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之后我的爹爹便是你的爹爹,若……”
一个“轩”字被罗刹的吻封住。他半睁着双眼,眼神迷离,凝视着上方那双充满爱怜和深情的美目,寻到那吐着令他无比心安的话语处便急急地仰头吻了上去。
而夏梓桐却不再满足于这种亲昵,燥热的身体需要他更多的慰藉。她离开那让她无比陶醉的嘴唇,缓缓地往下移动着。
仿佛要宣示自己的占有,她故意在他的身上留下深深的印记,种上颗颗草莓。他只会是她的男人,她不会让别的女人碰他一丝一毫。
直至那粒挺立的樱桃,她反复地吮吸着,用舌尖轻轻地碰触着樱心,直惹得他气喘连连,闭紧双眼身体难耐地弓起。
他下意识地摩擦着她的身体,双手不由自主地滑入她早已凌乱不堪的衣裳内,不经意间触摸到那处丰腴,却带来美好的感觉,他不禁舍不得放手。
渐渐地,她的衣襟大敞,缓缓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夏梓桐察觉到身下人的挺翘,她低笑一声,解开二人的束缚,单手抚上他那片烫手的肌肤,再次俯下身去……
夏梓桐再次俯下身,挑 逗着身下的两粒樱桃,直惹得他发出一阵猫咪似的呻 吟声,她手掌下的那片滚烫更是渗出丝丝蜜 液。
她将那处滚烫扶直,正待沉下腰,不料罗刹却在此时嘟囔开来,“爹爹……正夫……”
他睁着那双沾满情 欲的桃花眼,单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不让她动弹分毫,又空出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双眼,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这双同样沾染着情 欲却爱怜非常的美目。
有什么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夏梓桐还未来得及抓住它,但闻罗刹又断断续续道:“爹爹告诉暖儿……说嫁人一定……一定要做……做正夫……”
霎时,夏梓桐身体的情 欲顿减,脑袋里轰轰地闪过几个片段。一直追逐着自己身影的男孩,一直等待着自己归来的少年,如今又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嫁给自己的男子。
“嗯——”她痛苦地双手抱住头,无力地跌倒在罗刹的身上。耳畔同时响起一阵嗡嗡声,脑海中那名男子的脸庞却逐渐地清晰开来。
犹自在欲 海中沉沦的罗刹得不到宣泄,抱紧她,难耐地侧过身,不住地用身下的挺 翘摩擦着她,奈何不得要门,只能亲吻着她的脸颊,试图缓解身上的燥热。不料适得其反,身下愈加胀得难受,甚至传来一丝痛楚。
一股浓烈的清香迎面而来,夏梓桐闪了闪神,可头痛之症却奇迹般地减轻不少,她猛吸几口,脑海中的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但身旁人略微痛苦的低喘声亦不断地干扰着她的心神。
“若轩——”夏梓桐将脑袋抵在他的肩窝处,柔柔地唤了声,鼻尖萦绕着的那股似曾相识的清香,仿佛有着一种安神的魔力,能让她静下心来。
身侧之人不应声,只是一味地摩擦着她稍显冷意的身体。
夏梓桐抬眼望着那精致的锁骨,眼神再次迷离开来,她忍不住闭上眼亲吻起来。感受到身旁的硬 挺,她单腿缠上他的腰肢,用自己的柔 嫩碰触着他,却每每故意错过他,不让他得到满足,只是依旧忍受着自己脑袋中的剧痛。
一次、二次……罗刹仿佛察觉到了她对此地乐此不疲,他不满地攀住她的双肩,低下头狠狠地咬住她的肩头,直至口中品尝到一股甜味。
夏梓桐吃痛,身体顿时僵住,恰逢此刻,脑中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
夏姐姐!夏姐姐——
她倏地睁大双眼,眼中的情 欲尽数退去,毫无焦距的视线对着身侧之人,半晌,她才轻轻地吐出二个字,“辰儿……”
面对她的一再出神,罗刹又一次低下头狠狠地咬在她的伤口之上,二排牙齿印血淋淋地刻在了她的肩头。
夏梓桐痛苦地拧起眉头,眼神恢复一片清明,也终于看清了身侧之人究竟是谁,却是浑身一个激灵,身体骤然间冷了下来。
修长眉毛下那双流动着异彩的桃花眼,那被啃咬地肿胀万分的红唇,分明还留有淡淡的牙齿印。几撮汗湿的碎发紧紧地贴在他绯红一片的脸颊之上,他身上的爱 痕灼伤着她 的眼,更有二人缠 绕在一起的裸 体,青丝铺了一地。
不过片刻,眼前之人的影像再次模糊起来,直到与另一张脸重合在了一起。
夏梓桐情不自禁地探手抚上他雪白胸膛上那朵花苞花纹,身体中的痛楚不再。她凝望着罗刹,却道:“若轩,我们能拥有彼此吗?”她不愿意见到那双眼睛中充满对她的怨恨,却更不愿意她与他就此错过。
身侧之人仿若未闻,只是边喃喃着“正夫”二字边又欲同她进行另一番的缠 绵。
夏梓桐连忙抬手捧住他的脸,昏暗的光线下,她隐约觉得此时眼中的他正散发着无限的风 情,一种对她有着致命诱 惑的气息。只是如此地看着那双眼睛,只是这么简单地触摸着他,自己的身体便蠢蠢欲动。
她皱紧眉头,忍着身体里逐渐强烈的疼痛感,仔细地回想着与他的点点滴滴。那个满眼悲伤却依然隐忍生活着的赤翟若轩不该有如此一面。
夏梓桐恍了神,近在咫尺的这张绝世容颜又显现出令一副模样,疗伤之时的情景刹那间回忆了起来。她脸色一沉,她跟他都中毒不轻!
