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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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点-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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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的这个男人。
  你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爱情。
  祝福你。
  心甘情愿。

  【十八】

  林亦辰被灌得站都站不稳,边上扶着他的却还一个劲的灌他,祝燕霜在一边急的跳脚,指着那几个男的,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很热闹啊。”
  “嗯。”
  “难过吗?”
  我摇了摇头。
  于尚佑揉了揉我头发,“你啊……”
  他的话没有说完,是看到林亦辰跌跌撞撞不顾他人拦着就往我们这边过来。
  “看来灾难来了。”于尚佑说。
  林亦辰站不稳,手指着我,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你对不起我,呵……你怎么对不起我……”
  于尚佑站起来搀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继续指着我说,“你不是走了吗,你干嘛还要出现?你真他妈……你真他妈……”他说不下去一把揪住我,“陆展文……”
  “亦辰,别胡闹!”
  于尚佑继续阻止,林亦辰不顾一切把他推倒在了地上,像发疯似的,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地。
  派对一场大乱,都对我投来不满的目光,有明白的不明白的,我管不了太多,过于慌张,只知道,我不能让他在继续说下去了。
  “林经理,不好意思,当时是有急事才不辞而别的。”我随口的找着理由。
  “急事,对于你来说爱情算个P啊!”
  “林经理……”
  “陆展文……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不是爱我的吗……”
  “我……”
  “你别说什么屁话,你不是说爱我吗……你爱啊……你爱啊……”
  完了……我看到祝燕霜愤怒的眼神,看到众宾客鄙夷的神态,看到于尚佑无奈的摆手……林亦辰……你可考虑了后果……
  “我想先走了。”我挣扎着想脱离林亦辰。
  “走,你不许走!”林亦辰一把抱住我,“陆展文,你敢走我就杀了你。”
  拉林亦辰的都拗不过他,我想我今早不该答应于尚佑来参加这个派对的,要是他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是不是也后悔极了带我出来,尽量让自己冷静,还是无法平抚心里的不安,“对不起,我想回去了。”
  可是喝醉的人还在兴奋冲动状态,完全没有顾虑,听我这么说他更是气愤,“回去?回哪里去?呵呵呵,陆展文,是我不能满足你吗,你还要去跟别人厮混在一起!原来你是这种可以随随便便让人上的人啊!”
  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我吓得全身颤抖,我害了林亦辰,我不能害了他……还有于尚佑,不能连带害了于尚佑。
  “你别说了,我们根本没什么,只是我的房东而已……”
  “没什么,你自己能相信吗……你自己都不能相信……”
  “是真的!林亦辰,是真的……”我不知道我在解释什么,只是不想让他认为我是那样的人。
  我听到了祝燕霜的嘶吼,她推着林亦辰,“亦辰,你不能这样,林亦辰……”
  一片混乱,我已经无法思考别的了,只想逃离。
  “陆展文,你别想离开我。”林亦辰胡乱的往我脸上乱亲,就算四处闪躲,还是惹来了满脸的口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林亦辰,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怕……可是……无法思量太多,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抽空了一切。
  “你放开我,你都快结婚了,你还要我来做什么,我不是你的玩具!”我也大喊,我想喊醒他,我有我的自尊,林亦辰,你可记得,我对你说过,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一个离过婚的男人?什么都要,你是不是太自私自利了一点?
  “不,我不结婚……我不会结婚的!我才不会结婚……我爱你啊……陆展文……我爱你……”
  不可以……林亦辰,你怎么可以这样,以为喝醉了就可以任意妄为了吗,你不能这样任性。
  “霜霜——”
  祝燕霜跌坐在了地上,很多人都去围着她,安慰她,数不尽的恶言恶语从我耳里进进出出。
  林亦辰,我们都害惨了对方呢。
  没有退路可退,就让他任性一回吧,我像是没有了知觉一样,任由林亦辰抱着说着。
  最后结束在一记巴掌中。
  林亦辰似乎没有感受到痛觉仍旧死死抱着我,我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打他的男人。
  和林亦辰有些相像的男子,大力推开了林亦辰,指着他大骂,“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还有你……”他又指着我,“给我快点滚。”
  “林伯伯对不起。”于尚佑反映过来,立即把还在木讷的我带离了现场,我依然没有从那个巴掌里回过神来……这么重,一定很痛……
  我知道林亦辰还在继续张牙舞爪,我不知道他会接受怎样的酷刑。
  再也承受不住了,靠在于尚佑怀里狂哭了起来。
  “对不对对不起,我不该带你去的。”于尚佑连续不断的道歉。
  我哭的更严重了,明明不想这么脆弱,于尚佑怎么可以对我道歉,什么都不是他的错啊,明明都是我的错,因为我,他也许还要被不知道多少的人指责,可是却在对我道歉。
  这样温柔的一个男人,我所有的脆弱他都尽收眼底,天塌下来他还是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怕,可以安稳。
  于尚佑。于尚佑。于尚佑。你觉得值得吗。
  “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哭够了也哭累了,我说。
  “要不是我带你去他们的……”
  “于尚佑!”我阻止他,“你不要总是把责任拉到自己这方,你这么善良我也不会感谢你。”
  “我知道。”他沉沉的回答,“只是控制不住。”
  我吻上了他的唇。
  他一把推开我,“陆展文,你不要这样!”
  “你也觉得我是在犯贱吧。”我垂下了头。
  “在一起吧。”于尚佑说。
  “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相信自己,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甘心在我身边的。”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信。”我偏过头,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事情啊。
  他耸耸肩,说,“那就试试看我有没有那个能力。”
  我没有心思继续这个话题,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于尚佑一直在看着我,就是这样强烈的目光,我更无法睁开眼。
  心不是不痛的。
  尤其想起林亦辰的那番话语。
  好不容易见到他,却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其实就算没有祝燕霜,我和他还是这样的结局吧,看他父亲的眼神,就知道是万分痛恨我这样的人的。
  关于于尚佑,就算我什么都不想,我始终还是无法跟他在一起。
  就算我有冲动,还是无法尝试。
  不能背叛林亦辰,不能伤害于尚佑。
  可笑的想法。

