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中不住地翻腾着,跳跃着,可惜再跳也逃不出渔网,有很长的鲢鱼都长到半米来长了,鲶鱼、草鱼也有三四斤重,杨妈杨爸看到鱼儿这么肥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脸上纷纷露出了笑容,老支书也来了,看云岚家的鱼到底收入咋样,看能不能找到点致富的门路。
大姐夫他们把船停在岸边,然后把鱼倒进一旁雇好的拖拉机中,就这样一趟趟来回装鱼,没捞几网就捞了半车,杨爸他们说差不多了,先捞这些鱼去市里卖着探探情况再说,完事杨爸给大伯他们家几条大鱼,也让宋小叔家的孩子拿去两条,还给村支书一条大的,老支书说什么不要。杨爸说:“三叔,你看见外的不是,你就拿着吧,一条鱼能值几个钱,当初我养鱼的时候你不是挺支持的吗,再说咱也是亲戚呢,拿回去给孩子吃。”老支书见推辞不过就接下了,那时这也不兴叫送礼,都是乡里乡亲的,一个村大部分人姓杨,要说起来那都是远亲。杨爸还让几个乡亲拿去几条吃,人家都不好意思,说是买鱼吃,见这么说的人挺多的,云岚就给二嫂说两条鱼三块钱,捡着大的挑就行,乡亲们觉得这价钱比在镇上买可便宜多了,于是纷纷掏钱卖鱼,光在家就卖了四十多块钱。
杨妈提回去两条大鱼说中午做鱼吃,云岚给挑了一条鲶鱼,一条草鱼,她准备大显身手做红烧鲶鱼和水煮鱼。大姐夫和二哥还有二嫂坐上拖拉机准备去市里卖鱼,云岚说就去百货大楼附近卖就行,那里人多好卖。二哥听过云岚的话坐上车就走了,众人见车都走了,没什么看头就各自回家了。
大姐和浩浩也在,中午云岚让大姐烧火她做菜,本来杨妈不让她做,叫她坐下等吃就行,云岚说自己又没事,想给家人做次菜吃,她非做不可,杨妈就依了她。
大姐尝了云岚做的鱼,很好吃,“云岚,我发现你结婚后,做菜手艺也见长了。”其实云岚也就过麦时在家做过一段时间。
“那是,其实那个刘婶做菜一般,我没事就自己下厨做点吃。”云岚边说边给浩浩夹鱼吃,怕他卡着,细心的给她挑着鱼刺。
大姐看云岚对浩浩这么照顾就说:“妈,你看云岚真有个当妈的样了,对浩浩多细心,有了孩子她也能照顾好,比我可强多了。”
杨妈笑了,“你妹妹现在是比你强,看看光她想的这些赚钱的办法,就能让咱家翻身了,现在咱家借的钱都还清了不说,还能余点,可不像往年一样,一花钱就得卖粮食了。”
云岚被杨妈说得不好意思了,“妈,这都是咱全家人的功劳,我就动动嘴皮子,你们不干还能赚钱吗,可别夸我了,再夸我我就找不着北了。”杨爸杨妈和大姐一听都笑了,浩浩不知所以然,咧着油乎乎的小嘴巴跟着傻笑,乐得云岚赶紧拿块手帕给他擦干净。
大姐夫和二哥二嫂不到两点就回来了,杨妈问:“怎么回来这么早,鱼呢,卖完了吗?”他们走着回来的,啥也没拿。
二哥使劲绷着那压抑不住笑容的脸和杨妈说:“妈,咱进屋再说。”
二哥进了屋就裂开了嘴巴笑,一脸神秘兮兮地说:“妈,爸,你们猜咱那半车鱼卖了多少钱?”
杨妈猜:“三四百块?”
二哥摇了摇头,他再也憋不住那股兴奋劲了,“那些鱼有一千多斤,一共卖了将近七百块钱。”
云岚纳闷,就问二哥:“二哥,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早?”
