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寒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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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寒门贵女-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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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诗诗蓦然停住,转过身无可奈何:“你什么毛病?不是你不让说的,现在你想听我还不想说了呢。”

秦夜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坐到沙发上,抬了抬头招她过去坐:“多大了还转性?过来好好说话。”他这意态不明的一句话听不出什么情绪。

言诗诗还真有话要问他,而且这事已经暗暗思及一晚上了。在他对面坐下,沐浴露的阵阵清香传过来,心里跟着一阵恍惚。

秦夜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夹在指尖任烟气一点点的蒸腾,靠到沙发上接着道:“早给楚信风打过电话了,离开得不算晚啊,你在F城还有朋友?”

“啊,是有那么一个,不过也算不上什么朋友,一起吃过两次饭而已。”见他若有所思,辗转一下思绪又问:“庄家的事怎么样了?该有眉目了吧。”

秦夜弹掉一点烟灰,轻描淡写的“嗯”了声:“两边一半一半。”

言诗诗跟着作肃宁状:“之前不是很有把握么,听庄桐那意思也是能大获全胜的,怎么成了对半了?”

秦夜抬起眼皮,堪堪的看她良久。直到她伸手去倒水,才慢条斯理的说:“楚信风说得没错,你还是个小姑娘,总不好太欺负你了。既然要娶你,就得拿出点儿诚意,也好让你死心踏地的跟我。你不是不待见庄桐?不让她受点苦能讨你欢心么?我能看自己的媳妇在外面受气?”

他这番话真是说得有模有样,言诗诗听着这话顿时心潮澎湃,想来没哪个女人听这样一个男人正儿八经的说这些话时是没有感觉的。心脏怦怦跳得厉害,面上明明已经红了,还要装作自持镇定的样子。反倒板起脸说:“秦夜,你什么时候能说句真话?”她也是怕的,怕有朝一日自己句句信以为真,而他转首又吊儿郎当的钩起唇角笑,说:“傻了吧,傻了吧,看不出是逗你玩的?”那时于别人是句玩笑话,对她而言却要达到一种无法承受的地步。她怕……怕她已经迷足深陷后,还要万劫不复。

秦夜静了半晌,微微偏了头情绪尽敛:“你是想得太多了?还是太少?”狠狠的吸了两口烟,按灭进烟灰缸里。再抬眸又是那样半真半假:“是还有其他意图,MIGA那个王律师不是帮过我么,那个暗藏的高手有让我铭记于心的感觉呢。这一次不手下留情,是不是太不近人义?”

这一点倒不假,可是……那人是她呢,他这样说,由其还气定神闲的对着她一句一句的吐出来,让她心里怪怪的。

秦夜没兴趣说下去了,修指抚过眉骨,起身上楼睡觉。

言诗诗目送他,先不动。不料他已经走出一步,却又猛然回头,一把将她整个人带起来,行云流水地扯进怀里,薄唇含住她的,狠狠的吞噬。这力道太猛烈,撞得言诗诗整排牙齿都疼起来,而他狼吞虎咽的架势,像要将人吃下去。

胸腔内的空气被挤尽,稀薄得喘息都难。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从他将人揽紧那一刻开始所有理智尽失。他唇齿间有轻微干燥的烟草香气,生生提点着她这是一个企及很久又从未这样亲近过的男人。即便如此,还是有一瞬的走火入魔,明明想要推拒,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秦夜揽上女子纤腰,女人的味道在他记忆里远得像没有边。这样抱在怀里柔软得像水一样,仿似男人再刚烈暴躁的性子也得软下来,真是妖精啊。喘息微微沉重粗糙,手掌稍微一紧,将人挪开扶正。收得太急略显狼狈,低头喘息两下,抬头看她嫣红如画的一张脸,若有似无钩动嘴角:“我秦夜不喜欢吃亏,未来媳妇跟男人一起出去吃饭这事也不行,没点教训就你这样的脑子恐怕也不会长记性。”修指抬起抚上她嘴唇:“害什么羞,我又不是在亲你,我在咬你!”

亲和咬,这性质可差远了。

还真就是咬,当时感官被麻痹自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上楼了才感觉嘴上滋滋的疼,拿镜子一照,果然被他咬出一道口子,有微许的血迹渗出。言诗诗盯着镜子懊恼得一踏糊涂,当时怎就不利索地推开他?然后挥上一掌也算表表贞洁烈女的情操。如今倒好,就算被动的承受也着实是件丢脸的事啊!一直被这种追悔莫及的神思困扰,竟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庄家如今能挽回一半的损失已经感恩带德了,本来一家人早已心灰意冷,做好了全损的最坏打算。秦夜出手后,庄家多年家业总算不至于瞬息倒踏,保留这部份资产也有望东山再起。

庄桐执拗着性子几天不同秦夜联系,连一句“谢谢”也不说,那晚秦夜无论出于哪种情绪对她说那样的话,都让她的心里没法接受。

庄父几番催促,让庄桐将人请家来专门感谢一番。庄桐起初以各种理由搪塞,不应承也不打算跟秦夜联系。可是毕竟撑不上几天,还是觉得思念难耐。正晌午时几天来给秦夜打第一通电话,说晚上有个宴请,算感谢也算为庄家度过一劫庆祝了。

秦夜大大方方的应请,言辞间听不出任何感情。

 第五十二章

地点约在F城最富丽堂皇的酒店,包间选得也好,1314,顶级的贵宾区。以为只是随意吃个饭,听庄桐话里的意思也没讲什么排场。一推门进去,满屋子的锦衣男女,好多秦夜也都认得,平日算有些交情的。

步伐稍微放缓,抚着额头轻笑,觉得庄桐还是不安份,何苦呢?!

