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呢?”
裴成佑瞪了他一眼,对于好友『露』出的这种促狭的表情,他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颇有些莫测高深的味道。
“丫头,咱们回家。”
说完,他伸手抱起了顾西瓯,小心地把她放到了担架上,这才推着担架,和权慕阳两人一起,走向由他的手下,临时送来的一辆加长型林肯。
“啧啧,还真是有钱,这年头,资本家也莫过于你这种吸血鬼了。”
权慕阳看到裴成佑的新车,眼底闪过羡慕嫉妒恨的幽光,斜斜地睨了他一眼,满眼的咬牙切齿。
他虽不缺钱,可军情处的补贴怎么也比不上他的日进斗金,如此鲜明的对比之下,他那对金钱并没概念,钱够花就行的人生信条,开始悄然发生了改变。
是不是,那些女人都对他趋之若骛,看中的,就是他满身铜臭的钱呢?
“牧羊犬,羡慕就直说,要是没钱泡妞,哥也是可以支持一把的。”
裴成佑自是洞悉了好友的郁闷,调侃般地咧开了嘴角,这个发小,终于心里不平衡了是吗?
“呸,那种奔钱的女人,哥才不稀罕呢!”
权慕阳恨恨地唾了一口,果然,仇富什么的,就是一种大众化的心理,就算是身为“狐朋狗友”,他也不例外。
“不稀罕?等你奔三的时候,还得继续靠你的五指姑娘的话,哥打赌,就算是奔钱的女人,你也会当成国宝来稀罕的!”
裴成佑最是欣赏权慕阳的恼羞成怒,邪肆地挑高了唇,打趣着这个岁月蹉跎,却一次恋爱也没谈过的发小。
“去,你不一样吗?别以为摘了处/男的帽子,你就不冲冷水澡了,你可别忘了,你和那些女人的风流历史,哥可是有一大堆库存的光盘呢!”
权慕阳被戳了痛处,不由更加恶狠狠的出声,果然,和这个男人斗嘴啥的,就占不到一丝半点的便宜。
“得……竟然还有这等恶趣,能成为你夜夜观摩的偶像,也是哥的一大荣幸啊!”
听得他的恼怒, 裴成佑倒是无谓地挑了挑眉,这小子,还是一样不经逗!
“滚,谁夜夜观摩你!”
权慕阳终于决定闭口,再说下去,估计他的牙都要上火了,对付这种自大张狂的男人,唯一的武器,就是不变应万变。
说完,他怒意奔腾的眼,转向单架上似是疼痛不醒的顾西瓯,照理说,她的麻醉未退,是不准许出院的,可裴成佑是谁,他养尊处优的太子爷一句话,他这个御用的医生,就得随时随地的来伺候。
“丫头,你就快点醒来吧,醒来了哥告诉你,千万不要喜欢这个变态,喜欢上他的女人啊,个个都是粉身碎骨,也得不到他的一丝青睐,你小丫头长得这么美,又这么有个『性』,要不,看在哥救了你两次的份上,你就来当我的丫头吧……”
说不过裴成佑的权慕阳,眼珠一转,对着顾西瓯碎碎念地念叨出声,可还没等他说完,直觉背后两道冷光直『射』,挑衅地住了口后,大咧咧地翘了一个二郎腿。
呸,敢说他夜夜观摩,他也要给他心里添点堵!
用眼刀战斗升级的两人,谁也没有发现,顾西瓯的眉睫,轻轻的眨了眨……
此时,炎城顾家。
“老爷子,北小少爷走了,只留下这封信!”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穿过古『色』古香的四合院,来到了树荫下闭目养神的顾老爷子身边。
“念。”
顾老爷子很简短,当听完信的内容后,他岁月风霜却不失威严的脸上,闪过几许无奈的复杂。
这一凡,还真是越来越偏执了,他是老大没错,可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家里的财产,定要分给一人的!
就算他给,可这庞大的顾家,真是他一人所能吃下的吗?
“老爷子,电话。”
忽而,管家又再次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叫嚣的手机。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一百二十一章 幕后交易
“喂,是谁?”
顾老爷子接过电话,年老而低哑的声音,在这凉风习习的傍晚,竟似有了丝冷意渗人的味道。
“安爷,不记得我了吗?”
电话的那头,是同样沙哑的腔调,却透着强势的冷硬,让顾老爷子听了,直觉的心底打鼓。
安爷?
在顾家,可是没人敢这样叫他的!
“陈少,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啊!”
顾老爷子脑里无数道亮光闪过,扯出一个无声的浅笑,打着哈哈回答着陈少。
“安爷,没忘记就好,听说,令二公子被抓走了,可有此事?”
