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眸底现出疑问之际,裴成佑却忽而一个勾肩,把她搂着走向了一旁的洗手间。
“你干嘛?”
顾西瓯有些措不及防,心底却又隐有所悟,瞪向裴成佑的眼,写满了鄙视。
原来,狗还是改不了吃屎,以为他给她透『露』了一点信息,就可以抵消他来去如风的狂傲吗?
“丫头,哥想你了!”
果不其然,裴成佑的俊脸猛地压下,透着温热的唇瓣,极其暧昧地,覆占了这张久未碰触的红颜。
轰!
某种叹息,在两人的心间炸开,当四唇相接,他们都尝到了,一种叫做思念的味道。
情到深处无怨尤 第一百五十四章 改变主意
这个吻,极其的缠绵,几乎耗尽了两人肺间的氧气。
裴成佑长驱直入,温热的大掌固定着她的后脑,抬高她的小脸让他们亲密相贴,狂卷的舌,肆虐着顾西瓯清新香甜的柔软,另一只长臂,则紧紧地锢住她的腰身,让他们的身体间,没有一丝儿缝隙。
顾西瓯直觉他的力道,恨不得把她『揉』碎在他的体内,强烈的气息,灼热的体温仿若冬日的烤炉,把她全身心都给包围,炽热猛烈的温度,似若能融化每一个细胞。
心底的颤栗,如野草燎原般滋长,她牢牢地贴在他的胸膛,仰高着头承受他的狂野,近距离之下,她清楚地听到了,隔着薄薄『毛』衫传来的,他那怦怦跳动,强壮而有力的心跳声。
顾西瓯觉得,有什么似乎失控了,在熟悉的味道将她拉回以往的时光,在发现某根隐藏在心底的弦快要崩不住的时候,她的脑海,忽而冒出了想念这个词。
想念?
原来,她在想念他?
顾西瓯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本是『迷』离的眸底,现出一丝清明,身躯,似是变得格外的僵硬。
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漂亮的罂粟,是她不能接近的妖孽,她可以让他索吻,可以给他第一次,但,她绝不允许,这种不该有的想法泛滥于心。
于他,她只是个猎物,若猎物爱上了猎人,估计,死伤的后果,不是一般的惨。
“丫头……”
裴成佑察觉她的抗拒,以为她还是在为没有先行告知她而生气,诱哄地低喃了一声,大手却霸道地加大了力度,缭绕着淡淡烟草味的舌尖,更是狠命地吸吮着,几若抵入她的喉咙。
顾西瓯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深喉之吻,身体又挣不开他的束缚,整个身子,都被他压靠在洗手间的门上,在如此的来势汹汹面前,似若全身的力量,都只能靠它来支撑。
“呜……”
顾西瓯不喜欢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在舌尖快要麻木得失去触觉之际,她心一横,重重地咬了下去,可是,换来的,只是裴成佑的一声闷哼,而随之的,是更为狂烈的掠夺。
顾西瓯不再动了,微眯着一双灵秀的猫眼,细细地浏览过他脸上狂热而痴『迷』的表情,忽而又缓缓地闭上,随波徜徉地,任凭他的索取。
“咚咚……”
“有人吗?干嘛啊?上个厕所也要锁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扭动门把的声音,没有扭开后,就是不满的敲门及吐糟声,甚至,还带着鄙视的不屑。
这个洗手间的门,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里面的人吻得热火朝天,喘息和银丝纠缠的声音,透过紧挨着的门缝,清晰地传到了,门外急于方便的人耳中。
顾西瓯的理智又重被唤醒,裴成佑却是放肆地未曾理会,甚至那只扣在她腰际的手,也不知何时撩开了她的『迷』彩服,沿袭而上,掌握了她胸前大小相宜的柔软。
“兄弟,去那边吧,那边没人。”
顾西瓯正瞪眼想要推开他,门外,却又响起了权慕阳的调侃声,在那人气哼哼又无奈地去了女洗手间后,权慕阳笑得暧昧地敲了几下门,“佑子,哥知道你现在想吃的不是晚餐,可再不吃的话,菜就要凉了。”
“还有,哥得提醒你,再过一小时,我们要出发了。”
末了,权慕阳又补上几句,再次邪佞地踱了开去,还心情很好地,吹了一声口哨。
这佑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风流鬼,人家姑娘身上可是来着生理期呢,你丫的不会,是在洗手间里上下都用手指吧?
哈哈,亲得这么带劲,想必人家姑娘都被你给『摸』熟了,又不能解渴,还真不是一般的衰!
权慕阳是个医生,他当然知道裴成佑叫他准备红糖水的意思,只是一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女人让发小饥渴到如此的程度,他就觉得,心情无比的爽!
出发?
顾西瓯因这两字,所有的情『迷』从全身的血管里褪却,睁着一双『迷』离中透着疏远的黑眸,冷漠又淡然地,直视着眼前的男人。
“丫头……”
裴成佑终于放开了她,却是喘息着吐出了这两字,明亮的桃花眼早已淬上暗沉的幽『色』,低沉暧昧的嗓音,也变得格外的沙哑。
这丫头,就非得这么有理智吗?
