维持面上的几分和善,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里也是说不出的冷峻。
“弑情阁阁主,即墨云葭。”他一字一句听不出喜怒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弃妇是怎样炼成的
白沐尘是个弃妇。
不,最悲惨的还不是这个。最悲惨的是全大荒都知道她是个弃妇。
她有一个据说曾经很霸气的身份——全大荒最大的杀手组织弑情阁阁主的前妻。
有些事情不去刻意想的话,似乎已经是经年的过往了。但心底总有个枷锁,锁着不为外人道的秘密。有些事情你埋得越深,证明你越不能也不愿意忘记。很长一段时间,她似乎快要想不起过去,但结痂的伤口再度被撕裂,谁敢保证不会比第一次划的那一刀更疼?如今的现状,不过比比谁更会演戏,如果自欺欺人的逃避就能一点一点抹去那日积月累相处的点点滴滴,那她如今破罐破摔的心态谁又能来买单。
白沐尘绞着小手帕坐在石凳上幽怨地望着蓝天,时不时地用帕子擦拭一下眼角。
白沐尘平日里爱跟势力里的小姑娘去江南木渎镇上听戏,青衣女子白衣书生情意绵绵好不令人羡慕。最近有一出大戏演得甚是合那些多愁善感的冰心妹妹们的心意。名字叫《笑傲大荒》。是一出充满基情的大荒爱恨情仇戏。
白沐尘那一段时间天天翘本放着一堆任务不做,跑来跟她的小伙伴们来木渎镇看这出大戏。里面的女配角演得十分合她的胃口,唤做西门不败。很是体贴的一个姑娘,为男主角令狐虫冲锋陷阵挡风挡雨,对他更是情深意重,生死相许,谁知令狐虫却最后跟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路人甲好了,因为这出戏这操蛋的结局,当时白沐尘黯然神伤了许久。
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大荒好女子为了令狐虫最后竟变成了六亲不认凶狠残暴的伪娘,这是多么造孽的一件事情啊。
她当时心情阴郁地问兰清墨:“为什么令狐虫放着西门不败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不喜欢去喜欢一个路人甲呢?”
兰清墨:“你说的是最近大荒八大门派正在热播的大剧《笑傲大荒》?”
白沐尘:“是啊……西门不败可以陪令狐虫喝酒练剑唱歌跳舞,他却为什么要喜欢一个路人甲呢?”
兰清墨:“因为路人甲会吹箫!”
白沐尘大怒:“可是西门不败还会为他送饭看病,舍命取熊胆呢!”
兰清墨:“路人甲会吹箫!”
白沐尘气极:“西门不败还可以用内力为他续命,为了照看他可以整夜不睡!”
兰清墨:“路人甲会吹箫!”
白沐尘忍无可忍,一把掀了兰清墨正在研究的棋盘,两手支撑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兰清墨,吼道:“会吹箫怎么了?!西门不败还会撸啊撸呢!”
兰清墨摸了摸下巴,好像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嗯,你说的没错,如果她当时这么跟令狐虫说了,结局肯定就不一样了。”
于是白沐尘更阴郁了。
那一段时间,女人们的争论重点都放在了西门不败和路人甲谁更值得去爱的问题上。白沐尘很忧郁,因为她觉得自己像极了西门不败那个二货,为了个不是自己的男人上刀山下火海,结果最后她为之乐颠颠去付出的那个男人最后娶了一个谁也不认识的路人甲。
她想不通,为什么呢。明明她才有资格站在那个男人的身旁,而他的双手,却在拥抱一个什么也为他做不了的姑娘。
从前不提了。
一段过往。曾经她对那个男人的或惟命是从或舍命相救,如今看来,都蠢透了。
更别提最后的那一场闹剧。
自拜堂礼毕,自己的丈夫就去了素日里妻妾成群的芳华院,直至三日之后,方才一身酒气地出现。
白沐尘当时脑抽了,竟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于是弑情阁阁主大人立马就展现了他平日阴狠绝情地一面,娶妻三日便要休妻,且在一纸休书送出之后,又浩浩荡荡地娶了这些天他日日宠幸的爱妾。
之后每每提到这一桩过往,白沐尘都试图语气轻快地带过,顺带以一种忆当年河畔桃红柳绿的感慨表示,自己当时怎么就摊到了这么一档子事了呢。
活像集市里买菜的大妈们议论哪家遇着了不幸事的那一种怜悯兼看透的姿态。
当时同她一起聊天的冰心堂师姐妹们,拍了拍她的肩膀,叹气道:“沐尘啊,我们原当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对什么都不上心。如今想来,这没心没肺也有没心没肺的好处,至少没为情所伤,这一点,倒让我们很是崇拜的。”
白沐尘一扫额前的刘海,淡定忧伤道:“人生何处不狗血,鸡哥说过,没有爱过渣男的姑娘,不是好姑娘。”
事实证明,人人都有不为外人道的苦楚。比如,她的没心没肺。
此番她尚未从回忆里清醒,那边展远墨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起来。但显然有几分为尊为上的气度,倒是耐心地看着她脸上似悲似喜,又无限感慨的神情,轮番转换,很是令人捉摸不透。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白沐尘露出这样的神情,他之前听说的那些是是非非,大体的思维感官都围绕着“白沐尘这个女人智商跟情商一样都低的令人发指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很难从她身上找出任何优点这样的女人被即墨云葭那个向来处在高位的男人抛弃了也很正常”这样的定位来运行,但现在看来,白沐尘至少有一点是比其他女人要更讨他欢心。
那就是她的豁然。
和白沐尘在一起待了这么些日子,他很难记起来这个女人原先是个弃妇。她完全不像其他弃妇一样哭哭啼啼寻人就抱怨,也没有整日念叨即墨云葭当时做的那些连他身为男人都看不过去的行径,反倒是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决计不提过去,不提那个男人。
现在这番情景,展远墨低眉冥想,看来倒不是全然忘了那段过往。看来白沐尘这个女人,他真的从没看透过。思索到这一层面上,展远墨周身开始散发莫名的冷气。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桌上的凉茶:“怎么,不会是把故人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白沐尘从回忆中震醒,脸色尚未缓解过来,不自然地问道:“他来……他来这儿做什么?”
