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地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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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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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一呼百应,在各式各样言语的教唆之下,许多义勇皆认为是时候该出去闯荡一番,建立属于男人的丰功伟业,待到衣锦还乡之际倒要好好风光。只一两天的光景,各亭登记处已经收到超过两百余人的报名,俨然已经达到计划的人数。

同样在这两天时间,祖昭将板甲的设计进一步做了修正。他找来本庄的工匠,按照自己的指示将之前二十套板甲全部进行一番翻新,调整不合理的地方,并增添一些更合理的防护措施。为了能在出征前穿戴板甲,他要求工匠连夜赶工,尽可能快一些完成作业。

到二月十一日,北方总算迎来了像样的春天。

尽管风一样呼啸,但却没有以往那么让人难受,光和日丽,颇有春暖花开的氛围。

在这一天不仅徐无县各大家族将驰援郡府义勇队的钱粮全部准备到位,就连出征义勇队的人员编制也全部完整。祖昭和李信白天花了好几个时辰,到各亭各里走了一趟,视察了一下那些资源出征郡府的义勇,并传达通知明日下午正式启程出发前往平刚县。

从外面回来后,庄上的工匠将调整好的板甲呈给祖昭检查。

修改过后的板甲在重量是没有太大变化,但结构上却有一些明显的变动,虽然看上去仍然像是一具铁桶罩在身上,几乎没有欧洲中世纪骑士铠甲那般威武美感。不过若在黑夜里乍得一看,倒也能显得吓人。祖昭对外观自然没有太大的追求,所为外观那是考验工艺技术,毕竟板甲在中国并不流行,工艺技术只能慢慢摸索。

穿戴方便和舒适方面有了明显提高,这便是让祖昭感到满意的地方,他重赏了本庄工匠,并且放下话去,但凡能够提出更好改进板甲意见者,自己都会重金酬赏。以此来鼓励这些工匠能够积极钻研板甲锻造技术。

晚饭过后,祖昭寻思明天就要出发,不禁又考虑到辛秋白的安置事宜。

他总不能把辛秋白一个人留在祖家庄,毕竟辛秋白身份特殊,而且这件事也跟李信说过,李信还盼着能将辛秋白缉拿归案,如若不能让辛秋白提供有用的线索,只怕自己决计是不可能再“袒护”她了。

于是他又来到辛秋白的住所,进门前先询问了两名照顾辛秋白起居的仆从,过去几天辛秋白可否有什么异样。仆从告知辛秋白整日闭门不出,但每天都按时吃饭,而且每次吃饭都颗粒不剩,倒是也没有像头一天那样狂吃,似乎仅仅是爱惜粮食罢了。

敲了敲房门,走进屋里时,祖昭看见辛秋白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即便他人已经走到近前,辛秋白仍然是无动于衷。

“近日可好?”

辛秋白微微回身看了一眼祖昭,神色冷漠,没有想回话的意思。

然而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缓慢的开口反问道:“听说,你明日要走?”

祖昭点了点头,显然又是下人私底下窃议时让其听到了。他说道:“郡府有难,男儿自当效死沙场。我知你不会在此处久留,明日我会给你一些盘缠,你走。”

辛秋白微微扬了扬眉宇,她直视着祖昭,深意的问道:“你会让我走?”

祖昭笑了笑,说道:“你觉得这几日我有派人看着你么?你若真想走,这里没有人能拦得住你。不过,若你尚且能够念一份人情,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听到这里,辛秋白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在神色上显出一种轻松之态来。这几日她心中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那就是祖昭不仅没杀自己,甚至还救了自己,住在祖家庄这几天有吃有喝,也没被人看管,这份人情无论如何是不能不记下。可是她明明是讨厌像祖昭这样的富家子弟,若现在不还这个人情,日后若再相遇又该如何去算?

“你说,你的人情,我一定不会欠。”

第14章,渔阳张纯

祖昭心中稍微畅然,他径直的问道:“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指使你袭击太守府?”

辛秋白有些不太明白,她明亮漂亮的眸子疑惑的看着祖昭,问道:“你就想知道这个?”

祖昭点了点头,他正声说道:“是的。或许你并不知情,因为曾有人悬赏重金要我的项上人头,我推测这个人与指使你的人是同一个人,最起码是相互认识的人。”

辛秋白缓缓吸了一口气,很认真的说道:“悬赏你的人头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至于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也不能确定。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从我跟胡人准备袭击令支县,到后来行刺右北平郡太守,起初这些都是昌城张玩所指使。张玩口口声声说是要替天行道,还天下黎明百姓一个公平,不过,这些都只是他收买人心的伎俩罢了。”

当祖昭听到“张玩”这个名字时,着实很是失望,他拧着眉头追问道:“真是张玩?”

