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就可以了。至于业余棋手参加职业比赛,并在比赛中取得非常出色的成绩,棋院可特许该棋手成为职业棋手的规定,他尽管也有听过,不过事不关已,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况且,那项政策虽然颁布了很长时间,却还没有一个位业余棋手通过这条规定转为职业棋手的先例(想在职业一流棋手汇聚的世界大赛中出线并进入八强,那本身就是一个近似于神话的传奇),故此林海涛没有想到并不稀奇。
“呵,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现在咱们还是话复前言,谈谈你对王仲明这个人的感觉吧。”虽然以前黄德志曾经说过这件事儿,但那终究是两个人私下里的闲聊,并不能做为正式的决定或者说棋院管理层的态度,所以孙文东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免的万一哪句话说得太大收不回来可就麻烦了。
“个人的感觉……棋的方面就不说了,你们两也是职业棋手。是强是弱,用不着我多嘴。为人嘛……理智,冷静,谦和,不张扬……,差不多了吧?”林海涛想了想答道。
“只有这些吗?”心怀鬼胎的两位访客对这样的回答显然并不知足。
“……,还有什么?”林海涛装傻。
“呃……”——还有什么?当然还有了!你不是与王鹏飞,陆一鸣是最好的朋友吗?怎么见了面却没有半点儿反应?刘志峰心里急得象是有只兔子在挠——要知道,他和王鹏飞的关系比林海涛与王鹏飞远的多。可就连他在第一次见到王仲明的时候都有可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关系更近的林海涛却没有起过疑心?
“……,你不觉得王仲明有点儿象一个人?”看来不提醒一下儿是不行了,刘志峰问道——或许对方也象当初的自已一样,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所以只是稍一转念,没有深想就放弃了追究?
“……象谁?”林海涛更加奇怪地反问道——既然答应过王仲明在了解事情的真相前保密,他就会信守诺言,绝不失信于人。
“呃……,算了,你想不起来就算了。”刘志峰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无力说道。
如此明显的提示都没有反应,答案只有两个。一个是林海涛真的没认出来,二是对方明知故问,装傻充愣,但不论是哪一种,以对方的作风。今天都不可能问出明的结果。
“……对了……,对了。昨天小张也去棋胜楼看大盘讲解,据她说,你和王仲明见面时显得很熟络,甚至还咬耳朵说话,不知说的是什么,方便讲吗?”那条路被堵住了,孙文东换了个问法。
“咬耳朵?……,呵呵,有,是有这事儿,是这样,上次去电视台录节目本来应该有他主持,结果因为生病,那天他没能到电视台,所以他向我道歉,我呢,当然是接受道歉并表示没关系了。”林海涛笑笑答道——连这种细节都知道,说小张不是孙文东派去的间谍,鬼才信呢!
还怎么问?
两位访客面面相觑——就差那么一层窗户纸,怎么就没办法捅破呢?难道非得逼着说出‘王仲明可能就是王鹏飞’这种话吗?
“呵,搞半天你们俩跑来就为了问这点儿事儿呀?早说呀,这不一个电话就能搞掂,还用得特意跑一趟呀?呵,算了,也甭管那个了。既然来了,干脆也别急着回去了,丽红不在,中午咱们到外边吃,最近小区东门儿新开了一家湘味儿馆,正好去尝尝厨师的手艺,怎么样?”来访的两位没话可问,林海涛也没什么好答的,笑着提出建议,邀请二人留下来吃午饭。
现在不过刚刚十点出头儿,离饭点儿至少还有一个半小时,早早提出邀请,明着是要请客,实则却是婉转的下逐客令,孙文东人精似的人物,哪里会看不出来,“呵,不了,棋院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去处理呢,这次就算了,下次找机会再一起吃饭。”站起身来,孙文东打算告辞离开。
“呃……,是呀。吃饭的事儿好说,我们先走了。”刘志峰很不甘心就这样走,但不走又能怎样?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连自已都能发现的问题,林海涛却毫无感觉?这一趟可谓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让人心里堵的慌。
两人要走,林海涛心里巴不得呢,嘴上客气,一个劲儿地表示惋惜,抱歉招待不周,脚下却配合着对方的行动,将二人送出门外,待二人的身影转过楼梯拐角,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总算应付过去了。
关上门,回到屋里,愣了一会儿,林海涛拿起电话,“喂,一鸣,下午有空没?有事儿要和你说……”
走出楼门儿,回到车上坐下,孙文东和刘志峰两个人的心情都很低落——原本以为事情已经解决,王仲明的身份已被揭穿,谁知林海涛却是如此的反应。他不站出来当证人,自已那边有再边的推理假设也是枉然。
“太假了,肯定有鬼!”刘志峰忍不住心中的郁闷,重重地哼道。
“是呀。知道咱们俩跑来就问那点儿小事,反应居然那么平淡,除了说明他早有心理准备就没有别的解释……,总之,先回去,咱们另想办法。”孙文东冷静分析,得出了结论。
第六百四十四章两会
人的感觉很奇怪,同样是时间,有会时觉得很长,所谓度日如年,有时又会觉得很短,所谓日月穿梭,长与短,本应该是参照同一个标准所做比较的产物,但在人的主观意识中的反映却是如此,这不能不说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每个月都有二十八号,但这个月的二十八号来的却是格外的早,至少给王仲明的感觉是这样。
早晨起床,刚把手机打开,一连串的滴滴声便如催命符般地响个不——真是恶习不改呀!这么多年过去了,干什么事儿还都这么执著,兴致上来了,就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短信是林海涛发来的,王仲明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自已有在睡前关机的习惯,不等天亮,恐怕早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短信的句子有长有短,但综合起来只有一条——别忘了今天说好的会面,否则别指望他会当守信的君子!
