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电话的感觉是失落着急,打通了电话却没人接却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每次接通,心里都是一喜,然后,这个庆幸欣喜的心就在一声声的嘟声中慢慢冷却,慢慢绝望。
为了这一件事情,我在之后很长的时间里,一直一直痛恨着沈奕,他是个变态,他就知道折磨人。
太闹心了。
如果不是因为估计众位姐姐妹妹的感受,我绝对会彻底和他一拍两散,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本文也就甭写下去了,让那个狗屁的作者卷铺盖滚蛋吧!
我原来以为沈奕会彻底消失,课也不用上了,因为那是他的风格,对于这种教学事故,他一向是当家常便饭的。
可是,星期五,他却拿着书进来了,恩,怎么说呢,他今天看起来稍稍有点憔悴。当然,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因为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小脸儿依旧白嫩嫩,小凤眼依旧平静如水。但我就是有一种感觉,他下巴上的胡子似乎是刚刚被刮去的,他的脸色也似乎太白了。
总之我就是感觉他很憔悴。
他应该没看到我,因为我坐在很后面很角落的一个位置,而他从进来后,目光就一直平平地看向正前方。
“同学们,”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相信吗,因为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乍一听到,我竟然想到他那种属于男人的喘息,他曾经就是用这把相当性感的嗓音性感地在我耳边低低哼哼,让我陶醉无比。
我直直盯着他,觉得他身上的衣服正在一件件剥落。
额,这就是属于一个女人的YY,相当YD,相当实用。
他慢慢地说着,声音凉凉地:“我很高兴能和你们认识,并一起度过许多时光,”
真矫情,我相信被你挂科的哥们肯定不会愿意与你相识。
“对于这段时间,我觉得并没有把大家教得太好,相比与以前的老师,我还逊色很多,大概,我没有当老师的经验,或者,我不是很了解你们,和你们有着代沟,”
他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哪个老师跟学生是没代沟的?我感觉他倒是在跟爱人说着离别的话。
如此这般想,我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他看的只是座位中间的一把空椅子。
真是诡异。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通过话筒在教室里飘荡:“以后我恐怕不能再为你们上课了,也许,我并不太适合当一个老师。”
有人问:“老师,您为什么不教我们了?”
他笑了一下:“我其实只是代课老师,原来的老师回来了,我就不用代课了。”
什么跟什么,他什么时候成代课老师了?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他似乎是半道子出家的来着,那天我还把早餐丢到他衣服上了。
我一直没有再说起那件价值不菲的衣服,我后来洗了,在冬天冰冷刺骨的水里洗了半天,衣服上的油渍到底还是没能洗掉,因此我一直没有还给他,后来我们在一起,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说起来,这件衣服还一直在衣柜,和我曾经织的一条围巾放在一个纸袋里,静静地躺在衣柜的某个角落。
诶~
不过,他刚才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爬来更新。。。
、谁要甩谁
他刚才说什么了?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我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我的理解力其实是有问题,他,是在说,他丫丫的要卷铺盖不干了吗?
可以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很挫败,郁闷得想去撞墙,整件事情,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就算是有点心虚那个莫名其妙且相当□的晚上,但是这也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是因为被沈奕这厮伤了心才会借酒消愁从而酒后乱性的。
至少我的心,并没有背叛他,而且我的人,我觉得也挺贞洁的。
而他,到底是凭了什么,做错了事,不老实交代,还能大咧咧地摆脸色,而我还要惊慌失措、担惊受怕又万分伤心呢?
