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不如御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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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不如御只鬼-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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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怕,我们王府能等得起,贵府却等不及了。”这话,就只差没有赤果果地说,已与武候王世子肌肤相亲的钱诗雅,说不定,肚子里早就有了孩子!

究竟是匆忙出嫁,从而遮掩了此事?还是准备充分后,任由这桩丑闻爆发出来?

这个皮球,被武候王妃毫不犹豫地推向了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深吸了口气,按下胸口那团好不容易才减弱几分,却又因为武候王妃一番话而再次熊熊燃烧起来的怒焰,神情如常地说道:“这件事,我们需要商量一二。”

“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府,等郡主的好消息了。”这次,不待安平郡主做出“捧茶送客”的姿态,武候王妃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似的,袍袖轻拂,姿态潇洒地站起身,慢悠悠地补充道:“对了,瞧我这记性,竟然忘记了,还需要钱姑娘的生辰八字。”

安平郡主连眉毛都没有抬一眼,继续板着一张脸,神情无比的严肃,但,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像她的面容那般,给人予一种毫不犹豫地拒绝感觉:“等府里商讨好,再与王妃确认后续事项。”

武候王妃抬眸看了眼安平郡主,那团不知何时横亘于胸口,久久徘徊不去的郁气,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略胜安平郡主一筹的欢喜和自在。

果然,即便对将军府来说,这是一桩恨不能立刻就掩下的丑事,但,一直教养钱诗雅的安平郡主,心里依然有着无法割舍的血脉亲情。

如此一来,不愁娶了钱诗雅的武候王府,顺利地地搭上将军府的同时,更能借助钱诗雅这位出身将军府姑娘的帮助,令武候王世子尽快袭爵。

这,也算是钱诗雅这位表面做出一幅“端庄贤淑,才华横溢,性情温和”的盛京才女模样,实则暗地里却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令人避退三舍的“白眼狼”嫁入武候王府,唯一令人欣慰和满意的地方!

满腹兴奋和激动离开的武候王妃,若,在迈过门槛的那一刻能回头看一下的话,就会知晓钱诗雅这个长于将军府的姑娘,早已磨平了安平郡主心里所有的温情,并成为了将军府里不为人之的弃子!

如此,只怕武候王妃会无视武候王世子拨剑威胁的举动,而毫不犹豫地将钱诗雅这位早已与武候王世子肌肤相亲的姑娘给摒弃在武候王府之外,连一个最低等的侍妾的名份,都不愿意施舍给钱诗雅。

这,也不知算是钱诗雅的幸运,还是钱诗雅的不幸了。

待到安平郡主饮尽了一盏茶水后,才冷声道:“秦嬷嬷,你亲自带了人到倚兰院,将钱诗雅绑来!”

用上了“绑”这个字,由此可见,如今的安平郡主究竟有多么地厌恶钱诗雅。这已远非直呼“钱诗雅”的名字,带给人的陌生和疏离感这一点能相比拟的了。

“是。”秦嬷嬷应了声,就带上了一队膀壮腰圆的粗使婆子,浩浩荡荡地杀向倚兰院,不顾院子里下人那“忠心护主”的阻挠举动,也不顾钱诗雅那大声呼喊和叫骂的疯魔一般的举动,将钱诗雅所有的挣扎力道全部卸去,并将钱诗雅绑到了荣寿院。

正挣扎不休的钱诗雅,敏锐地察觉到了荣寿院外那几乎可以用“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来形容的守护情况,心里一个咯噔,那到喉的叫骂声就此被湮没。

这样的寂静,令人毛骨悚然!

只是,很快,钱诗雅就摇了摇头,将心里这些本不该出现的情绪摒弃一旁。只因,她特意安插在荣寿院的几个暗钉传递给她的信息!

只怕,今日来府的武候王妃已提出了求娶之意……

一想到自己即将十里红妆地嫁入武候王府,钱诗雅就不由得微眯双眼,长睫掩住眼底的得意和兴奋等情绪,脑子里更不由得幻想起自己以武候王妃之尊,凌驾于杜芷萱这位太后御赐的荣华县主之上的美妙情景来。

不过,很快,钱诗雅就意识到“想像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了。只因,坐于上首的安平郡主一脸的肃穆,看向她的目光却如同路旁随处可见的陌生人一般疏离!

第462章 是求娶?还是羞辱?(2)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雷霆大怒,或者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也好过这种被当成陌生人的感觉啊!

钱诗雅用力地拽着手指,往前迈出的脚步也顿了顿,脸上也浮现一抹惶恐不安。

“祖母。”钱诗雅微微弯腰,恭敬地行礼道。

“前几日,你又出门了?”虽是问话,但却带上了肯定的语气。

钱诗雅抿了抿唇,心里浮现诸多念头,最终,却在安平郡主那淡然无波的神情里化为乌有:“是。”

这次,安平郡主终于抬头,正眼看向钱诗雅:“去找那武候王世子了?”

