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家倒挺像,不过他外婆厉害,有五朵金花。
“我母亲在生我弟弟时难产,孩子大人都没保住。当时我已经十五岁,父亲便决定由我继承家族,算来,已经有三十二年了。”
叶健微微吃惊,眼前人看去不到四十岁,却已经快五十了。
“我走到今天不容易,虽然小秋姓白,但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唯一的继承人,你明白吗?”
“明白!”他现在那么忙,不就是因为这个嘛。
“我们开门见山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他,要车要房?前途?我虽说不是什么名人政要,但是你想要名利我还是能解决的。当然,我是商人,你要钱是最好的。”
叶健一忍再忍,忍到对方把话说完,才激动说:“阿姨,你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儿子。”
“比起他和个男人在一起,这算不上什么侮辱。”武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淡淡道。
叶健咬紧牙齿。一向伶牙俐齿的他也无用武之地。眼前人骂也不是,打也不是,说狠了只能让对方更加看他不顺眼。真是难办,白武秋在就好了。
叶健闭眼再睁开,深呼吸,“阿姨,我和秋是真心相爱的,请您成全。”
“真心值几个钱?你——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的儿子我很清楚。他从小就叛逆,我说往东他非往西,我越管的事他越和我对着干。他只
会依着自己性子来,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东西,别人给什么他也接受,说白了,有人倒贴他不会拒绝,他很容易习惯别人对他的好,也以为是他喜欢的。”
叶健手放在膝盖上,慢慢握紧,“就算这样,我也喜欢他。”他们一开始便是吵架,分分合合,经历那么多,岂是倒贴两个字就能解释的?
武玉轻呵出声,眼里全是鄙夷,“你啊,年轻人涉世未深,我这也是在帮你。小秋现在对你有兴趣,可以后呢?不会再出现个对他好,他更喜欢的?他以前为了Amy那丫头差点自杀,现在不也和你过得好好的吗?”
什么…叶健不敢相信地看着对面高贵得不可一世的女人。
手指紧紧抓住大腿,疼痛蔓延开,才觉得好受些。
是的,他没有自信,所以才会在Amy面前先发制人。他怕失去,怕没有白武秋的生活。他一直小心经营他们的生活,无论白武秋多无理的要求,只要他能办到,他都答应。在白武秋面前,他是那只渴望被他爱的可怜虫。
叶健慢慢站起来,走到女人面前,扑通一下跪下,低下头,“阿姨,求求你。我知道我配不上秋,可是我爱他,没了他我想我也活不下去。就算将来他厌倦了我,对我没有感情,要抛弃我,那也是我不够好,不再适合待在他身边,我会试着接受。”
叶健抬起头,“相反,如果在此之外有人试图拆散我们,我死也不会答应的。只要秋爱我,要我在他身边,没有我们踏不过的砍。请您成全。”叶健磕了个头,抬起头来与女人直视。眼眸黑暗,目光坚定,“我之所以跪下磕头,是尊重您是长辈,为我的冒犯道歉。此外我没有不对的地方让您这么看我,胡乱评价。”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
“啪—啪”女人拍着手站起来,与他直视,“是嘛!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女人轻笑,那与白武秋相似的亦正亦邪的笑容,“来日方长,咱们慢慢来。”
***
白武秋回来,看着叶健呆坐在沙发上,屋内没有平日该有的饭香味,奇怪道:“怎么了?”
叶健抬起头,“我忽然想吃牛排,咱们去翡翠36。”
“今天怎么舍得了?”白武秋在他唇上啄了下,进屋换衣服,“发生什么事了?”
叶健跟着进去,突然抱住正在解衬衫扣子的人。
“咱们先运动运动,饿的话东西会更好吃。”推着人倒在床上,跨坐上去,然后脱衣服,“你觉得呢?”
白武秋手摸上叶健屁股,慢慢揉着,“这么主动,说吧!什么事?”手去帮人解裤子,结果
被身上的人一把拍掉。真是奇了怪了,“哟哟,今天吃什么了?这么火!”
叶健继续解身下人解了一半的扣子,看着那紧绷的肌肉暴露出来。手指一寸寸拂过,慢慢游移,来到裤子,隔着裤子又搓又揉一番,在白武秋呼吸慢慢粗重时拉开拉链,“不喜欢你最中意的骑乘式?”