看着这警告味十足的短信,王仲明除了报以苦笑还能怎样?这位老朋友可是说的做的出的人,小辫子攥在人家手里,自已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吗?
回短信,‘知道了,准时到,别催命了。’
一分钟后短信回来,‘OK,提醒你,一鸣可是放弃陪老婆孩子去游乐园的承诺,失约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已好好掂量着。”
又多了一个可以要挟自已的人,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王仲明苦笑着将短信一一删掉——显然,林海涛已经把自已是王鹏飞的事告诉了陆一鸣。这一次会面,与其说是老朋友聚会。倒不如说是接受审查才对。
屋外传来敲门声,看时间,七点半,应该是金钰莹来了。
打开门,果然,门外站着的是金钰莹,一手提着保温桶,一手拎着盛油条的小篮子。“王老师,早上好。”小姑娘活泼的叫道。
“早上好。”王仲明应声道,曾经他也婉转的表示过没必要天天替他买早点,但金钰莹却不在意,说自已反正也要买,顺手帮忙,不用放在心上——这就是习惯的力量。一旦形成,就没那么容易改变。
进到屋里,金钰莹熟络地从厨房找来碗筷,打开保温桶,将热豆浆倒好,加上两勺白糖。然后招呼王仲明吃早点。
“咦,今天就买三根?”坐下后,发现小篮子里的油条只有三根,王仲明奇怪问道——常在一起吃早点,彼此的饭量知道。王仲明是两根嫌少,三根稍多。金钰莹是一根正常,两根太撑,所以通常是买四根,其中一根两个人分着吃,刚刚好。
“我吃半根就行了。”一根油条分开,将其中一半放在王仲明这边,金钰莹答道。
“半根?……没胃口还是没零钱?”王仲明问道——半根,这也太少了吧?没听对方说最后有节食瘦身的计划呀。
“什么呀。我这是留着肚子等中午吃好的呢。”金钰莹笑道。
“中午?有人请客?见雪吗?”王仲明问道……也对,前几天刚发工资,陈见雪大概是为下一次借钱渡饥荒做感情投资吧。
“不是……,你呀,怎么这么没记性。你忘了,今天是京城棋社联盟正式成立的日子呀。”金钰莹好气又好笑地嗔怪道,心想,这么大的事儿居然都给忘了,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呢?
“呃……,呵呵……”王仲明一愣,这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儿——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又所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与银海集团签定比赛赞助合同需要有法人代表,所以,在那之前京城棋社联盟必须正式成立,并选出首任会长以及主要职务人选,当然,各个职务其实早已内定,所谓的大会只是走个过场,无非是念念人名单,发表一下儿就职感言,然后大家聚在一起会会餐,热闹热闹而已。之前陈淞生的确通知过自已,叫自已到时候也去充充场面,只是自已这几天满脑子一直想着和林海涛与陆一鸣的会面,所以才把这事儿给忘了。
“对了,今天我有别的事儿,成立大会去不了,你到时候替我向陈总请个假吧。”自已不是孙悟空,不会七十二变,更不会分身术,成立大会或者与林、陆见面,二者只能择其一,想想林海涛的恐吓以及陆一鸣为见自已放弃与家人享受天伦之乐的损失,他不可能有第二种选择。
“什么?什么事儿呀?重不重要,能不能不去呀?”金钰莹惊讶问道——对京城棋社业者而言,有什么事儿比京城棋社联盟的成立更重要呢?为了让这次成立大会办得更隆重,更热闹,陈淞生甚至让棋胜楼歇业半天,就是想让尽量多的人可以去参加大会,站脚助威,壮大声势。谁都知道王仲明在棋胜楼地位,而且这次京城棋社联盟之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立,和其牵线搭桥,促成与银海集团的合作有着直接关系,现在联盟成立了,他却不去参加,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我也想呀。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呀。”王仲明长叹一声,无奈答道——他也知道作为棋胜楼的重要成员之一缺席今天的场合有点儿说不过去,但形势比人强,相比于明天被陈淞生数落,还是想办法堵住林海涛和陆一鸣的嘴更重要。
“呃……,到底是什么事儿呀?是不是碰到很难解决的问题,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呢。”王仲明不去成立大会,金钰莹很失望,见对方的情绪显得很无奈,她关心的问道。
“呵,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这件事儿你帮不上忙。”王仲明笑道——如果这件事儿可以讲给对方听,自已又何至于为怎样说服林海涛与陆一鸣费神呢?