“是。”既然,已打定主意,坦然相告,钱诗雅也不打算再隐瞒,以免激起安平郡主心里更多的愤怒,落得个被安平郡主直接遣送回山东的命运!

“你和武候王世子……”说到这儿时,安平郡主微蹙眉头,到喉的训斥之言,又化为一声冷凝,“你真的想明白了?也做足了往后应对诸多流言蜚语的打算?更能漠视武候王世子亲人朋友的鄙夷和不屑?包括武候王妃,这位亲婆婆的磋磨?”

安平郡主每问一句,钱诗雅脸上的血色就褪一分,待到最后,钱诗雅已面容惨白如纸,身体也摇摇欲坠,更有淡淡的绝望和哀伤的情绪,从骨头缝隙里往外逸散。

其实,若,可以的话钱诗雅又何尝愿意放任这一切发生?又何尝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由人人称羡的“盛京明珠”,沦落为身败名裂,人人喊打的凄惨离世的世家贵女?

说到底,一切,都因杜芷萱而起!

若,杜芷萱真如她嘴里所说那般“体谅和理解”,就不该在与武候王世子退婚之后,遣人传播一些“武候王世子早有心上人,她的退出,仅仅只是为了成全这样一对感动天地的有情人”之类的流言蜚语。

若,将军府一众人真如平时里表现出来的那般公正明理,若,安平郡主等人平日里多关心疼爱她一分,而不是养育了她,却又处处将她置于杜芷萱之后,令她对杜芷萱生出无尽的妒恨,又岂会令她一错再错,终致走到如今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况。

很多事情,经不起深思,更经不住推敲。

往常,钱诗雅每每想起此事时,都只是点到为止,并不敢再深入地探测,如今,也不例外。

若,杜芷萱知晓钱诗雅心里的这些想法,只怕会摇头叹息钱诗雅“白眼狼”性情与生俱来,并非后天的悉心教养就能改变的!

毕竟,真理论起来,钱诗雅是庶出嫡女,论身份地位,远不能和安平郡主嫡亲大儿子,如今在江南担任巡抚家的嫡亲女儿相比。

若非当年,钱诗雅的生父回京述职之时,她撒泼打滚,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计策,并在其父母离京之前,恰到好处地病了,才顺利地留在了将军府,由安平郡主这位长公主嫡亲的闺女来教养,如今的她,连前世那所谓的“清流世家”嫡长子的婚事都不一定能谋到。

要知道,前世,若非钱诗雅是将军府唯二的姑娘,再兼之钱诗雅还未像今世这般,频繁地算计坑害杜芷萱,令将军府一众人都有意无意地成为了钱诗雅的倚仗,以钱诗雅那粗浅简薄的心机谋算,又岂能生下一儿一女,并在儿子早逝之后,依然占据了正室的位置,抱养了一个庶子来养老?

一饮一啄,不外乎如此。

不过,就算杜芷萱或安平郡主将这些细节撕碎了,与钱诗雅说开,早已被那所谓的“荣华富贵”给蒙蔽了心窍的钱诗雅,也是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

就如此刻,钱诗雅就深吸了口气,压下满腹翻腾不息的愤懑和羞恼等情绪,慢慢地抬起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祖母,事到如今,我又有何选择的余地呢?”

“不错!”安平郡主点点头,冷声说道:“从年初到现在,我给了你无数次的机会,如今瞧来,其实,从最初,我就错了!”

钱诗雅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唯有眼底那抹淡不可察的不以为然,却出卖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即便这抹情绪再淡,消失得再快,但,向来观察入微的安平郡主依然察觉到了,忍不住长叹了一声:“罢了,如今,你已被油脂蒙了心窍,我这个做祖母的却是不该再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祖母?!”钱诗雅猛地抬起头,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欢喜和兴奋之意,成功地浇息了安平郡主心里最后一抹来自于亲人独有的疼惜和爱护之情。

“从今日起,你就待在府里,静心绣嫁衣吧。”安平郡主微阖双眼,神情冷淡地说道,“其它的事情,我会与武候王妃交涉,就当是你在将军府待了十多年,做到了一个孝顺体贴的孙女的补偿吧!”

“儿女自有儿女福”,即便安平郡主悉心教养了钱诗雅十多年,那又如何呢?

从最初,钱诗雅这个颇有心机谋略,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姑娘,就根本没有把将军府一众人当成自己真正血浓于水的亲人。否则,又岂会处处算计坑害杜芷萱不说,更在府里众人频繁地阻挠之下,依然上赶着与那武候王世子搅和到了一起?!

钱诗雅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安平郡主心里浮现出来的诸多念头,更没留意到安平郡主脸上那抹连路旁随处可见的陌生人都不如的冷漠神情,满心里都是自己即将达成重生以来目标的兴奋和激动。

——以武候王世子妃的身份,嫁入武候王府,和武候王世子成为一对世人艳羡的“恩爱夫妻”!

从此以后,将那些曾瞧不起自己的,尽皆踩到脚下!

