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们追杀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者;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
与唇亡齿寒是一个道理的。
公孙慕容和娜拉莎暂时不清楚布易寇是心中算计得多,还是一时冲动,或者属于他本身的性格,但机会来了。自然要把握住。
娜拉莎又拿起一个刚烤好的面饼,多刷了点酱,递给布易寇,说道:“喜欢吃就多吃点。我们准备得不少,还有你的伙伴,如果不介意的话,都可以过来吃。炭火热,很快能烤好一张饼。”
布易寇拿着饼,实在是吃不下。于是他招呼刚才他所在的篝火旁边的人,那些人早就谗了,纷纷凑过来,并把自己的篝火给拆了,到这边放进公孙慕容的篝火中当柴火,还有其他的吃食和酒水。
公孙慕容四个人就负责给他们烤东西吃,他和娜拉莎调出来的本身便是烧烤用酱,烤肉、烤面、烤蔬菜和海鲜全没问题。
酱料的要求其实就两点,一个是咸,一个是鲜,当把两种口味发挥到极至的时候,可以压制住其他的腥、臊、膳、臭、腐等味道。
他们做出来的酱当然无法达到这种境界,也从未有一种酱料能全面的,根本不存在,除非是毒~品,神经毒素,吃完以后别的口感全没了。
换到银河文明,这个酱料会被用来制作烧烤,但绝对不会有人用它抹在小饼上卷着鸭肉和葱丝一起吃,更不会有人拿它做小葱拌豆腐。
甚至讲究点的人,烧烤茄子、韭菜、大蒜、辣椒,还有直压皮匠鱼等特殊口味食物的时候,依旧不选择它。
但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此酱就是神酱,似乎什么都能刷,刷上去就好吃。
众人边吃边喝边聊,没个人一个小刷子,旁边的碗里是从罐子中倒出来的酱,有的人甚至把酱倒进自己的碗里,再倒进去酒,直接喝,天知道他怎么会觉得酒好喝?难道喝出来酱香味了?
而公孙慕容四个人表现出来的则是强颜欢笑,控制着火焰,帮别人把东西烤到正好的时候。
在欢乐的氛围下,总有人不高兴,别人也难受,于是大家的话题就从天气、男人女人、生活中的笑话,讲到了福涞宾各神国如何如何黑暗,里面的种族和种姓制度怎样怎样不合理,有点小权力的人哪般哪般把权力最大化的。
比如说看大门的就是把让办事的人进去了,本来是负责治安的人员去与黑恶势力勾结了,负责交通管制的人为了捞好处,明明车其他地方全没有问题,却戴着白手套摸一把车,蹭到灰了说你车容不整了,负责食品卫生的人,别人全不管,就专门盯着没给好处的人的饭点说细菌超标了,还有各个方面的……
他们是想通过这样的话题来与四个人同仇敌忾,让四个人感觉到自己并不孤单,有人与他们站在一起。
这话要是真的放在福涞宾各神国底层生活的人身上,有很大程度能获得对方的共鸣。
不过公孙慕容和娜拉莎却一点没这等感觉,银河文明不存在他们说的情况,在外面摆摊子买小吃的,真要说卫生不合格,是对的,因为有风,会把灰尘吹到吃食上,但真有人去因此查,就有人举报查的人怀着私心,你不承认没关系,上测谎仪。
所以四个人就是听着,并怀着自己的私心,依旧勉强地露出开心的样子。
“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困难?说出来大家帮你们想办法,我跟你们说,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比你们更痛苦的人都有。至少你们还活着,对吧?活着就有希望。”
布易寇受不了了,气氛太压抑,他直接问出来。
公孙慕容叹口气:“其实没什么,大家吃,看,又烤好两个饼,我多给你们刷……”
“怕什么?不就是身份问题嘛,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又不是坏人。偷渡就偷渡,被抓到爱咋地就咋地。”娜拉莎把事情说出来。
过来吃东西的人皆是一愣,几息后,有人问:“什么身份问题?”
面对着大家的注视,公孙慕容略显慌张地把几只大虾放到盘子里,递过来,说道:“没,没啥,别听她瞎说。大家吃,鲜虾,带籽儿的,肠线都去掉了。尝尝,呵呵!看看好,好吃不。”
此时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的声音和眼神,绝对是影帝级的。比起喋血飘零来说。各个表演学院的高才生简直是弱爆了,演电影可以出错重新来过,他们不行。他们只有一次机会。
刚才说话的娜拉莎跟着露出慌张的神色,似乎知道自己说多了。
但四个人越是不说,就越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你们没有身份记录?”有人直接问道。
“有……有啊,吃饼,大家吃饼。”公孙慕容更慌张了,饼居然给烤煳了。
“那你们是怎么进到边境星的?这里是监视着间谍的地方,你们……看着不像啊,哪有间谍跑到这里烧烤,还自己暴露的?”另一个人纳闷不已。
又有一人露出恍然的一样,点点头,接过煳了的饼,多往上刷了点酱,说道:“你们是被骗了,通过蛇头过来的,他们隐瞒了你们的信息和身体波动,把你们扔到这里,就不管你们了,对不?”