我不懂,或者没仔细想过,当然,后来我就会明白,因为我爱他,我们相遇得莫名其妙,相爱得没头没脑,就在短暂的时光里,我稀里糊涂地爱上了他,不计代价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听着挺矫情的吧,但那是真的,就因为心里有爱,小气暴躁的我变得包容而广博,额,甚至没有限度地放低自己。
我不相信自己陷入爱情会变蠢,因为我已经够蠢的了,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我变得更蠢,那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现在我见识到了,变得更蠢的我把自己尖锐的爪子都剪掉了,傻得把自己一身的刺卸下,再颠颠儿地贴上去。
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闹心啊,我鄙视自己。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沈奕相当煽情地说了一堆话,表示自己从此将退出人民教育者孔圣人传人的光辉行列,放过无数纯洁而无辜的祖国花朵们。说完这一些,他就没有再上课,放了个电影给我们看,他自己则坐在讲台后面,微垂着头,别提多憔悴、多诱人。
说起来我除了知道他好吃辣且鄙视西餐之外,我对他的兴趣爱好一无所知,当然,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很喜欢进行某种运动,其他的我不是很清楚,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在做三件事情,吃,睡,和某项运动,我们的生活就停留在这么浮华和生理的层次上,我们甚至很少去看电影,沈奕很忙,而我总呆在学校里。
所以说,其实我们的爱情很浮华,很生理,会产生问题,最后一拍两散也相当正常。
沈奕放了一个特文艺的片子,法国片,叫《蝴蝶》,具体讲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只记得里面的那个小女孩脆生生,甜蜜蜜的嗓音,加上那奇奇怪怪的法国话,竟然让我莫名地平静下来。
电影的片尾曲是一首特安静的歌,特别安静的女声,大家就在这种万分祥和静谧的气氛中慢慢离开教室。向清站起来扯我,却被戴潇拉住了。
她们两个就齐刷刷用一种悲悯而莫名的小眼神看了看我,把包往身上一甩,走了。
而我,则坐在那个角落里,定定地出着神。
看吧,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地,我就是小伤感小忧郁小文艺,我坐在那里,其实就是在想,关于人生爱情未来联想等诸多问题。
想到最后,画面停留在沈奕光溜溜的小身板上,额,这就是人类的本质与天性,这就是人性的光辉。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沈奕坐在讲台后面,垂着头,好像睡着了,知道吗,他虽然一直很冷淡和默然,我却是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这么低迷的气氛。
他似乎很消沉。
老娘一直以为他就是一神级的无耻禽兽,没有什么东西能将他打倒,因为他不管在讲台上,公司里,厨房里还是床上,都是那么镇定且勇猛。真是的,他到底是受了什么打击。
我站起来,慢吞吞地走过去,直到走到讲台对面,把手撑在讲台上,低头看他。
恩,他的头发很黑,松松软软,干干净净,低着头,有几缕刘海就散散地搭在眼镜上,看起来十分慵懒。
我静静地望着他,他低着头,就好像没有看见我一样。
我们就这样相对无言。
良久,沈奕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挣扎,只是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
“你发什么神经?”我低哑着嗓子问他,“很好玩吗,我不就是手机没电了,你至于吗?”
沈奕沉默。
老娘的小眼神就像一把把小刀子,刷刷刷地往他挺直的背上招呼。
他终于舍得回头了,他漂亮的眼睛隐没在眼镜后面,令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他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声音略带讽刺:“认识我这么久,原来你不知道我是个很小气的人。”
我瞪着他:“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按着你的计划走每一步,你有考虑过我是怎么想的吗?”
他又笑了一声:“你不用勉强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摇摇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拉住他:“不,你给我说清楚。”
沈奕垂目看我,小眼神挺专注,却没有任何表情,良久,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开口:“也许我们的确是有代沟,你和我在一起会不自在,所以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想我强迫你和我在一起是不对的,看见你像做贼一样,我觉得我也不该勉强你。”
我愣住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竟然在意这个,男人不都是不拘小节的吗?他竟然~
我只是觉得,师生恋这种东西,虽然现在这年代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归是新鲜事儿,我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
我想要解释,他却已经平平静静地继续讲下去:“我看你和陈洛和的确挺合适的。”
晴天霹雳啊!我乍一听见这一句,惊得连连后退几步:“你~”
沈奕波澜不兴地掀了掀眼皮:“我正好路过。”
他,他,他看见了?
