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寒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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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寒门贵女-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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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半个月都是这样过,秦夜无微不至已经席卷她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包括洗澡这等事都不放过,非得服务到家才心满意足。言诗诗觉得助人为乐倒也没什么不好,偏偏收尾时要揩点儿油就忒说不过去了。还要浪费第二遍水资源,到底图个什么?

可是秦夜与人争辩惯了,而且最大的特点就是没理也能争三分。一边揽着她呼呼的喘,一边理所应当的告诉她这才体现她魅力所在。否则都光裸裸的了,却连个男人都诱惑不了,跟平面画还有什么区别了?

言诗诗气得牙龈痒痒,全身力气又像被抽干,觉得眼皮都抬不起,便是连半分反驳的话也说不出了。

半晌午的时候吃过饭也没有事情做,两人懒懒的窝在落地窗前晒太阳。转过几站后在这里逗留的时间是最长的,只因为言诗诗小滋情了一把,想深深体味一番诗里的意境。如今觉得周遭的景致也都转遍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提议:“秦夜,咱们下午再换个去处吧?”

秦夜枕着她的腿闭目小瞌,半晌,缓慢的“嗯”了声。

言诗诗抬了抬下巴:“可是,再去哪里好呢?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秦夜抬眸看她一眼,再度漫不经心垂下。

“嗯,回去也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怀上了,你这小身板还是回秦家养着比较好。”

言诗诗怔了一怔,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嗓震傻了,脸上忽明忽暗,反应过来用力掐他的胳膊:“秦夜!你又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婚就结得迷糊,当妈的事更是想也不曾想过,他这样说明显吓到她了。

秦夜睁开眼,眸内明明浅浅的有笑,唇角轻微弯起,亲她的手掌心:“是得有个心理准备,别孩子来了,还傻乎乎的无所适从。我们这么频繁,又没采取任何避孕手段,有什么不可能的?”平明觉得她挺理智,这一刻的表情就明显是个孩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无措。

他将声音放缓,意图安抚:“早晚也得生,趁你童心未泯灭,正好生个小家伙跟你一起玩,等到你玩够了,他也长大了。嗯?”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秦夜再极力安抚,言诗诗还是彻底凌乱了。谁说她想一结婚就生孩子的?这个不是也要有心理准备的么?

本来想低下头狠狠的咬他,可是现在口腔内不想有他的味道。负气的站起身,跳离秦夜远远的,走出两步又回过头咬牙切齿:“秦夜,你混蛋。想要孩子陪你玩,你自己怎么不生啊?干嘛放我肚子里?”

秦夜跟着跳起身,想伸出去抓了,一手还是落了空。眯了眯眼,微微好笑:“不是,你这叫什么话?我孩子不放你肚子里,放谁肚子里啊?你肚子里的不就是我生的,搞得跟我一点关系没有算怎么回事?”

言诗诗才不听他多话,刻意的“哼”了声,一甩门出去了。

秦夜要追出去,走到门口又折身回来。什么事情是言诗诗想不明白的?她那颗玲珑心恐不是一般人能拿捏透的。她需要时间独立思考,只有她自己想明白的事才会真的心甘情愿。

言诗诗一直走到沙滩上,在一个稍微空旷的地方坐下。耳畔是波澜壮阔的海浪声,心里沉沉浮浮,意味也是不明。细想了,其实除了突然也倒没有什么特别想法,就像一个人从出生就一直平凡无奇,老天从没眷顾过,而突然一天却天降祥瑞,是人都会懵一下吧?言诗诗觉得自己就是这种感觉,从来没被幸运女神垂怜过的人好运却接二连三了。

躺到沙滩上看丽得湛蓝的天空,衬着雪白容颜,一点一点地笑起来。虽然她还有很多事想做,在这些事里的确将孩子算计在外了。可是,哪个女人不想给心爱的男人生孩子?只怕是件想一想心窝都会暖彻的事吧。

兜里电话打响起,是王律师打来的。立刻打起精神:“王律师?怎么,是我之前发过去的案子做得不到位?”有秦夜在身边做起事来难免束手束脚,总要在他睡熟或者趁他外出的时候将脑子里筹划好的案子整理出发过去。但仍旧太分心了,如果真需要反工重做,她也没有一点怨言。

王律师笑笑一笔带过:“不是,前几个案子做得都很妙,景少还逐一研究过,我还从没在他脸上看到那种极为认可一个人的欢喜表情,言小姐如果用心做下去,在这个行业里一定前途无量。”语义一转,接着说:“只是,这次的事有些特别,一直考虑怎么跟你说。毕竟这次是慕你的名来……”言词蓦然断续,其中脉络他也真是搞不明白了。这次请到他头上的人是庄桐,然而庄家上一次的案子也是他出面针峰相对,为庄家出头的就是F城鼎鼎有名的秦夜。由此推断两人关系一定非浅。可是,这一次庄桐请他做法律顾问,要扳倒收购的却是秦夜名下的产业。诚然,言诗诗又是秦夜的未婚妻,事情到了这一步,俨然要由谜局转成笑话了,全是阴谋重重的味道。而这个言诗诗被景风另眼看重,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言诗诗说明白。至于以后的事情她要怎么处理,就与他没有关系了。如果言诗诗接下这个案子,他照样打着名号上,至于交手,就便是她跟庄家的事了。

