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赌概率,因为赌场不可以使劲赢钱,尤其是连续几天几十天那么赢,那不是概率方面的赢,而是作弊了,是的,赌场也不可以作弊。
赌场除了缴纳出来的定额税,利润必须在一个幅度内起伏,从单个赌博的人来说,赌场的利润并不高,不属于暴利行业,但赌场主要是客流多,赌场的利润哪怕是百分之二,每天都是如此的话,那么比银行的贷款利息要高出无数倍,因为赌客多。
所以很多时候赌场如果当月利润太高,他们会捐钱,以证明赌场是这段时间运气好,概率总是偏赌场赢一边,同样,如果赌场输钱太多,银行也会给他们贷款,利息很低,因为这段时间运气不好。
只有这样,赌场才能合法地存在,那么概率既然在那放着,哪怕是电子赌博机器也一样,别人总输钱的地方,显然再玩的话,赢钱的概率就高。
这些人就是专门靠此来赚钱,赚大钱的可能性太低,但每个月赚下来,却比一般的中层阶级收入要高。
娜拉莎一提出要求,马上有个女人过来,免费为娜拉莎服务。说是免费的,但如果娜拉莎赢了钱,怎么好意思不给人家一点?若是娜拉莎都输了,对方也不要,除了赌场庄家,谁愿意要输钱人的钱?
把钱给这个女人,又吩咐她一遍规则,娜拉莎跟公孙慕容向着角落和墙边的电子赌博机走过去,丝毫不担心那个女人拿着两千四百信用点跑了。
那个服务的女人果然非常听话,手上拿着筹码,等着新一轮开始,不是她不想跑,是不敢,别说是两千四百个信用点,即便是两千四百万信用点,她都不敢贪下来,更不敢违反别人的吩咐随便下注。
越是黑暗行业的规矩就越严格,参与进来的普通人该赚什么钱就赚什么钱,在赌场服务的人全知道,抢银行,只要没杀人,抢一百万信用点,判个几年就出来了,但抢和偷赌场的通用筹码一百个,对,不用说一百万,只一百个,绝对活不下来,除非别被逮到。
“这个不行。”娜拉莎拉着公孙慕容来到一个机器面前,看了看,摇头。电子机器和人摇的色子不同,一个是先摇后押注,一个是先押注后转动。
电子机器并不是固定下一个到那个位置,而是受你押注影响,还有它本身的运行程序概率,这个能不能破?能。比如慕容磬绾这样的,她只需要一点点下注,然后分析,几十次或几百次,绝对能分析出来如何下一注后可以中不错的奖,把以前试探用的全赢回来,还能多赢不少。
但这样的人不会把时间浪费到赌场里,把心思放到别的地方,赚的比赌场里这个赚得多了。
还有一种人就是娜拉莎和公孙慕容,一个灵魂强大伴随着运气。一个纯粹靠无敌的感觉。
他们俩其实也不应该做这种事情,打掉敌人一艘战舰多轻松啊,那一艘主力战舰的钱,赌场需要赚多长时间?
可是两人现在没办法,他们又没有胡寻度利帝国的钱,卖字画可以有,却不能用,只能在别人关注不到的地方弄现金。
“这个也不行。”娜拉莎已经走过了六十台机器,全不行。她感觉押不上,不由得着急起来。
公孙慕容拿过来十个一千信用点的筹码,拽住娜拉莎,哗啦声中把筹码投进去。在机器上随意拍个键子,手放到开始的键子上,问娜拉莎:“行不?”
