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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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升职记-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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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擦擦蹭蹭地,眼角余光便瞥到薄被的一处慢慢地高了出来。

这血液一往下流,齐晟大脑供血明显就不足了,待我再撒娇一般地晃了晃他,他便答了一个字:“好。”

尼玛真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啊!

齐晟说完这个字,手上就加了劲道,把我往他身上扣了过去。

我故作正经地笑了一笑,将他的手从我腰上扒拉了下去,正色道:“明儿皇上还要早朝呢,快些睡吧!”

说完自己便率先翻身躺了下去,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身后隐隐传来齐晟磨牙的声音。

我正得意间,他忽地一把扯开被子将我扽了过去,二话不说就开始揉搓,刚把我的性致挑起来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翻回身去说道:“明儿还要早朝,睡吧。”

这种报复是多么的幼稚啊!

偏我还被他勾得连喘气都粗了,深呼吸了半天,还是没法把心头那团火压了下去,索性从床上坐起身来,转头恼恨地看了齐晟背影片刻,发狠地扑了上去。

不管了,先泻了火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带着孩子回婆家过年,一直抽不出空来上网,给大家拜个晚年吧。

太子妃已经完稿,但是因为需要等待出版,所以网上的更新需得暂停一段时间,我初步想着是用绿篱、赵王、茅厕君、上树君等人的番外来顶这段空当,不过大伙也知道,我连正文都写不快,更别说这些番外了……

我尽力吧,争取一周叫大家乐上一乐。

番外

屋子里燃着一对火红的龙凤喜烛,因燃的时间长了,又没人进来修剪烛心,火苗就有些跳跃,晃得屋子里的光影也有些恍惚。

绿篱垂着眼帘坐在床沿上,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曾有个人用很不屑的语气说她满肚子里的小算计,都是想如何攀上个高枝,有个富贵体面的生活罢了,她从不懂什么叫“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绿篱记得很清楚,那一年她十四岁,正是豆蔻年华,怀春时节。

太子、赵王、楚王几个年轻的皇子都来了张家园子,小姐便又邀了一些豪门贵女过来,在凝碧阁后面的亭子里设了一场菊花宴,由她带着几个侍女在那里伺候着。

她给楚王换茶,楚王对着她笑了一笑,她被他的笑容晃失了神,一失手就把整盏茶都扣到了他的锦袍上。她又羞又窘,全没了往日的急智,只知道掏出帕子来去擦那茶渍……正慌乱间,就听得一边的江氏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这是一种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却把不屑与讥诮表达的淋漓尽致。

她本就羞窘,那声音入耳,更是觉得脑子嗡地一声,像是全身的血都涌了上来。

小姐也有些生气,骂道:“笨手笨脚的,还不快点带着楚王殿下去换件衣服!”

楚王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只轻轻地摆了摆手,说:“不妨事,就这样吧。”

她强忍着泪,一个人悄悄地退了下去,找了个隐蔽地方偷着抹泪,可事情就爱这样凑巧,偏偏就叫她听到了江氏与另外一人说的那番话。

从那一刻起,她就告诉自己,以后绝不给人做妾,绝不能叫江氏这样的人瞧低了。

谁曾想绕来绕去,她却依旧是要给人做妾,还是连江氏都看不上的赵王。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紧接着,门便被人从外向内推开了。

绿篱抛下了一切乱七八糟的思绪,脸上堆了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的笑容,抬眼看了过去。

赵王一身家常便袍,立在门口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随意地往她身边一坐。

绿篱却是惊地一下子从床沿上窜了起来,双手扯着衣角,低着头又羞又怯地问:“殿下要安歇?”

赵王稳稳地坐着,只问:“睡不睡?”

绿篱一愣,立刻满面羞红,好半晌才小声地问:“真睡还是假睡?”

他想了想,答:“真睡吧。”

绿篱迟疑了片刻,红着脸轻轻地在床另外一头坐下了,继续低着头娇羞地揉衣角。

赵王瞥了她一眼,又问:“脱不脱?”

绿篱脸上红得快能滴出血来了,扭捏着就是不肯说话。

赵王没法,只得又自己补充道:“真脱。”

绿篱这才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声音小得如蚊子嗡嗡,“你……先脱……”

赵王:“……”

赵王不由感叹自己功力还是比不上这个丫头,无语望着床帮良久,终叹出一口气来,转头看她,道:“绿篱,别装了,咱们俩个都不装了。”

绿篱睁大了眼,做出一个不解的神色,直直地看过去。

赵王自顾自地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瞥了她一眼,淡淡问道:“我现在问你个实话,你是打算和本王好好过日子呢,还是另有想头?”