将庄桐如何找到他,又大体怎么个方案阐述一遍,最后只道:“言小姐,你回去思考一下这事,关系到秦家资业,我看事态不小,看来是秦少与什么结了仇。如果做了决定,接或者不接这个案子,不防早点儿给我个话,我也好回给庄桐。”

言诗诗愣愣的坐回去,半晌回不过神。真没想到庄桐竟然这么狠,得不到秦夜的爱转首就能反目成仇,而且已经笃定心思要置他于死地。这股狼心狗肺的狠劲她言诗诗自认不及,简直差远了。

经王律师这么一说,她倒有些明白庄桐为何会跟一个五十几岁,大腹翩翩的男人闪婚了。

这事她正经要好好琢磨琢磨,难得庄桐肯这么彻底的头脑发晕一次,她不做点儿什么从中获利,真是太对不起庄桐的‘良苦用心’了。

一回来,就跟秦夜商量,就连神色也缓和了:“秦夜,我想过了,觉得你说的很对,生孩子这事就要顺其自然,什么时候他要来到这个世上,我们就欣然接受。可是就因为这事现在就回秦家一无事处的养着,就太兴师动众了吧,怎么想怎么别扭。”

只要她能想通,秦夜自然百依百顺,老婆是要宠的,由其她这个年纪的,更要哄着。伸手来抱,轻微笑了下:“没玩够就再转站去别处,只要你高兴。”

言诗诗当即眉开眼笑:“那太好了,明天我们坐车去更远的地方走一走,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多大的世面。”

时至今日秦夜只有应好的份,什么时候脾气都被磨砺了。由其老太太这一走,昔日不羁的性情又像收敛一寸。男人果然要在重重的情感苦难中才能一点点的长大,褪去太过锋芒的皮,才会真正的风度内敛,也更加知一个人的冷暖。

下午两人从海边出发,不管去哪里,坐上车的那一刻就打定注意不至终点站绝不下来。言诗诗在途中给王律师发短信,接下庄桐的案子,之后她会尽快将方案梗概发给他。

庄桐一早从王家别墅出来,迎头碰上过来给王子涛看病的私家医生。这几日王子涛的身体状况呈直线下降,无暇顾及公司事宜,多半交由庄桐一手打理。并且沾沾自喜这次娶进门个宝,客观而言庄桐就是个完美女性,长得漂亮,能力也是一流,如今看来对整个王家都是尽心尽力,莫说让他多死心踏地。

医生率先跟她打招呼:“夫人,这么早就出门?”

庄桐勾魂的眼神瞄向他,嘴角微微上挑,笑得莫测:“没有办法,现在子涛身体状况不好,公司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管。他多久能恢复健康?”

男医生推了推镜框,笑着给她一种保证:“夫人放心吧,不会让您失望。”

庄桐示意性的点了点头,快步去提车。

刘家的办事效率真是让她满意,强强联合的威力果然不容小窥,转眼秦家资业就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他们巧然撑控,很快就能通过取得股权资本达到对秦家产业的控制权。到时再通过法律手段过一遭将其合法化,就算秦夜的本事再变幻莫测,也不可能改变铁一般的事实了。将秦夜亲情上失利,事业又遭遇不幸的时候,就会知道荣华不衰对一个男人有多重要。那时弃谁舍谁,心里该十分清楚了吧。

更重要的是她对这一次的律师信心十足,秦夜那样难缠的案子,都能被他巧然应付。上次庄家的事经过出手,前期险些溃败,最后秦夜助阵,也才扳回五成。可见,如果这一次为她所用,效果也定然非同凡想。

 第六十二章

刘晴一路追出来,死死攥住景风的半侧胳膊,鼻涕一把泪一把:“风,你真就这么离开么?一点儿情面都不讲?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她不相信他任性如斯,就算没点儿感情,但这绝对是个工于心计的男人,该比谁都会权衡利弊。

可景风偏偏就觉得自己理智了近三十个年头,这一次终于有他用冷静和睿智不能撑控和驾驭的东西。男欢女爱在他心目中的热情一直极尽淡薄,由其父亲去世后,身上有重重的担子压下来,情感于他而言就像荒漠里的一片绿洲,午夜梦回时或许也是思及过的,却终成了唏嘘成影的海市蜃楼。但如今,他也只有嗟自叹的份,就像修为明明练到顶层,眼见刀枪不入的境地却走了火着了魔,只要一个女人浅淡的笑痕在脑海中闪滑过,他都可不分时间场合的唇角微弯。这种感触实在魔力,本就密无缝隙的一道心门没有打开却至此封紧,如果没有遇到这么一个女人,人生又逃不过婚姻束缚,对象是刘晴或是其他女人他没有多少在意。现在,明显不同了。

抽出被她揽紧的手臂,蹙眉:“小晴,你很了解我的性情,这么多年我对你到底有多少感情,你也不是感知不到。再这样纠缠下去,只怕连朋友也做不成。你觉得女人嫁给我,是幸么?”

