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寒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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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寒门贵女-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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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诗诗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嘴巴开合间,只问:“怎么回事?”

楚信风微不可寻的叹了口气:“一年前秦夜胃出血,一个人晕死在郊区的路上,是庄桐碰到他并将他送去医院。那时医生说很严重,稍晚一些只怕命都没了。”

言诗诗咬着唇齿任感触肆意蒸腾,庄桐拾回秦夜的命,那秦夜呢?是否也将她当命一样的护着?

楚信风届时又补了一句:“不过一个女人想从秦夜那里得到感情上的东西只怕难!就那样一个不短不近的距离,我倒觉着庄桐用一辈子的时间逾越都不够用。”揉了揉她盘得整齐的发:“凭心而论对你就挺好。”否则公安调查张明那事时,也不会刻意疏通专露下她。

言诗诗觉得,秦夜除了不愿意娶她,真是没什么不好。落住秦家这段日子一直彬彬有礼,想让他帮忙的地方也是处处到位。之前楚信风问她破茧成蝶了么?她是真想破茧成蝶,华丽丽的转身,华丽丽的惊滟,可是却不是让秦夜娶她。

她有时迷糊不假,但并不代表就真的不开事,秦夜一出场,秦老太太就将人拉下去,不是她真的思念孙子难耐,而是她太了解自己孙子“铁面无私”的性情,怕当着众人拔她面子。虽然事后发作了,却免及那当众的一“巴掌”,要由心感激秦老太太的。

“是挺好,就算真不好,看着奶奶的份也该是好的。”

楚信风掏出一根烟没有点燃,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寸寸辗碎。轻笑了一下忽然站起身,一伸手拉她起来。

“走,带你去玩点儿好玩的。”

言诗诗一直被他拉上二十二楼,宴会在东厦酒店举行,这里是他的地盘,谁会挡着他折腾。

脱下西装外套去休息室,回身说:“等我一下。”

言诗诗晕乎乎的伸头往里看,这一会儿酒醉的感觉已经将她整个脑袋都僵化了,木讷的点了点头,笔直的等在外面。

转眼楚信风拎着一把吉他出来,脸上抡着笑,大而明快,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可谓春光灿烂。修指拔动间试着弹奏两下,几个狂放的音符蹦出来,真是有模有样。

言诗诗酒劲刹时醒了两分,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楚信风,你也热血过么?”

楚信风挽起袖子好笑的看她,微一抬手直接弹了上来:“没热血过叫男人么,上学那会儿全校没哪个男生有我音乐玩得好。”

言诗诗摇头晃脑的表示受教:“原来您老也有青春年少时,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以为呢?”

“以为你只会在红尘里摸爬滚打呢。”

楚信风瞪她又忍不住笑:“又犯浑,又犯浑,老板也敢损。”

言诗诗啐了句:“老土。”借着灯光很有几分摇晃不稳的劲头,直接坐到沙发上想,这种热血不叫彪叫什么?老男人才会干的事。他们这一代人就理智很多,谁再抱着吉他在女孩子面前炫酷,就是十足的浪荡子。

人刚坐下就被他拉了起来:“别使懒,走,哥哥给你现唱一曲。”

言诗诗整晚像一只风筝被楚信风扯来扯去的,当他要做什么,一到宴会厅就蹦到大堂的台子上,衫衣胡乱的扯出来,像个十**岁的不良少年。本就灼眼非常的锦衣人物,只一上去就引来足够的注视,磁铁一样紧紧吸住众人目光。言诗诗呆在下面看他,不知他这是唱得哪一出。接着就听他嗓音含笑说:“献唱一曲,送给今晚最绝色风华的言诗诗。”

厅堂里一片哗然,目光纷纷在台上台下的两人间穿梭。楚信风肯做出这样的举动,对一个女人简直最大的看重。

言诗诗头脑再晕炫,也能参透楚信风这样做的目地,无非想替她搬回这一局。他楚信风都高看一眼的人物,别人有什么资格将她望进尘埃里?!

唱的是西城男孩的那首《ifIletyougo》磁性噪音圆润魔力,用情程度也刚刚好,唱功竟一点儿不比原唱差。他在台上悠闲的抱着一把吉他,半曲着一条腿坐在椅子上,眉眼含着细微零乱的笑,款款注视着台下那一颗宛如脱壳珍珠的言诗诗。

如果说言诗诗此刻的心情是感动而欣喜的,楚信风则有一种不明慌乱,仿似血液真的沸腾了。多久不曾有过的感觉,这一刻被激起涟漪,追溯起年少时的影踪,才发现沉溺得竟然已经这么久。定定瞧着她嘴角勾起的样子,便不觉开始微微满足。吐出的音韵也更加情动三分,引得全场一阵热烈欢呼。

言诗诗终于像饮尽冬阳的花,跳动的音符里足足的开艳了,咧着嘴角笑起来。事实上她也正经很彪过,上学时也曾像楚信风一样,抱着把吉他悠悠的弹唱西城男孩的曲目,风靡一大批少男少女。想来她是真的喝多了,提着礼服踱到钢琴边,那时楚信风的一首歌已经唱到终结,场上的热度一路达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他将吉他杵到地上,撑着下巴看她动作。

