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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演技似是有些退化,起码我再不会为了她的眼泪盲目的相信她,现在想来,从前我是多么的傻缺,她只要在我面前一掉眼泪我便会无理由无条件的相信她,顺着她,直到他们东窗事发,我才知道长久以来我所受到的蒙蔽。
吴启良看见她那伤心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我,“你不是搬去市里了么?那就在那边重新开始过生活吧,悦悦的生活费你若觉得不够,我可以再加点,你以后,能少回来就尽量少回来吧!”
我高抬着下巴将憋了一晚上的怒火悉数发出,“你够了吴启良,我搬去哪里,我要回哪里,还轮不到你来安排,悦悦的抚养费你若觉得给的憋屈,你大可不必再给,可是我要告诉你,从此以后,悦悦再不姓吴,还有,李慧,少用你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来骗人,别人不了解你,我却将你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看的一清二楚,你这样子,我看在眼里只觉恶心,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会脏了我的眼睛。”
“住口,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恶毒,慧儿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既然你不稀罕那点抚养费,我便再不给了,至于悦悦,你爱怎样便怎样。”吴启良在我面前终于硬气了一回,只是却不是为着我,想他从未在他妈面前这样回护过我,现在想想,我真觉得不值,我当初眼睛难到瞎了,竟会看上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面色铁青的同他对视,如同两只斗鸡。
李慧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我看着她虚伪的样子,真觉无比恶心,可那个男人无情的话没有让我抬腿走人,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说:“慧,别哭了!你看妆都花了,眼睛肿了过会见到客人就不美了。”
吴启良最擅长的便是哄女人,看他这个样子,我不禁想起,每回我与他妈吵过架后他来哄我的样子,与现在简直是如出一辙。
他将肉麻当有趣这种绝活竟练到了这个地步,我看着他纯熟的替李慧擦脸,补粉,竟将我们一众人等视为无形,我身上的寒毛立时一根根倒立,眼角余光瞄到趁众人不注意,正偷偷往外走的蔡德华。
我无心再看他们当众亲热,胸口闷的发慌,我迫切的需要呼吸新鲜空气,只是我在看到李慧眼里的得意时,忍不住送了那个男人一句金玉良言。
我说:“吴启良,你此刻一定很得意,你看,别人头顶青天只能得到两种云的青睐,可你却生生比我们多出一种,那种绿云罩顶的滋味想来甚是美妙,竟让你不顾仪态的在这里当众表演,恭喜你!你合格了,你老娘想来日后死也瞑目了,你竟比她生生的高出一蓝。”
酒店中频频有人往这边看来,我的一习话刚一出口,旁边路过的一人便差点倒栽过去,我头也不回的甩手离开。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不成我还真要付那桌饭钱?既然有人愿意表现,我若不给她个机会,可是会令她遗憾终生的,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我可不干。
想来那夫妻两个很是享受这种众人的注目礼,我都走出门了他们还站在当场深情相拥,只是我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怎么觉得他们是乐过头了?我不过稍稍夸讲了一翻,他们至于将脸上的神情变幻的五颜六色么!
我皱着眉头转身,那夫妻两个太过高调,连带着我也被连累了,我都出了酒店,那早先一直胶着在我身上的目光还像钉子一样盯在我身上,可当我顺着感觉看过去时,又没发现什么异样。
丫的,敢偷窥我,让我抓到我非打的你满地找牙不可。
我一步三顿的往家走去,哀叹着命运的不公,身后传来喇叭声,我头也不回的往边上靠了靠,哪知那喇叭声竟似没完没了,我怒从心起,“按什么按,大路这么宽,哪不好走,非得跟在我身后,额。。。”
我的声音卡住了,对面那柳眉倒竖一身制服的女人正一脚撑地一脚搭在车踏上,“这么晚了上哪去?失魂落魄的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
我咽了咽口水,一脸讨好的笑道:“我这不是被我妈捉回来相亲了么?还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呢?姐,我不想回家,我能去你那么?”
对面的女人难得没有拒绝,掏了把钥匙并着一百块钱全扔了给我,“我还有二小时才换班,你自己先去,家里没吃的了,自己去买。”
我捧着钥匙拿着钱,笑的见牙不见眼。
对方翻了翻白眼嘀咕了句,“瞧你这点出息。”我自当没听见。
当我拎着两袋吃食开门走进周芸的家时,这里已经没了当年被砸的面目全非的样子了。
周芸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只她妈与我妈是干姐妹,后来我们又互拜了对方的妈做干妈,我一直将她看成是除了我爸妈第三重要的人。
我去周芸房间拿了件她的衣服换上,眼神不经易间扫过她那张单人床,脑中却不断浮现出当年那场充满香艳气息的场景,虽然最终受伤害最深的是周芸,可现在想来,她却比我要幸运的多,起码她现在的身份还是未婚,而我注定要被烙印上离异的标志。
我曾一直深深的懊悔,为什么那天会提议要去她的新房看看,为什么去的时候不挑个黄道吉日?为什么要让我看见那样残忍的一幕?