她迅速地出手封住罗刹的穴道,不让他再有亲密的举动。而这个于平时再容易不过的动作竟然硬是扯动了她体内的内伤,她呼吸顿时有些急促,更枉论身体内的剧痛。
后知后觉的她才想起自己的真面目正暴露在罗刹面前,正想着是该杀还是该留之时,目光恰巧接触到他被情 欲完完全全占据的双眼。
她心中一时不忍,举在半空的手始终没有落下。他同她一样被毒药控制住,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与谁亲热,否则怎会允许她的侵犯。
罗刹根本没有留意到她身上时有时无的杀气,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美目,仿佛只有那双带着怜爱的眼睛才入得了他的眼。
他不知自己此时正徘徊在鬼门关前,身体无法移动,燥热更加难解,他带着哭腔喃喃道:“难受……”
脑袋里又传来一阵眩晕感,夏梓桐来不及用真气压下毒药的再次发作,眼前之人又变成了她爱之却不能得的男子,本欲封住罗刹睡穴的手在中途生生地转变了方向,急不可耐地抚上他的身子。
罗刹舒服地轻哼一声,再次合上的双眼分明显示了他又陷入了某种梦境之中。
夏梓桐恍恍惚惚,身体里仿佛有二股气流正在厮杀,直搅得她的五脏六腑痛苦无比。她不得不停下手中动作,闭紧眼等待着这阵剧痛过去。
待剧痛稍减,她复睁开眼时,身侧之人重又变成罗刹的容颜。她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不然她真怕自己会做出令二人悔恨终身之事。
她方抬起手,罗刹却睁开了眼,迷茫的视线不知为何总能快速地找准夏梓桐的美目所在。
他叹息着,用着一种夏梓桐无法理解的语气,“若你是夏梓桐,而我是她的洛辰,只是一名平平凡凡的男子该有多好。”
夏梓桐被他的这番话惊吓住,怔怔地望着自他眼中缓缓淌出的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随着他的说话声,它们逐渐滑入她与他缠绕在一起的发丝之中,就像他的话语,在这一刻令她生出些许不明感受。
“因为身为一庄之主的她却甘心等着毫不出众的他,只为明媒正娶,只为给他她独一无二的正夫之位。”罗刹低低地笑着,可眼眶中的泪水却越积越多,他一再地重复着,“正夫之位……正夫之位……”
夏梓桐扫视一眼他布满爱 痕的身子,伸手替他抹去泪珠,“……对不起!”是她害得他中毒,更是她害得他险些失去清 白之身,明日醒来他怕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这幅面貌。他,竟是在无意之中卷入了这场争夺之战,又在自己的诸番设计之下……
她出手点住他的睡穴,而他仿佛早就有预感般,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在闭眼之前依旧深深地望着她的美目,仿若想把它烙在心上,随后平静地合上了双眼。
夏梓桐站起身,此时方觉全身如针刺般的痛楚,她一件件地替他套上衣裤,而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牵动着她的痛觉神经。
时而,她晃神中竟觉得罗刹就是赤翟若轩。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就这样地任她摆布,仿佛下一刻她就能彻彻底底地得到他,而她与他再也无需分开。不管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何事,他都能明白她的心,感受着她的感受。他会是一个懂她的好丈夫。
而下一刻,她粗重地喘着气,凭着身上剩余的真气,压制住在她脑海里作祟的毒性,不顾身体的需要,生生地将手中温柔而又出格的动作停下,看似粗鲁却细心地理好他的衣裳,只为遮住他身上属于她的印记。
直至二人都收拾妥当,又让罗刹背对着光线,再也看不出一丝异样,夏梓桐才朝洞外沉声道,“都进来吧!”
