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吉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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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吉塔-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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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尔玛可绝对不想把独生子逼急了去自杀,就算特兰克斯离家出走她也招架不住的,因为贝吉塔铁定会和儿子一起走。想不到那个冷冰冰的贝吉塔居然比悟空更喜欢儿子,竟然为了儿子一直住在家里,布尔玛真是好福气!
  琪琪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喊了一声:“悟饭,悟天,吃饭了!”
  “来了。”两兄弟异口同声回答。
  等到两个又高又壮的儿子在桌边坐下来吃饭,琪琪心里不禁涌起一阵作母亲的自豪感,可当看到左手边空着的位置,心里的得意又没了。
  “悟饭,比迪丽还没回来呀,她都在撒旦先生家住了半个月了!”
  “嗯。”悟饭只顾低头吃饭,好象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你们俩的别扭还没闹够啊!”琪琪有点担心地问。
  “是她自己没事找事。”
  “你呀……不管是谁挑的头,你好歹让着她一点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嘛。”
  悟饭一声不吭,倒是悟天插嘴了:“说真的,哥哥你今天顺路去接她一下吧。”
  “我不去。她自己又不是不认路,等她想回来时,自己会回来!”
  琪琪在心里叹了口气,从上次晚宴后,悟饭和比迪丽就开始闹脾气了。悟饭不知着了什么魔,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那么直楞楞的。结果冷战两个星期后,比迪丽终于受不了了,打点行装住到她父亲家去了。而悟饭就好象没事人一样,不闻不问。
  更令琪琪担心的是,悟饭丢下研究工作不搞,又开始练功了,这可不是好事。
  虽说琪琪一向不管悟空练功,但她坚决反对让悟饭练功。她最恨悟空说些什么“保卫地球”之类的话,地球的命运和她的儿子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把儿子从她身边夺走呢?
  她在家里提心吊胆地等着,好不容易把儿子盼回来后,悟饭却不再是以前那个小乖乖了。倒不是说他变坏了,而是说……而是说……哎,反正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当然,他还是很听她的话……唔,这是指绝大多数情况下。想当初,悟饭决定去那美克星找龙珠时,自己就拗不过他,那时他才刚五岁。
  可是,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琪琪在心里对自己说,虽然连她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她却有点害怕。
  她怕儿子会遭到不幸。
  她没有对人谈起过她的恐惧,甚至对丈夫也没提到过一句,因为悟空就是造成这种变化的祸根。
  没错,这全是悟空的错!他自己喜欢打打杀杀就算了,还把儿子也牵扯进去,这真是令人无法容忍!
  以前她跟悟空不是没有矛盾,可是都不如在悟饭的教育问题上的分歧大。
  悟空经常会莫名其妙地遇上种种邪恶,但是靠着他的力量和好运,到现在为止,他还活着,这可真算得上一桩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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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人不见得每一次都有好运气呀!
  当个救世主固然受人尊敬,可是付出的代价又有几个人知道。她见过悟空头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他虽然没对她漏过一句口风,但是那种间歇性的头痛想瞒也瞒不住。
  所以琪琪希望儿子能够脱离好斗的悟空的不良影响,远离危险,平安地过完他的一生。而悟空要悟饭学武的理由很简单:悟饭有巨大的潜力,他是天生的战士。
  她心里也清楚悟空没说出口的真正原因:既然悟饭是他的儿子,当他和邪恶战斗时,难免会受到波及。悟饭越早练武,就越安全。说到底,悟空还是爱儿子的,虽然爱的方式和她有所不同。
  明白归明白,可琪琪在感情上就是无法接受。难道要她把怀里的娇儿交给悟空,硬逼着他每天一刻不歇地练功,除了武术什么也不懂,为了世界和平而无法安心享受自己的幸福生活。与所有快乐绝缘,就像悟空一样直练到疯狂为止吗?
  不,决不能让悟饭成为这样的人。实际上,这是琪琪一厢情愿,现实不由她决定。
  “悟饭被短笛带走了。”这个消息让她做了一年的噩梦,等再见到悟饭时,琪琪发现在儿子的心里自己已经退居第二了。
  在她前头,突然多了一个短笛。
  第三十四章 阿嚏
  “短笛最近怎样?”琪琪突兀地问了一句,悟饭不由地抬起眼看了母亲一眼。
  “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悟饭心里很不痛快。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我怎么知道他怎样!他也不来看我——他从没主动来我家看过我!
  琪琪看出儿子的脸色有点恼怒,连忙把话题转到别处去了:“布尔玛今天不是也请了他,你觉得里面有什么古怪?”