“没,没不管,四天前还找过我们,说是……说是……”
“闭嘴。”公孙慕容眉毛一竖,瞪着娜拉莎喝止,另外一个他和娜拉莎低着头,身体发抖,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该死的蛇头,他们是不是说如果你们的身份暴露了就得死?除非你们拿出来这个酱的配方才能活下去?而且还告诉你们不准与别人接触,说别人中有专门抓偷渡的人?”
布易寇放下刷子,脸色难看地说道,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上去他很生气。
公孙慕容四个人中的两个头更低了,说话的娜拉莎紧张地用手揉着衣角,轻轻咬着下嘴唇看着面前的公孙慕容露出恐惧的神色。
而她面前的这个公孙慕容眼皮略微耷拉下来,嘴角不停地无规则抽搐着,眼神悲愤又无奈。
甚至是他放在左腿边的左手也蜷曲着,还小幅度颤抖,他的心跳加快,脸色逐渐涨红,脖筋一下一下蹦着。
此刻的四个人,哪怕是用上最先进的仪器,都测不出来他们在演戏,只不过看到他们演戏的人不知道他们是在演戏,知道他们会演戏的人没机会欣赏。
如是被银河文明的人看到了,绝对会发给他们一车皮又一车皮的小金人。
“别怕,不用这样,你们是被骗了,被蛇头骗了,他们想要你们的配方,所以把你们弄到这里,我估计呀,他们现在后悔呢,没想到你们居然有胆量找到这里的人,他们可能认为你们要一直躲着,等他们救你们。”
之前说话的一个人安慰着公孙慕容等人。
另一个人也笑着说道:“呵呵!事情就怕说出来,你们现在没危险了,蛇头是不敢找这边管事的人对付你们,因为这里是边境星,一旦蛇头暴露,首先被收拾的就是他们。而你们可以用足够多的酱料证明你们的身份,证明你们确实是家传的配方,再去申请新的身份。”
第八百二十四章政~治移民
过来吃烤面饼的人非常热心,也不知道是美味面饼的作用,还是人家觉得帮助一个政治落后的国家的人更有成就感。
总之他们在帮忙劝解,告诉公孙慕容四个人不用担心,只要去坦白,就会得到承认,勾碧占路丝神国愿意帮助被别的神国中的受迫害者。
公孙慕容的脸色稍微好了些,他露出一种想要去做又有点顾虑的样子,问:“我们过来就给身份,不怕……我们是……间谍?”
“怎么可能?你们记录一下,就有特殊的波动,做事情的时候都要被记下来,真是间谍的话,才没人愿意去被记录波动呢。”
布易寇呵呵笑了两声,又开玩笑般地说道:“如果你们不去,我们就很怀疑你们是不是间谍了。”
“去,去,我们去,我们不是间谍,不是。”娜拉莎看上去很着急,在那里辩解着。
“对,明天天一亮就去。”公孙慕容下决定。
几个过来吃东西的人又笑了,一人说道:“不用明天,现在告诉他们一声,他们会派人来专门为你们服务,不过我提醒你们一声,你们的酱料要在这边记录,以后每卖出去一份,要交一部分利益给阿班德德边境星。”
“真好,你们这里太好了,在我们原来的地方,可乱了,哪怕不开店,也有人过来吃东西不给钱,还有人不但不给钱,还要管我们要钱,不给就又打又砸,其实有的人根本打不过我们,但我们打了一两个人,他们会叫来很多人。”
娜拉莎述说着做买卖多么不容易。
听了她话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眼,有人吃惊地问道:“你们不会是在福涞宾各神国的朵拂拉卡区域吧?那里一百多颗星球是最乱的存在。每天因为各种原因非正常死掉很多人。”
“你们也知道那里呀?”公孙慕容显得很惊讶。
“知道知道,最乱的地方啊,里面的结波劳波星,被称为混乱星球,还有果艾尔力星,是人畜星球,第三个最乱的星球是……”
刚刚接过一张烤的面饼的人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其他人边吃边喝边补充。
公孙慕容和娜拉莎偶尔会暗中引导一下话题,他们需要尽量多多熟悉他们‘来’的地方,先听别人说的。自己再合理地补充完善。
比如说原来在哪一颗星球的什么位置呆着了,又什么时候搬的家,每个地方遇到的情况,等等。
但不能说得太过详细,有的地方应该露出回忆不起来的样子,而且某个‘印象深刻’的事情要连续重复几遍,每一遍又不能说得丝毫不差。
比如说在某个地方挨欺负了,第一遍说被人抢了六百五十元钱,第二遍要说将近七百元。第三边说被抢了不少钱,三天赚的钱都被抢了。
同时描述被抢时候的情况,要从各个角度来说,前后的顺序来回改。不然就是背下来的,哪有正常人背自己经历过的事情?