闻言,萧湜雪第一个飞身进入山洞,在见到安然无恙的夏梓桐时,终于将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放回到了胸膛。他早已听到山洞内不同寻常的动静,却碍着她的命令不敢擅自进洞。他只要她平安就好。
魑、魅、魍、魉看一眼躺在内侧而呼吸平稳的罗刹,齐齐地抱拳感激道:“多谢阁下对宫主的救命之恩。”
眼见四人想近前查看罗刹的脸色,夏梓桐吃力地抬起手,眼前几人的身形开始有些模糊不清,她气喘道:“不要去动他!”她不能让别人见到他的这副模样,否则他清白的声誉怕是真会毁掉。
她停顿一会,平息下自己语气中的急躁,解释道:“他现在需要休息,你们有事等明日他醒来再说。也不要过早言谢,他体内余毒未清,明晚我再帮他驱毒,你们——”
话未尽,胸中突然剧痛,脑袋仿佛要炸裂般的疼痛,一股比先前几次更加浓烈的甜腥味顷刻充斥满腔。她脚下一个踉跄,眼前一黑,便要软倒在地,幸而身旁的萧湜雪朝前跨出一大步,险险地接过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明明就在自己的身前,他的心却止不住地往下沉。怀中的她气息微弱,全身又异常滚烫。他匆匆地伸手搭上她的左脉。
脉象时轻时重,忽有忽无,体内真气尽消,幸好有一股莫名的气流护住她的心脉,否则她怕是早已倒下。可她又绝不是受了内伤这么简单,极有可能是身染剧毒。
眨眼功夫后,萧湜雪竟是颤抖着打开她的双手手心,只见她右手手心上一片乌黑,显然是中毒之状。
终归是没有压制住脑中的嗜血杀意,他抽出长剑指向眼前的水月宫之人,魑、魅、魍、魉脸色一变,不知他为何突然欲对自己动武。
夏梓桐犹自存着一丝清明,她忙按住他的手,紧抓着他的衣襟来稳住身形,“不可……冲动……咳咳!”
话未尽,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口中吐出大量的鲜血,渐渐地浸湿她面上的黑巾。
萧湜雪收回长剑慌张地将她拦腰抱起,再也顾不上其他,她此时此刻所受的痛苦正撕扯着他的心。
夏梓桐缩着身子偎入他的怀中,拼命地用他的凉意来解身体的燥热,脑海中闪现大量五彩缤纷的画面,趁自己被脑中的幻觉完全控制之前,她艰难地开口,“放心,这点毒奈何不了我,快——”
她抬手指了指罗刹,又欲指向洞口,可惜新一轮的剧痛侵袭,她无力地放开手,彻底地昏睡了过去。
“你们暂时留在此处,这几晚内我们自会再来替罗刹驱毒。”萧湜雪抱紧她,未待魑等人再次言谢,他已经运起轻功闪身奔出山洞。
※
一道黑影穿梭在密林之中,又时不时地在高枝上驻足片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萧湜雪找到另一处僻静的山洞,欲为夏梓桐疗治内伤。
他放下她,让她靠着洞外的一颗树,自己先寻来干燥的柴火在洞内点燃,确认洞内无野兽居住,又匆忙地整理了山洞的泥地,方回到洞外抱着夏梓桐来到山洞助她盘腿坐下。
萧湜雪揭开二人面上黑巾,她苍白的脸色和嘴角处的那抹暗黑令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他是明白她的,她不愿意伤害水月宫之人,那他就放下心中的杀念,不动他们分毫。她想让他如何做,他便怎样做。
他心痛地抚上她红透的脸颊,取出自己随身携带却一直舍不得用的解毒灵药给她服下。它花费了她几个月时间才研制出三颗,她却将这仅有的三颗全部交给了自己,只为他行走江湖之时的不时之需。
他用衣袖动作温柔地擦去她嘴角的血液,只有此刻,自己才敢如此逾距。
“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萧湜雪叹息一声,将这几年来心中念了无数遍的呼唤终于说出了口,“梓桐……”
他不再多想,低头重新为夏梓桐诊起脉,未曾注意到她轻颤的睫毛。
须臾,萧湜雪面上一惊,既而又是一喜。没想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她居然能够自行治疗内伤,而她丹田处的真气亦是自身体各处慢慢汇聚,但是若想完全治愈怕是还需几日功夫。怪不得她说毒药根本奈何不了她,原是她不知修炼了何种奇异内功。
“若……轩……”恰逢此刻,夏梓桐微微动了动手指,虚弱道。
萧湜雪没有听清这声呼喊,可她的苏醒带给他满心的惊喜。他扶住她,急唤道:“梓桐……”对上她半睁的双眼,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赶忙纠正道,“大庄主,你感觉如何?属下立刻替你疗伤!”
夏梓桐不悦地蹙起了眉头,身子恢复了几分力气,“我没事,当年我服下的毒药多得数不过来,这点毒药根本不值一提,只要过个几日,体内的毒药便会被内力自行化解。倒是你,怎么现在改口了?”
萧湜雪心下不解,但记挂着她的伤势,没有细问,只是道:“属下……”
来不及分辨,夏梓桐已然倾身向前伏在他的身上,指尖轻抚着他裸 露在外的肌肤,急促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肩窝。
此刻,萧湜雪才注意到她的异样。发烫的身体,迷离的眼神,还有那双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眼睛……不再透着深沉,不再笑意满满,却是盛装着他安全看不懂的内容。
他单手抓住她的双手,阻止她给他带来奇妙的感受——一种足够扰乱他心神、使他无法思考的感觉。又攀上她的肩,不断地摇动,嚷道:“大庄主,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