  悟饭想了一下,回答说:“大概,跟贝吉塔有点关系。”他私下里从不管贝吉塔叫“叔叔”,他毕竟和贝吉塔一起战斗过,有时算是敌人,有时勉强算是同一条战线。
  悟天问:“他们两个的关系不是很僵吗?”
  “贝吉塔最近心情不稳定,也许布尔玛阿姨想让短笛叔叔和他谈谈。”悟饭心想:布尔玛简直是病急乱投医,也不想想这两个人能说到一起才怪!贝吉塔本是冷酷无情的人,怎么儿子一走就担心成这个样子,和妈妈有得拼!
  悟天有自己的看法:“说不定是怕乐平叔叔和贝吉塔叔叔当场翻脸,所以多请些人去。”
  琪琪好奇地问:“是吗?那么说,乐平和布尔玛和好喽。贝吉塔有什么反应?”
  “他们现在还没有碰过头呢,布尔玛阿姨想方设法避开这种尴尬场面。可是我觉得,乐平叔叔要是真喜欢布尔玛阿姨,他应该光明正大地向贝吉塔叔叔提出挑战。”悟天又补了一句:“当然,他会被杀死。”
  悟饭的想法正相反:“恐怕不会,以贝吉塔那种性格,说不定他会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那特兰克斯会伤心的,他最崇拜他父亲了。”悟天说道。
  “那你就想法子把乐平摆平嘛。”悟饭促狭地笑道。
  “嘿,哥哥你这招可真损!”
  “你们两个,可别破坏人家的好事!”
  “可是,妈,我不喜欢乐平叔叔做特兰克斯的继父。”
  “你是想说,你不喜欢乐平叔叔做你的岳父大人吧!”
  “哥你怎么这么说……”悟天被将了一军,只好向母亲求援。
  琪琪劝开了兄弟两个,说:“你们别闹了,今天去玩得高兴就成了,大人的事他们自己会处理好的,用不着你们操心。”
  站在神殿前的神仙丹迪目送短笛离开,心里很不安。
  “也许,不该让短笛去。”他也是那美克星人,短笛的心思也许可以瞒过别人,却瞒不过他。但是短笛不喜欢自己的心事被别人看透,所以他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与其他那美克星人不同,短笛从小被送到地球,在地球人的影响下,寂寞的他想要一个伴侣也是很自然的。只是……丹迪从没想过一个那美克星人居然可以有超乎同族之谊的情感,更何况对象是一个异族人。可看着短笛越陷越深,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合适。有时他想劝劝短笛,却不知如何开口,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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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短笛上个月赴宴回来,丹迪就发现他整个人都变了。以前的短笛起码还知道要有所克制,可如今,他心里的一切都在他的脸上表露无遗。象今天他一大早就把欧布打发到小林家去了,然后就站在这里等悟饭。所有的焦急和不耐,在看到悟饭的一刹那立刻变成了欣喜。那种神情是丹迪从来没想过会出现在短笛脸上。
  丹迪在心里叹了口气:“哎,我看他是无药可救了。”
  “阿嚏!”
  短笛突然打了个喷嚏,一起坐在飞车后排的悟饭打趣道:“我倒不知道你还会感冒!”
  这种随便的口气可真不象悟饭对短笛说话的语气,坐在前排的琪琪和开车的悟天都偷偷从后视镜里地看着短笛的反应。
  短笛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能让悟饭满意,而又不引起琪琪和悟天的怀疑。他想了一分钟之久,还是拿不准主意。罪魁祸首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副“洗耳恭听”地样子。没奈何,短笛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我没感冒。”
  “那,一定是你的小情人在想你喽?”
