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爹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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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爹足矣-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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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一句,“是……爷爷的主意。”有些拿不定的问道,他口中的叔伯应该是柳谨隆吧?
司寇寻点点头,眉尖掩饰不掉那股悲伤之情。
原来真是柳谨隆的主意。将自己过继给别人做女儿?为了她以后的道路么?这个爷爷真是……为她着想……自己去了不说,还一定要将她安排好。不得不说,柳芙蓉此时还真有些感动。有这样一位爷爷,她还有何求的?
还有,那位爹——柳云方。
想必也是为了她吧,临死前,对她那放心的一笑,就是说明了她以后的道路不需要愁了么?是在放心她后半生的生活么?
“蓉儿……”司寇寻扶上柳芙蓉的脸蛋,发现脸上有些脏兮兮的,想来定是那乞丐摸的。马上从怀中掏出块帕子来给她擦了下,“随我回忻州吧。”
“忻州?”柳芙蓉不了解这个国家的地理,不知道忻州在哪里。
“对,忻州。”他把柳芙蓉的脸擦干净了,“等回去了,恩,爹一定好好照顾你,会比在柳府还会好哦。”
“哦,随便。”反正总不会把她拿去卖了。
柳芙蓉也不怀疑他,主要是因为小芙,小芙原本是去给柳府送信的,却一去不回,那这些日子在哪里?想来是在司寇寻那里了,而小芙对他没有丝毫。戒备,也可从中知道他应该是柳谨隆或柳云方所信任的人。
若不信任,也不会将她交予他照顾了。
现在,司寇寻和柳芙蓉做在一辆豪华马车里。这马车是司寇寻特地为柳芙蓉配置的,就是怕这路途遥远跌着了她,累着了她。
马车上铺着厚厚的兽皮,上面是一层席子,坐着睡着都很很舒服。前面有一张帘子,将马车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睡觉的,一部分就是外面。外面就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零嘴和糕点。
司寇寻和柳芙蓉做在小桌子两旁,马车门紧紧的关着。只有旁边两扇窗户开着透风。
司寇寻拿起一块玫瑰糕递给柳芙蓉,“吃点东西?”
柳芙蓉摇摇头,不吃。
司寇寻摇摇头叹口气,心里只当她是受不了柳府全家抄斩所以心情不好。便也不去勉强她做什么,由她一边凉快去。自己拿起边上一本书看了起来。
柳芙蓉看了眼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以前的柳芙蓉说不定认识,但是她可是完全不认识啊!
而且,她不想以柳芙蓉的身份过下去了。柳芙蓉已经死了,她是柳林!不,不是,柳林也死了,她只是穿越到异界的一个女子而已。叫什么名字不重要了。
司寇寻似乎也想起什么来了,转头看向柳芙蓉:“蓉儿可想改个名儿?”在他眼里,柳芙蓉跟着柳家的人一起死了,不过死的是个替身,但是也已经是地下的人了。她若再叫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晦气,于是便有想让她改名一说。
同时,也是希望她能放下柳家的一切,以新的身份来过以后的生活,不要一直活在柳家的阴影下。
柳芙蓉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想到一起去了。她点点头,“恩,好。”
“那蓉儿想改什么名儿?”嘴里问着她,眼睛却不离手中的书。突然间又想起一个问题,便放下书,有些开玩笑的道,“既然蓉儿已是我司寇家的嫡女,那姓是否也……”
柳芙蓉一惊,她不愿丢了“柳”这个姓!这个姓可跟着她有两世了啊!连忙道:“不要,就姓柳,改名不改姓。”改了姓就有点大逆不道了吧。
司寇寻原本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想着要真改,“那可想好了?”
“恩。”柳芙蓉点头,“我叫飘飘。”

第一卷 天凤之行 第三十四章名为飘飘

“飘飘……”司寇寻眼神深邃,似在想这个名字。
柳芙蓉点头,飘飘。从此以后她名为飘飘,意为随风飞动,四处漂泊。
“这个名字好。”司寇寻喃喃道。飘飘,飘飘听到这名字,似乎感觉如一阵风般,飘来了,却怎么都握不住,抓不着。总觉得有些患得患失,但又不失为一个好名字。
光从字面来看,飘这字也还算大气。
“恩。”柳芙蓉点头,这个名字好。
柳芙蓉再见,柳林再见。
从刚才的对话里,柳芙蓉,不,现在该叫柳飘飘了。柳飘飘从刚才的对话里知道了原来他姓司寇,而前面,又让她唤他为寻爹爹,想来应该是叫司寇什么寻了。或者叫司寇寻什么。又或者只有一个单名寻字。
“蓉儿……唔,飘飘……”司寇寻有些不太习惯叫她飘飘,“回了忻州有什么不习惯的一定要同爹讲,别憋在心里。”他很享受做爹的感觉,所以这个爹说得甚是顺口。
他看的出柳芙蓉不似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活泼的柳芙蓉了,若是以前的柳芙蓉,柳府被抄她会有何反应?估摸着是对着他这个所谓的爹爹哭诉吧,或者坚强的说着为爹爹为爷爷报仇之类的话吧?