“中午碰到小雅阿姨了,她看我们鱼多,一条条卖得卖到什么时候,就给找了管着卖副食品的人,把鱼按五毛钱一斤批发给供销社了。”二哥喝了口水一口气说了前因后果。
云岚就想,我说要是零卖哪有这么快,原来是小雅阿姨帮忙了,怪不得没花功夫就回来了。
“小雅阿姨给人家供销社说好了,咱有鱼还可以卖到那里去,价格不变,这样虽然少赚点,可是比自己卖就快多了。”
云岚考虑了一下说:“这鱼咱今年就养一年算了,以后也不能光指望养鱼,要是别人看咱赚了钱都养鱼,那咱也就赚不了多少钱了,还是把心思多用在服装公司的事上,那个将来才能大把赚钱,你们看,咱中国就是人多,**的一句人多力量大,咱中国添了多少人口,人多了得吃饭和穿衣吧,所以这衣食住行是必不可少的,这服装业将来会大有发展前景的。”几人听了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咱这里不是鱼米之乡,养鱼规模是不可能做太大的,倒是可以大规模种植大棚蔬菜,这个能大力发展,要是全村都干,到时候建立个蔬菜批发基地,那农民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岚再次提起种大棚蔬菜的事。
一提这事,宋爸来了兴趣,庄稼人什么时候都是对种地感兴趣,就像是杨爸,你现在要是不让他种地,他能浑身不舒服,不知道干什么好。“妮,你仔细给我说说,我琢磨琢磨怎么弄。”云岚就想着后世那些大棚的样子个杨爸细细讲了一遍,杨爸听了,心里大体也有了数,他就爱倒腾他那一亩三分地,“行了,我大体也知道该怎么弄了,改明儿我找人打点土坯子块,等把鱼卖完咱就盖,就照你说的,现在后院实验一下,成了明年再盖大点的棚。”
就这样最近杨二哥和大姐夫天天打渔卖鱼,一直干了将近半个月才卖的差不多,最后算了一下帐一共卖了一万两千多块钱,再除去鱼饲料、车费等乱七八糟的费用,大姐夫和二哥也能一人分五千块钱,两人看着一沓沓的大团结傻眼了,他们真没想到才养了一年鱼就能赚这么多钱,这可那些是投进去钱的十倍,原来就是做梦都想不到一年就能赚这么多钱。
云岚见二人那副见着钱多就傻了的模样,有点看不下去了,“姐夫,二哥,你们就赶快分了吧,这才多少钱,以后咱能赚更多,多的这个房子都装不下,数都数不完,那才叫能你们长眼界。”
家人听着云岚慷慨激昂的话语都不禁笑了,知道现在赚的钱都是眼前这个丫头出的主意,可是听她说能赚到一房子钱还是不能相信的。云岚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没人相信,只能在心里无奈,谁实话没人相信也伤人心,这钱都拿到手里了,咋还没人相信我的话呢。
自打卖鱼赚了钱后,虽然云岚家里没有和村里人说,可是谁没个眼神头,看杨爸那天天乐呵呵的样子就经常有人打听今年养鱼赚了多少钱,给乡亲们也说说,让咱也发点财呗;杨爸也不好瞒着,只是说赚了点钱,要是想养鱼的话,可以教给乡亲们。说归说,可是也没几个人真动心思养鱼,一个是不熟悉,一个是心里没底,不知道到底能赚多少。到什么时候都是‘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句话还真有它的道理。杨爸当时要不是听了闺女的话,就下定决心卖了粮食投资养鱼,也不能有今天村里人的羡慕。
杨爸这两天又在准备忙活着种蔬菜的事,菜苗他倒是在二哥上次提到时就育好一些,就是差些建大棚的材料。杨爸找了几个熟人打了一些土坯块,为这个还请人家吃了一顿饭。他又让二哥去市里的时候买了一些透光性好的薄膜回来,自己去洼里割了一些芦苇晒干编成长长厚厚的草帘给大棚当棉被,家里有一些不粗不细的木头正好能用,就这样准备齐全材料后,杨爸按照云岚说的请大伯堂哥他们来帮忙,把后院的篱笆墙拆了,整理出一大片空地,在自家后院盖了大棚,大棚就和房子的坐向一样,也是为了采光,三面是土坯和砖块砌的墙,是杨爸专门找个明白人砌的火墙,给蔬菜保持温度用的,一面向阳,后墙有四米高,最矮的墙也有两米多高,还特意在顶上留了个坡度,以利于光线的进入,这样在白天还能使温度提升更快,里面挖了半米深的坑也是为了冬天保温;为了能使菜苗适应地质,二哥还在地里挖了几车土回来垫上;这后院正好有压水井,浇地挺方便。大棚盖好后,杨爸就把育好的苗移了进去,杨爸那可是找到事干了,天天守着大棚不挪窝,就跟守着他的孩子一样,惹得杨妈一个劲笑他。
大姐夫养鱼跟着赚了一笔,尝到了甜头,觉得云岚的想法都很有道理,这不他见岳父大人把大棚建好了,他回家也比着整了一个,也算是他有眼光吧,别人可就没这么大胆了。
就像是杨大伯他对杨爸的大棚就持怀疑态度,杨爸劝他也盖一个试试,他说想看看情况再说,杨爸想着自己也是第一次弄,可别不行再真把哥哥给坑了,就没再劝他。
村里的人打杨爸开始盖大棚就三天两头的往他家跑,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这流言蜚语那是抵挡不住的,有说云岚家养鱼赚了钱烧的。说这种话的人就是想着,既然养鱼赚钱你就接着养鱼,又整出一个大家没见过的新鲜事物来,也不知道能不能种出来,要是种不出来,不是有钱烧的不知道干什么好了吗;还有的说云岚家的人敢干敢往里砸钱,说不定人家又能大赚一笔,这些人就抱着观看的态度,要是真能赚钱,到时候可以学学,能拣点现成的便宜。这人哪,到什么时候都有说人是非的,可当事人只要不理不睬,很快也就能刮过这阵风去,所以不管人家说什么,云岚一家还是不声不响地闷声发大财。
53孕事