现在想来事事大概皆有轮回,上天叫我亲眼目睹了周芸她准老公的香艳床戏,于是没过几年,便也叫周芸亲眼见证了我男人的出轨。
想来我俩的命运还真是出奇的相似,都叫同一个女人挖了墙角,而偏偏这个女人还是我们从小爱护着长大的邻家小妹。
她的准老公,一个看似文质彬彬忠厚老实的人,却被小他近十岁的小丫头拐上了床,彼时离他们办酒席还有一个星期,当我笑嘻嘻的推开她新家的卧室门时,那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身躯还在律动,我当时便傻眼了。
于是,新家被砸了,婚事取消了,男人被撵走了,周芸独身了,直到今天,她家与李慧家还势同水火,如今再加上我家,昔日庄中处的最要好的三家人,如今只两家还在来往,另一家已飞黄腾达,又因着儿女的事,如今更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坐在地板上喝着啤酒,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周芸回来。
夜色渐深,我怕我妈等我,便打了个话,说要晚点回去,我妈一反常态的没有勒令我立即回家,且听着电话里的笑声,想来我妈今晚很是高兴,我有些猜不透老太太的心思,索性便放开胆子请她代为照看悦悦,我今晚便在周芸家睡了,本以为老太太要犹豫一下,哪知她竟然很爽快的便应了,还让我劝劝周芸,让她也加入我的相亲队伍,我嗯嗯啊啊的应着,却在这边做着鬼脸,周芸的事连她自己父母都做不了主,你一个干妈瞎操个什么心。
当我两瓶易拉罐啤酒喝完的时候,周芸还没回来,而我也终于耐不住心中好奇及强烈的渴望,留下一张便条便拉开房门出去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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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我喝着啤酒看着韩剧,这时画面出现一出婚宴场景,来往的俊男美女皆都手持高脚杯,或说或笑的满脸风采,这时画面转到了一个女孩身上,只见她对面放着一排空了的高脚杯,手上还捏着一杯,一边喝一边说,“这怎么能叫酒呢!都没酒味呐!我还要再喝两杯。”那种甜蜜满足的样子,令人很想尝尝她喝的那种颜色好看的被称作酒的饮料是何滋味,可最重要的不是这个,画面此时转到她身后的男人身上,那男人不见得有多帅,只是那宠溺的眼神很令人着迷,深情的能够溺死所有见过他的人。
而我此行却不是为着能在酒巴遇见个这样的男人,完全是因为我那足以杀死猫的好奇心。
当我看到那个女孩手里的酒时,当我看到她喝下去后那幸福甜蜜的样子时,我心动了。
在我近三十年的人生中,我不曾踏进过任何一家酒吧,而酒吧在我脑海中的印象总与不良、放浪、奢靡等词挂挘В山裢恚诿涣死下璧倪脒叮倭私忝玫呐惆椋涣伺那9遥蚁耄沂遣皇且哺梅潘梢幌拢コ⒁怀⒛侵挚雌鹄茨芴鹚廊说木啤
于是,我顺着灯光最为耀眼的地方走去,果不其然,那一大块烫金招牌高悬,门前往来红男绿女,个个笑颜如花,我眯着眼睛一头载了进去。
内里灯光很暗,我依着电视里曾经瞧过的样子,直走到吧台前,往那高脚椅上一坐,学着电视里人的样子,用手指点着油亮光滑的台面,冲着里面那个帅气的小男孩笑笑,“给我杯酒。”
我不知道那是种什么酒,在灌了两易拉罐啤酒后,我脸皮前所未有的厚,我无视旁人的侧目,笑嘻嘻的比手划脚,对着巴台后面那个长着娃娃脸的男孩,形容着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酒。
男孩一开始很疑惑,我形容了半天居然发现他正直愣愣的看着我,无法,我只得将电视剧里的那一桥段说给他听,于是,他立刻咧开嘴笑了出来,并向我比了个OK的手势,我这才感到力有所竭,晕晕的趴在巴台前等着我的酒。
男孩手脚很麻利,只不过一会,一只高脚杯便放在了我的眼前,我看着那泛着淡粉黄当中还漂着碎冰的液体,听着那个男孩清澈的嗓音介绍,我这才土冒的知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鸡尾酒,叫SCORPION,我不懂这个词的意思,却也不想问。
于是,我举起了杯子,透过昏暗的灯光,除了看着漂亮外,我实在看不出它哪里好。
那男孩笑嘻嘻的告诉我,这酒得一口焖了,于是,我便照做了。
入口甜滑,除了最后回味时感觉到有点酒味,我便什么也不觉得了,即没有白酒的辛辣,也没有红酒的味甘绵长,我疑惑的看着那个依然笑眯眯的男孩,“这。。。这也太骗人了,这哪是酒啊?这明明是饮料嘛!”