言诗诗被他勾调起热情,乎悠悠的飘起来,早忘了今夕何夕。仿还是那个肆无忌惮的年代里,她谁也不是,就是政法系的言诗诗,长相清甜绝美,单恋一个连姓名都陌生的男子。纤指滑上琴键,端端走出绚丽音符。《mylove》,扬了扬下巴挑衅的看向楚信风,那意思是说西城男孩的东西,我不会比你差。薄唇轻启,正宗的英文字句吐出来,她是流年里绽开的花,眼眸中就只有动人的宁静。

殊不知众人惊怔了眼,只差血液倒流。

是谁说她小学三年没毕业的?又是谁暗传她是个十足的乡下放猪女?扪心而问,这样正宗的修为又有几人能及?!

庄桐第一时间望向秦夜,他操手倚在厅门上,眸子眯紧,手里还是那半支烟,英俊如斯的面容一片宁静。可是……这个男人的波澜何时外现过?

 第十八章

言诗诗没能听到接下来的喝彩声是怎样的热切,歌曲唱到最后一段时葡萄酒的后劲上来了,十指猛然一松,半趴到琴键上昏昏欲睡起来。

楚信风跳下高台却又顿住步伐,只见一直风姿默然的秦夜从宴会一端急步踱来,拔开数重人群之后将钢琴上那个瘫软成泥的女人扶起来,半夹半抱着向厅外走去。

途径一半,言诗诗软趴趴的身子猝然一歪,蓦然吐出一口污物来,好死不死的喷溅到两个光艳亮丽的人身上。耳畔即时响彻刺耳的尖叫声:“啊,我的衣服,恶心死了。”明眼人一眼看出,是之前嚼舌根的那两人。

秦夜淡淡的看了一眼,又落回怀里人身上,睡意依旧安然。他嘴角若有似无钩动,一弯腰直接将人抱了出去。

庄桐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的跟出来,急声问他:“夜,诗诗没事吧?”

时隔数秒,秦夜淡淡应:“她喝多了,我带她回去,你自己开车小心。”

庄桐是个识相的女人,一听这话便不再跟踱,定定瞧着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婉:“好,到家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嘱咐也是无用,心知肚名他不会打。

秦夜将人扔到后排座位上,借着车内幽暗的光审视她一张酡红嫣然的脸颊,微微嘟着嘴,长睫在脸上烙下两排密实暗影,好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之前不觉得这个女人哪里美,今晚却又出其不意的被她的华光惊滟。他起身出去点燃一支烟,狠狠抽了几口掐灭后重新探进头去:“言诗诗,时间差不多了吧,要不要考虑醒来?”

言诗诗之前还堪为静止的睫蓦然颤了一下,两侧的手掌也微微发力攥紧。

秦夜满意的扯动唇角,到车外倚上车身等她。

言诗诗一边慢动作出来,一边呕到吐血,真真是奸诈无边的人物!她也是被逼无奈,之前真的是犯浑发晕,几杯酒装到肚里就找不到北了。直到欢呼赞叹声越来越胜,她才恍然清醒,清楚定位。一个举着小皮鞭满山坡跑的疯丫头,在这里举世优雅的巧然弹奏算怎么回事?要怎么说,说她天资聪慧?还是自学成材?亦或实话实说?

她勾着头冥思苦想,男子懒懒的噪音已经在头顶炸开:“这么久了,再翻花的借口也该打点清楚了吧?”

言诗诗猛然抬头,险些撞上他线条完美的尖下,只见他偏头一闪,微微眯眸间凌厉看她。那眼神,好似她是他不成气的儿女。

她虔诚的退离他远些,自作矜持的笑了一下,却是比哭还难看。

“夜风真好啊,一吹酒劲就醒了大半。喝太多了,之前我没做出什么出格丢脸的事情吧?”

秦夜操起手臂,忽然似水从容的堪堪瞧着她。

言诗诗心中七上八下,深度思及一个律师分析世态的精准度与严重性,如果他知道她是灵魂穿来的,会不会当她是唯心主义利落斩杀了?这种事搁她身上她也是不信的。一时间惆怅得无法应对,就只能跟他装傻,眨眨眼问:“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胡乱在脸上摸了两下:“有什么东西么?还是妆花了?”

秦夜薄唇一抿:“没有,都无尚妥贴。”尾句拉了长音,语气一下轻恬;“就因为太妥帖了,稍有一点瑕疵才叫美中不足,你说呢?”

言诗诗盯着他看了须臾,有一种生猛的劲头招势着她就要豁出去了。神色却戏剧性的一垮:“秦夜,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注定粗俗。不,应该是在你们所有人心里,今天他们背地里怎样说我你也该听到了,一定觉得很欢畅吧。”话到此处自己都笑了,讪然讽刺道:“是啊,我一个乡下女人自学成材像什么话,应该一直粗俗下去做世人的小丑才像话,才不会辜负命运对我的不公对不对?”