而且偶尔重复的时候说错了也没关系,听的人就当是你为了证明什么,而稍微加工了下。只不过后来加工时没记清楚之前说的,这都是小问题。
等着几个人吃了半饱,慢慢吃着闲聊时。布易寇主动离开,去找人过来记录波动。
“我去把他们找来,你们趁着这个时候多烤几张饼,他们晚上值守的人正好无聊,比起我们直接带你们过去,他们更愿意过来,以便打着工作的名义到外面放松,哈哈,今天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布易寇临走时还不忘了提醒公孙慕容四个人多做点东西。
公孙慕容和娜拉莎烤起各种食物,他们放心了,果然有漏洞,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应该属于政治移民。
边境星显然不能去调查清楚,在别的国家的混乱区域去调查一件小事情,先不说能不能调查出来,只是在调查过程中花费的人力、物力就太多。
于起那样,还不如直接抓起来,或者遣送出境。
娜拉莎跟公孙慕容在灵魂上交流着:“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拿出几样有特色的食物,一会儿趁他们不注意,往酱料里掺点神殿空间那里的东西,万一他们一化验,真分析出所有的东西全部来自本星球,必然会怀疑我们。”
她‘说’的时候,公孙慕容已经做了,两个人追来的身体,带着很多东西,其中包括用神殿那里的材料做的酱。
现在拿出来,把之前的酱跟着混合一下,尝尝后,味道更好了。
对看着自己混合酱料的人,公孙慕容尴尬地笑笑,解释道:“刚才拿出来的才是祖传酱,现在的祖传配方和新配方的结合,我们也害怕出事情,所以……”
“知道了,不用说,我们明白,留一手是吧?实在不行就把之前的酱交上去,能应付一下是一下,给我刷一刷,我尝尝祖传的配方和新的混合是什么味。”
有人不等公孙慕容说话,便很理解地提他把话说出来,又递上咬了一丫的饼,让公孙慕容多刷点。
既然对方不怕咸,公孙慕容当然不会舍不得酱,多刷了一遍。
这人缩回手,大口咬上去,使劲点头:“好吃,不愧是祖传的。”
其他人纷纷把饼递过来,觉得咸就喝酒。
他们喝的酒是果酒和白酒,估计是这两种酒好酿,一般自然情况下就能生成,所以是主流酒,相对来说比较便宜。
当公孙慕容拿出来别处酱料时,有人神秘地拿出一个玻璃瓶子,瓶子里面装有淡黄色液体。
“得何斯哥,你不是说你已经把最后一瓶比特莱酒喝掉了吗?”有人看到这瓶东西,马上一副看上去很愤怒的样子质问拿出东西的人。
被他叫作得何斯哥的人满不在乎地说道:“是的,我确实把最后一瓶喝了,现在拿出来的是倒数第二瓶,我来的时候带了五十瓶,被你们分去三十瓶,我还剩二十瓶。我把它们排成一排,从左到右数,第一个就是第一瓶,第二十个就是最后一瓶,我把第二十瓶喝掉,难道不是喝了最后一瓶?”
“不不不,得何斯哥你在狡辩,我说的最后一瓶和你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对呀,所以说你理解错了,对此我很抱歉。我只能给你酒喝,却无法改变你的智商,现在,我要把倒数第二瓶比特莱酒献给公孙家族的人,来吧,尝尝我们勾碧占路丝神国的比特莱酒。”
一番强词夺理之后,得何斯哥把瓶子递给公孙慕容,瓶子上的瓶盖也是用金属片压成的,并卡在玻璃瓶上。
公孙慕容用手把盖掰下来。取四个杯子,开始倒酒,随着酒水落下,杯中出现泡沫。很眼熟。
等倒完四杯酒,瓶子正好空了,四个人拿起杯子喝上一口,娜拉莎吧嗒嘴儿:“低酒精含二氧化碳饮料。麦子味,像什么呢?”
“啤酒,没放啤酒花的啤酒。”公孙慕容给出答案。
“嗯哪!就是它。少了啤酒花,口感不好,总觉得差点什么。”公孙慕容一提,娜拉莎也反应过来了。
两个人没有通过语言交流,旁边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对这东西并不是很满意。
提供酒的得何斯哥还刻意问了下:“比特莱酒的味道怎么样?这样的一瓶,需要九百元,而且限量供应,而我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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