绿篱傻愣愣地看了赵王半晌,这才缓缓地垂下了眼帘,似是自言自语般地低声说道:“不管有多少想头,不就是为了能好好过个日子吗?”

赵王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绿篱一直低垂着个头,也不说话。

赵王就眼瞧着有大滴大滴的眼泪,珠子一般地滚了下来,落在她放在膝头的细白的手背上,四下里溅了开去。他的心就有些发软,暗道不管这丫头有多少心机,却也是个不容易的。

不知怎地,他忽就没有了你来我往相互试探的劲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柔声说道:“算了,睡吧。这府里里外有不少眼睛盯着呢,我今天夜里就在你这里歇下了。你若怕我,就抱了被子去外间榻上睡去。”

这样说着,他就踢掉了脚上的鞋子,上了床。

绿篱稍一愣怔,忙从床边站起了身来,上前伺候着赵王安歇。

赵王生来就是皇子,是被人伺候着长大的,早已是习以为常了,倒也没觉得不自在,在绿篱的服侍下,如往常一样躺下了。闭了眼打算睡觉呢,却发现绿篱悄不声地竟然也在床边躺下了。

赵王这才觉得有些诧异,睁开了眼侧过去身去看绿篱,见她只简单地卸了头上的环钗,用被子裹着自己,紧贴在床边上,侧身背对着他躺着。

再仔细一看,被子下面的身子还隐隐颤栗着,怎么看怎么可怜。

他撑起身子,对着她的后背说道:“哎……”

这一声不要紧,她噌地一下子从床上窜了起来,一脸紧张地问他:“殿下有什么吩咐?”

赵王反而是被她吓了一跳,干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出声道:“你到外屋去睡吧,大晚上的,咱们孤男寡女的睡在一起,不好。”

绿篱听了脸上一红,低下了头想了想,说道:“奴婢给殿下值夜。”

赵王忙摆手:“算了吧,算了吧。”

绿篱这才抱着被子去了外间。

赵王长松了口气,在床上摊开了手脚,舒舒服服地睡了。

外间的榻上,绿篱却仍是睡不着,却又不敢随意地翻身,只好僵着身子直挺挺地躺着,脑子里想起了许多事。

小时候离家太早,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连父母的印象都淡了,只记得家里像是有许多姐姐妹妹的,然后有一天,有个婆子进了家门,将她们姐妹几个扒拉了一个遍后,就将她从家里抱了出来。

后来,她就进了张家的大园子里当小丫鬟。再后来,也忘了是因为什么事,她就入了那位贵人的眼。

那时,她好像还不叫绿篱。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可那日的情景她却依旧记得清楚无比。那贵人随意地问了她几句话,然后便笑着问站在一旁张老公爷,说:“张生,你说朕把这个小丫头放在芃芃身边好不好?芃芃性子太躁,得有个心细的人在她身边护着才好。”

张老公爷恭敬地站着,只一个劲地点头说好。

那贵人又抬眼去看不远处一直沉默着的女子,看似随意地地问她:“阿麦,你说呢?”

那个叫阿麦的女子却没先答话,反而走到了她的面前,蹲□来平视着她,温和地问她:“你愿意跟在你们家孙小姐身边吗?”

这个叫阿麦的女子,与她在张园里看到所有夫人太太都不同,她长得很好看,身姿高挑,肩背挺直,一身普通的棉布衣衫,身上闻不到半点的脂粉香气,面庞明明已经不再年轻,却依旧叫人挪不开视线。

她一时像是看呆了,竟然忘记了回话。

那女子便淡淡地笑了笑,又重新了问了她一遍。

她惊醒过来,对着女子明亮温暖的目光,忙向她打着保证,表着忠心。她一下子说了许多的话,那女子却只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声说道:“小丫头,你记住,这世上最贵重的是人心,不能买,只能换。”

她听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那女子便又笑了笑,问她:“也许未来会遇到很困难的事情,你怕不怕?”

她摇头,口气坚定地答道:“奴婢不怕,奴婢什么都不怕,连死也不怕!”

那女子听了,神色却是有些怔忪,许久后才低低地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其实死并不可怕,很多时候,活下去才是最需要勇气的事情。”

这一句,她却是完全不懂了,连头也不敢随意地点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窗外竟然渐渐亮了。

绿篱深深地吸了口气,从榻上坐起身来,转头看了里面一眼。床上传来的呼吸声依旧平稳缓长,赵王似是仍在熟睡之中。

绿篱的心中忽地亮堂起来,既然娘娘从皇上手中抢下了她的命来,她就不能辜负了娘娘的这份心,她要好好地活下去,不管未来有多困难。

活着,总比一个死人有用!

赵王这样一个人,连江氏那种贱人都能糊弄的了,难不成她就玩不转他?