一见正主进来,气氛一下达到沸腾的顶点,纷纷跟秦夜打招呼,认得的不认得的。庄桐笑意吟吟的从中站起来,一身正红色的迷你裙,火辣入眼。仿似一膛旧恨空浮江了,亲昵的过来挽秦夜的胳膊,当着众人面熟稔的嗔怪:“怎么才过来?一家人就等你了,我都快饿死了。”

其中已经有人暧昧的笑出来,只是碍于秦夜冷面天尊的名号没有人敢随意调侃。但是庄桐跟秦夜的关系在旁人看来绝对是有些特别的,什么时候见庄桐对一个男人这样上心过,以往都是别人跟着跑的份,也只会在F城鼎鼎有名的秦大律师面前服帖一次。

秦夜脸上没什么特别表情,不适应陡然明亮的光和嘈杂的氛围,轻微皱了下眉,淡淡道:“既然饿了,怎么不先点菜吃着。”

“你不来我们怎敢吃啊。”

庄桐拉着他过去坐,位置是预留好的,大家都心知肚名。之前有几个泼皮性子的故意逗她,非要挤过去坐,被庄桐笑着一一辇开。

菜早就点好了,秦夜一来就准备着上了。

有人趁着这个空跟秦夜聊天:“秦少,听庄桐说这一次你一天的时间就解决了一个大案子,真是出手越发神了啊。”

另外几个跟着啧啧叹,很有几分望尘莫及的味道。

秦夜闲适的钩动唇角,眸色温凉如水,语气也是平淡至极:“不过就那些事,谁出手都是一样。对方不弱倒是真的,最后还不是也只扳回五层。”

五层也有几亿的价码,这个数字了得么。

庄桐见秦夜正抬起手臂解开袖口的扣子,衬衣和西装一截都要捋上去。他有这样的小动作,一落坐便不喜欢束缚的感觉。轻笑一下,扯了扯他的胳膊:“把外套脱下来吧,我给你放好。”说着伸手过去帮他。

秦夜一边动作已经完成,躲过她伸来的手,谦然谢绝:“不用麻烦了,吃过饭还有点儿事情要去处理。”意思是去意匆匆,待不长的。

庄桐神色微不可寻的变化,仍旧保持得体的笑。

“这么晚了还有工作吗?真扫兴,本来吃过饭大家还要续场子的。问过我,我还说你有空呢。”

这样瞧着两人真是亲近,庄桐早不拿自己当外人,一干人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个微胖的女人心直口快,兴致勃勃的问出来:“秦少跟庄桐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两人算彻底确定关系了吧?什么时候能吃上你们的喜糖啊?”

庄桐隔着几人瞪她:“就你乱说话。”包间门打开,服务生已经开始上菜了。借着这时机,笑盈盈的嚷:“快吃东西吧,之前不是吵着饿了,还不快堵上你的嘴。”这样羞涩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赤裸裸的欲盖弥彰。

那人果然低下头吃饭,之前却不忘点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甭你不承认,看秦少不让别人抢去。”

周遭伴着散乱的笑声。

秦夜起初闲扣桌面的手指停下,微微挑着眼眸有几分不耐烦,兴致本来不高,这样一搅和更像冷入冰点。蹙起眉头:“庄桐这回还真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样的女人配给我秦夜不是可惜了么。”对上众人带一丝讶异的目光,反倒平和起来:“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年纪小,为人处事也耿直冲动,哪懂得收敛脾气啊,大家再说这样的话,不是让我的日子不好过么?”

谁会想到秦夜这样的人会说自己怕媳妇?而且还是个二十来岁的丫头片子,之前F城首屈一指的热点人物,背景家势都引发过极大的讨论,对两人关系的猜测更是颇多。后来真正见识过滟滟风华,又见深得楚信风袒护,想来有点儿过人的本事,不屑的流言蜚语也跟着无攻自破。福至心灵间有人想到楚家二小姐的婚宴,当时秦夜就是携同未婚妻翩然出席的,两人皆是一身华丽正装,一进场迅速成为不可无视的焦点,秦夜那宛如情深意重的模样不像为假,今天再似笑非笑的说这样一句话,无疑又要引来极大的兴趣。

莫非F城最为金贵的单身汉身家大事也有着落了?!

庄桐握着筷子的手渐渐冰冷入骨,不敢相信言诗诗真有驾驭秦夜的本事。灯光下脸色越来越白,终于想明白那一日秦夜为何要跟言诗诗高调出场,早在那时他就已经敲定了人选,那举动分明是想先给言诗诗在上流社会争个一席之地,让旁人看到他的认可和看重,为那个女人日后能风平浪静的飞上枝头做个铺垫。他对言诗诗就真的用心到这种地步么?

