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魑魅之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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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魑魅之连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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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金乌已坠,新月漫步。



月亮一夜一夜在空中圆满。
十五一轮回。
此时又是月华中夜,院落里的木桌上堆了一些竹片,纸张。疏影此时就坐在桌旁绘图,有一个小僮儿在旁点灯帮忙。微子启送的那盏牡丹灯笼悬挂在头顶上的桃花树下,黄绿的萤火虫绕着飞旋。内室房间里有灯亮着,间或还可以看见有人影来回忙碌。
“疏影姐姐,这都画好久了,咱还是歇歇吧。”那小僮打着哈欠说道。他叫天童,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毛孩。
闻言,梅疏影撂下笔,道:“那你先去歇着吧。”闻言,天童便有如大赦一般欢喜地进屋去了。疏影却仍旧坐在桌旁,看着手边一摞的牡丹图,轻咬樱色的下唇,要是不用上色就好了,她想。自己画梅花在行,可要画妖艳的牡丹,色重了觉得俗,色浅了又觉得有失花王之资,总在犹豫中摇摆不定,结果却画成了不伦不类。
她又看了看院落里的那些竹片,以及自己手扎的一些东歪西倒、鬼模鬼样的灯笼架子,觉得头更疼了。
牡丹灯笼在头顶轻晃,可叹花已近枯萎。
其实,只要是牡丹灯笼就可以,该来的总归会来,不会出现的永远不会出现。生死有命,人各有运,她犯不着那么认真。
疏影拿起画纸走进内室,她的侍女飞雪向她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收拾好了,便端着铜盆出去了。
外面的灯火都熄灭了,此刻室内灯影憧憧,其实还比不上庭院里明月辉空,星华陨地。疏影在铜镜前坐下,拔下簪子,前后左右的镜子里,长发便如瀑布倾泻直下。
今日已经是第三天,容端没有再来,微子启也如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消息。
梳子把玩在手中,梅疏影不知道该如何才好,她不能去找容端:人总是犯贱的,追着的时候不屑一顾,待不理了又偏死缠滥打。
这样想,突然发现铜镜里有光影闪动。
窗外,挂在树梢上的牡丹灯笼已经坠落在地,被利器从中一分为二,内中盛载的牡丹花,践踏散落。
梅疏影仔细端详着自己面前的镜子。她房内的镜子,除了梳妆台上的那一尊,其它均有小面铜镜放在室内各处,这样在一些的情况下,可以看出端倪。
她端坐不动,将手中梳子慢慢递放到台面上,拇指的指甲片缓缓划过食指指腹,压下一道浅浅痕迹。疏影双手的指甲保养得甚好,厚薄相宜,晶晶亮亮。
可没容疏影想好对策,对方已然动手了——黑影突袭,精光一闪,其速既快又狠,倾袭而来的死亡气息甚至熄灭了烛火。
一腔愤恨朝疏影发泄而来。
梅疏影心里一凛。她以前也遇上过无耻之徒,但他们都只是带着占便宜的心态,无知又狂妄自大。但这个,目的明确,只想杀人。
这是一个会杀人的疯子。
所幸对方并没有背后动手的意思,从房梁上落下,便鹫鸟扑食,扯过疏影的肩。疏影借势回旋,抓住对方的手。这一圈回绕下来,疏影晶亮的指甲落在对方颈上动脉;与此同时,对方手里的小刀抵在梅疏影的小腹上。
那是一个黑衣的少女,年纪小得都可以做她的女儿,却阴冷地有如冥界使者。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悲伤与愤怒却阵阵弥散,让疏影也感受到了绝望与残酷。
梅疏影感到大惑不解,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名少女,便放柔声音劝道,“小姑娘,何必呢,大家都放手,有话……”
“是我太低估你了,”连城淡淡道,“指甲上没淬毒,梅疏影,你要真想杀我的话可得多用一点力。”
疏影一愣,而就在这一分神的瞬间,连城已经反身扬刀刺来。
刀光有如银月划开天际。
银光落入疏影的眼睛。
刀尖朝着她心口刺去。






放学后的茶会——谁是路人
Rainy:【撒花,持话筒,一脚踩上桌子】在经过前十章的奋斗后,在一众人物出场后,到我们终于迎来了血雨腥风【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我们得到了第一访谈机会,本期的主题是:谁是路人。
【话筒指向梅疏影】
疏影:【眨了眨眼】看了后记就明白了。
Rainy:。。。。。。。你不觉得需要跟读者解释两句么?
疏影:你真要我说?
rainy:。。。。。。算了,下一位。
容端:【不知看向何处】什么?
Rainy:【。。。。。。】你是路人么?
容端:【皱眉】你写了这么久,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个白痴。【rainy+++++++】【看疏影】我跟上面的有一腿,她不是路人,我也不是。
rainy:。。。。。。【我忍,有的是后面收拾你】下一位!
阿四:啊到我了,厄。。。。。。。。。虽然我看起来像个路人,但其实不是。
连城:这书名不是《连城》么。为什么上面那个老女人会是主角?