辛秋白缓缓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本来是张玩,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张玩跟我一样只是一颗棋子,在他背后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暗箱操作。行刺太守行动后,我受了伤,被安排去往渔阳郡疗伤。就在疗伤期间我才与这个人正式认识,他叫张纯,原本是中山太守,后弃官归乡,如今是渔阳郡一方豪霸。”

听完这番话,祖昭心中方才释然:原来是张纯!

张纯、张举二人趁着黄巾起义期间联合叛乱,曾一举攻杀幽州右北平郡太守刘政、辽西太守阳终,祸害整个幽州北地十多个县镇。期间张举甚至公然自立为王,张纯则自封为弥天将军,聚众近万人,并勾结北疆乌桓,致使叛乱长达一年之久。到最后新任幽州刺史刘虞以怀柔之策,分话乌桓与二张,又发军平压二张叛乱,二张不得人心又寡不敌众,最终兵败逃亡北疆胡地。没过多久,乌桓首领丘力居感刘虞之嗯,斩二张送还。

祖昭原本以为张纯叛乱尚且还不到时候,故而一直没有想到是这个人。没想到在其真正揭竿而起之前,竟早有如此不轨之心,策划一连串动乱来转移州郡视线,待到州郡之内乱不成样子之际,方才由幕后浮现。

他记得张纯本是有心报国,车骑将军张温在幽州征兵之际,其是自荐为将愿随军从征,然而张温早许心以公孙瓒为将,故而拒绝张纯的自荐。结果,张纯迁怒张温不识人才,一怒之下便率军反叛。

现今公孙瓒已得张温器重,显然张纯业已受挫,方才阴谋策划这一连串动乱。

辛秋白见祖昭没有说话,于是又说道:“我在渔阳郡时,屡见张纯暴戾行径,此人分明就不是一个举义旗之人。那日我本告诫于他,哪里知道此人心胸之小,当晚便派人意图置我于死地。我侥幸得脱,便从渔阳郡折了回来。”

祖昭奇道:“他竟要杀你?”

这时他方才彻底明白,难怪上次自己试探着用旁敲侧击的话劝服辛秋白时,辛秋白竟会是那般反应,还说出“我一样会杀了他”这句话来。

辛秋白平静的转过头去,没有再看祖昭,目光似乎是凝落在窗外某个地方,她略显惆怅的说道:“其实你的话很对,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不过,正是因为如此,让我更加痛恨你们这些豪绅世家,欺诈、虚伪、恶心。”

祖昭很希望辛秋白能不一棒子把所有人都打死,不过想来这会儿说这样的话根本无济于事,于是他也没有过多辩解。微微叹了一口气后,他本打算就此离去,反正该知道的消息都已经知道了,但最后自己仍然多问了一句:“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辛秋白没有回身,声音干涩的说道:“用不了你管。总之,我希望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不过真若是再见面时,该不留情的时候我一样不会留情。”

祖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如你所愿。”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次日一早,李信来找祖昭,先问及今日出发的相关准备事宜,随后又专门询问起关于辛秋白的情况。他并没有忘记此事,只不过在过去几天里给足了祖昭自行处理的空间,然而今天就要启程赶回郡府,辛秋白如此重要的嫌疑犯岂能不作理会。

祖昭把昨天傍晚辛秋白告知的消息说了一遍,并且他表示自己会放辛秋白一马,自己自然已经做好李信会大发脾气,认为这是任性而为。

然则李信在听完祖昭的话之后,陷入一阵冗长的沉思,许久之后仅仅是复问道:“她真的是这么说的么?”

祖昭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就是渔阳张纯。说来我对此人还是有所耳闻,张纯前不久曾向车骑将军张大人自荐为将遭受拒绝,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故而怀恨在心。”

李信奇道:“你是如何听闻此事?”

祖昭从容的说道:“在下同门师兄公孙伯圭如今正效力于车骑将军行辕,前阵子与其书信来往,他在信中曾提及此事。”

反正李信并不认识公孙瓒,就算认识这会儿也不可能到蓟县或辽东属国当面对质。更何况这种事原本就没必要太过较真,只要能解释消息的来源即可。

李信慨然道:“原来如此。不过,祖兄弟,你当真相信这女贼么?”