而此时眼前的柳芙蓉却并没有这些反应,反而是淡淡的,似乎看的很开,似乎死去的并不是她的亲人或者任何有关系的人。但是司寇寻又能感觉到她眼里带着点悲伤还有那一丝的寂寞孤独。
好像天大地大,人来人往,却只她一人,像沉寂千年的雕像一样,孤独一人。这让司寇寻这个情绪淡漠的人也感觉到了一股悲凉之气。
为她感到揪心。打心底的想对她好。
不仅仅是因为她现在是他女儿……
“……恩。”柳飘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头搭在车窗边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见柳飘飘不搭理自己,司寇寻也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就拾起刚才的书看了起来,一下子心思就被书中所写给吸引住了。
柳飘飘刚才瞥了一眼,看到司寇寻看得并不是本什么书,而是本所谓的账本,而马车里的一角处,有好几本这样的账本。看来他很忙呢。
他们的马车驾的不快,还很慢,慢的能让柳飘飘看清楚外面的一景一物。现在已经到城外了,走的是管道。两旁多是树林和山壁,偶尔会遇上个小小的茶棚。里面多是一些游侠儿解渴的去处。
路上鲜少有客栈一类的住宿地儿。所以他们要晚上有个住的地方,还得加紧的赶路,否则晚上到了还得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过。
小芙和小荣两只小雕受不了马车内的燥热,在外面飞翔着,累了就停在车顶上,由车带着它们走。两只雕觉得好不悠闲。
回忻州的路程一共有半多月之久。快的话也要个七八日。其间还要经过好几座城镇,最后还要做船才能到达。
忻州是北方一大城镇,一片海洋将它分在了另一块地方。所以天凤国最难以管理的地方就数忻州了,这也是一定要带柳飘飘去忻州的原因。天凤国都城在西方,一个极西,一个极北,两地相差甚远。
不过忻州也是天凤大城,且是东南西北四王中北王的封地。里都城虽然远,却也是一个不怎么太平的地方。还好司寇一家在忻州有着较大的势力,平常人是惹不起的。
这天,由于路程的关系,已经到了晚上还是没有到前方小镇。
四处安安静静的,马车马蹄声清晰入耳。
马车里,一盏灯点着,照亮了整个马车。
郊外的夜里有些凉,柳飘飘穿的单薄,不免觉得有些冷。便缩在马车后面,用一块薄被盖在身上。
马车摇摇晃晃的,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渐渐的,就这样靠在车壁上睡着了。
司寇寻听出里面柳飘飘的气息变了,知道她定是睡着了,摇头笑了笑。翻了一页书继续看了起来。
“老爷,我见前面有处慌庙,今日在那儿过夜吧。”这个声音是外面驾车的男子的。
司寇寻“恩”一声表示可以。声音细小,仿佛鼻见呼声,若平常人要仔细听也只能听见好似鼻子哼声,但是外面那驾车之人却听的清清楚楚。马鞭一扬就朝那处小庙走去。
看完最后一页,刚好,马车停了下来。司寇寻放下书,看了眼帘子里的柳飘飘,然后打开马车门。
外面那驾车之人伸手扶住司寇寻的胳膊下来。看了一眼马车道:“老爷,小姐她……”他已经知道柳飘飘是司寇寻的女儿了,所以也改口叫小姐。
“无碍,先让她躺会儿。”这些日子,柳飘飘老是有些睡不好的,恍恍惚惚的,现在睡着了就让她多睡会儿吧,“你先进庙里打扫下。”
“是。”
司寇寻看着他点燃一根火把进了庙里,才转身走进马车里。然后把小桌子往边上一推,地上铺的席子也掳开,下面是个储物空间。里面多是些食物,还有一些衣服。他从内拿出一包食物,将地方照原处放好,又下了马车进庙里去了。
此间,他动作轻盈,没有丝毫声响。没有吵到睡着的柳飘飘。
许久,迷迷糊糊的柳飘飘才缓缓从梦中清醒,双眼有些朦胧,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却在此时一股肉香味儿飘进鼻尖。柳飘飘望向马车窗外,竟是天黑了,在这空旷的郊外能清晰的看到天上的星星。
她打开马车门,一阵冷风吹来,她往身上裹了层薄薄的小被子。看到前面的小庙里闪着灯光。明白今日没赶上进城,只能在这郊外过一夜了。那肉香味儿就是从庙里传来的。
庙里司寇寻眼尖,在柳飘飘打开马车门的时候就发现了。马上起身去马车旁边,“醒了?可饿了?”
由于刚睡醒,脑袋有些迷糊,看着眼前的司寇寻,不知怎么就将他和柳云方重叠在了一起,似在对她笑,笑得那样温柔。她茫然的伸出一手:“爹……?”
司寇寻顿了一下,随即笑着接住柳飘飘伸过来的白嫩小手,另一手刮了下她的鼻尖道:“这么快就习惯叫我爹了?”