“喜欢,怎么不喜欢!”手指钻进身上人衣服里,摸着那触感滑嫩的肌肤,“多来几次更好。”
“会的,以后慢慢的,只要你喜欢!”叶健俯□含住那微微勃…起的东西。
***
转眼年末,叶健又不得不回家,甚至瞒着白武秋订好了车票。
铁面的公司严格遵守国家法定假日,除夕开始放假,为期一周。
叶健原本定除夕的车,却得知到家都初一了,还不如不回去。可他外婆爸妈一年都没看见他,这次就算把工作辞了也得回去。
叶健不回去,白武秋自然乐意,甚至说带他回主屋过年。叶健却不同意,他和白武秋的母亲连话都说不上,怎么好跟着回去过年。
当排了3个小时的队,终于见着怎么看怎么可爱,实则一木瓜脸的售票小姐,叶健内流满面。一问除夕前一天,也就是工作结束那天到S市居然有票,晚上10点半的车,下班后完全赶得及,一激动买了。
叶健一直瞒着,直到临走前一晚收拾东西,才让白武秋知道。
白武秋冷冷瞟了他两眼,一句话没说抱着笔记本去了客厅。
期间叶健又端咖啡又送水果,白大帅哥臭着一张脸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就回去三天,买初二的票回来还不行吗?”叶健做阿弥陀佛状。
“哼,也要初三才到。”
“初一我家人肯定不会让我走,再说大过年的,哪有人大年三十拼死拼活赶回去,春节又赶回来?”当他变形金刚啊,铁打的啊!
“那是你自己乐意!”
叶健咬牙切齿,这混蛋,这个时候又装不懂事的小孩子,当他二百五啊忽悠他。
算了,豁出去了,叶健一咬牙,深吸一口气,“我保证回来什么都听你的,要我穿T…back,玩Massagerod都行!”
白武秋幽幽看了他一眼,“真的?”
叶健赶紧表情犹如视死如归的烈士,“很真很真。”
“那我也不要,哎,好不容易能一起过个年,某人居然要回家。”凄凄哀哀,犹如林黛玉附身。
“明年,明年的明年我帮你预约好了!”
“哼,我要今年的。”
靠!叶健恨不
得把手里的水果刀插这死人身上。
叶健自然舍不得伤了白武秋,就算让他蛋疼也不能伤这心头肉,便只能生闷气。
白武秋这次是铁了心不理他,就算叶健大半夜又是搔又是抱,半点反应也没有,最最可恶居然给他睡着了。靠,他当他难过,舍不得他离开,居然两秒不到睡起了大头觉做起了白日梦。
叶健这个气,这个怨,以致第二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床。
白武秋见了,脸更冷,“原本我想说算了,结果某人居然兴奋得一晚上都睡不着,你就这么想回家过年?”说完饭也不吃,上班去了。
留下叶健这个气啊!
直到上车,叶健都没看见白武秋的影子。下午也只接到某人的短信,问他袜子在哪。叶健狠狠戳了几下某人送给他的圣诞礼物,某水果iPhone3,最后一戳将信息发送:找不着自己买双!
大下午居然问他袜子在哪,你才是袜子,你全家都是袜子。
很快白武秋回复:你永远别回来了。
就这么气着上了火车。
因为前一晚没睡好,上车没多久叶健就睡了过去。期间起来上了次厕所,再接着睡,醒来时,车也到站了。
这次叶健千叮咛万嘱咐,让家里人不要来接他。下车,结果又傻了。
大清早的,不到6点,周围灰蒙蒙一片,连个鬼都没有,他要怎么回去?
正思索,兜里有东西嗡嗡,拿出来一看,哦,小水果。
“喂!”
依然不冷不热的声音,“明天回来,我给你订好了机票。”
“啥?”
“记得你说过的,丁字裤和按摩棒我已经给你买好了。敢不回来,我去你家里找你玩。”
瞬间电话挂了。
这下叶健连个靠字都发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名字是看了LV亲的留言,觉得挺好玩的。
谢谢阿嚏!梨君,catj ,LV留言,我会再接再厉的~
☆、过去,表妹
叶健僵硬着脸过完了年,在一家大小又拖又拽哭天喊地中哭丧着脸坐上了回B市的飞机。
两个小时后,叶健看见那怎么看怎么笑得狡诈的脸吐血。
“知不知道,我大年三十赶回家,就吃了一顿饭,为了赶飞机,初一早上又往机场赶。”
白武秋歪着脖子,那样子像继续说吧!我听着呢!
叶健咬牙切齿一番,“去死吧你!”
***
没了家人叶健不免失落,但是能陪着白武秋,确实高兴。
初二两人去了城隍庙祈福。虽然某人说自己是基督徒,但是叶健硬拉着人回乡随俗。
初三去爬山。这是白武秋的强项,不过叶健也训练出来了,至少能跟上白武秋的步伐。
初四一早,又下了场雪,叶健说冷,想吃火锅。某人让他弄,叶健说没材料,买来就做一次既费事又浪费,也没气氛,便说出去吃。说到最后,叶健觉得吃火锅还是C市正宗,然后某人就拉着他坐飞机去C市了。
叶健肉痛的泪流满面,可白某人不听劝,为此整个C市之行叶健并没有多高兴。
“你是不是用我的钱不舒服?”白武秋也生气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想偶尔出去吃饭,他拦着,他买个东西,他说浪费,就连他送他东西,不是逼迫要挟,他都会不要,搞得光明正大的他跟‘逼良为娼’的强…奸犯般。
叶健依然不温不火的阻止,“谁像你,花钱如流水,也不掂量掂量用。”
白武秋在这一点上从游戏开始就不能理解,两人现实一年多,他还是没能知道个所以然。他白少爷本来就是个不喜欢别人给他打哑谜的人,不知道的事当然要弄个知道,平时他太忙,也没机会时间问,现在机会时间有了。
“你说你家也算得上小康,怎么就那么抠门?”
