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当时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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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当时你不在-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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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家,林堂西找了消炎药和退烧药吃下就往床上躺。退烧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没多久就又睡着了。
  这一觉也只睡了2个多小时,醒来时发现自己打着点滴,张望了下却是自己的房间。周直浩坐在床边,握着他的另一只手,脸贴上去,靠着睡着了。林堂西想抽回手,动了下就弄醒了他。
  周直浩揉揉眼睛,声音低沉暗哑,“醒了啊,有没有舒服点。”伸手去试温。
  林堂西微微转过头,周直浩没在意,还是摸了额头,“好像是退了,你再睡会吧。”
  林堂西喉咙干,“我想喝水。”
  周直浩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心中难过,“为什么不去医院?就算看我不顺眼也不能把身体弄坏。”
  林堂西缓慢地喝了几口水,才淡淡开口,“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被你。。。。”
  “我让我私人医生帮你挂的点滴,你别担心。。。”周直浩眼神黯淡,拿着林堂西的手在自己脸上蹭,“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始终不敢把“你原谅我吧”这话说出口,他也觉的自己要死,可是他的痛,林堂西又知道多少呢?感觉到林堂西的反抗,周直浩才把林堂西的手松开。
  阳光透过玻璃从窗外斜斜射进来,在房里洒下一片光辉。这个时节的阳光温暖中多了微热。房间里却是一片沉默。
  “算了。”林堂西开口,脸上看不出表情,“工作的事怎么回事?”
  “国华子公司确实需要设计师,国华虽然做的是电器行业,但是子公司有很多分支,有的做房地厂,有的是生活品。这次需要建筑设计师,你以前也是在子公司干过。”周直浩没想到林堂西的反应,心中莫名多了几分期待和憧憬,脸上却是没变,“你就把这次的合作当你的工作,其他的别多想。”
  周直浩看到点滴挂完就帮林堂西拔了针,林堂西翻了个身,轻轻开口,“我知道了。你去睡觉吧,你眼里都是血丝。”
  “恩。”周直浩应了一声。
  林堂西半天没听见什么动静,刚想转身看看,身后就一片丝凉,周直浩脱了衣裤,掀开被子躺进来,靠过来抱着林堂西。
  “你。。。”林堂西警觉。
  “别动,让我睡会,我担心你都担心了一天一夜了。我不会乱来。”周直浩感觉到林堂西的不安,“求你了。”
  周直浩把头往林堂西颈窝里埋,闭上眼就睡着了。
  




