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茵神炮手- 第121部分

昨日的女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在床头留了一张字条，还有一个电话号码。

“欢迎联系……友情约炮。”

简单翻译过来就是这样。

在没有女友陪伴的日子里，这或许是一个选择。

秦古德将号码存进了手机，然后将纸条扔进了满是防弹衣的垃圾桶。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玛丽？爱丽丝？还是伊莎？

…

距离训练的时间已经不多，好在曼彻斯特交通状况还算不错，秦古德在开训之前勉强赶上。

鲁尼、范佩西几个也都是顶着黑眼圈和他一起匆匆忙忙地换着衣服，他们甚至还愉快地交流着心得体会。

只有经验丰富的吉格斯已经在训练场做着热身活动，年近四十的威尔士老将看起来满面红光精神焕发。

不过现在秦古德没办法吐槽队友了，因为穿着运动鞋的弗格森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第一场联赛输了，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愉快！是不是？！”红鼻子老头的唾沫星子几乎溅在了秦古德的脸上，“这三天一天两练！保罗和瑞恩也一样！”

没人发出什么哀怨的声音，也没人敢对主教练开一句玩笑。

这里是曼联，不是多特蒙德。

弗格森更不是克洛普，他是掌管这个红色帝国长达26年的超级教父，他的权威不必刻意彰显就已经无处不在。跟他相比，刚刚拿到欧冠冠军的克洛普不过是个毫无根基的孩子。

一边看着球员们一脸认真地开始训练，弗格森一边与自己的助手交谈。

“下午继续对抗赛。”

“分组呢？”

“维持不变，战术上你可以帮帮韦恩他们。”

“秦呢？”

“他的劳工证还在申请，应该赶不上第二轮联赛。”弗格森并不在意这个问题，因为他引进的大牌球员没有一个会因为劳工证而缺席赛季。

而且……中国使馆的官员也向英格兰劳工部传达了问候，这帮效率低下的大老爷们想必不会故意引发中国人的愤怒吧。

“真可惜。”穆伦斯丁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则追着那帮绕圈跑步的球员，“球迷们一定以及迫不及待了。”

“他也需要和球队磨合，太早出场未必就是好事。”费兰没有赞同同事的看法。

“你难道没有看到昨天的训练比赛？”穆伦斯丁反驳道，“他不是那种依赖团队才能发挥的球员。”

弗格森听着两名助手的争辩，微笑着没有开口。

联赛首场失利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有什么不可接受的。只是这帮猴子们可以老实很长时间了。

“老板，你的电话！”在旁边看管装备的工作人员向这边喊来。

弗格森转身走了过去，手机上显示的是球队新闻官员的名字。

他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约翰，你知道现在是球队的训练时间吧？”

“当然，爵士先生，”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我的办公室电话已经瘫痪了。”

弗格森微微一笑：“比赛还没有开始，谁会去找你？难道是太阳报又帮我买了梅西吗？”

“哦不，早上加里（内维尔）给我发了几张图片，那些狗仔队拍到了韦恩和古德…秦昨天在夜店的照片……”

“欢迎新队友，没什么大不了。”老头子耸了耸肩，“就算他们和那些脱衣女郎滚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至少他们没有嗑药，也没有一个人在训练中迟到。”

“呃……他们还拍到了……”

“就这么回复他们，我还要训练，没兴趣听这些狗仔队的消息，”弗格森打断了他，“对了，把照片发给我。”

现在的球员，已经不只是球员了……

自从贝克汉姆离开之后，弗格森就已经知道这一点，老头子现在也看开了。

他连续收到了很多张照片，他只扫了一眼，脸上的微笑就消失不见了。

当球员们结束了常规的跑步之后，站在他们面前的还是主教练。

“韦恩，”弗格森看着自己的爱徒，“你们昨天很嗨吧？”

鲁尼的目光一跳，避开了恩师的询问。

弗格森也没有等他回答：“我想我们现在需要加练了，因为有些人竟然可以整晚都不休息地在自己床上和车上锻炼身体，这说明平时的训练实在太轻松了！是不是啊，中国上帝？”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这么称呼自己，这让秦古德有些难受，他连忙摇头：“我很抱歉……”

“别对我抱歉，这没什么，我又不是你妈妈，也不是你老婆，你想和谁滚床单和我没有一个硬币的关系！”弗格森皮笑肉不笑，“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后时不时地登上太阳报的封面！而且连马赛克都挡不住！”

穆伦斯丁将自己用来分析球员表现的平板电脑拿了出来，向球员们展示这台高科技机器的分辨率是多么清晰。

“中国上帝征服英格兰……野模？”