娜拉莎眼睛瞬间瞪大,猛点头:“行。能赢钱,哇,慕容哥哥。你好厉害,我都看过了说不行的,你一投筹码,又行了,怎么弄的?好有意思。”
娜拉莎高兴不已,觉得这个游戏好玩。
公孙慕容笑着给她解释:“因为我是靠运气,你是靠感知,单纯的感知是固定的结果,你在用你来感知,想着你押什么都不赚钱,而天下的事是连续的,我用运气来做,你再感知则是感知到我的行为后的结果。我的运气并不一定是总好,好的概率很大,你的感知只能找到目标,还有联系关系,才能准确。”
“知道啦知道啦,所以慕容哥哥你用运气去做事,我依据你来感知,以前一直是这样哦,所以咱俩总是占到便宜,你运气不好的时候我依附你感知,自然提前躲开。
就是说你为我提供更大概率遇到好事情的可能和坏事情的感知联系,我帮你把好处占了,把坏的一面躲开,哎呀,咱俩果然离不开呢。你想要,要是我换一个运气不好的人,我一般做的事情就是帮着躲危险,躲来躲去的,还占不到好处,对不?快按,就是现在。”
娜拉莎高兴地说着呢,突然叫了一声,她的意识动的时候,公孙慕容的手就按下去了,机器上的那个带光的方框开始转动。
转几圈,停下来,居然是停到了继续旋转的地方,不需要再次押注,也暂停不了,只能看着,接着再转,转转转的,又转到继续旋转的地方,而后接着来。
公孙慕容和娜拉莎看了五分钟,觉得是机器出毛病了,因为每一次转到的地方都是继续旋转,一共有四个这样的地方,每一个已经轮到好几次了。
期间娜拉莎还抽空取来两大杯免费的果酒,两人就在机器面前坐着看机器自己玩。
他俩这边无聊,另一边的色子赌庄上却是无数人快要吐血了。
负责为娜拉莎提供服务的人按照娜拉莎的要求,一把大一把小,一把十二十二十二这样押。
结果是第一把输,第二把输,第三把输……第十三把输,连输十三把。
而别人是看娜拉莎的运气不错,结果第一把不少人跟了,输;第二把尝试着跟,还输;第三把带着一点侥幸和发财的跟,输;第四把,按概率来说,应该赢了,于是跟,后果是输;第五把,很多人已经不是赌色子了,就赌娜拉莎的输赢,他们不相信那个女人会运气如此差,一路输下去。
结果带着这种信念,一口气连跟十三吧,全输了。
等第十四把娜拉莎押小的时候,还有人跟,他们不服气,认为一定会赢,但这里面有两个人不是那样想的,他俩是一起的,找来一群人,一人一千信用点的最高上限筹码押大。
他们是有主见的人,不会魔怔了,认为那个女人既然一直输,那么自己不用在乎她,就押大了。他们觉得自己没受影响,其实这么想本身就是受影响了,除非他们不去想娜拉莎押的应该是大还是小。
结果这一把明显是押大的数量多,包括押单数的在内。第十四次。庄家开盅,三个色子露出来,三二五,小。
有人瞬间晕了,有的人大叫起来,还有的人一副愕然的表情。
哪怕是庄家此刻都觉得心跳加速,手微微哆嗦,为什么,因为这十四把下来,最后总是庄家收入最多。作为庄家的他已经被吓到了。
他很想把这一切归结为运气,可是那连续十四次,全是庄家赢,他又难以这样想,他说服不了自己。他以前听说过,作为庄家负责人,他知道不少赌博方面的传奇,或者是传说。
传说心算比仪器快,每一次涉及到概率运算的赌博。那样的人最后皆是赢很多,但他认为那是扯淡,真有那本事的人会来赌场赚一点钱?
他还听说过作弊手段即使连全方位监控也查不到,哪怕是放慢一万倍的速度。他同样觉得那是开玩笑,有那速度,跑赌场来赚钱?除非是真的娱乐,逗赌场玩。
他更听说过。有人运气逆天,随意押注,连续赢。最后拿着几千万信用点回去。
不过他却未听说过还有人能帮着庄家不停赢钱的,这又不是一对一的赌博方式,是很多人参与的,结果最后庄家连赢十四吧。
那么下一把呢?
庄家深吸口气,把手中的骰盅摇晃起来,哗哗的动静在众人耳边响起,最后咣的一声,骰盅落下。
“买定离手,押少赚的少,押多赔的多了。”庄家喊出来。
那个负责给娜拉莎买的女人,拿出一百信用点的筹码放到了十二十二十二上。
在她放上的一瞬间,整个色子赌圈这里静了,只有倒记时的读秒在响,众人全在看着,跟还是不跟?这是个问题,押大还是押小,这也是个问题。
庄家也擦擦汗,他同样紧张,不是因为输赢,而是因为自己的猜测,按照他的猜测,那个女人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庄家的他必然是赢,他已经摇完色子了,别人是后下注,这色子数固定下来,不可改变,但人心能变。
“我押小。”之前两个人中的一个人大喊起来,并当先把一千信用点的筹码放到小那里,听从他命令的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登时有二十个人扔出筹码,每人一千,全押在小上。
而后,读秒还在继续,却没有别人下注,大家都想看看,色盅揭起来后是什么样子的。
当最后一秒结束,庄家缓缓提起色盅,喊道:“十二十二十二点,大。”
他的声音在颤抖,他的手在哆嗦,他觉得自己需要喝水。果然,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庄家赢。
本来三个十二和三个一,是庄家通吃,但别人要是押上了,就是通吃别的,赔押上的人钱。
这一次那个女人一共赚到了一万一千信用点,付出的是一千五百信用点。
庄家想起之前那个女人的话,说补偿一些,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她用这样的方式来补偿?她怎么就能知道别人押的是什么?