秦夜神色如初,一张脸扎在灰暗不明的星光下,微微抬高下巴看她,洋溢着几分英气的眼眸十分动人。抚了抚眼角,作微微好笑状:“你在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我是说你的歌唱得是不错,可是有一句发音不准。Reaching/for/a/love/that/seems/so/far”

“……”言诗诗磨牙霍霍,盯着秦夜一张被夜风微渡翩然的脸,吃人的心思都有了!

主角一早退场,宴会再怎样进行下去就是他们的事了,能看出秦夜并不喜欢这种场合。

言诗诗虽不至于醉死,可是头晕却不可避免,由其一坐进车里,整个人都似七浑八素起来。

秦夜侧头看她一眼,将车窗敞得大开。夜晚清凉的夏风吹进来,簌簌一片响动。

言诗诗深深吸了一口,脑子清醒后想起问他:“奶奶呢?”一晚上都没看到她人啊。

秦夜忍俊不禁:“如果我没猜错,该是在家伤春悲秋呢。”

“什么意思?”

秦夜抿起唇,似笑非笑:“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言诗诗阑珊的:“哦。”了声,转而又好奇:“西城男孩的歌你听过?”

秦夜语音平淡:“不记得听过,可是好多首都会唱。”

言诗诗啧啧叹:“看来不止楚信风,你也是年少轻狂过的。”果然,他们这种‘老年人’也是有春天的。

“是不是年少轻狂过我不知道,可是,所有叛逆男孩儿会的我都会。”

言诗诗转头盯紧他,打量许久越发赞同他的话,能看出来的事。

秦老太太果然没能跑出秦夜预言的命运,言诗诗回到秦家时她老人家就像个小孩儿一样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老管家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半晌话也不说。

秦夜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在老太太对面坐下:“输了多少?”

秦老太太一听到秦夜的声音,扑腾一下坐起身,表示性的抽搐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头。

秦夜平淡里渗出一丝凌厉,盯看得老太太一阵瑟缩之后站起身上楼。

言诗诗见势扑过去,一脸无邪的好奇:“奶奶,也就是说您不仅喜欢暴走,还是个赌徒对不对?”真是不安份的西阳红啊。

“扑哧”张叔那一本正经的老脸蓦然一耸动,就连走到一半的秦夜挺拔的身姿也明显顿了下。

接着老太太拧上言诗诗的脸抱怨:“哪有这样说奶奶的。奶奶平日打牌是把好手,基本从未输过,今天竟输在庄桐那种小辈手里,奶奶这心里能过得去么?”

“庄桐?”言诗诗瞳孔一紧:“宴会时奶奶被庄桐拉去打牌了?”

“一跟小夜说完话就被拉去了,奶奶也是太久没摸牌,所以手痒痒了。”

言诗诗盯着不知明某处失神,难怪整场都找不见奶奶,也不见她在宴会厅里出现。

那晚言诗诗立下豪言壮语,要替秦老太太翻版,非将当晚那些跟她打牌的人赢得七零八落,约人的义务就由秦老太太负责。为此秦老太太还专门为她制订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营养大餐,在她眼里赌博也是件多么神圣且劳心劳力的事啊。

每每秦夜盯着言诗诗独具一格的餐饮,数秒后都会做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指着言诗诗煞有介事的问:“你确定要跟着老太太一起折腾?”

言诗诗咬着高档餐,津津有味的笑着:“当然,我已经在奶奶面前夸下海口了。”

秦夜放下手中的报纸,亲自指点迷津:“知道老太太不败的神话是怎么造就的么?赢了就闪人,输的机会都不给人留下,能不神么。”顾名思义,起初若一输了,就会永无止境的想着翻本。实则……牌打得烂极!

言诗诗仍做漫不经心状:“庄桐也知道这事?”

“几乎举世闻名。”

言诗诗用力咀嚼了两下,站起来说:“那更得赌了。”

 第十九章

事实表明秦老太太也是记仇的,孙子的诞辰她却意外输得惨淡,这明显输得不是面子,是彩头,无论如何也要扳回一局才像话!泰然往沙发上一坐,转眼两三通电话就打完了。秦家祖母的面子谁敢不给?即便冲着秦夜也都会欣然应请。合上电话看向一边整理资料的言诗诗,转而又微微斟酌:“诗诗,你确定比奶奶计高一筹吧?”

言诗诗埋首整理茶几上的广告单页,边拾弄边同她打保镖:“当然,我办事奶奶还不放心么?”

秦老太太神色一整,低头喝茶,事实上她还真就有些不放心!

秦夜从楼上下来,抬眸间扫了两人一眼,早听张叔说今晚要在秦家支起牌局,知道他不喜欢那种氛围,提醒他晚上可以适当加点儿活动打发时间。

秦老太太一见孙子下来,眉开眼笑的迎上去:“现在就去上班了?正好,顺路捎上诗诗。”眼角瞥到沙发上,催促:“诗诗,快收拾东西跟小夜走。”

言诗诗很无奈,跟秦夜耍心眼玩心思,不是生生往枪口上撞么。

果然,就听秦夜淡淡说:“我们好像不顺路。”

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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