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部长大人,您怎么可以骂我?
——我哪有,我觉得傻子挺可爱的啊。
我翻了个白眼,又回:傻瓜听起来更可爱。
——哈哈,傻瓜,我有两张电影票,什么时候去看吧。
——你怎么不和部长夫人去看?
——她明天就回去了。
——那我也没有义务陪你去看电影。
——傻瓜,这是我们部门的员工旅游好吧。
我的手颤了两下,果然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员工旅游呢,一整个部门也就我俩活物,我怎么看都觉得万分诡异。
谢谢了哈,部长大人!我手指飞快,回了过去。抬头去看陈洛和,正巧看见他把手机放进口袋,然后部长夫人就从他肩头起来了,细细地在他耳边说什么,陈洛和侧过脸,微笑着回答。
看起来可真是恩爱。
我撇了撇嘴角,收回目光,却突然对上沈奕冰凉凉的眼神。
心里一个激灵,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睁眼的,我和陈洛和发的短信他不会都看见了吧?
有点心虚地去看他,接触到他的目光,心里不由的一惊,他果然都看见了,看他那嫌弃鄙视的眼神,他肯定是把我当成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了。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我别扭地扭过头,去看外面的的风景。
一路下来却什么都没看到,直到车子到站,大家嘻嘻哈哈地下车,我走了好几步才猛然想起一件事:“啊,我的包掉在车上了!”
班长看着我皱眉:“你这女人怎么糊里糊涂的,难怪都嫁不出去。”
我哭丧着脸。
突然就看见一个东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去又晃来,这个,这个不是我的包吗?
一把抓过来抱在怀里,却在下一刻看到了拿着包的人,不禁一愣。
沈奕倒是没什么表情:“我在座位上看到的。”
我低下头:“哦,谢谢老师。”
“恩,走吧。”
我愕然抬头:“去哪里?”
这才发现原本在周围的同学早已不见了踪影,万达广场门口只剩下我和沈奕两个,旁边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不时有女生大胆地盯着沈奕看。
这妖孽,我暗暗咬牙切齿。
正好手机响了起来,我一接就听到班长嘻嘻哈哈的声音:“安心啊,大家都知道你和沈老师那一腿儿,班长心眼好,给你机会哈,好好把握哦!”那边一阵哄笑
“喂,你~”我还没说完,电话已经挂了,我差点没气炸,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老娘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走了。”把包往身上一甩,我大踏步往前迈进。
和老师一起做作业还是有点好处的,看到广场里的店招和海报,我一般情况下看着那些东西就点头说好啊,真好,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这时候,沈奕就会用他那嫌弃的眼神瞟我一眼,轻飘飘地说出点评价什么的,却是字字珠玑,我则立马狗腿兮兮冲他一笑,连忙记下来,等一记完,老娘的菊花脸立刻化身扑克脸,那叫一个自然。
作业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很快完成了,我们漫无目的地在广场里逛,看到一个家纺里在卖情侣床单。
那床单一半粉嫩粉嫩,一半粉蓝粉蓝,还有两只小熊在亲嘴,额,有点汗~
导购小姐很热情地对沈奕介绍:“先生,这么可爱的床单,您女朋友一定会喜欢的,而且睡在这样的床单,也会分外甜蜜哦!”
什么逻辑啊!我想导购小姐此刻心里肯定正在想十八禁画面。
沈奕看着那床单没说话,导购小姐又一脸期待地望着我:“小姐,您喜欢这床单吗?”
额头上滚下大颗汗珠,我呵呵傻笑:“额,还,还好吧。”
导购小姐很满意我的回答,又笑眯眯地去看沈奕:“先生您看,您的女朋友很喜欢这床单呢!”
我无语了,这年头做服务业的果然不容易了,瞧这导购小姐自说自话的,我我和沈奕的气场有哪一点像男女朋友了?
最后走出来的时候,我看着沈奕手里的粉色纸袋,冷汗直冒。
“喂,你一个大男人家,不会是要用这样的床单吧。”
他斜斜睨了我一眼:“怎么,你想要?”
我冷哼:“哼,我才不会要这么幼稚的东西。”
他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对啊,我本来是挺喜欢的,不过是你买的我就嫌弃了。“
“哦,那这床单就等到有女生来我家的时候再铺好了。”
这厮生生玷污了如此纯洁的一条床单,看他说话的样子,我完全可以想象到他把衣服一脱后会是怎样的禽兽行径。
不过身材应该会很不错吧,我看着他被衣服包裹的修长身影,不禁想入非非。
“陆安心。”
“啊?”我愕然抬头。
沈奕转身就走,只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你笑得真□。”
这都被他知道了,我咬牙切齿。
酒店的房间是团购的,我和沈奕最后两个过去,班长站在大堂里笑得一脸猥琐:“沈老师,您来啦。”
沈奕微微点头,班长就把我拉到一边:“怎么样,尽兴吗?”