这是他抱着英格兰小妞下车朝大门走去的照片，当时已经火急火燎的秦古德早就已经一丝不挂，他将同样一丝不挂的小妞横着抱起，急不可耐地踢开了大门，下身的小古德昂然挺立，那一点薄薄的马赛克完全遮挡不住它。

我艹你大爷！

为什么在大晚上也能这么清晰？！

秦古德第一次感受到英格兰狗仔队的可怕！

6、英雄无敌夜店门

“惊曝古德秦因沉迷夜店而被弃用！”

“九千万先生继续缺席联赛大名单！”

“曝曼联至今没有为秦古德进行注册！”

“据内部人士透露：弗爵爷称自己最瞎眼的转会就是先后引进两名中国球员！”

“曾经的球员典范已经沦陷英伦岛！”

“本钱雄壮！绿茵神炮手同样是夜店炮神！”

“人比人气死人，鲁小胖自愧不如！”

“多特蒙德提名欧洲第一大鸟训练营！前队友格策古德秦纷纷激！凸！”

（在7月刚刚结束的欧洲上，格策被拍到了与女友身穿泳衣的亲密照，照片上的德国金童下体暴突，几乎撑破短裤，一时间他的女友……彻底红了——然而这只是第一次，以后每年格策都会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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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英格兰没有专门的体育报刊，但他们的小报数量却比德国多得多，至于他们报道的真实性，可能和国内火车站那些宣传“赵某山刘某华又死了”的报纸差不多。

秦古德连续两轮联赛坐壁上观，原本只是因为在等待劳工证的审批，但他们可不管这些，先博一把眼球和销量再说。

由于埃文斯伤愈复出，第二轮联赛曼联终于凑齐了四名健康的后卫，首次首发的范佩西一传一射，帮助球队在上半场就两球领先。

转会富勒姆的贝尔巴托夫同样取得一传一射，帮助现在的东家将比分扳平。

曾经因为懒散、跑动不积极而被扫地出门的“潇洒哥”在面临老东家时表现得十分活跃，但是曼联的实力终归还是强悍得多，替补上场的吉格斯接到同样替补的斯科尔斯的长传调度之后，用两次灵巧的扣球骗到了对方的整条后防，将球轻松塞到了鲁尼的脚边。

场上队长鲁尼毫不客气笑纳大礼，将比分改写成为3…2。

最终曼联险胜富勒姆，成功拿到本赛季第一个三分。但仅仅一球的胜利并没有让弗格森喜笑颜开——他的要求可不仅仅是胜利和三分。

除了球队踢得太过狼狈之外，另一个让他头疼的原因是……鲁尼受伤了。

就在打进最后一球之后，鲁小胖就一脸痛苦地走下了场，经过检查之后，他拉伤了大腿肌肉，至少要休息一个月时间……

鲁尼的受伤立刻使得刚刚有所沉寂的“夜店门”再次抬头，三流小报的记者们纷纷脑洞大开，将他的意外受伤与他们的狂欢派对联系起来。

“岁月无情！鲁尼再不是那个一夜七次之后还能上演帽子戏法的小坦克了！”

“情场得意战场失意！进了绝杀却要躺上病床！”

“鲁尼用了什么姿势？听夜店头牌为你细细道来”

“引以为鉴！鲁尼伤退引发足坛大讨论，运动学专家解释职业球员为何要在比赛之前控制啪啪啪行为。”

“老谋深算！弗格森保护秦古德免受伤病！”

当弗格森看到自己被吹成用兵如神、目光如炬、未卜先知的老妖怪之后，他差点气乐了。

唯一一个能够让老头子稍稍缓一口气的消息是，在俱乐部的努力下，英格兰劳工部给他们打开了绿灯，终于在秦古德的劳工证上盖上了章子，他终于有资格代表曼联出战正式比赛了。

虽然有些对不起鲁尼，但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将会成为秦古德在曼联奠定核心地位的关键事情，他专门聘请了一名私人医生，然后将训练强度提升到最高，想要把自己体内的潜力开发出来。

弗格森当然知道队中球员的动态，因为他每天都会从办公室的窗户观察他们的加练情况，安德森、马切达多半是训练结束之后就立刻离队的那一批，而秦古德一定是加练半个小时还不够的那一个。