  【十九】

  越来越爱走路,以前上班搭于尚佑的车也是几分钟的事情,现在我宁愿花上几十分钟的时间走完它。
  只是无论走多少路,还是走不出某个路口。
  发现自己老了,是瞬间的事情,爱回忆,爱感慨,爱一个人独自伤感,想要忘记的事情,偏偏矫情的要从脑海中搬出来让自己翻阅一遍。
  于尚佑说,明年打算到B市去发展,问我愿不愿意一起去。
  我摇头。
  “很多人为了一个人而爱上一个城市,你爱这里,是因为谁呢?”于尚佑问。
  “因为很多人,我的父母,认识的朋友,而且我习惯了这里,这里是我成长的地方。”我说。
  事实如此,不是因为某个人。
  最终,他也打消了去B市的这个打算。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快流逝,又是一年快过去了。
  由徐佳提议,我赞同,于尚佑组织的西塘两日游,在放假第一天就实行了。
  很久前就听人说过西塘的景色,典雅质朴而恬静优美,自己眼见又是发出了另外的感慨。
  与白天热闹的景象相比,反而更喜欢晚上的幽静。
  徐佳说,来西塘必须去泡吧。
  于尚佑问我要进哪一家,我随便指了一家我们就进去了,特色的装饰是很能令人惊喜的,满满都是许愿纸,满满都是爱情,于尚佑写了一张,我看着他写完,他问我,“想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吗?”
  “你的愿望不值钱啦~”徐佳喝着酒嚷嚷。
  “又没问你!”于尚佑瞪了徐佳一眼,又问我,“猜猜看?”
  “没兴趣。”我老实的回答。
  徐佳憋着笑看着于尚佑的脸渐渐布满阴云,最后他一句话都没说,就把愿望纸挂了上去。
  我本不胜酒力,也就没喝多少,多数都在东看西观中度过的,最后无聊了就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到处走走。
  出门前偷看了眼于尚佑挂的愿望纸条,晃晃飘飘的,我还是看到了“陆展文”三个字,没有期待看下去的欲望,就夺门而出。
  西塘。
  这是个会引起思念的地方,拿着许愿灯,也不知道要写下什么愿望,最后还是写了和与他有关却也俗的很的愿望:希望林亦辰能幸福。
  我保证,我是想不出写什么才写了这个的,虽然徘徊在脑海中的一直是与他有关的所有……
  桥上站满了游客,凉风吹的有些冷,我抓紧了羽绒服,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男的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我顿时惊讶出声,我不敢保证他们和我是同类,但是我有这个想法,一直望着他们的身影直到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
  风还是一阵阵的向我扑来,羽绒服再厚也挡不住浓烈的凉意和空虚感。
  因为爱过,所以更寂寞。
  回到定好的旅店,一夜未眠,第二天下午就跟于尚佑他们回去了。
  一直后悔着昨晚许的愿望,但是真要后悔改成别的什么愿望,我也想不出来。
  在车上的时候于尚佑说林亦辰的身体好像出了些小毛病,我也没有在意,他也只是说说而已。
  反倒徐佳说,“林亦辰?你妹的未婚夫?”
  于尚佑看了下我,我不明的看着他,听到他说,“是的呢。”
  “貌似相处的不太好呢。”徐佳又说,“上次见到霜霜的时候说起的,虽然没多说什么,但是看起来让人感觉就是不是很理想。”
  “总有不好的时候吧,不会天天好着呢。”我说。
  徐佳轻微皱了下眉,“话是这么说,但总觉得霜霜……唉……”
  “你好像很心痛嘛~”听徐佳那么说,我突然冒出了开玩笑的念头。
  “别胡说。”徐佳立马否决。
  于尚佑哈哈大笑,“我说徐佳啊,你真不努力一把啊,说不定你加把力霜霜就突然看上你了呢。”
  “都订婚了,我还能做什么?”
  原来徐佳喜欢祝燕霜呢,怎么会喜欢她呢。
  猛然我痛恨自己对祝燕霜的不满,说不定只有我这么讨厌她而已。
  “订婚又不是结婚。”我脱口而出。
  其实我没多想什么,只是一顺口就说了出来,但是看到于尚佑投过来的目光我知道他误会了,他以为我希望祝燕霜跟林亦辰早点分手……不……我还没这么坏,或者说我更注重自己所谓的自尊,不希望他们在一起是以前的事情。
  “也是呢……”于尚佑喃喃的说。
  “你们说什么啊,尚佑啊,我对你妹妹可没那种想法了啊……还是比较好奇,林亦辰是怎么样一个男人啊,听说是青梅竹马什么的,但是应该是会出色的,霜霜眼光这么高,肯定选择的对象也是有一定……”
  没有听徐佳说完,我闭上眼睛靠着后座。
  突然弯起了嘴角,心里却无法平静。
  林亦辰。
  他是我无法安放却又无法释怀的男人。