“呃……?”似一下子清醒了般,柳飘飘看清了眼前的人,面目表情一下子从刚才的依赖变成了不屑,轻哼了一下,却不甩开司寇寻抓住他的手。
司寇寻也不在意,就抱着她下了马车,“饿了吧,吴近做了野味。”吴近就是那驾车的人。
“恩。”柳飘飘闷闷的答了一声,任由他抱她下车。然后马上挣扎着让他放开自己,下地自己走路。
柳飘飘她可有了十一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个小大人,让别人抱着走路,是有些不好。况且她对眼前这人还有那么一丝季怠。
带着柳飘飘进到庙里,吴近已将弄好的野味还有一些别的果食放在盘里,还配备了两双筷子。
虽然没有客栈和家里那样配备齐全,但是在这郊外也算不错了。

(书本 。。)司寇的老家

用好晚饭,吴近就将马车赶到庙里来方便照顾。庙里被一堆火照得亮堂堂的。收拾好东西后,吴近还准备了些肉食给小荣和小芙吃。
肚子吃饱了的柳飘飘坐回马车里,躺在里面,前面一层帘子将马车隔开。马车较大,她个子又小,里面那一点点小空间完全能容下她一人睡觉。
她也很安然的躺在里边睡觉,期间没有和司寇寻说上一句话。后者也随她意去,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不满之色。
躺在马车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许是下午睡得久了,现在倒是一点倦意也没有。索性不睡觉,起身来,撩起车窗的帘子,看向庙外。
外面一片漆黑,唯有天上那一轮圆月散发着微弱的光。郊外的夜晚似乎极其的冷,吹起窗户的帘子,风吹进马车里,让柳飘飘打了个冷战,将身上的薄被裹得更紧了。身上虽有了点点温暖,但是心里却空虚,冷的要紧。
心里想的念的全是她的爹——柳云方。和柳云方一起生活了六年,几乎每日都能见到他,渐渐养成习惯,没有他一日就觉得自己好像缺了什么。
是了,是亲情。
她在现代的家里可没有享受过这样的亲情,和柳云方相处的时候她从封闭内心到敞开心扉,这里面缺少不了柳云方的功劳。
若他还在身边就好了,这样的话,自己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只有在他的襁褓下安静的长大,在他的身边尽情的享受从来没有过的父爱……
柳飘飘趴在马车窗边上,帘子被风吹动着,时而飞扬,时而扶上她的脸。
渐渐的,睡意起来了,她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司寇寻笑着对她说:“估计还有三日就要到忻州了。”三日很快就过去了,当他们坐着船回到忻州的时候,正巧是第三日的午后。
然后再用了小半天时间回到了司寇寻的家里。
一进门,才发现,原来司寇家很大,丫鬟婆子,管事的都一大堆。
但是,主人就只有一个。就是司寇寻。
在主厅里,司寇寻坐在主位上,柳飘飘坐在他身边,下面坐的是一众的管事。
一个小丫鬟递给司寇寻一杯茶,他抿了口,然后抬眼看着坐在下面的管事们,看见的是他们疑惑的眼睛,知道他们都在想柳飘飘到底是谁。
放下茶杯,“这位是司寇飘飘,是我的女儿。”
清楚的听到下面人的抽气声,司寇寻可是个良家好男人啊,除了公事他练妓院都不曾去过,会有女儿?心里虽然纳闷,但是良好的家教使得他们耐着性子继续听道:“从此以后就是司寇家的大小姐,若有人对她不好的……”
他眼睛瞥向那众管事,让他们都忍不住打了个颤。
“你们知道我会怎样做的。”
“是是。”
“是,老爷。”
下面的人都点头知道。然后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柳飘飘,好像觉得说司寇寻也才二十来岁,怎的就有这么大个孩子了啊?
这孩子再怎么看都有个十来岁了吧,那司寇寻他……不会那么早就……
管事的停止不了自己的幻想,对柳飘飘越来越是奇怪了,不过也不敢过问太多。
不仅不敢问,连打听都不敢。
司寇寻给柳飘飘安排了一个小院子。
房间很大,都赶得上平常人家一户住的了,不仅有自己的厨房还有个阁楼,连院子假山都齐全的。
柳飘飘最喜欢的就是那个阁楼了,估计有五楼高,也是这司寇府里最高的阁楼了,一眼望去,能将司寇府里所有的屋子都看清。
柳飘飘住的院子叫“飘雪院”,那五层高的阁楼叫“飘零阁”名字是柳飘飘自己取的,不见得有多好听,但是每个字她都是很喜欢的。
司寇寻给她配了两个丫鬟,都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站在她面前,也就比她稍高那么半个脑袋,都梳着齐刘海,两边是发髻,用了几根钗子插在里面,显得很精神可爱。
一个叫绿儿,一个叫红儿。
也是柳飘飘自己取的,这两人是为了纪念绿丫和红颜的。她们俩跟着自己也有六年了,绿丫若没有死的话也能嫁人了,可惜……
红颜,也不知她怎样了,自从客栈一别后,就再没见到她了。虽然那时对她有愤怒,有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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