突然想起来,向清说那天他来找过我,他刚刚回来就来找我,顺路,是专程来找我吧,我虽然不了解他,他却似乎很了解我,他一定猜到我这种极品懒人一定会躲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所以就赶来了,然后他就看见我和陈洛和~
我急了:“不是,你误~”
“会”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这么活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我瞪大眼睛,看见于茜兮巧笑嫣然地走进教室,看也不看我,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甜甜蜜蜜地喊了一声:“阿奕。”
沈奕点头:“我们走吧。”表情平静,口气淡然。
老娘就傻在了那里,看着沈奕轻轻扭了扭手臂,不着痕迹地挣开我,和于茜兮双双离开教室。
他们转弯的时候,我甚至看到于茜兮小巧的嘴巴弯起的得意的弧度。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又不是真的喜欢我,他给女人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而我就更惨了,他几乎就没有给我买过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他只是拿爱情当实验而已,失败了就可以换一个继续的,这有大不了的。
你说我跟沈奕怎样关于茜兮屁事儿,是我不小心跟陈洛和打波波被沈奕抓了个现行,他不高兴了所以直接宣布实验失败,她也没好到哪儿去,她得意个什么劲儿。
可是,后来我才明白,她的确该得意,在理论上,这是个男女平等的年代,可是实际上,如我,如于茜兮这样的女人,还是奉行男人征服天下而征服女人、女人征服男人而征服天下的信条,一个女人就算输了,甚至死了,只要得到了心爱男人的认可、尊重,真心,就是赢了,不然活着也是输。
多么可悲啊,我竟活得这样卑微!
我郁闷地发现,我在沈奕心里也许真的什么也不是,于茜兮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可是他跟着她走了,她就是赢了。
那天我在教室傻了半天,终于意识到,我可能真的要跟沈奕掰了,可是为什么啊?要真掰我也该义正词严义愤填膺地质问他是否对我付出了真心,是否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然后痛骂他是个负心汉白眼儿狼,然后再刮他几个耳刮子,然后再华丽丽地甩了他,这样尽管苦,面子上我也过得去了不是?至于那些心酸委屈的伤口,就让我在漫漫长夜自己慢慢舔舐,慢慢忍受好了。
可是为什么成了现在这种诡异的情况,明明负心汉是他,明明被辜负的是我,他却满心幽怨地数落讥讽了我一番,甚至辞掉了工作,然后头发一甩,美女一搂,干干脆脆地把我丢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
说到底都要怪那一打害死人不偿命的酒,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三叩九拜,拜李白哥哥为师。
宁可磨刀霍霍向明月,也不断那一江春水,宁把琼浆玉露洗厕所,也不喝了酒亲小嘴儿。
我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我就这样错失了一个甩掉沈奕的机会,甚至,有可能,有可能,我是错失了沈奕。
也许,我也可以忍受他不是真的爱我,我也许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有骨气,我不是一定要他对我痴心一片,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我虽然很生气很伤心,可是相比于失去,那似乎并不算什么。
更有可能,这都是于茜兮的一个阴谋,我们是有什么误会了,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呢?
老娘忍不住又要彼时自己,你怎么就跟一豆芽菜似的,没骨头!
要是有骨头,现在干吗这么难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吧,我有必要在这里说些肉麻滴话,偶有点纠结,偶希望可以满足每个童鞋的意见,但是所谓忠孝难两全,额~偶也只好看着办鸟,总之,偶爱每位童鞋。
其实《当老师》是我在码另一篇文时深感无力与词穷时的调剂啦,没想到竟然能一直写下来,而且写得很开心,可能因为写此文,偶不需要考虑太多的阴谋伏笔,只是希望能写出一点快乐来。
关于文的气氛的问题,我想主要是这两天小心心和小奕吵架,感觉有点伤感吧,可我又没心没肺整天颠颠儿的,写文的时候明明很感伤的,修文的时候就又颠起来了,哦呵呵,,
总之,偶秉持的风格,生活总有一点小快乐,即使有着大忧伤,也会有让人会心一笑的地方。
文到了这里,怎样发展好像很没个定数儿,偶想听听童鞋们的意见来着~~
爬走。。。
、藕断丝连
在这个先进而诡异的年代,没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有考试砸了从楼上蹦下来的,有失恋了从桥上蹦下去的,总之,就是不想活了。
人为何如此轻生呢?大概是觉得了无生趣,或者,太痛苦了吧。
在众多奇闻异事和新闻报道的熏陶下,老娘深深觉得,失恋也许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要是一失恋,离嗝屁也不远了。
但这种事情其实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说实在的,我感觉这失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我充满戏剧性的二十年人生里,老娘找了两个男人,被丢了两次,也不照样吃饭拉屎。
据向清形容说,我除了皮肤稍稍有些蜡黄,小身板稍稍有些精瘦之外,基本上也算是生龙活虎。
而我之所以会精瘦下来,主要原因是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跟沈奕这算是个什么事儿,他跟着我最不齿的茜兮妹子跑了,跑的理由却是我先跟陈洛和狼狈为奸无媒苟合了。
但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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