“你呀,别什么事儿都埋在心里好不好?没听说吗,开心的事儿告诉别人,一份可以变成两份,难过的事儿与别人分担,一份就成了半份,就算我帮不上忙,至少也可以分担一下儿你的压力吧?”金钰莹白了一眼,不满地嗔怪道。
王仲明摇头苦笑,最难消受美人恩,他忽然想想《武林外传》里捕头老范的一句台词,“男人,男人,不难怎么叫男人?”
第六百四十五章追踪
和林海涛与陆一鸣约定见面的地点在公主坟,这里紧邻三环主路,交通方便,商业发达,城乡贸易和翠微两座大型商厦比邻而立,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是人来人往,车流不断,其繁忙景象比之西单、王府井等著名商圈也毫不逊色。
坐在公交车上还没到站,节奏感实足的音乐声先以传进了耳中,探头观望,却原来是翠微大厦前的广场上正在进行商品展销活动,几位穿着非常清凉的年轻女郎随着音乐的节拍起劲儿地扭动着身体,王仲明搞不懂她们所跳的舞蹈是否可以归之于艺术,不过有一点能够肯定,以那样的运动强度,换他上去用不了两分钟就得累到趴下。
等等……王仲明的目光无意见落在展台背板上的公司标识上——那不是银海集团的标志吗?
认出这个标志,王仲明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廖井丹该不会在这儿吧?”,忙举目四望——人头攒动,人山人海,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广场上的人往少说也得有三五百位,哪儿可能发现的了。
呵,大概是自已太多心了,想来也是,廖井丹在银海集团的研发部工作,类似这种产品促销活动按理应该归宣传,广告,市场等部门负责,用不着她来操心的。
车站是在翠微大厦广场的南边,到站下车,王仲明看表,九点三十五,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十分钟。慢慢走,来得及——约定的地点是林海涛选定的。说是在翠微大厦西北处有一间叫做忘忧居的茶社,环境优雅,闹中取静,是一处非常适合聊天儿谈事儿的地方,南边到西北角,翠微广场再怎么大,五分钟还找不到吗?
“咦?……,王老师。真的是你呀!”把手机放回口袋,辩明方向刚想要走的时候,忽然从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一位与台上表演的女孩子们装束相仿佛,只是身上多披了一件粉色短衫的女子正惊喜地向自已走来。
“呃……,廖室长……真巧呀。”认出对方是谁。王仲明同样也是十分惊讶,却原来那就是本以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廖井丹。
“是呀,真巧呀。对了,今天不是你们京城棋社联盟成立的重要日子吗?你怎么没有去参加呢?”来到王仲明近前,廖井丹奇怪地问道——京城棋社联盟的成立是与银海集团签定赞助协议的前提,而签定赞助协议她就是始作俑者。所以这件事儿她老早就知道。
“噢……,呵呵,联盟成立有的是人捧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这人不喜欢热闹,就不去添乱了。倒是你。新产品促销活动也归你负责吗?这付装束,莫非你还要上台表演?”王仲明笑笑说道。
“是呀,你有意见吗?”双手插在短衫的口袋里向处张开,廖井丹单脚支地原地利落地转了一圈,带起的风将衣衫吹得鼓起,如同一只粉色的蝴蝶,美艳而又婀娜,尤其是超短裙下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看得王仲明眼前一花,连忙把头抬起,免得被人误会。
“呵,哪儿能呀。知道你有舞蹈功底,只是想不到你会参加这种表演。”王仲明答道。
“嘻嘻,那是,怎么样,比范唯唯如何?”廖井丹得意地笑着,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