是啊,嫁给他这种冷血人简直就是天大的不幸!可是,她就是傻,傻到无可救药,从来都只觉得他最好,好到无人能及。

“风,你再好好想想,我们一起长大,你对我真的没点儿感情么。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为了景刘两家,这段婚姻也必要维系。”刘晴现在觉得她不仅是在挽回一个愿意用生命牵系的男人,更在挽留自己乃至整个刘家的颜面。谁不知道景刘两家的亲事早就订下,在外人眼里她刘晴身上都是打着景太太的标签的。走到哪里不被人高看一眼?这不单是刘家强大的经济实力作祟,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景风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形象。

景风揉了揉眼角,忽然就笑了,挑了挑眉,那笑意还是收不住的扬扬洒洒溢出来:“小晴,你要真是这么想,我们就更不能在一起了。爱情跟婚姻就该是种纯粹的东西,如果执手携老的人都是附了条件的,你觉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想跟我在一起,只是种习惯,不如走出这个思想的圈子找更适合你的人。”

刘晴眼见他转身走人,彻底恼火,冲着背影狂吼出声:“景风,你之所以云淡风轻的把景刘两家早就订好的婚事摧毁,是因为你爱上了其他人对不对?那个女人是你在F城遇到的吧?”

景风流畅的步伐蓦然收住,缓慢的转过身,闲闲的看着她,转而一字一句:“不要对我的生活太感性趣,没什么好。”

刘晴自嘲的笑,他都快成别人的了,她还能有什么好。这样哭喊着让他留下,结果他还是挥一挥衣袖走人了。

景母就在室中远远看着两人,直到那边以不欢散场,才叹着气转身去厅里坐。她这个儿子从来就管不了,心里认定的事情便是铁打不动。虽然表面上文质彬彬,可是内里怎么铁石心肠没人比她这个当妈的更了解。由其在景洪惨死之后,她隐隐觉出儿子身上这股阴冷气息更盛了。

现在婚事被他当着两家长辈的面推掉,自然也不会顾虑什么不良后果,这就是他认准的事。只是越是这样感情于他越是毒药,得不到只能毒发身亡,不见得会得到什么好,说不担心儿子是假的。

景风缓缓将车子停到路边,抬头看窗外明快的阳,不禁揣测F城此刻的阳光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暖。忽然很想见她,哪怕只是一眼,看她在日光下黛眉展笑,腮上有浅浅梨窝,就会觉得一切再不年纪不符的执拗都是值得的。

随手拿来电话打过去。

言诗诗本来也已回F城了,由心觉得好看的风景都已看遍,心里满满承载了一生的岁月都消磨不去的回忆。是时候回去转换一下心情,拔开尘世尔虞我诈的乌烟瘴气,看一场好戏了。

所以当景风说他今晚就到F城,并想请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没做太多思考和推辞,欣然的应下:“好吧,我现在在外面,回去的可能会晚一些。如果你等不及……”

景风温温的嗓音里含着笑,将话拦下:“多晚我都等得起,要不要去机场接你?”

言诗诗连忙回绝:“谢谢,不用了,我坐的是火车。”眼眸一抬,再有话也不敢说了,才注意到秦夜脸色冷冰冰的难看,也不知何人何时冲撞。声音不自知放轻,快速敷衍几句收了线,和颜悦色的往上凑:“秦夜,你怎么了?饿了?”

秦夜眯了眯眼,直接伸手过来,抬起她的下巴用修指捏了捏,嗓音沉沉得像要暴风骤雨将临:“当着我的面跟男人笑得这么欢,找死是不是?”

言诗诗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以不变应万变仍是乖巧:“就因为当着你的面我才敢跟别人这么笑啊,坦荡荡的又没有鬼,要真背着你,那才叫有事呢。”

秦夜堪堪的瞧着她,座位两侧还有人目不转睛的看好戏,而他却入无人之境,要笑不笑的表情阴森莫测:“就这张嘴利害!你这样说还是我小气了?”

言诗诗心里无比肯定的答,说出来的却专捡好听的讲:“你能小气了么?这么狭隘的词压根跟你就粘不上边。很关心我是不是?怕我被其他男人拐跑?”

秦夜若有似无地扯动嘴角,弧度弯起得更加曼妙,轻笑了声,挑了挑眉:“还能再往自己脸上多贴一点儿金么?”

言诗诗拿下他的手,揽在怀里晃了晃,还觉得攻势不足,干脆坐过去倚到他肩膀上,一五一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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