祖昭缓缓吸了一口气,正色的说道:“此话理应不假,她正是因为跟张纯有矛盾,所以才会从渔阳郡回到右北平郡来。更何况,此事对她全然没有任何图谋,没必要弄虚作假。”

李信长叹一声,脸色忧虑说道:“若真是如此,此事只怕颇有困难了。”

祖昭微微一怔,皱眉问道:“献岩兄,你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信凝神说道:“你有所不知,我虽不认识张纯,但最近两个月为郡府效力,还是经常耳闻渔阳郡张纯此人。张纯与太守府大公子刘成时有书信来往,具体所言之事我尚不清楚,但前些日子倒是听太守府书房里的人说,张纯欲捐钱粮助本郡剿贼。”

第15章,飞来急报

听完李信的话,祖昭大感惑然,眉宇间顿显一个分明的“川”字。尽管短时间内他尚未能想明白张纯此举究竟有什么意图,但心中最本能的预想仍然觉得此事必不会是一件好事。他严正的问道:“此事当真?若真如此,张纯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信无奈的摇头,他说道:“我自是相信祖兄弟你的话,料想那女贼的话十之**不会有假。然则,这其中肯定有一头是不对劲的。”

做为过来人,祖昭当然能够绝对确认张纯不是一个好人,那么张纯答应援助右北平郡一笔钱粮用以平叛,必然是另有图谋。有可能他会在这笔钱粮中做手脚,又或者只是许下一个空头的承诺,让右北平郡误以为十拿九稳,实则到头来就会大失所望,从而造成士气上的冲击。诸如此类,凭空想象都能想出许多种理由。

顿了顿之后,李信忽地又显出一些迟疑,转而又问道:“祖兄弟,会不会那女贼所言的张纯不是同一个人?又或者其中有什么误会?”

祖昭十分正经的望着李信,严肃道:“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多碰巧的事。总之,张纯其心不轨,此事回到郡府之后一定要加以告警。”

李信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道:“这是自然。”

祖昭犹豫了一下,他对李信并没有首先质疑辛秋白,而是如此轻而易举的选择相信辛秋白,或多或少都有感到惊奇的地方。他转而又问道:“献岩兄,你为何会相信辛秋白所说的话?毕竟辛秋白……可不是一般的人……”

李信叹了一口气,说道:“要说怀疑自然是有的,不过也不至于怀疑的那么多。我看得出来,这辛秋白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是有情有义,要不然祖兄弟你可未必能活到今时今日。退一步说,就算我不相信辛秋白,我也会相信祖兄弟你所说的话。”

祖昭慨然的笑了笑,颔首叹道:“真是多谢献岩兄的信任了。”

李信忽地又道:“不过,祖兄弟,你若真的就将辛秋白放了,会不会……”

祖昭苦笑一阵,不疾不徐的说道:“献岩兄你也说过她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岂不说我已经答应了她,就算没有许她这个承诺,时至今日若还要对其从中作梗,反倒会让我落一个无情无义的名声。唉,不管其他,我相信辛秋白今日之后必然会有所改变,最起码,是不会再与我为敌了。”

李信跟着笑了笑,说道:“你还真是会算账。但愿你所说的没错。若不然,就连我回去之后也不好向上面交代呢。”

晌午刚过,祖昭派人赠送了一笔盘缠给辛秋白,他本人没有再亲自前去,只是叮嘱仆从转告辛秋白,让其尽快动身离去。尽管辛秋白与祖家有颇多怨仇,但不是所有仇恨都应该以鲜血来回报。尤其是在这个古朴的年代,总有许多无形的条条规规需要遵守。正如他跟李信所说的那样,自己多少能够断定,经此一节之后,辛秋白必然不会再与自己为敌。至于今后还会有什么样的交集,只能拭目以待了。

正午时分,祖家庄大设宴席,为祖昭与前往郡府驰援的一众本门子弟践行。

气氛酣畅淋漓,无论是即将出征的子弟还是前来送行的族众,无不显得是热热闹闹、欢天喜地。就放佛此一去必然会建立下丰功伟业一般,又放佛出生入死是每个人一开始的愿望和憧憬,要不是下午要赶路,祖昭曾严令禁止多饮料,在场众人必然会抱着一醉方休之态,好好推杯置盏一番。

哪里知道,宴席正欢天喜地的进行之际,忽地有一骑飞奔至祖家庄大门口。

骑士来自徐无县县府,一脸慌慌张张,手中攒着一张官文,手指头都快要嵌进官文主张之内了。一番通报之后,他风风火火来到前院一处偏厅,屋外就是正在载歌载舞的宴席县城,然则那种热闹、激烈的氛围,就好像天生被阻挡在门窗之外一样,根本无从影响或者改变送信之人的人任何态度。

祖举、祖昭、祖陵以及李信等人闻讯赶到偏厅,还没将一贯的那一套俗礼寒暄过,县府来的送信人已经抢先一步上前,一边呈上那份官文,一边急促的说道:“郡府来报,昨日凌晨,太平道贼酋宗海、邓茂、于沪率领叛贼四千余突袭平刚县,现今已经攻下县城外所有乡镇,正聚集贼势强攻县。郡府告急,令各县尽快分派援军解围。”

祖举忙将官文接过手来,仔仔细细过目一遍,脸色顿显沉重。

祖陵叹道:“贼势竟来的这么快?”

一旁,祖昭微微摇了摇头,尽管他同样有一种大势所迫念头,但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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