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艳道:“老幺功力确是难以相信!不知你我功力到了何种境界?”
如烟笑道:“若是与江湖人物相较,当与挞木蚩相若。”
司徒艳惊道:“功力真的骤增那多?当日我等以二敌一方才勉强将其击败,而今只一人便可抵挡挞木蚩那等高手,真是不可思议!”
“有何不可思议之处?”
一声语音传来,二女正待看时,眼前倏然闪现楚天身影。若非事前出声,当真难以感觉楚天那无声无息的鬼魅身形。
“弟弟到了何处?去了一日功夫,怎不事先言说一生,让我等好生惦念!”如烟起身边替楚天掸掸衣衫上的灰尘,边责怪道。
楚天坐下后,神色一整,道:“今晨,弟弟心神偶有颤动,便在府衙内探查一圈。两处被掌力毁坏的阵势周围仍可闻到清晰的尸臭气味。弟弟一时兴起,遂循着气味追踪而去。这一去不打紧,一直追踪到扬州!”
“甚么!扬州?离此远隔千里,老爷真的到了扬州?”司徒艳听罢,惊愕不已,连声问道。
楚天一笑:“非但到了扬州,且一路追踪到柳家庄。”二女愈听愈紧张,便听楚天又道:“待弟弟问过柳庄主后,庄内与此处发生的情形一般无二。据这尸臭气味,几可断定,两处所为必是神剑门人!神剑门人出了扬州便直奔赣皖方向而去,辨识其气味,好似不止数十人。”
“数十人?弟弟不是言说神剑门只有四大神剑、四大护法以及八大使者吗!怎地又发现几十人?”如烟急忙问道。
“前番说词,乃是皇甫剑生之言,并未说出其他。因山坳之中阵势奇特,虽然外放神识,亦是难以探查到真实状况。这神剑门来到我烈阳驻扎之地,若是试探尚无大碍,若是专门针对我烈阳而来,怕是有些麻烦!”
“那便如何是好?”如烟显然是情急,不由脱口而出。
楚天道:“好在几处均已重新调整修善烈阳奇门阵势,一时之间不会有甚大碍,我等尽可放心。只是你等如若遇到神剑门中顶尖高手,却是有些危险。”
司徒艳一怔,急道:“我等经老爷输功,功力大增,仍不能保得无虞?”
楚天苦笑,道:“姐姐有所不知,那神剑门练功乃是用活人炼取尸毒,以便迅速增强功力。不但武功高绝,各个均是面目丑陋,定是身体充斥尸毒,而使面目纠结扭曲。”
司徒艳怔怔地道:“数十年来,江湖流传一圣三奇、一宫五庄九寨,却原来是卜无奇一人谬赞而已。偌大江湖,能人异士,化外奇人,昔年巨孽,神秘门派却是数不胜数。贱妾坐井观天,自信功力不俗,此际看来,又何言功力超绝!”
楚天笑道:“姐姐也勿需心灰意冷,弟弟只是担心而已。皇甫剑生功力若是真正较量起来,弟弟自信当能从容应付。但若是甚么四大护法与八大使者齐出,则又当别论。不过,战之不易,逃之或许并不是难事。”
第361章
如烟听罢,身心一松,笑道:“以弟弟此时功力,已如神人。即便能人异士,化外奇人,昔年巨孽众多,也均非弟弟敌手。只是一旦群起攻之,却是不好易与。”
楚天沉思,随后道:“江湖混乱,世事难料,其他庄派虽是高手众多,但不足为虑!弟弟只担心天山淫魔冷凡那老匹夫及神剑门中之人。不若暂缓谋取几大山庄,待将神剑门等各个击破,再慢慢图之。”
司徒艳道;“不知老爷有何打算?”
楚天深情地看一眼二女,肃然道:“我等均不能时时呆在一处,若是各行其是,恐难以照顾,弟弟不得不分神他顾。弟弟准备只身前往鄱阳湖神秘山谷,一探神剑门蛛丝马迹,但有时机,逐个诛绝!”