那男孩泛开个大大的笑容,“姐姐,这酒就是你讲的那种啊!饮料你可以多喝,但这个你一杯就够了。”
看着男孩灿烂的笑容,听着他竟将我这把年纪的人喊做姐姐,我的心情更加欢乐,我放下杯子,故意摆着脸色,对着男孩如此的鄙视的神情很是不爽,指着杯子开口:“给姐再弄几杯,姐平时白酒还能喝半斤,红酒也一瓶的说,你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捂脸,我夸张了!虽非滴酒不沾,但也只是能喝点啤酒的人想不到一受刺激,谎话张口就来了。
那男孩听我如此说,便笑着又给我调了两杯,只是我再要时他却怎么也不肯给我了,我很生气。
指着他说要找他老板投诉他,他也只是微笑着摇摇头,收了我的杯子,给了我一杯白水。
我不屑的掉转头看向人群,眼前灯影摇曳,身旁衣鬂飘香,人人衣冠楚楚,我撑着额头对于男孩说我醉了的言论很是不屑,三杯而已,想当年在得知那男人出轨时姐曾一人干掉一瓶白酒呢!
只是,那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大醉,醉到胃出血进了医院,代价可想而知,真真惨不忍睹呐!
脑袋很清醒,身体很飘忽,我不知道眼神是怎样的,在我漫无目地扫过一圈之后,便有男人前来搭讪了。
我从未遭遇过此事,一时竟愣在当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那男人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同意了他的邀请,手一搭的便将我搂进了怀里往外带。
腿脚绵软,身体无力,但我脑袋依然清醒,微一愣神之后我便回过味来了,当下恼怒非常,一挥手便将那矮胖肥男给推了出去,又使劲扫了扫他手搭过的地方,感觉他浑身的油腻都沾在了我的身上挥之不去,我顿感恶心。
那胖男大概没有想到我会推开他,一时没注意竟叫我推的踉跄的撞到了旁边桌子上,顿时引起一干人的哄笑,我瞧着不好,便打算走人,哪知道那胖子大概觉得丢了大脸,反应极快的一把拉住了我,我本身腿脚便觉得没有力气,这下被他大力一拉,立刻把持不住平衡的向后栽倒。
眼角余光撇见男孩焦急的眼神,我不禁苦笑,看,这就是乐极生悲的后果。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背后的疼痛,脑中愈加清醒,心中更加悲催,这些日子以来所积的各种委屈一时悉数愤发,眼泪随之而下。
“这地方可真小,我刚回来不过两天,居然接二连三的碰见你,怎么?地上舒服么?还躺上瘾了?”
耳中忽闻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没有关心,整一个找揍的架式。
我立刻向头顶上抓去,试图将我刚刚受的屈辱找补回来,可惜对方似乎早有防备,立刻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顺势一带,我便被拉了起来,一时我的心愈加慌乱,我不知道该怎样应付接下来的麻烦,脑中电视里那喝醉后被坏人□的场面不断闪现,我急的冷汗直冒。
“现在知道怕了?早怎么就敢一人进来?进来还敢喝成这样?”耳后传来喷热的呼气,我脑中阵阵发晕,酒意终于上头,语不成句。
“你,你。。。放开。。。我,你。。。是谁?我。。。不。。。不认识你。”身体发软,我没法站直,只能靠着身后人的依托,被他半抱在怀里。
那拉我的胖子此时走上前来,指着我的身后,“你他妈的是谁?懂不懂规矩?敢在这儿截道,你找死呢!”
我眼花耳鸣,又愤恨这胖子,见他说的这样气势,人却站的老远,当下笑颜如花,“大哥,身后这人我不认识,你过来。”
酒意上头,我顾不了后头,却能依稀看清前头,见那胖子果真近前了几步,当下笑的更欢,想我当年好歹也是班里一支花,虽过了这许多年,想来风采也没减多少,加上今日相亲,老妈特意给我准备了件绣花真丝旗袍,唔,好像我刚给换下了,可周芸的裙子,依然将我那还算没走样的身材给衬托了出来,虽然曲线比穿旗袍来的差了点。
那胖子大概没见过美女,一见我笑就又上前了几步,我瞅准时机,抬脚便踹,想我虽没有周芸那样的身手,但怎么着也看她练过,加上今天还破天荒的穿了双七寸高跟鞋,虽那架式摆不出来,可那力道因酒后还涨了几分,当下酒吧里响起一声嚎叫,我满意的笑的更加欢乐,那胖子捂住下/体已经滚到了地上,周围抽气声此起彼伏,对此,我相当满意。
想起周芸,我便有些得意,想当年出了那事之后,我和她可是将李慧打成了个猪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