我抠门?叶健这个愤怒,不过转眼间又不得不老实承认。面对你白大少的确是抠门了些,比如出去吃饭,明明两个人点个两菜一汤就够了,这人非得多点四五个,称要试试别的味道。好了,这下吃不完了,他打包行了吧!人不让,说第二顿给狗狗还不吃呢!感情他叶健连狗都不如?叶健也理解,主要这人生活优渥惯了,这些日子跟他受了不少委屈。
叶健想了想,“我家和你不同,你现在看到我家觉得还不错,那都是我父母努力的结果。靠,你TM听不听!”
白武秋正襟危坐,给了他个现在你说吧的眼神!
叶健回了个白眼,“这得从我外婆外公说起。我外公祖祖辈辈算得上知识分子,可惜运气不好,和我外婆结
婚没几年文…革开始了,我外公被称为地主之后…没抗住丢下我外婆和我妈五姐妹就这么去了。我们家的女人个个都很强悍,可以说我爸那些男人能做的事她们也能做。”叶健顿了顿,“我爸和我妈结婚的时候,屋子是租来的,铺床的被单被子是借来的,两人买了一条鱼就把事办了。因为穷,我爸妈都不敢要孩子,后来还是让我钻了空子,怀了我。我出生后家里还是穷,我爸那时得到一个机会去N大进修,一想到家里,我和我妈,他就给推了,最后是我妈去人门上跪着把机会求回来的。我爸走的那几年,我和我妈过得更苦。那时我们家买不起肉,我妈就去河边捞,小鲫鱼,螺丝,龙虾…我妈都舍不得吃一点,都给我了,她怕我长不好。”
每每想起,叶健止不住眼眶发热,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想像的。他妈会习惯放个笼子在自家河边,里面放点螺丝肉,好几次补到的鱼和龙虾都让人偷了,他妈就抹黑下河去摸螺丝。摸回来用清水泡泡,再把水倒了,待螺丝到处爬时,一锅滚水下去,再拿针慢慢挑肉。那时家里的油要省着用,唯一的调味品是盐,他妈把摘回来的红辣椒与螺丝炒,再洒点盐就成了。那么腥的东西,他小时候每每吃都开心的不得了,却从未想过他妈为什么一口没动,只倒点汤伴着红薯粥吃。
“情况一直持续到改革开放,我们村因为政府修公路给占了,村里人都将房子修到了新镇上。我爸那时混得还行,买了块很大的地,后来机缘巧合下学会了酿酒,我们家就开始干这个,一直到现在。”其实叶健不愿意讲这些,这会让别人觉得他在博取人同情,而在像白武秋这样的人面前,只会让人看不起。可是他们应该是开诚布公的,因为他们相爱。
白武秋将叶健搂紧怀里,“对不起!”
叶健继续说:“我已经算败家的了,你都不知道我外婆那辈。谁现在没几个钱?我舅公现在开了个养猪场,去饭店倒馊水,看见好的鸡腿他还会捡起,留着自己吃。”
白武秋摸着叶健相对他瘦弱许多的身体,脑袋靠在那肩上,脸颊摩挲着叶健的脸颊,“我知道了。”摸上怀里那令他爱不释手的脸,“可是我挣那么多钱,我老婆不用都攒着给谁用?”
叶健满脸黑线,“也不是不能用,主要我现在的消费适合我的工资,超过就全是你在付,我觉得不好。”
原来如此,看来得想个法子。
白武秋顺气般拍拍人背,满意了,说:“回去吧!这有点冷。”
叶健一哆嗦,你现在才知道啊!也不看看这江边,寒风钻心刺骨,刮的他抖了那么久,这家伙竟和他
吵架吵得那么爽。
两人一转身,身后咔嚓咔嚓响起快门的声音。
***
初五从C市回来,接到Ricky电话,说他朋友有场秀缺人。叶健当模特就随意摆摆姿势,还没正儿八经走过秀。但是Ricky一再拜托他,人老板平时又挺照顾他,叶健犹豫再三后答应了,却不想拖着个大拖油瓶去。
白武秋去是有目的的,并且同Ricky事先协议,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