那头的陈少,冷峻的嘴角牵出一抹阴冷的笑,电话看不到的那头,指间的香烟,将他的整张脸,笼罩在朦胧的白雾下。
“陈少,是啊,我顾淮安,就只有这两个孙子,可惜,到头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顾老爷子一愣,眸光忽然逸出晶亮的光,想不到,在他有难的时候,陈少竟然会伸出援手。
他已经很久没联系他了,尽管很多时候,他顾家对他言听计从,但有求于他的事,他可是不轻易开口的。
陈少,可是京城的权贵,身份之尊贵,并非他顾家能攀比,就算顾家是一个黑道世家,跺跺脚都能让很多人闻风丧胆,但若和『政府』为敌,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安爷,有件事,我想麻烦你……”
那头,陈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言说出他的目的,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倨傲。
“好的,陈少,请说。”
顾老爷子眸底一沉,听完陈少的话后,更是有如掉进了冰窖,那颗年老的心脏,如受不住打击般,突突地跳了几秒。
这,这到底该如何选择?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陈少放下手中的电话后,转而又拨出了另外一个号码,语气也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透着热络的熟稔,“一凡,我可是按你说的,给你老爷子打招呼了,答应我的事,可不能黄牛啊!”
“放心,陈少,事成之后,四六分成,你四我六,如何?”
顾一凡也是笑得得意,先前的阴冷之『色』,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在陈少满意地放下电话后,更是邪佞地勾了下嘴角,眸底闪过痴『迷』的光。
很快,顾家就会是他的囊中之物,他一直以来的渴望,即将要变成事实!
如今,他算是和裴少交恶了,在被『逼』扔下顾西瓯以求得逃命的机会后,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投靠一直和顾家交往甚密的陈少。
这一消息,是他无意中偷听爷爷的对话知晓的,要知道,混黑帮的人,背后若没几棵大树,只能是小打小闹的小帮派,随时,都会有被别人抢地盘的危险。
“西西,你的裴少,到底有没有把你撞死呢?”
安城某处偏僻之地的豪华别墅内,一时自得不已的顾一凡,眸底的邪光在计划着未来种种的辉煌后,忽而又想起了那个年轻的躯体。
这丫头,还真是和她妈一般,出落得越发漂亮了,而且,和她妈不一样的是,冷冰冰的,格外让人有感觉。
试想,两个女人,一个用眼泪,一个用冷眼,换了谁,都会对后者,激起征服的斗志,而前者,其实只是伪贞得让人心烦,先是哭着叫着不要,到后来,叫得最疯的,也最属他们不过。
顾一凡不知为何,脑海里忽而闪过对无数女人的回忆,各种千姿百态的反应在他脑中过滤后,竟忽然觉得,谁也比不上顾西瓯这个丫头了。
而此时,天佑花园。
“丫头,你疼就叫出来,好吗?”
裴成佑坐在床沿,隔着被子握住了顾西瓯的小手,有力的大掌制住她的,不让她伸手,去碰那打着石膏的双腿,眸底的幽光,透着隐隐的怜惜。
这丫头,还真是倔得可以,换做哪个女人,一醒来看到疼得要断的腿,都会有所恐慌的吧?
可她倒好,除了秀眉紧皱外,第一反应,就是用手去『摸』,也许,是想证实,她还是不是正常的?
“你妈才叫。”
顾西瓯手动不了,唯有冷冷地瞥了裴成佑一眼,这点痛,就想让她叫出来,敢情他就是个变态,专爱欣赏柔弱不堪的林妹妹吗?
呃?
裴成佑一愣,忆及她几次对他母亲的波及,眸底忽而闪过一丝兴味的笑。
真不知,若她们再次针锋相对,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怎么了?是不是要上洗手间?”
裴成佑正幻想着,忽而看到顾西瓯皱了一下眉,立刻关切的询问。
这丫头,就没看到过她有什么会难为情的,此时『露』出这种表情,唯一的可能,就是内急了。
她才刚醒,先前打了这么多点滴,估计,生理反应准时到来了。
这次,顾西瓯没再回驳,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应允了他的猜测。
“丫头,你多说一个字会累吗?你瞧哥哥,这些天光练单口相声了,多无聊啊!”
裴成佑伸手抱起顾西瓯,将她横抱着走进卫生间后,又将她放到了马桶上,还细心的,将一副拐杖放在她的脚下,不让她的双腿悬空。
“丫头,剩下的自己来,记得,好了叫哥啊!”
最后,当一切完毕,就只剩下她身上宽大的病号服时,裴成佑邪魅地眨了一下眼,拉好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看来,明天应该给她请个女看护了,可是,若她毒瘾发作,又该怎么办?
走出门外的裴成佑,飞扬的眉宇微微地蹙起,这件事,不是他不愿亲力亲为,可每次都需要人服侍,那倔强的丫头,怕是别扭得不行吧?
门后,顾西瓯解决了需要,秀气的眉梢,却一直未曾舒展,就这样坐在马桶上,盯着自己僵硬的双腿,半天不曾眨眼。
腿,是很痛,可她关心的,是到底断没断?