“那岂不危险,万万不可只身前往,莫不如带上我等,亦好有个照应!”如烟忙道。
司徒艳眉头一皱,思虑片刻,肃然道:“贱妾深知老爷乃是担心姐妹们有所闪失!但老爷只身前往,我等姐妹甚是放心不下。虽然众位姐妹功力均有不同增长,但亦无法跟上老爷。贱妾想来想去,老爷还是带上巧玲一同去吧!巧玲不但武功甚高,另有灵兽相助,或许能保老爷安然无恙,众姐妹亦好放心,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楚天看看如烟,见如烟满含希望之色,遂道:“江湖纷争由来已久,临到此际,乃是关键时刻。种种迹象来看,神剑门怕是要预先搅乱江湖,进而图谋整个江湖。神剑门所处位置毗邻浔阳,又与天幻宫离得甚近。安庆浔阳两地甚为重要,乃是图谋整个江湖的要地。大姐虽然从未提起与天幻宫瓜葛,但岂能完全放开亲情。弟弟每每思及至此,便难以决断。”
司徒艳正色道:“妾身既已随了老爷,便早已抛却与天幻宫的任何瓜葛。虽然亲情犹在,但江湖杀伐乃是为本门而战,个人感情次之。万望老爷放开心怀,放手而为,勿以妾身为念!”
“既然姐姐如此,那弟弟便将想法说出。鬼庄之名,江湖尽知,神剑门等当不会先行图谋鬼庄。你等回返鬼庄后,由大姐安置留下两位,其余之人,秘密到龙王镇及英山!”
“是,妾身回返便即刻赶赴龙王镇!但不知老爷何时动身?”
楚天道:“江湖局势紧迫,弟弟明日便先行离开此地。你等也尽快离开此处,今晨弟弟探查之下,并未发现异常情况。”
说罢,撮口一声清啸,声音虽然不大,但听校场那厢顿时没了打斗声。须臾,众女刷刷地便来到厅堂。看到楚天回返,各个喜笑颜开。
“死老爷怎地此时方回,让姐妹们苦苦等候!”如雪娇嗔道。
楚天大笑一声,眼见众女各个年轻貌美,心中喜不自胜。开口道:“你等各个年轻不少,应当感谢老爷,更应感谢巧玲才是!”
慕容馥忙道:“老爷不辞辛苦为我等姐妹输功,感谢自是应当。若是言说感谢巧玲,又是为何?”
楚天笑道:“今晨,老爷见茜儿面容又有所变化,方才恍然大悟。巧玲幼时曾服食千年难遇的‘龙涎草’,经合藉双修,真气调和,在老爷真气催动之下,渐被激发,遂与烈阳乾坤清气及万年朱果之灵气交相融合。既提升了本身功力,又使老爷受益匪浅,更使得你等容颜大变,美艳万方。呵呵!巧玲功不可没,难得!”
听罢,众女面现欣喜,众口一词齐皆夸赞巧玲。如雪笑道:“以老爷所言,我等姐妹如若增强功力,延年益寿,尽可寻找虬龙丹、千年芝草等天下奇珍。让老爷炼化后,再传于众位姐妹岂不来得更好,你等以为如何?”
“亏你这疯丫头想得出这等主意!唉,老爷,若是我等以真面目行走江湖,不知江湖又会刮起何种传言。”
华玲玲抢着道:“大姐勿需担心江湖传言,无外乎便是言说烈阳门人变成了妖怪,成了杀人嗜血的少年魔男魔女而已!”
楚天神色一变,问道:“不知老十可有讯息传来?”
“并未接到任何信息!”
“哦!”楚天沉思。“走了这多时日,不知老十到浔阳等地探查结果如何。这多时日没有音讯,难道天幻宫当真不予理会江湖?是否是坐山观虎,进而坐收渔人之利呢?”
巧玲一眨大眼睛,嘻笑道:“小孩子斗殴常常是先看情形,占了上风群殴而上;看其不好,逃之夭夭。而今,江湖纷乱刚起,尚看不出任何迹象,我若是天幻宫,亦将按兵不动。待双方打个狗血喷头,再趁势而上,岂不省时省力!”