Rainy:。。。。。。看了后记你就明白了。下一位!
谢长留:我是负责跑腿破案的,我要是路人,谁负责体力活。
Rainy:你还负责连城,老谢你责任重大,我很看好你哦。
谢长留:。。。。。。。【⊙﹏⊙b汗】
Rainy:下一位!庄大人。
庄二:呵呵。。。。。关于路人这个问题,虽然我便当领得早,但我不是路人。话说你们看过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无人生还》没,其中有提到早死的人当中会有凶手。。。。。。。
Rainy:【这位我惹不起,我再忍,微笑】你雨天附体了么!
庄二:呵呵。
Rainy:下一位!——
红玉:我不是。
曾自昂:虽然我是个老爷,但我是个出场仅一回的路人。。。。。。但是,哇哈哈我那个首辅弟弟也是出场仅一回的路人哇哈哈,心理平衡了。
Rainy。。。。。。:再下一位——快点老娘我要收工渡周末。
长妈妈:老娘,谁说我老了。谁骂我呢!啊谁敢骂我!谁说我是路人,是我把疏影拉扯大的,是我把。。。。。还是我【此处略去一万字】
Rainy:【⊙﹏⊙b汗】本山大叔又发明了有用的词。下一位,有请微大人——
微子启:我,这个,是也不是。。。。。。疏影,你说呢?
容端:哦,那你其实就是个路人吧。
Rainy:【微笑】对不起容右军,每个人只限一句话,请你下去、吧。
容端:疏影刚才讲了两句。
Rainy:。。。。。。。【所以你要讲三句么?】下一位,湖心寺百净大师——
百净:。。。。。。。。【捻念珠中】
Rainy:。。。。。。大师您说句话啊。
百净:【抬眼】。。。。。。由心生故,随境攀缘。。。。。
Rainy:停停停,ok我知道了,您的佛法还是到后面讲吧,我会安排的。谢谢,下一位——
韩嵇:路人,毫无疑问的路人,第一个受害人,你们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啊——啊——
Rainy:。。。。。。。
秦未竟:叫那个作者出来,本尚书要同她理论!
Rainy:【我就不出来就不出来,你能拿我怎的】瞿杰小朋友,要不要吃糖啊,来回答姐姐一个问题好不好?
瞿杰: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十四岁了。我也不喜欢吃糖,我喜欢看书,当然禅宗道家的更好。什么,路人?我不大清楚。。。。。。。。娘你说我是不是啊?
尚嫙:问我是不是路人?看了后记就明白了。
Rainy:【正色】姐,别学疏影说话行不。【你自己还不不是】
胡蝶:咱。。。。
Rainy:别说了,是人都知道你是来打酱油的。下面有请我最心水的小曾同学——
曾书甑:我这么可爱这么有个性为毛是个路人为毛啊——
Rainy:为毛啊这到底是为毛啊——【和曾书甑抱头痛哭】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为什么啊——
瞿衡:我是路人?
Rainy:【迅速起身,擦干眼泪以一种专业的态度】不,您不是,绝对不是。
吕调阳:我知道,虽然你们也许会把本员外郎看成是路人,但我不是。请你们仔细想想,要是我是的话,谁来给老谢打下手,扮演傻警察的角色。我,我;连案子都不能查得说。
谢长留:吕兄,你不容易啊。【两人握手】
Rainy:【惊雷掌劈开二人】分开点分开点,当着我当着全世界那么多腐女想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避嫌啊,再说了,就吕调阳让你自己破案你破得了?
吕调阳:【正色】破不了。但你看你都写的啥?
谢长留:【迷惘】这案子最后破了?
Rainy:。。。。。。你们,下一位!
仵作:卑职只负责验尸,其它什么,卑职不知。
Rainy:路人,我们知道的。你也就出场那么一次。
仵作:难道下面不需要卑职验尸?