想到这里,绿篱忍不住用力地握了握拳。

同一时刻,床上的赵王也睁开了眼,听到外屋传来悉悉的穿衣声,他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不就是个小丫头嘛,又困在了自己的赵王府里,不管她到底是谁的人,只要自己对她远着点,躲着点,她还能翻出天去?

思及此,赵王也放松地伸了一个懒腰。

天亮了,这又是新的一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绿篱番外完结,只是解说一下她的来历,还有她到底是谁的人……

我番外实在无能……一周憋一章,还不如去写新文痛快。

第71章

翠山离盛都还有二十来里路呢,这个时候下山,再赶回城也得过了晌午了。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只恨早上没能多吃几块点心垫肚子。

齐晟在前面走的潇洒,我脚下故意慢了慢,想着写意能在后面追上来,可不曾想我这里走的慢,尾随在后面的写意也跟着慢了下来,总离着我有那么二三十步,不远不近地在后面吊着。

没贩子,我只能回身冲着她招了招手。

写意微微一怔,这才急忙跑上前来,低声问我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我饿的急了,额头上都已经起了汗,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颤声问道:“有吃的吗?”

写意被我吓着了,好半天才抖着手从怀里摸出半块用帕子包着的玫瑰糕来,“奴婢一时贪馋,就剩下这些了。”

半块就半块吧,好歹也能充充饥。

我刚将这半块玫瑰糕塞进嘴里,走前面的齐晟不知什么时候又转了回来,看着我问道:“饿了?”

饿了?

我一大早就被他从被窝里提溜出来,马车上好容易吃块点心,他还叼走了半块。这一大上午又是爬山又是磕头,眼下太阳都到头顶了,我能不饿吗?

我是真想抱着他的大腿哭一句“这位大爷,我是真的饿了啊”

可能是我的眼睛出卖了我的内心,我虽没回话,齐晟却是低低地笑了一声,说道:“瞧你这点出息,这才几顿没吃,我以前在军中时,曾三天粒米未进过,也不像你这般。”

口中虽说着,手上却拉起了我,脚下的步子走得比刚才也快了些。

刚从后山里绕出来,却有随行的侍卫寻了过来,面上隐隐带了惶恐之色,凑到齐晟身边低声说道:“主子,山下的马车被人做了手脚,已是废了。”

我一愣,转头看向齐晟,就听他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侍卫忙细细禀报,简单来说就是“这是一场意外”。

因福缘寺香火鼎盛,来得人多,车马也极多,山下便专门辟了块场地给人们存放车辆牛马。最早是有心思活络的小贩,挑着担子在场子里卖些吃食玩意给看守车的仆人车夫,慢慢地竟聚成了不小的集市,连杂耍班子都引了过来。

我与齐晟下了车之后直接上了山,暗中护卫的人员也都随着我们走了,只剩下车夫并着两个便装的侍卫在山下留守。那几人因怕出事也不敢四处转悠,只守着那车等我们下山。谁知你不惹事并不代表事情不来惹你,不知怎地,停在边上的一辆马车就突然受了惊,这一下子可就乱套了。

场子里一片大乱,人人都躲着那辆受惊的马车,那杂耍班子本来正抡火盘子呢,见状也没心思表演了,顺手就将手里的火盘子甩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我们的马车上。

那火盘子烧得正旺,里面又有易燃的东西,眨眼工夫就将车厢给燎着了。

车夫与侍卫只顾着在车前控制惊马,却忽略了防火,待再反应过来,虽然救出了马,那车却已是被烧得连车厢里暗藏的精钢铁板都露出来了,实在要不得了。

这果真是一嘲意外”啊!

齐晟面上虽是波澜不惊,眼神却是有些阴沉。

福缘寺离着盛都城二十来里路,这个时节又没有公共交通工具,所以大伙来上香能选择的出行方式不外乎就三种:

要么骑马、骑驴,这全看你个人喜好,图潇洒的大都骑马,讲究安全的基本骑驴,当然个别极有性格的也会骑牛。

要么坐车,马车牛车就全看你家庭条件了,富贵之家大多是装饰华丽的马车,普通家庭也就是辆牛车了,虽慢些,可毕竟能省了脚力。

再剩下那些实在没钱的,也就只能靠着两条腿走了。

眼下我们的情况是,车虽没了,但是马还在的,倒还不算是最坏。

问题是,我今日穿了一身正统的女子裙装,若骑马却是大不雅的。当今之计,就是叫人快马加鞭地赶回城去,重新弄了车来接我们。只是这样的话,我这顿饭就得等到天黑才能吃上了。

只这样一想,我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齐晟默默站了片刻,却是忽地笑了,转头与我说道:“走吧,咱们也去寺里吃素斋去。”

我与他相处久了,对他的脾气也多少了解了些,暗叹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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