要不是看她布满了粉红的脸,要不是她明显起伏的呼吸,他都要觉得,他刚才吻的,是一块木头了。
殊不知,这吻的惊心动魄,早已被顾西瓯压至了心底,他的味道,也似深深地刻印到了灵魂之中!
“丫头,跟哥走,跟哥去北京过年,好吗?”
裴成佑懊恼间,又似意犹未尽,垂着看了一眼自己叫嚣不已的某物,在心底的某种压抑来不及散去之际,他重新抱住顾西瓯,吐出蛊『惑』的字眼。
这孩子,妈妈在监狱,爸爸又是个陌生的代名词,他忽然间,觉得这样丢下她,有些的不忍。“不去!”
在他的良心发现之际,顾西瓯却是想都没想,就冷漠地拒绝了他的提议,尽管脸上还遍布着粉嫩的绯红,被吸吮的红唇也如玫瑰般鲜艳,可她眉眼间,却冷若冰霜。
一个人过年,她早就不再陌生,心,也早已习惯如此的孤寂,更何况,这次,还有训练陪着她。
她知道,刚刚裴成佑的话,绝对不会是假,这男人一向张狂,他用不着口出假言,只为赶走她身边他还没放在眼里的“苍蝇”!
有压力,才有动力,她似乎有些能够理解,裴成佑把一中队的人,狠狠地削一顿的用意了。
军区,靠实力说话,尽管他们不服,可刚刚集体离去的动作,却代表着一种信任,这男人,以他的身手,已经折服了整个军区的人。
“丫头,你不去,那哥,就留在这里陪你吧。”
裴成佑一眼就看到了她眸底的落寞,看到她淡淡的,倔强地微抿的唇角,心底的某处,忽然柔软得一塌糊涂。
情到深处无怨尤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同去北京
不是说了,她是他以后要养着的丫头吗?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丢下单独的她独自过春节?
“不用。”
顾西瓯再次否决,伸手整理好自己凌『乱』的军装,璀璨的猫眼,闪过一道微恼的冷芒。
这该死的男人,吻得她连腿都酸了,要是和他去了北京,他丫的忍不住提枪上阵,那她的训练,可就泡汤了。
离除夕,只有三天了,他回去一定事情多,她跟着去逗留几天又得回来,简单就是瞎折腾。
最重要的,他们之间,谁也不是谁的谁,这种带女人回家的事,又怎能轮得上她?
顾西瓯不想自作多情的,可在一瞬间还是闪过诸多想法,最后,她无比鄙视地唾弃了自己一番,扣好了军装上最后一颗扣子。
“让我爱你……”
裴成佑想要说些什么,手机却响起了尖锐的轰鸣,他眉头微皱,却还是拿了出来,看到屏幕上跳跃的号码后,他的嘴角,微微地扭曲了一下。
嗯,扭曲?
顾西瓯为自己的发现雷了一把,这男人,也会有忌惮的人吗?
还是,是他那个清冷,却又咄咄『逼』人的妈妈?
“喂,爷爷,您老好啊,今日刮的什么春风,竟然舍得给你孙子我,打上一个问候电话了?”
在顾西瓯的猜测中,裴成佑却已然搂着她的肩,不顾走廊上别人异样的目光,大摇大摆地带着她回了包间,嘴里,还吐出嬉皮笑脸的字眼。
原来,是他爷爷!
“你个臭小子,什么春风啊,敢情就惦记着那点破事!爷爷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会打一个回来吗?三年了,你丢了爷爷,丢了家人,抛弃了战友,我裴家,怎么就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孬种?”
电话那头,裴爷爷裴光启中气十足地坐在沙发上,裴明轩和白夏,坐在他的对面,神情恭敬,又似不敢置喙地承受着裴爷爷的大嗓门。
“爷爷,那怎么能叫破事呢?人类的香火,可都是男人破了女人才有下一代的,我要是不想着破,上哪去给你生个不孬的曾孙啊?”
裴成佑似是没有听到里面的咆哮声,拉着顾西瓯坐到了位置上,还伸手,挑了一筷她爱吃的菜送到她碗里。
“你个混小子!皮痒了是不是?”
话音刚落,裴爷爷就又是一声怒吼,权慕阳则憋出了内伤,冲着裴成佑比了一个“你牛”的手势,而顾西瓯,就算再镇定,也还是用鄙视的目光,扫了裴成佑一眼。
这人,难怪三观不正,天天流连花丛,和自己的爷爷都能如此口无遮拦,也算是风流人物的大哥大了。
不过,他爷爷提到了战友,那他,还真是军队出来的人?
“爷爷,我没皮痒,我还得留着这张脸,去祸害美人妹妹呢……要不,您老就别打搅我为国家的人口可持续发展做贡献了好不?”