想法一笃定,忽然憋闷得像喘不过气来。手掌越收越紧,到手的菜滑稽的滚到地上,脸皮上忽然挂不住,尴尬的一抬头,秦夜反倒风度翩翩的重新为她添置到盘中一部分。

“之前不是都说饿了么,还发什么呆,快吃吧。”

庄桐侧首看他,这张脸看了太多次,次次贪恋爱慕,此一刻忽然觉得陌生,像有人将距离一下拉到彼岸那么远,竟也有了望尘莫及之感。死死压住那点儿惶恐情绪,勉强抡起一丝笑来故作轻松地说:“秦夜算咱们圈子里的混世大少了吧,他这样的人说出这种话你们信么?”从他嘴里说出的情深意重她不相信,也没法相信。

是有些难以置信!言诗诗虽然不论年龄,长相甚至到气质,样样妙极到无可挑剔,珠光宝气的人物。可是上流社会最讲求什么?还不是个门当户对,论才识和背景都有些太过不堪了,跟秦夜怎么配?

庄桐对大家现在将信将疑的表情稍稍称心如意许多,眼风瞄了秦夜一眼安然地吃东西。

门板再次打开,也倒省了秦夜的口舌。

楚信风一股风似的席卷进来,他跟秦夜不同,都知两人是最好的朋友,气息却差太多,这是个阳光味颇重的人,面上时时挂着笑,不论真情假意,总比冰山让人觉得容易亲近。

一进来就扶上其中一人的肩膀,嘻皮笑脸的叹了句:“这是应哪家的请啊?百妖都聚集了,到我家地盘上了却不叫上我,像话么?感情要不是内部人员报告,就这样便宜你们了是不是?”

多少人心悦诚服的拉他坐下啊,一口一个“楚少,见谅”之类的话。顺带加了椅子请他坐下,桌子很大,加了一个人仍旧显得阔绰有余。

庄桐见他一来,整个包间的气氛都被带动了,笑着说:“就是故意没叫上你呢,你自己的酒店想怎么吃还不就怎么吃,再好的东西恐怕也早就吃厌倦了。而且,你这人出手多大方啊,万一不好意思收钱了,我怎么过意得去。”

楚信风眯着眼睛指着她叫屈:“不是,庄桐,有你这样说话的么,你一抬举我不要紧,倒叫我不好意思收钱了。”

庄桐顺着杆上:“那就干脆别收了,顺带把你们顶级的招牌再给我们上几道。我们不如你楚大少,都是穷酸相,没吃过好东西。”

楚信风出手大方,回身冲着门外叫服务生:“再加几道菜,捡好的上。还有,再加个椅子。”接着转身对大家伙解说,视线转过一圈尤其落到一边噙着笑玩味的秦夜身上:“叫上我秘书啊,这几天是真忙,天天加班,这个点儿了秘书也没吃呢。”随手电话已经拔通,没个切入直说:“1314包间呢,过来吃饭!”

有人不怀好意的笑:“加什么班啊?楚少跟秘书的关系一向好,新换的吧,难怪吵着忙啊,饭都顾不上吃了。”

楚信风正好收线,转过脸森森然的警告:“哎,守着某些人这话你还真不能随便说,不是找不痛快么。这个跟别的不一样,还是个小妹妹呢,祖国的花朵能摧残么。”

谁也不知这“某人”是何人,扫了一圈只见秦夜的脸是冷的,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什么时候热火朝天过?

言诗诗真是饿扁了,楚信风名下的产业实在太多了,每天以为任务完成的时候,另一部分总像山一样的压下来,各种文件机械的从她眼皮子底下扫过,感觉自己都快变成读卡器了。就连做梦都是坐在一堆文件里,一阵风众山倒踏,顺带就将她给埋葬了。真是悲乎,悲哉!

一听到吃饭,收拾好东西兴致匆匆的赶过来,一推门热情瞬息蒸发殆尽。最不待见这些人,早知道是这么一回事,还不如自己去路边摊吃米线来得爽快了呢。

其他的人更是惊怔不已,难怪楚信风会专门提点这个玩笑不能开!找秦夜的不痛快就是让自己不痛快。心情跌宕得最汹涌的还数庄桐,一张脸彻底白了。不可思议的睁大眼,最后只剩哭笑不得了。

楚信风“嘶”了声:“饿傻了,不进来傻站着看什么呢。你男人不是也在这呢么。”

一句话刚说完,秦夜一根筷子就甩过去了:“说谁媳妇傻呢?你媳妇才傻呢。”秦夜平时装惯了,滴水不露的人,何时有过这样的表情,一堆人都跟着傻了,桌面上仅剩下他跟楚信风互动,一个识趣的低头啃肉,一个伸手叫门边的人过来吃饭:“别人说你傻还来劲是吧,过来坐。”

言诗诗这几天见着秦夜就跟看到瘟神似的,能跑就跑,能逃就逃。不是真的怕他,而是有一些东西她需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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