庄家很想大吼几声,来让自己不那么恐惧。
庄家回忆起来那个女人的话,其他之前就在这里的人自然同样想起来,他们感觉到很恐怖,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时间在流逝,终于,人有喊道:“再来,我不信。”
“对,不信。”
“不可能的,是运气,懵的。”
“没有人可以决定别人花多少钱。”
“不错,大家这回听我的,第十六次,那女人要求押大,大家别押别的,把大和小押到同一个数上,谁也别多,谁也别少,好不好?”
“好。”
“来吧。”
无数人为娜拉莎开始较劲,庄家摇完色子,看向大家,喊道:“买定离手……”
一群人纷纷下赌注,下了几十个人的之后,众人停下来,发现押大的一共是六十六万两千三百信用点,于是马上去补押小的,补进去三千九百信用点的筹码,两边持平。
大家一起看着,看着那个骰盅。
‘刷’骰盅拿起,庄家露出种特殊的笑容,而后喊道:“十二十二十二大,通吃。”
“啊?不可能。”有人已经喊起来了。
更多的人已经麻木了。他们现在只觉得浑身发寒。他们明白,赌场不会为这点钱而作弊的,一百多万而已,对赌场来说还是信誉重要。
那么现在这个结果就说明曾经赢了的女人还在影响着他们,那女人说让庄家赢,庄家就赢,这是什么命啊。
庄家不知道,他不愿意知道,更不愿意去想,他终于明白那些传说了。一定不是假的,真有厉害的人啊,不讲理的那种。
要知道把三个色子全摇成十二点,那个概率是一千七百二十八分之一,之前已经中过一次了,这又来一次,这个概率更低,但事实摆在那里,让人不信都不行。
“下一次是小。”有人提醒。
“对。是小。”
“没错,这回是大,那押什么?”
“我不玩了,我怕。”
“我玩。我就不信了,下次大家全押小,看看会不会是大。”
众人纷纷吵嚷着,有人催促庄家开始下一回。
庄家拿个杯子过来。使劲灌几口水,擦擦汗,哗啦哗啦地摇起色子。他现在不晓得是希望输还是希望赢。赢的话他有额外的奖金。输的话可以打破那个女人的神话。
当他一停,开始下注的时候,果然有很多人买小,大的那边一直没有人放筹码,似乎是孤注一掷了。
按照道理来说,神话依旧,色盅里面的必然是大,大家有如要和那女人斗争的架势。
读秒继续,三、二、一,当‘一’喊出来的刹那,无数双手把一千信用点的筹码扔到了大上,一个小山在一秒钟内形成。
读秒结束,庄家不由得笑了,这群人啊,太虚伪了,一边说着不信,一边在找机会,很默契嘛。
押大的人这一刻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之前全说好了,大家只押小,怎么最后一秒那么多人押大?很显然,大家信了,所以想要占把便宜。
现在骰盅还没揭开,众人数了下桌子上的筹码,很明显,押大的多,只是大概扫一眼,就知道,那已经超过了一百万信用点,外面的人怎么把筹码扔那么准啊,掉地上的虽然也有,但很少,人家已经爬进去拣了,到时候要看录像看分辨是谁的。
这一刻,不少人居然在暗自祈祷,自己是那个不小心把筹码扔到地上的人,自然更多的因为碰撞把筹码弄到了别的数字上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开了啊。”庄家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周围的人同样虚弱地回一声:“开吧。”
罩子拿起来,露出里面的色子,三、六、二,小。
“继续,下一个,押一一一啊,对不?”有人提醒那个为娜拉莎服务的女人。
女人点头,说道:“是,中了一次十二十二十二,以后第三次就是一一一,大家跟啊。”
她故意的,反正现在她赢钱了,一万一千一百信用点,手上还有可以用的信用点筹码是七百,能押七次,即使全输了,比起之前的本钱两千四百信用点也高出许多,哪怕给她百分之一呢,她也有一百多信用点,一会儿的工夫赚一百,很不错了,想找这样的机会难啊。
赌色子的人是越来越纠结,公孙慕容与娜拉莎也越来越困,电子仪器上的那个框框还在不停地重复着,一直没有落下来。
娜拉莎已经取了三次酒了,现在又喝掉一半,要是过一会儿还不行,她又得去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免费的酒为什么不喝?
公孙慕容和娜拉莎所在的地方之前没人关注,两个人在一个贴边的地方玩,谁也不愿意过来凑热闹。
但色子那边的情况却引起很多人的关注,正如娜拉莎说的那般,她想回报一下人家赌场,此刻进行到最后一局,二十局,不是赌场的最后一句,是娜拉莎最后一次押注。
赌场把前二十三场的数据已经统计出来,赌场居然赢了七百多万信用点,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可能了,很多人都参与进来。
尤其是这最后一把,女人押的是一一一,之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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