裴成佑扫了一眼顾西瓯,很是清楚地看到了她的鄙夷,邪佞地勾了一下唇角,而后,挑高了眉梢,吐出低斥的一声,“再甩眼刀子,小心哥等下就破了你!”
“……”
顾西瓯气得翻了一个白眼,直接一筷子把他夹来的菜用力挡了过去,推搡间,那菜敌不过两人的攻击,好死不死的,从桌沿掉了下去,准确地落在,裴成佑裤子的中央。
“你……”
这道菜,是板栗烧鸭,裴成佑夹来的,正好是软糯的板栗,此时,掉在他裤档的中间,灯光下,一片土黄的糊状,一眼望去,极易让人误会!
裴成佑的脸『色』,一时有些五彩缤纷,对面的权慕阳,眼珠一转也猜到了多半,迅速地起来看了一眼后,很不给面子地大笑出声,“哈哈……”
这两人,还真是冤家,这下佑子,还会有胃口才怪!
“臭小子,阳子也在是不是?快,告诉阳子,爷爷今晚有演习,那些个老头子都会来,你们两个,给我的“雄鹰”加加油!”
裴爷爷听得权慕阳的笑声,原本恼怒的脸『色』恢复了缓和,他就知道,这孙子,不和他斗嘴,是怎么也不会罢休的!
今晚,是他有意组织的,北京军区的年前大演练,孙子要回军区了,他怎么都得,替他制造点声势!
嗯,演习?
裴成佑挂了电话,随即明白了爷爷的心思,只是,看向顾西瓯的目光,带了丝征询。
“丫头,去吗?”
裴成佑问得很随意,又似带着些许的鼓励,他知道,爷爷的话,她肯定听到了,能有机会目睹整个北京军区红蓝的军事演习,对她的历练,可是最为鲜活的教材。
顾西瓯眸底也似闪过一道光亮,但仍习惯『性』的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抬头看着裴成佑明亮中透着温暖的眼神,忽而不自觉地点了头,“去!”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他既然有这个本事带她去,那她,又何不去长点见识?
来了半年,她全锻炼身手了,一次实战的经验都没有,如此的她,若“雄鹰”明年真有选拔,又怎么能脱颖而出?
“那好,快点吃饭。”
裴成佑也圆满了,想着不久就要回到军区,他的心底,也有着激动的情绪,而他,觉得这种和丫头一起分享激动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其实,当年离开后,他为了让别人信以为真,在裴氏的作为有所高调了一些,尽管堂哥裴笑才是正主儿,但在很多人眼里,他这个裴少,就等同于裴总!
不过,他不怕人查,出来的时候,爷爷和权爷爷,就给他做好了一切档案,算是暂调到了军情处,这三年,他完全可以,以卧底的身份遮掩过去。
而且,他帮着权慕阳,也做了不少事,那上面,完全是有案可查的!
“少启,你又喝酒了?”
此时,乔家,乔安妮看着一身酒气回来的陈少启,皱起了秀丽的眉梢。
“安妮儿,是应酬,你知道的!”
陈少启坐到床沿,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却见微敞的衬衫口,有一个明显的唇印,透着醒目的红『色』。
情到深处无怨尤 第一百五十六章 演绎深情
乔安妮心底一颤,觉得有什么东西刺痛了胸口,水眸怔怔地看着那个唇印,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们结婚,已经几月了,本来是有独自的新房,可妈妈说等装修好的房子先通通风,又说什么舍不得她,这才留他们,住到过完年再搬新家。
其实,她知道,妈妈是想给陈家一个下马威,乔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妈妈怕,怕她到陈家受委屈。
这桩婚姻,只是政治联姻,何况在婚前,陈少启似乎还出了一点事,是爷爷动用了关系,才替他洗清了嫌疑,陈家在千恩万谢之际,自然是没有反对新婚后两人住在乔家。
他们的相处,一直相敬如宾,谈不上过多亲密,也谈不上过于疏离,陈少启是个很活跃的人,『性』格狂傲了点,可有时,又让她觉得莫名的怀念。
他,某些地方,还是很像裴成佑的!
乔安妮一想到这个名字,内心深处又似泛出一抹疼痛,这才移开了盯着陈少启脖颈的视线,那一丝丝的不甘,也消失于无形。
“安妮儿,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
陈少启似是未曾察觉,几下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只余一条内裤就走向了主卧内的卫生间,乔安妮蓦地红了脸,缩进了被窝内。
夫妻生活,他们是有的,她永远都记得,新婚之夜,陈少启盯着被单上的“血迹”,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看穿了还是满意了,反正,那晚,他一夜折腾着她,直到她被做昏了过去。
那血迹,是妈妈带她做了修补术之后的效果,她的第一次,早在六年前就给了裴成佑,只是不知,陈少启到底知不知情。
她心中没底,也曾央求过妈妈不要去,可妈妈却坚持,她拗不过,这才点了头。
可有时候,她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觉得,陈少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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