我脸一黑:“一般般吧。”
班长笑得神秘兮兮:“嘿嘿,看来是没尽兴啊,没关系,今天晚上保证你爽。”
额~
“沈老师,订的房间只剩下一个了,别的同学都住下了,只有你和安心还没着落,我刚刚和安心商量过了,她说相信您的人品,不介意和您住一间,老师您,也不会介意吧?”
额!我在风中彻底凌乱了。
“陆同学是女孩子,我觉得不太方便。”
“啊?”班长大概没想到沈奕会这么直白地嫌弃我,他那个口气好像是说,陆安心就是一癞皮狗,和我住一起,我很不方便一样。
多过分啊!
沈奕没有看我,只是对着班长说:“让陆同学住那个房间好了,我再去开一个。”
“哦,好的。”班长有点悻悻然的,我忍不住白他,谁叫他多事了,吃力不讨好了吧!
晚上的时候大家又出去潇洒了,我不想看见沈奕那张臭脸,就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不舒服,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电视。
我真是恨我这张乌鸦嘴啊,说不舒服,还真不舒服了,自家神仙姨妈小亲亲居然来了,我抱着肚子坐在马桶上,痛得龇牙咧嘴,今天出来前就该看看黄历的,肯定是诸事不宜,不然怎么会先碰上沈奕那禽兽,又赶上神仙姨妈小亲亲造访呢!
打电话给向清,这死女人关机,然后戴潇,打了三个那边才接起来。
我有气无力地说:“戴潇,你在哪儿呢?”
“啊?”那边很嘈杂,有许多人的笑声,戴潇的声音也很大,我估计着她大概已经喝高了。
“戴潇,是我,陆安心。”
“啊,什么?”
“。。。”
“啊,你说什么呢?哎呀,哪个傻X,气死我了!”戴潇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然后电话那边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我绝望了,大家都玩的很高兴吧,没有人理我了,我要死了,呜呜呜!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笃笃笃的。
“谁啊!”
“是我。”
我慢吞吞地提起裤子出来,是我,是我,老娘怎么知道你是谁啊,我多可怜,上个厕所顺便自怨自艾都不安生。
打开门,有点吃惊地发现,来人居然是沈奕,他不是一起出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手里拿着两个杯子,看见我开门,就举了举杯子:“喝咖啡吗?”
鼻子一酸,我突然就委屈起来,冲着他大喊:“人家神仙姨妈小亲亲都来了,还喝什么咖啡,会不孕不育的!”
沈奕似乎有些吃惊,老半天才回过神来,脸色柔和下来,连声音都温柔了不少:“陆安心,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啊。”我迷惑地看他。
他走进来,吧杯子放在桌上:“那你怎么哭了?”
什么,我哭了?抹了把脸,果然湿湿的,你说我多没用啊,神仙姨妈小亲亲来都要哭鼻子,可见我有多么的外强中干。
“神仙姨妈小亲亲是什么?”他突然皱着眉头问我。
额,不小心把我对我家亲戚最亲昵的称呼说了出来,我顿时觉得老脸有点热,别开眼支支吾吾地说:“哎,就是,那个,女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哦。”沈奕明显是在红尘场里打过滚的,对于我这种羞涩的解释显得波澜不惊,我有点失望,一般这种时候,女猪脚扭扭捏捏地羞于启齿,而男猪脚就会傻傻地不明所以,然后女猪脚就更加害羞了~
于是,故事就这样发生了。
可是沈奕这种三十岁的黄金单身汉,哪里会不懂这些?我就算是说大表姐她妈,他也能明白的吧。
“有带卫生用品吗?”他既含蓄又老成地问。
我却一愣,什么卫生用品,老半天才明白过来,老实地摇摇头。
他站起来往外走:“我去买。”
望着被钢关上的门,我目瞪口呆,这厮熟门熟路得,他丫的到底给多少女人买过卫生巾啊!
、一夜情?
二十分钟后,沈奕回来了,手里提了两个袋子,他把其中一个递给我,慢悠悠地说:“自己去换吧。”
天可怜见,这叫什么话啊,我不自己换,还巴望着你给我换不成?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提着塑料袋进了厕所。
坐在马桶上,老娘再次凌乱了,据我在多年看小说的经验,一般碰到这种情况,男主买回来的卫生巾,都会是每个品牌一包,零零总总一大袋,说不定还会失手拿上一包尿布。
可是眼前的塑料袋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三包卫生巾,两包日用,一包夜用,都是棉柔的,那夜用的还是加长版。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这敢保证,这绝对不会是巧合,沈奕肯定是知道棉柔和网面的区别的,他也肯定知道侧漏后漏这一系列专业名词,他买的也忒专业了吧,连我大概用多少片都算好了!