展远墨盯着她有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看来你仍是不关心江湖事,大荒近来出现了一批无人管制的杀手,经查证,皆数魍魉门派。虽不知其姓名,但从武功招数,装备评价上看,大抵都是榜上有名的。这些人接生意毫无底线原则,只要是有人委托,如是奉上数千金,不问缘由,不管老少,皆杀。”
白沐尘脸色苍白地连退了好几步:“我勒个去!那我不是随时都有被秒的危险!”
茶杯送到嘴边,又做暂时的停顿,展远墨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也知晓你的仇敌不少吗?”
那都是因为师傅你好吗?
但白沐尘识相地把这句话咽会了肚子里。她又张口:“这跟……那谁又有什么关系?”
“你说,”展远墨用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将她一瞅,“若是所有受到迫害的势力共同联手声讨这些杀手,第一个会想到的可能性是什么?”
“你是说,他们都觉得这是弑情阁的人做的?”
“只怕是。”
“不可能!”白沐尘气势汹汹地一掌拍上了大理石桌面,“即墨云葭这个人,是阴狠了点没错,无情了点没错,卑鄙了点没错,猥琐了点没错,下流了点没错,好色了点没错,但他办事从来不偷偷摸摸,虽然他从来没干过好事!”
展远墨:“……”
至今还没有机会出场的弑情阁阁主大人:“……”
展远墨扶额:“看来你对你的前夫还是比较认可的。”
“谁说的,”白沐尘斜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瞎了狗眼而已。”
展远墨无力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所以这次由即墨云葭亲自出面和这些被牵连到的势力的势力主会面,除了撇清这些没证没据的猜测,我想,也是要出手相助的。”
白沐尘冷笑:“他会这么好心?”
展远墨叹气:“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今日与往常不大一样。”
她摸摸自己的脸:“如何不大一样?”
展远墨将胳膊抵在石桌上,撑着脑袋望着她:“总觉得今日你的表情相比以往要鲜活许多。”
白沐尘:“师傅,以前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死人么?”
展远墨:“……”
原以为自家师傅将要如往常一般叹气摇头转身离去,徒留她一个潇洒落寞高处不胜寒的挺拔背影。不料美人师傅竟抬起如削葱根般白玉嫩滑的手指在她嘴角点了点,先是轻轻地摩挲,而后那蕴凉的触感又随之缓慢移到了她的鼻梁,眼角,眉梢,最后是鬓发。就像爱侣间缠绵的抚摸触碰。
白沐尘捂着脸又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美男的手指:“师傅,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展远墨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先是怔了一怔,而后将手移到自己眼前,低眉凝视了几秒,正当白沐尘在猜测他那充满怜惜与爱意,同时又饱含惆怅与纠结的眼神到底是从何而来时,自家师傅就用那充满怜惜与爱意,同时又饱含惆怅与纠结的眼神将她望着,沉痛地问道:“你今日洗脸了吗?”
白沐尘:“……”
她好像看到师傅纤白的指尖泛着油亮亮的光。
让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傅沾染上这油腻腻的污秽,她真是罪该万死。
白沐尘捂着脸泪奔而去:“师傅我错了,我这就去再洗一次。”
直到人影飘远,展远墨才拿出怀里的一方帕子细细地将指尖擦拭一番。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竟低低地笑了出来。
白沐尘眼见离自己的梧桐苑还差那么几步路的时候,转了个圈,绕道便向着兰清墨的莫离小筑跑去。老远地就看见这只骚包的狐狸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晒太阳,一派清闲的模样。
她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那只狐狸闭着眼睛淡淡地道:“不请自来,是为失礼之举。”
白沐尘护着自己的衣领向后退了一步:“你怎么知道是我?”
狐狸睁开狭长的双眼,不屑地朝她投来视线:“敢光明正大往我院子里跑的人,整个势力不出5个,远墨轻功绝顶,步履轻盈,不似你这般浮躁沉重,笙歌今日不在势力,伺候我的小丫头进院之前必定先轻叩大门,示意一番方敢进院。只有你白沐尘整天把别人的住所当自个儿家一样随意进出。”
“那万一是那些爱慕你的小姑娘呢?”白沐尘优哉游哉地负手进了院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拿起果盘中的桃子就吭哧吭哧地啃了起来。
兰清墨抄起随意扔在胸前的《大荒史记》,开始从折角处翻起:“你以为染墨楼的势力内部府邸是谁都可以进的?”
“也是。”
他看着这个吃完桃子就随地吐核的女人,脸黑了下来:“你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怎么想起来往我这跑?”
白沐尘笑嘻嘻地将手往衣服上胡乱一擦:“来找你帮个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到狗血剧情的时候好蛋疼
发誓只写这一次
、情敌又见情敌
兰清墨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怎么了?”白沐尘吞了一口口水,不太自然地问道。
泛着桃花的狐狸眼一横,兰清墨又将视线安放在了胸前的书本上:“不帮。”
“为什么?”白沐尘撕心裂肺地吼了起来,她扶住狐狸的肩膀不停地摇晃,歇斯底里地咆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是这样地需要你!你却对我哀求的眼神视而不见?你为何这般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兰清墨嫌恶地扯开了那两只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爪子,鄙夷地看了白沐尘一眼:“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看那些没营养的烂俗话本子,你竟然还把这恶心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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