被推下车前的那一幕,还在她脑海盘旋,这男人,伤还没好就把她接回家里,是怕她毒瘾发作时,不被任何人看到还是怕医院不安全,会有人再次劫走她?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反常态
“丫头,怎么还不出来?”
门外,裴成佑等了许久,直到那冲水的声音都过去了好几分钟,他才忍不住地,敲了一下卫生间的门。
这孩子,不会是逞能想要自己站起来吧?
如此一想,他不等顾西瓯回答,一把就推开了门,可迎接他的,是顾西瓯静坐在马桶上的姿势。
“丫头……”
裴成佑闭了闭眼,抬起的眸光中透着咬牙切齿又似邪佞的味道,大手伸至她宽大的病号服下,替她拉好了裤子,而后抱着她走了出去。
这丫头,还真当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尽管衣服够长,不至于『露』了底,可她这样无谓的态度,让他有些莫名的生气。
如果是信任他,那还好,可若是换成其他的男人,她也一样不当回事的话,那他还真的,会被这冷漠的丫头给憋屈死!
“躺好,来,喝汤。”
在一片郁闷无语中,裴成佑几步走到了床前,小心翼翼地把顾西瓯放好后,又端起了床头刚刚从厨房微波炉里端出来的排骨浓汤。
这汤,是他专门请和苑楼的大厨准备的,对骨折的病人,最是有营养。
顾西瓯瞟了他一眼,目光浅浅如清冷的月光,倏而,划过一丝晶亮的光芒,如流星般点缀了她美丽的猫眼,“送我去军队。”
嗯?
“丫头,你说什么?”
裴成佑隐有一愣,心底却因她的提议萌发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愉悦,这,就叫心心相印吗?
他才有过这个念头,谁知这个丫头,竟会主动提出来!
“送我去军队!”
这次,顾西瓯没有不耐,只是坚决而淡然的,重复了一声。
她知道,这个男人,完全是有办法的,而她,在历经这次的被劫后,她才知道,她终究是太弱。
十一岁时,就被顾一鸣企图占有,上次,她也违心地迎合了他,而今天的体验,则让她彻底,感受到男女天生的不可对抗。
只有兽『性』没有人『性』的男人,就算她再不屑,也无法避免不公平的待遇,至今,那只咸猪手带给她的恶心感,还在她的脑海盘缠。
所以,她必须强大,她得靠自己,不再成为任何人利用的棋子!
今日这事,是她该叫爸爸的男人干的,他有什么目的,她就算不想知道也不可以,因为,他的话,他猥琐的眼,他龌龊的动作,都无一不在提醒着她,那个灭绝了良知的男人,想要的东西,太多!
“那,丫头,你求我,总不能你什么都不做,就叫哥哥为你鞍前马后吧?”
裴成佑从顾西瓯的眼底看到了决心,嘴角几不可见的一笑,邪肆的眉梢,却是闪过几许调侃的幽光。
这丫头,架子挺大的,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样,她还真当他,对她的兴趣能抵上一缸醋不成?
“你要什么?”
闻言,顾西瓯隐有一怔,清冷的眸底滑过几许自嘲,孤寂地别开了目光,听来毫无波澜的语调,却似透着失望和黯然。
“丫头,哥要你的第一次,在你未满十八岁之前,不能给其他的男人,如何?”
裴成佑却是紧盯着她,邪肆的眸底跳跃着灼热的火花,那令人无所遁形的狂热,让人如被视觉强迫了般,不自觉的,和他在空中胶着。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清润中透着他特有的磁『性』,俊逸天成的五官,暧昧地贴近她的脸颊,温热的薄唇从腮际滑至耳朵,引发阵阵异样的轻颤。
话落的瞬间,整个房间空寂无声,只有两人的呼吸在空中相会,渐渐地把周围的空气,也对流得格外的稀薄。
顾西瓯没有作答,只是淡然的,收回了眸底的那一丝晶亮,无谓的,满不在乎的,点了一下头。
果然,男人都是不例外的,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毫无理由毫无条件地对另一个人好,高贵如他,也会有自己的企图。
原来,他不是不要她,只是他要的太多,他想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女人!
第一次?第一次又如何,她本就有心给他,是他不要,如今他既然索取,那就不如合了他的意。
一层膜,换来一个不再被人侮辱的机会,其实,也很划算!
“好,丫头,记得,你的第一次,哥哥已经预约了,不要再让其他的男人,有染指你肌肤的机会!”
听得回答,裴成佑似是没有太多的意外,锐利的视线精准地扫过她的锁骨,那里,有一个明显的红印,若按学名来说,应该叫吻痕。
当然,他不会承认,从衣领下『露』出的这个东西,让他,有些不爽!
如今,他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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