如果一个女人到一个单身男人家里过夜,当二人需要安全套的时候,就算是床头柜里有十盒,那男人也得说没有这玩意儿,然后爬起来去买,你说一单身男人家里常年备着安全套,这意味着什么啊!女人总是一面相信男人的纯洁专情,一面喜欢他久经沙场的床上功夫。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沈奕是嚣张的,太嚣张了,除非他是一生理学禽兽,不,是生理学教授,那我还可以理解他,但偏偏他是个广告学禽兽,我还能说什么?不过看他挺低调的,表现他猎艳无数的时候倒是张扬,而且方式也很诡异。
或者说,他恩本没把老娘当一女的吧,男人在自己同类面前,就不需要顾忌什么了。
我走出厕所的时候,人是歪着的,脸是黑到了底的,肚子真是疼啊!
沈奕看见我出来,递给我一个杯子,有点烫,带着一股子甜气,是红糖水。
这厮还真是懂得照顾女人!
我横了他一眼,坐到一边喝红糖水。
他估计觉得很委屈,你说他堂堂一七尺的禽兽,收敛了兽性来照顾我,结果还没得个好脸色,能不气吗?不过难得的,他没有对我冷嘲热讽,我保证,他肯定是知道,神仙姨妈小亲亲造访的时候,女人的情绪会比较暴躁,所以他懒得跟我计较。
瞧这禽兽多少了解女人!
“喂,”我叫他,“你怎么在这儿?”
他盯着电视机看,里面某青春偶像剧的男女猪脚正在激吻当中,沈奕貌似看的津津有味,直到画面切换到床尾,只剩下那两人的四只脚,他才意兴阑珊地说:“你开门让我进来的。”
一向精明的沈奕因为没有看到禁制级画面,大概心里很不舒坦,连智商都抵了好几个层次,我不禁满脸黑线:“我说你要是觉得不过瘾,这里应该有CCAV的吧,自己找找。”
沈奕斜睨我一眼,轻飘飘地说:“是你自己想看吧。”
我倒,先不说老娘是如何如何的纯良,就老娘现在这排山倒海的架势,看这个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我可不想拿眼前这禽兽将就。
“我说你一当老师的,就这么对学生说话的?”我有点忿忿然。
他似笑非笑地看我:“那你一个做学生的,就这样和老师说话?”
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我狠命地翻白眼,真希望现在就背过气去,省的在这里活受罪。
我跳上床,把被子扯了扯,躺下,再拉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我才扭过头去看坐在椅子上的沈奕,笑眯眯地说:“哎,沈老师。”
他不看我:“干吗?”
“聊天吧,肚子痛,我睡不着。”
“你想聊什么?”
“就说说你怎么去了英国?”
“被押着去的,让我去念书。”他轻描淡写地。
“哎呀,没想到你还挺叛逆的嘛,那你什么时候去的?”
“十九。”
沈奕现在没戴眼镜,那双妖孽到了极致的眼睛微微眯着,那真叫一个风情万种,我突然有点好奇他的年龄:“那你现在多大了?”
他看了看我:“马上就三十了。”
“什么叫马上?”
“就是还没到三十。”
我点点头:“还装嫩呢,你可比我老多了。”
他微微地笑:“我可是你老师。”
居然还拿老师的头衔来压我,他以为老娘是小学生,现在的小学生都知道要叛逆呢!我白他一眼:“崇洋媚外的东西,在国内不能读书吗,干吗去国外啊?”
“我十六岁的时候从学校跑了,如果在国内,十九岁的我还要去念高一,所以就去英国了。”
我一愣,没想到啊没想到,沈奕居然连高中都没念:“哎,沈奕,你知道微积分吗,会背《离骚》吗,牙膏的成分你知道吗?”真是不敢相信诶,他的智商居然停留在初中阶段。
沈奕嫌弃地白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大一的微积分补考了吧。”
我嘴巴大的可以装下一个鸡蛋:“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带了大一几个班的数学课,出考卷时看到的几份样卷中,正好有你,陆安心的,归类是奇葩。”
有无数根黑线从头顶滚下来,我猛然觉得房间里的空调打得真是猛,今天窗外的月色还真是惨淡,还有面前的沈奕,怎么这么碍眼!
我没说话,房间里一时间陷入静默,显得有些尴尬,我把半个脸塞进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眨啊眨的,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打破了寂静:“那你十六到十九岁,这三年去了哪里?”
他是顿了一会才开口的,回答地言简意赅:“国外。”
什么,国外?他十六岁跑国外干什么,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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