不过红魔教父并没有任何表示，也没有在任何媒体或球员面前提过这件事情，他也没有对秦古德有任何赞许。

但自从秦古德加入球队之后，除了第一天荒唐了一次之后，连续一个星期，他都是那个训练最刻苦、回家最晚的人，而根据媒体的报道，他在离开训练基地之后，依然保持着带球跑回住处的习惯。

弗格森现在可以确认：他没有买错人。

…

秦古德不知道，他自己忘了一件事情。

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那个荒唐而激情的夜晚过去了七天，他没有给艾瑟解释过一句。

他只是安慰自己：这种无聊的八卦消息，德国和法国媒体怎么可能会转载报道呢，自己只是一个中国球员而已，又不是c罗这种时不时和女友吵架的类型，何况艾瑟平时工作那么忙，也没有时间关注这些。

但这些都是借口罢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只是在逃避。

然后让时间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

…

经纪公司的同事都看得出来，那个模特界的明日之星，艾瑟…西施这几天的状态有些不太对。

和她关系比较亲密的小姐妹也看到吕贝克小仙女有时会对着手机发呆——她在等谁的电话？

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来电人的名字非常简单，只有四个字母：“good”。

艾瑟却忽然犹豫了，她的手指颤了一下，却没有滑动屏幕。

屏幕上的光亮重新黯淡下来，整个房间仿佛也暗了下去。

如果……他再打过来，我一定会接的。

然而她的手机一直静静地躺在哪里。

艾瑟把脑袋埋进了双腿之间，她忽然想到了去年那个时候，妈妈和爸爸问过自己的那个问题。

“你为什么喜欢他？一个中国人？”

小腹隐隐有些绞痛，她的亲戚又准时来看自己了。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整个房间骤然一亮。

艾瑟伸手抓起了手机，但光芒已经淡了下去。

“只是短信……”

她嘟囔了一声，小腹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更加疼了。

“还在练习吗？月底我要去瑞士参加欧冠小组抽签仪式和颁奖典礼，有时间陪我一起去吗？这几天要注意保暖，喝一点我给你带去的红糖水，不要太累了自己，你的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妈妈，德国男人……会记得自己女朋友的亲戚吗？

…

秦古德刚刚发出了短信，他忽然有些惴惴。

他决定去洗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这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是一次派对而已，大家趁着酒意来了一炮，欧美人不都是这么开放吗？就算在中国国内，那些年轻人不就是这么玩的吗？这也早已经不是什么道德沦丧、值得指责的事情了吧？

他还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寻找借口。

还是想逃避。

他刚刚打开水龙头，双手还没有沾湿，客厅里就响起了电话的声音。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冲了过去。

“艾瑟？”

电话那边有些沉默。

秦古德的心脏被高高地吊了起来，他不害怕小姑娘和自己吵上两句，甚至不怕她哭……但这样的沉默却让他有些受不了。

“艾瑟？”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听得到吗？”

“我在听，”小仙女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我在听。”

“你看到刚才的短信了吗？”秦古德稍稍舒了口气，“你有没有时间？如果没有……”

十六岁的小仙女却打断了她的话：“我想听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秦古德张了张嘴，他一直在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但自己并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卫生间的水“哗哗”流个不停。

那个女人是谁？

玛丽？爱丽丝？还是伊莎？

…

7、白头到老的誓言？

卫生间的水龙头还在不断地流着，而秦古德却完全没有起身去关掉水管的意思。

他的喉咙有些干，但他现在哪有心情去给自己烧水泡茶？

“……”秦古德正头大如斗。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经看过的狗血言情剧，希望能找到灵感，却发现自己只看过琼瑶阿姨的几部老剧，而且多半是二话不说一顿扒了猛干的套路，完全帮不上忙。

于是他只能把一部分错误推到酒精上：“艾瑟，这是个意外，我喝的有点多……”

“你一喝酒就喜欢这样吗？”艾瑟忽然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咬着嘴唇问道，“就像……我们那一次？”

“不！我发誓除了和你在一起之外，再也不喝酒了。”秦古德尝试曲线救国。

但被小姑娘一眼看穿：“这不是重点，我只是想听你自己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秦古德愣了一下：“我也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话刚出口他就有些后悔：她会不会来一句“明明是我在问你你还有脸问我”？

“好啊，”但艾瑟的声音依然很平静，“我只是在想，你究竟在去了英格兰之后，还爱不爱我？”

“爱，爱，爱！”秦古德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可以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明显只有一个答案，“宝贝，这次是我犯了错，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离开我。我知道欧洲人习惯一言不合就分手，但我更习惯从一而终白头到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履行这个誓言，好吗？”

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负数，但男人的智商也不会超过个位数。

秦古德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