而,至于安平郡主这位口口声声说“悉心教养”了自己,实则,却将自己当成一只宠物猫狗般,想起来时就逗弄一番的亲祖母,呵!

真当她不明白安平郡主为何“幡然醒悟”,意识到这些年待自己的不平等之处,准备在自己即将以世子妃的尊荣身份嫁入武候王府之前,恩威并施一番,以达成武候王府和将军府真正联姻的用意?

不过是想为杜芷萱这个真正被她放在心尖上呵护疼宠的姑娘做打算!

第463章 欢欢喜喜来备嫁(1)

倚兰院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后,钱诗雅就不再强行按奈下满腹的欢喜和兴奋之情,像一只欢快的鸟儿一般在屋子里转着圈,嘴里更是叽叽喳喳地说道:“奶娘,武候王妃亲自来府提亲了!”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王嬷嬷笑得见牙不见眼,嘴里却问道:“郡主可同意了?”

“当然!”钱诗雅微抬下巴,满脸的骄傲和自豪,“祖母还让我安心待在府里绣嫁衣呢!”

“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哪!”虽早有就心理准备,但,直到这一刻,王嬷嬷那颗自从钱诗雅上赶着与武候王世子自荐枕席行为之后,就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蒺回原地。

都说“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严格说来,若非将军府势大,安平郡主又是颇得太后欢心的长公主嫡亲的闺女,想必,即便钱诗雅将天都捅破了,也难免因已失清白一事,而沦落为侧妃或庶妃的身份!

“回头,吩咐下去,给大伙多发两个月的月银。”满腹欢喜的钱诗雅并未注意到王嬷嬷的思索,而是恨不能与天下众人一同分享这个喜讯。

“小姐,如此,怕是不妥。”回过神来的王嬷嬷,忙不迭地劝说道:“待到定下日期之后,小姐再施恩般地赏大伙一两个月月银,却可。”

“此话,怎讲?”钱诗雅抿了抿唇,眼含不悦地瞪视着王嬷嬷。

若非王嬷嬷是她的奶娘,而,王嬷嬷又向来颇有心机谋算,更兼王嬷嬷待她忠心耿耿,待到她嫁入武候王府后,还得藉由王嬷嬷之力来收服王府里的下人,只怕,眼下,她早就已按奈不住满腹的愤懑和怒焰而出声训斥王嬷嬷了!

“小姐,自表小姐与武候王世子解除婚约之后,将军府里的下人,谁敢再多嘴提那武候王府一句?甚至,就连小姐你也受到牵连,被郡主恼上,更将武候王府遣人送来的礼物全部砸了出去。”

若非如此,以钱诗雅那脸皮厚如城墙的无耻程度,早就将自己与武候王世子才是倾心相爱的恋人,那杜芷萱是横插一杠的小三之类的话传扬开来,又岂会像一般人家里特别在乎名声的世家贵女,私下里与武候王世子这位曾经御赐的嫡亲表妹夫来往?

想起这一年来,安平郡主屡屡禁足的命令,和安平郡主今日提及此事时,脸上没有丝毫喜意的神情,钱诗雅脸上滑过一抹了悟,紧接着,却又换上了浓浓的苦涩和愤懑:“奶娘,就照你说的做吧。”

“我本以为,这十多年来,我待祖母一片纯挚之心,祖母定当能体会到,万万没料到,从最初,我就想错了。”

“只怕,在祖母心里,十个我加起来,也不足杜芷萱一人之重。”

“若,易位而处,杜芷萱处于我如今这般境培,只怕,无需杜芷萱主动出手谋划些什么,祖母就会将一切安排妥当。”

前世,可不就如此?

杜芷萱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蜜罐子里,在宫宴上对武候王世子一见钟情之后,就被赐婚给武候王世子,获得了武候王世子的倾世盛宠,并得到了武候王世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是人人羡慕的‘盛宠王妃’。

瞧瞧,这是一份多么风光的履历。

而,这背后,隐藏了将军府一众人,尤其安平郡主多少心血,却无非简单的几句话就能推测出来的。

“都说‘不患寡面患不均’,祖母是由太后亲自教养长大,并被赐封为实权郡主,并下嫁与手握兵权的祖父的。为何,在深宫内院里都能混得如鱼得水的祖母,就是不明白这句话的道理呢?”

“抑或是说,从最初,祖母就只将我当成可以随意逗弄的小猫小狗,想起来的时候,就细心照顾,再偶尔逗弄一下,没想起来的时候,就任由我被将军府一众‘狗眼看人低’的下人肆意欺凌!”

“若非亲身经历,谁能想像得到,一向给人予和平纯善,没有内宅阴私争斗,干净得令人心生向往之意的将军府,竟是一个比勇诚候府还要荒唐的地方呢?!”钱诗雅用力地咬着唇,眼角眉梢间一片冷冽和狠戾。

即便她这个颇受老天爷眷顾的“重生女”,也都在准备得颇充分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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