  短笛吓得差点跳起来,悟饭竟然当着琪琪的面说这种话,他难道不怕……
  “扑哧——”正开车的悟天看到短笛惊慌失措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下子短笛的神情更加尴尬,横了还在笑个不停的悟天一眼后,把头转向了车外。
  微凉的秋风带来了海的咸味。几秒钟后,他们就看到了海,一望无垠的蓝。
  短笛听到身边的悟饭深深吸气,似乎在品味着海的滋味。他不禁回过头来,看到悟饭无比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两手叉在脑后,轻轻合上了眼,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在享受着海风带来的愉悦。
  微微张开的唇间传来细细的呼吸声,颤动的眼皮下正在转动的眼球,还有嘴角的丝丝笑意,使得短笛忘了还有琪琪和悟天在车上,几乎吻了下去。
  悟饭及时睁开了眼,抛了一个眼神给短笛,提醒他还有别人在身边。然而,短笛却在他微翘的唇上看到了索求。
  悟饭就喜欢这样,总是发出相互矛盾的信息。如果短笛拒绝,他会觉得短笛不够爱他;要是短笛接受了他的邀请,他又嫌短笛不够关心他。
  往常的短笛每逢这种两难选择总是犹豫不决。而这次,当他刚才痴痴地饱览悟饭秀美的容颜时,忽然发觉身边这个小小人儿是这么可爱和纯洁,这么的孩子气。他所做的一切只为了想知道:自己心里有没有他。
  短笛突然微微一笑,好像一个大人在看穿了孩子设下的圈套后慈爱的笑。他抬起手轻轻揉了揉悟饭短短的黑发。
  悟饭诧异地张开了嘴,他没料到短笛会这么容易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短笛的笑使他害羞地低下了头,可是他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也露出了微笑。
  短笛的心情非常好,他的手一直留在悟饭肩上,直到下车前都没有移开。琪琪和悟天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也许他们只是装作没看到。
  毕竟悟饭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第三十五章 爱与痛(上)
  布尔玛呆呆地坐在庭院里,等着贝吉塔下楼来。她有话要跟他说。本想等特兰克斯回来后再做决定,但是……母亲似乎已经等不及要摊牌了。
  昨天她告诉贝吉塔,第六颗龙珠找到了,他的精神似乎有好转的迹象,所以她就又说起今天请了悟天他们来玩的事情,结果贝吉塔答应她下楼和大家一起吃晚饭。可今天早餐时布尔玛发现母亲请了乐平来,她几乎当众和母亲吵起来。琪琪劝了半天,她还是愤愤不平的离开了花园。
  在一楼的庭院里,找了把凉椅坐下来,希望等贝吉塔来喂Le的时候,先跟他解释一下这种尴尬的局面。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当初为了贝吉塔她抛弃了同居多年的乐平。难道现在又要为了乐平而抛弃贝吉塔吗?
  不,布尔玛并不是不爱贝吉塔了,她还是象以前一样爱他,这一点并没有变。
  只是……只是……她到底是一个女人,需要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陪伴,能让她倾诉自己的烦恼和痛苦,能给予理解和安慰,使她能够重新发现生活的快乐。
  她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而贝吉塔却非一个平凡的男人。这么多年一直盼着贝吉塔能给予她的幸福与快乐,最后,还是只有从乐平那里才能找到。
  这一个月来,频频来访的乐平能够使她暂时忘记生活的烦恼。但在最快乐的时候,布尔玛也总是要想起贝吉塔,想起这个在痛苦中挣扎、自己却未能与他一起承担的人,快乐就变做了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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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乐平一经发现自己不能使她忘记贝吉塔时,脸上的笑容也会黯淡下来。可是他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婉转地安慰她,说悟空和特兰克斯马上就要回来了,等一看到对手和儿子,贝吉塔自然会恢复精神,她不须为此担心等等。
  这样一来,布尔玛越发觉得乐平是这么的体贴、这么的温柔。于是乎,慢慢地,她对他说起好多无法和贝吉塔谈论的事来,比如今年的流行时尚了,明星的花边新闻了,科学研究的新突破了,诸如此类。
  凡是这种话题都是布尔玛非常感兴趣,而贝吉塔却不屑一顾的,若是她去和他说这些,那绝对会踢到铁板。有时,她会在饭桌上和母亲聊起服装款式,或是跟父亲讨论起科学来,他就会面无表情地离开。
  他和所有快乐的事情好象都绝了缘,以至布尔玛时常对他无话可说。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话题就是儿子,凡是特兰克斯的事,他都听得进去,但他听过之后却又不发表意见,让布尔玛怎么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其实也用不着费心去猜测贝吉塔在想什么,他所想的只不过是打败孙悟空罢了。
  布尔玛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种出于自尊心的要求,简直就象是小孩子打架时死不认输,难道赛亚人都这么无聊吗?活着就为了打赢所有的对手,成为最强大的人吗?
  为何天生浪漫的布尔玛会爱上这么一个没有情趣的男人呢?
  原因用三个字就可以概括:孙悟空。
  初次相遇,在布尔玛看来,小悟空只是一个长着尾巴的普通的小男孩。她最讨厌这种天真无知的小孩子,与她所幻想的潇洒浪漫的白马王子完全相反。
  纯正的赛亚人血统使小悟空的外貌与心地的单纯相一致。他本能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强健的身体使他能够做到。而在聪明的布尔玛心里,种种想法总在大混战,以至于她总是弄不清自己想干什么。当看到世上还有小悟空这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人,她不由得又羡又妒了。
  虽然布尔玛对小悟空的无知极其轻视,却又不能不佩服他。很多小悟空做成功的事情,她都无法做到,因为身体的柔弱,更因为内心的冲突。她明知做某件事是正当的,然而“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就在她往往放弃良心听从私心的时候,小悟空却去做了。因为他没有丝毫私心,只有一颗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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