Rainy:不,是我没时间看《洗冤录》——有请本场最后两位:飞雪、天童。
天童:我跟着疏影姐姐。
飞雪:我,我不是路人。
Rainy:【拍飞雪肩膀】好好干,你也是我重点塑造的对象。
飞雪:。。。。。。
Rainy:好本次采访就此结束,有关本书信息业以透露,希望对阅读有困难的读者sama有所提示【是糊涂好不好】ok,各位散场收工本场次没工钱没点心茶水,大家渡周末周末愉快啊。




章十一  庄生迷蝶
刀光射进梅疏影的眼睛,银光眩目,疏影的指甲略微一松:她实没有像连城那样有非得杀人的理由。
眼见着,有一个人要来杀自己。
突然,有人拉开了梅疏影,一脚踢飞了连城的银刀。
连城目光一凛:虽说那把银刀过于短小,会在速度上有所拖沓,但她素以速度取胜,可是这一回,她却连对方什么时候到场,什么时候出手都不清楚,就好像这个人突然出现、出手,然后,然后她就败了。
她竟然败了。
连城轻咬下唇,双目瞪视有如绯瞳:去年,这个人的速度根本不及她……
容端站在梅疏影前面,盯住面前黑衣冷面的少女。
“出什么事了?”灯火一闪,天童和飞雪提着着灯笼、木棒大呼小叫地跑近。
“别过来。”梅疏影厉声喝止,“她跟我们以前遇到的人不一样。”
跟我们以前遇到的人不一样。闻言,容端看了疏影一眼,同时亦注意到奔来的两人手中捧着的棒子。
而连城,她站立在屋角,袖中无声无息倒抽出两把袖刀。两刀一出,阴冷的气息立刻在室内弥散。
刚才被容端踢到在角落的,只是一把普通削水果的小刀。
“……小姑娘,我们从来都不认识,这当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梅疏影放柔声音问道。
没有。
对方用目光如此回答。
梅疏影困惑的表情落入连城的眼底,漆黑的眼眸。那少女明明浑身弥漫着愤怒与失控,眼睛却郁黑得仿若湖水,深不见底,泯灭所有。
“怎地,你们东厂做事就这样胡作非为。说动手就动手!连句话也不说?”容端开口道。
听得如此问话,疏影扫了容端一眼,你们俩认识。
疏影的猜测并不是连城心中所想,相反她修长的眼睛盯紧了容端:如果非得先解决容端,她不介意。她不介意死任何一人,包括她自己。碧刀双刃缓缓留后,一触即发。
“连城你别胡闹了!”一声轻啸,谢长留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冲进屋子,朗声道,“庄厂公之死现归锦衣卫督查,你们东厂想越职不成。”
连城冷冷地看着谢长留,雪地里有如静静燃起弥天大火;谢长留以少有的冷峻态度,仰头与连城对视。末了,连城握着的袖刀收回,她站在原地,却也没有走。
这中间曲折梅疏影听不大懂,容端却是明白了,他皱起眉头,道:“庄厂公死了,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他胸口被一柄小刀刺中,正中心脉。”谢长留回答着容端,眼睛却盯着梅疏影。疏影的视线落在角落里的水果刀上,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一阵霜染雪白。
这表情落入在场其余三人眼中,于是三人各怀所想。
“庄二死了,关疏影什么事?”容端又问。
谢长留没有回答,他看向梅疏影,问道:“不知道,梅夫人认不认识庄厂公。”梅夫人,他这样称呼梅疏影,本来没有什么,只是他咬字太过了,疏影还好,容端的脸色便有点难看。
梅疏影抬头,定定神答道,“我为什么会认识呢?庄二庄周什么的,我根本不认识。”
庄生晓梦迷蝴蝶,虚梦一场,这根本是个化名。
“我家姐姐在这待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出过门,哪有功夫认识那些什么阿猫阿狗的。”天童插嘴喊道,飞雪扯了他一把。连城锐利的视线落在他俩身上,而谢长留则别有深意地看向梅疏影,看得她一阵心虚:湖心寺。
“那么,梅放,字文鼎,号放怀先生,这些你都有听说、有印象么?”谢长留追问。
谢长留你这什么意思!
连城猛然抬头,转身就走。
谢长留虽然分了个眼神看她走,却也没有追。
“梅放,梅放?”梅疏影困惑着摇头,想了想道,“我不认识。”
“你确定?”
梅放,梅姓,这些年,疏影遇上姓梅的人,少之又少,因而答道,“完全没有印象。”
容端看疏影的脸色平淡,知她并未说谎,便道:“问这人做甚?”
“既然这样,”谢长留也不回答,后移一步拱手道,“抱歉打扰尊舍,命案在身,谢某先行一步。”说着就要走。
“等一下。”容端喝道,梅疏影则问:“刚才那名少女,为何对我死死相逼。”
“她是庄二的养女,庄厂公死了,她,她有点失态。”谢长留答道。
疏影点头,继续问道,“但她为何要针对我,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庄总管。”
“……”谢长留沉默。片刻,他把目光移到容端脸上,容端心知不好,果然听谢长留说道:“这个梅夫人你可要仔细问容右军了,他跟连城哦就是刚才的女子相过亲的。”说着,便飞速离去。
“咳!”容端气着了,眼见着疏影好奇的目光,从夺门而出的谢长留身上慢慢地移到自己脸上,顿时有些气闷。
疏影的目光清清淡淡,像是才注意到他,她盯他看了半响,方开口道:“刚才多谢。”


谢长留在城郭外追上连城。黑天幕地,月下美人,连城正靠在城墙边等他。
“这件案子你休想甩掉我。”她对谢长留说道。
“好。”谢长留摊手,“我知道你咬着梅疏影不放,是因为庄厂公对梅疏影很感兴趣,知道她不少事。可你今天这样贸然出手,会不会太过臆想判断。”
连城冷冷道:“身在局中,没有人是无辜的。”
“连城,相信我”谢长留叹息道,“你干爹绝不希望你去针对梅疏影。”
“你凭什么。”
“凭庄二的本名,梅放,梅姓。”当日的梅放是梅家的远房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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