8

8、part8 。。。 
 
 
  林堂西毕业那会就是在国华的子公司上班。只是周直浩被林堂西的消瘦和悲伤震惊时,林堂西却根本没认出他来。
  再次见到林堂西是那次KTV过后大约半年的时间。那天周直浩照常去子公司学习,慢慢掌握公司运营以便日后的接手。去办公室的路上,周直浩不经意看了眼员工的工作室就看见了林堂西。那时已经是秋季,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直直地照射过来。林堂西穿了件红色长袖,就这样靠在窗上,光线模糊了他的脸,一同把他的悲伤也隐匿了起来。周直浩还是认出他来了。想起那天在包厢里林堂西拽着麦不松,朋友拿靠枕砸他时眼里快活的笑意,眼睛眯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染上一番风情。周直浩那时见到他只是觉的不同,眼里没有笑意,流淌了一地的失神和苍凉。
  但是真正和林堂西接触是因为一件很意外的事。那天部门经理匆忙地找到他,“周经理,今天的设计图出了些问题,对方要求的截止日期是明天,我们要怎么办,要跟对方解释延缓下吗?”
  周直浩埋头批文件,头也没抬,“我们既然承应下来就不能出错,这是诚信问题。出了问题就赶紧让负责人修改。”
  部门经理有些为难,“但是这次设计图是全员工共同合作完成的,修改的话可能一天会完成不了。”
  周直浩皱起眉头,抬头问,“哪部分出了问题,谁负责的?”
  “数据方面出的问题,负责人是林堂西。”
  周直浩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那双灵动的眼睛。周直浩沉默了片刻,“数据方面的话问题应该不大。马上重新给出数据,在原有的基础上改动吧,通知他们全体今天加班。还有扣林堂西半个月的薪水吧,给他个提醒,以后工作时别大意。”
  部门经理应了声就出去了。
  后来林堂西跟周直浩熟了,知道是周直浩扣了他半个月的薪水,恨的牙痒痒,狠狠地敲诈了周直浩才解气。当然这是后话。
  (那个问题出错,我瞎编的,无知不是罪。)
  部门经理跟大家宣布消息,顿时怨声四起。林堂西觉的对不起大家,因为他一个人的疏忽害的大家全体加班。傍晚茶时间,林堂西特意出去给大家买了吃的喝的。同事们本来就宽容,加上林堂西又给他们买吃买喝的,这件事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林堂西在买完东西回来时,一时匆忙在拐角处撞上了周直浩。少些咖啡洒在周直浩的西装上,林堂西惊慌,“对不起,周经理。”
  周直浩没在意,“没事。只是你不要这么心不在焉,要是设计图再出事就麻烦了。”
  林堂西心里本来就愧疚,应了声“是”就走掉了。
  结果那天大家加班到10点左右才挽救了错误。大家都陆陆续续地走了,办公室里乱的一塌糊涂,林堂西把大家的东西都整理了,关了灯才走出去。脚步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哒哒”地响,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孤寂响彻。出了大厅才发现外面下了大雨。天色已经暗的不行,大厅里点着日光灯,林堂西身边也没带伞就站在门口等雨小了再走。公司上下就他一个人了,大厅灯光下把他显得越发孤单,林堂西想起什么,心里就难受,就看着大雨转移注意力。雨里一道车灯打来,林堂西觉的刺眼往旁边靠了靠。车停靠过来,周直浩在远处就看见林堂西,清清瘦瘦一个人站在大厅里,让人心有不忍。
  周直浩摇下车窗,“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林堂西看见是周直浩有些吃惊,都这么迟了周经理怎么还在?林堂西看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犹豫了片刻就上车了。
  “谢谢你,周经理。”林堂西开口。
  “不客气。”周直浩很礼貌。
  林堂西靠在车椅上,累了一天,巴不得可以马上躺床上睡觉了。林堂西闻到周直浩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了然一笑,又心里诋毁,原来经理喜欢办公室恋爱的吗。越想越来劲,竟连自己都不知道,脸上早已浮现偷笑的狡黠。
  “做错了事,还可以笑的这么开心吗?”周直浩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话语中仿佛也带有几丝跳动地愉悦。
  林堂西回过神来,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敛了神色,报上了地址就安静的靠在椅子上休息了。周直浩开的很慢,雨刷在玻璃上左右来回,路旁暗黄的灯光显的有些单冷。车内有林堂西平稳的,弱弱的呼吸声,周直浩觉的自己失神了。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周直浩很意外地看见林堂西在等他。。
  周直浩出来有点迟,林堂西一眼就看见他。周直浩本来就高,人又长的帅,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带着昧色,很是勾人,加上名贵的黑色西装,更是把他衬的英俊起来。
  “周经理,我想请你吃饭,为昨天的事谢谢你。”林堂西稍稍停顿,“。。嗯,不是很贵的东西,当然,你可以决绝。”
  周直浩很无语,有这么请别人吃饭的么?
  “好吧,那你要请我吃什么?”周直浩觉的林堂西有趣。
  “火锅。”
  晚上两人吃的很开,林堂西觉的周直浩虽然是富家子弟,身上却没有拒人千里的冷淡和看不起人的孤傲。
  “你真是好人,周经理。”林堂西喝了几瓶酒,眉梢带上春色。
  周直浩放下筷子,挑眉,“怎么说?”
  “设计图出错的事真谢谢你,”林堂西其实很清楚,上次合作很重要,到了关键时刻却出了差错,按理说他很有可能是被开除的,但是这次上面却没什么表示,他知道肯定是周直浩的原因,林堂西嘿嘿笑,“公司的同事都说你人好,女同事还特别爱慕你,看你两眼都面色潮红。”
  林堂西本来就是爱说话的人,又喝了点酒,话匣子就打开,但是感觉对面的周直浩没有说话,以为他是生气了就赶紧闭了嘴,一个劲往嘴里送东西,想想又觉的自己的大嘴了,把女同事爱慕他的事也说出来。这样默无声响地吃饭,林堂西觉的又纠结又憋屈。
  周直浩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林堂西。林堂西人长的白,由于喝了酒的缘故,眉梢染上春色。火锅的烟就这么冒,有点遮住林堂西的脸,朦朦胧胧的。周直浩看着他不说,心里觉的燥热。
  “你以后别周经理周经理的叫,没人在的时候你就叫我名字吧。我们做个朋友。”周直浩开口。
  林堂西显然被他的话噎了一口,放进嘴里的羊肉又是烫人,伸出舌头丝丝吸气。
  “哦。”林堂西小声回答。
  林堂西见没话说就一个劲的喝酒,到了最后竟然也有七八分醉了。周直浩只好扶他上车,没想到林堂西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吃饭不说话,你存心让我吃的不舒服是吧,姓周的!”周直浩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又觉的无辜好笑。周直浩把林堂西弄上车,看见林堂西嘴里嘟哝,俯□才听清了他的话,“周直浩,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周直浩耳朵贴着林堂西的嘴,鼻子离他的胸口很近,林堂西身上有点香,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在周直浩的鼻尖缠绕,挥之不去。即使是现在的周直浩,回忆起当时的香味,都会觉的心中莫名的难耐和本性的冲动。
  从这次后,周直浩就不自觉的时常观察林堂西。上班时会往他的位置看上一眼,有时看他埋头画着设计图,有时又看他拿着笔在手里熟练的转。林堂西的眼里慢慢恢复光彩,悲恸的神色也开始退去了。周直浩后来才知道,原来林堂西的爸妈在不久前出了车祸。
  时间会把一些人带进你的生命里,让他填补你生命中的空缺。
  对于没有了父母的林堂西来说,周直浩就出现在了他生命的暗淡空缺里,慢慢描绘了色彩,承接了鲜明的生命轨道。
  