大棚的事解决后云岚又回到了市里的家,杨妈让二哥送她回去的,杨妈可是让二哥给亲家带了好几条大鲤鱼,杨爸也让二哥带几条肥大的鱼去谢谢人家渔业技术推广站的王技术员,所以别提二哥那个好笑劲了,左手一兜子鱼,右手一兜子鱼,提着送云岚回婆家了。
云岚的肚子过了四个月以后就跟是吹气球似的飞速变大,一天一个变化,饭量也有所增长,每天多吃一顿饭,还不时吃点水果零食啥的。云岚这幅模样惹得钟霞和姜可馨天天来看她,因为她俩可没见过谁怀孕肚子长这么快的,感觉比起别人来更加新奇好玩,因为再长可就快赶上白雪嫂子的肚子大了,可是人家比云岚早怀孕好几个月呢。
宋妈看她肚子长这么快,心想难不成肚子里有俩宝贝,心里很兴奋地偷乐,她抽空带云岚到医院给有经验的妇产科医生看了,医生说像云岚这种情况,肚子里最少有两个,告诉宋妈多胎容易早产,孩子也可能太小,所以生产时早点来医院住下比较好,宋妈听了医生的话连连答应,她现在是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可能一次能抱俩孙子,担忧的是这大人孩子千万别出什么问题,宋妈这不信佛的也不禁祈祷起老天来。
云岚看宋妈担忧的神色就安慰她:“妈,你别担心了,我这不挺好的吗,能吃能睡的,我现在都能感觉到宝宝在肚子里动了,肯定孩子也很健康,我会很小心的,保证能平平安安生出孩子来。”云岚觉得自己现在除了肚子长得快点,别的都安然无恙,宋少扬也不在家,家里又只有云岚一个,所以宋妈对云岚越来越好,现在俩人关系好的跟亲娘俩似的。
宋妈看着云岚已经鼓起的肚子说:“看着你我就想起当年的我来了,那会儿你爸不在家,我也是一个人,那时幸亏有你大伯母他们照看着才熬过去,想想那时候,一转眼少扬也要做爸爸了,我就要当奶奶了,这日子真快!可是你看我和你爸到现在还不是过得好好的,这就做军人的妻子就得守得住寂寞。”宋妈在感叹岁月的无情,也感叹自己苦尽甘来,是在安慰云岚,也是在劝解她放开心思,别因为丈夫经常不在家而不高兴。云岚哪能不知道这些,只好点头应着。
其实云岚自己已经知道这次怀了多胎,还不只两个(到底几个先保密),她怕大家都担心紧张她,就一直没声张,可是这肚子可瞒不住人,这不宋妈就拉她到医院来了,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不过,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自己注意饮食营养均衡,多补点维生素、钙什么的,保证孩子也能健健康康的,吃的水果她可不缺,四季的都有,馋什么了自己在空间吃就好了,现在怀孕了,她一直没敢再修炼功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怕孩子有个闪失,那她就是哭死也没用,所以她就老老实实在家待产,哪里也不去了,只是不知道她那整天不着家的丈夫现在怎么样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末冬至,树木花草早已枯黄,只有几个零星的枯叶还挂在枝头迟迟不肯离去,像是不甘心什么留恋着什么,这时的黄昏也来的越发早了,夕阳很快就没入了斑斓的天际,秋风萧瑟,带着深深的凉意,吹在下班的路人身上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见路人竖了竖衣领缩着身子匆匆迈起步伐往家赶。
云岚怀孕的前两个月还没啥感觉,可是自从肚子一天天变大,她也不禁想象着宋少扬在家会怎么样,会不会给她打水洗脸洗脚,会不会给她端水端饭,因为每天洗脸洗澡的时候,挺着个肚子忒不方便,因为多胎的缘故,她的肚子比起正常的孕妇来说大了不少,有时候她干脆在空间里洗完就算了,因为方便。原来就常听同事说起怀孕时丈夫怎样照顾自己,不敢也不会乱发脾气,拿自己跟个太后似的供着哄着,什么事都让着自己,反正事事以老婆为先,就怕惹着老婆孩子也不好受。可到云岚这里,她怀孕好几个月了,宋少扬连点信都没有呢,上次给他写的回信也不知道他收到没有,虽然云岚不埋怨他不能陪她,可这时候身边要是有个男人照顾那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最起码两人可以聊聊孩子的事,比如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摸摸孩子在肚子里动了没有,给肚子里的孩子打打招呼说说话,可是宋少扬不在家,这些只能云岚自己来做了。
宋妈也交代刘婶多注意着云岚点,生怕她磕着碰着,云岚也很宝贝孩子,她也不敢做什么太危险的动作,每天都稳稳当当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一切,早晨起来先喝杯水,在院子里慢慢溜达一圈,回去吃早饭,然后就看会书,中午吃完再睡会,下午画两张设计图或者看会书,晚上吃完饭和宋爸宋妈聊会天就去睡觉了,就这样,离孩子出生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
二哥二嫂会经常来看云岚,每次来都给她带些吃的东西,杨妈和大姐也来过一两次,还有舅妈、宋小婶、小雅阿姨都带着东西来看她,尤其是在知道她怀了不只一个孩子以后,舅妈还说让云岚跟她回去让舅舅看看,云岚了解自个的身体,就没和舅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