  二十

  到了家已经很晚了,老妈说佳伟昨天来了,一到就来找我了,就是打我电话是关机的,你啊……
  我打断了我妈的话,“好啦好啦,我知道,明天去找他。”
  不顾老妈在身后仍旧的继续的碎碎念,我到自己房间打开了电视。
  完全不知道电视上演的是什么,无聊至极,打开了手机,我一惊讶,才两天而已,短信怎么就成堆了,从没想过我还这么让人牢记着呢。
  结果打开我看了几条就没兴趣看下去了。
  全是曾小唯的,我猜想他一定是无聊,短信里根本就什么内容都没有。
  第一条发了个“1”,第二天发了个“2”,第三条发了个“3”以此类下去,我真是服了他了。
  下拉下去终于看到了不是小V的短信了,是李伟前天发的。
  “展文,有空出来喝一杯吗,打你电话不通啊。”
  我提不起回短信的兴致,也就没回了,给小V打了个电话。
  “呦,你倒是想到我了嘛。”
  小V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冰冷,我大脑思运转着是不是又在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那是,一直把你挂在心上的。”
  “你就继续忽悠我吧。”
  “真心话。”
  “……”
  小V一阵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
  “阿林跟他女朋友玩完了。”
  “……”
  心口一紧,什么想说的话突然都说不出来了。
  “陆展文,你本事满大的嘛~”
  “……”就算隔着电话,我也听出了小V语气里的讽刺,难道他认为是我拆散的,不……“不是我的原因。”
  “我说陆展文,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啊,我没什么立场对你兴师问罪,我只是问你,你打算跟林亦辰怎么办了?你把人家的订婚宴搞砸了,让人家也分手了?结果呢,一个人跑了?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不知道啊。”他们怎么会分手呢,不是要结婚的吗,“小V,我不知道会这样子的。”
  “你……”
  我知道小V是气的说不出话了。
  他们分手了?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喜悦,真的是可笑的轮回。
  “小V……”
  “阿林住院了。”
  “住院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怎么会住院呢?生什么病了?”
  “呵,陆展文,我真心觉得你搞笑。”
  “……”
  “你不是很喜欢他么?那你难道不知道要怎么做么?”
  “……”
  心慌意乱。
  最后,小V还是放低了语气说,“其实具体我也不确定是什么病,反正是肿瘤什么的。”
  “肿瘤?”
  “是的。”
  天——我差点站不住,我印象中的肿瘤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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