9

9、part9 。。。 
 
 
  这一觉睡的很踏实,周直浩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周直浩开了门看见林堂西安静地坐在桌上吃东西,眼神好似迷离,没有焦点,在想些什么。林堂西听见开门声,看见倚在门口的周直浩。倦色略微退去,头发睡的有些凌乱了。周直浩还是走过去,声音有点低,“我饿了,还有吃的么?”
  林堂西低了头,含糊不清,“你去冰箱里找找。”
  周直浩很想开口跟林堂西说话,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周直浩很安分,吃了东西回房间就没出来了。林堂西现在更是不想跟他说什么,所幸如此。 
  第二天林堂西还是老实地去上班。虽然李经理说时间由周直浩安排,但是周直浩又什么也没交代,而且两个人在家心里不自在,林堂西想来想去还是到了公司。陈枫看见林堂西就赶忙招呼他来,压低了声音,“怎么了你,昨天经理骂你了?”
  林堂西想了想还是跟陈枫说了。
  “没想到周直浩有这么大的背景。”陈枫看着林堂西,“既然是合作,你就好好干吧,到时候肯定有大奖金的。”
  林堂西也笑,“说的对!”
  走了几步,林堂西又转回来,“陈枫,下班了你陪我去买车吧。”
  “怎么,想明白了?”陈枫道。
  “是啊,确实没车不方便,总不能让周直浩经常载我吧。”这才是主要原因。
  陈枫很爽快,“那行吧。”
  林堂西回到座位干事情,却怎么也定不下心来,觉的莫名浮躁。林堂西自己心里也明白,其实他还是喜欢周直浩的。虽然周直浩对他用了这种方式,林堂西除了一时的惊慌和愤怒,也没有憎恨周直浩。林堂西并不是对周直浩没有欲望,他只是迈不出这道坎,他也不可以这么做,周直浩的父母不同意,自己的父母更是不同意。林堂西想起翻到在地的黄酒,湿染了一片水泥地,心中就隐隐做痛。林堂西自己都明白。
  但是林堂西不知道,禁住了欲望的冲动并不代表禁住了爱。林堂西很爱周直浩,林堂西自己都没发现。
  林堂西跟陈枫挑来挑去最后还是选择了白色丰田。林堂西对车的要求并不是很高,一个职员能开丰田上班已经非常不错,他不想招摇,何况他也招摇不起来。林堂西在大三的时候就拿了驾驶证,只是这么多年没动过车,不免生疏了。
  陈枫说,“我跟你去练练吧,不至于手生。”
  林堂西不同意,“你回去吧,跟易然订了婚,也要准备结婚的事。多去陪她吧,不用把时间用我身上,被她误会可不好。”林堂西开玩笑。
  陈枫笑骂,“你丫的!”
  林堂西一个人找了地方练车。几年没开过确实显得生疏,花了几个小时才开的稳了,又在马路上开了几圈,最后才找个地方吃了饭。
  回到家时才发现已经10点多了。
  周直浩一天都没出去,呆在房里沉默了一天。晚上天暗了才想起林堂西还没回来。他看了时钟,8点40。。以往林堂西早就回来了,周直浩觉的他可能在躲自己,心中想到这点就抽的痛。周直浩就坐在客厅里等,越等心中越慌,越等越急,他不会又。。。周直浩害怕,红了眼睛,拿起车钥匙就出去找他,刚开了门就看见作势要开门的林堂西。
  林堂西看见周直浩眼睛有点红,心中一软,禁不住开口,“你怎么了?”
  周直浩看见林堂西回来,心中顿时就安定了,一把抱住他,搂得紧紧的。林堂西被搂的不自在,推开他进了屋。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今天买了车,去练练手。”林堂西这才看了表,也吃了一惊,“都10点多了啊。”
  “我还以为。。。。你又要。。走掉了。”周直浩喃喃,一片苦涩。
  林堂西听见了顿时僵硬。
  睡觉之前,林堂西敲了周直浩的门。周直浩很惊讶,噌地坐起来,话语中又是期待又是询问,“你要过来跟我睡?”
  林堂西翻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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