茜儿忙道:“那些大庄派中之人怎地都没了头脑?若是都同你一般想法,看着不好,俱都按兵不动,那又将如何?”
“死丫头脑筋怎地如此死性!若是各方均按兵不动,想方设法将水搅浑便是,随后,也好趁机浑水摸鱼。嘻嘻!”
司徒艳听了一愣,心道:这小小丫头心事甚是机巧,虽然听闻如烟将安庆一行说个大概,但始终难以相信一个农家女子怎会如此机灵,莫非是服食了“龙涎草”灵智大开?若是如此,又怎生被老爷碰上?真是怪异!
待到用饭之时,司徒艳将日后行止说与众女。众女听到楚天明日便要离开此地,俱都恋恋不舍,各个一片凄愁之色。
巧玲大眼睛一看众女神情,急忙道:“各位姐姐,婢子与老爷将往浔阳而去,恐怕不久便会赶到龙王镇。几位姐姐耐心等候,婢子定会相助老爷,尽快与姐姐们相会!”
茜儿忽然打了巧玲一巴掌,嗔怒道:“不知你这丫头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甚么好事都轮到了你。”
“小二、老幺勿再吵闹,老爷此去,亦不会一去不返。趁老爷在此,我等姐妹好生饮上几杯,如何?”如雪喊道。
“老四言之有理!各位稍后,我去拿酒!”慕容馥娇呼一声,立马拉着茜儿与巧玲向外跑去。
众女离愁别情,芳心自有不舍之意。借酒消愁,更是易醉,未等喝到平日的一半酒量,便各个都已神魂迷离,随即,相互搀扶,各自沉沉睡去。
翌日。
当众女醒来之际,楚天与巧玲早已不见。众女闷闷不乐,各自收拾行装,在娇面上一阵涂抹。中午时分,热闹了几日的南阳府衙便失去了欢欣,寂静得空无一人,更显得鬼气森森。
两条身影风驰电掣,肉眼难辨。如流星、如旋风般地掠过了道道山峦、片片丘陵,万千景物疾速向后倒去。春风拂面,快意入心,无尽无绝的葱翠黛绿,苍苍如玉。
自南阳府衙到柳家庄近千里之遥。楚天与巧玲疾驰之下,中午时分,已遥遥望见那片氤氲迷蒙的山庄。二人一路循着尸臭气味追踪到此,四处仔细查探之下,并未进庄,荡起身形,直奔鄱阳湖而去。
天气有些闷热,疾驰之下,巧玲已感口干舌燥。一阵阵干燥的山风吹过,疾驰而过的劲风带走了温热,亦带走了水分。巧玲呼吸有些急促,内府似要窒息,浑身香汗淋漓。但仍是咬紧牙关,提足功力,死命跟随楚天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行。
面色胀成红色,口鼻之间呼呼地喷着热气,内府隐隐泛起阵阵撕痛。口中热气呼呼,额头冷汗簌簌而下。身形渐渐慢了下来,直至疾速飘落林中一处空地,已是趴伏在地,抽搐痉挛。
不一刻,巧玲剧烈地颤抖,面色已成紫红,嘴角溢出丝丝鲜血,浑身变得炙热如火。楚天心中一阵纠结,看着痛苦不堪,已抽搐得不成人形的巧玲,内心凄然,但眼神之中却满含坚毅之色。
不一会儿,巧玲已抽搐得翻滚起来,目眦尽裂,眼中血红,看之凄惨绝伦,令人惊骇不已。忽地,猛见巧玲娇躯剧烈地震颤几下,楚天大手疾出,已在瞬间拍上巧玲百会及气海两大穴道。浩瀚的真气倏然灌入巧玲内府,并导引巧玲体内狂猛激荡的真气归入各自经脉,运行四肢百骸。
巧玲渐渐安静下来,身体不再抽搐,慢慢舒展开来,呼吸渐趋顺畅平缓。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紫红的面色逐渐变成殷红。随后,又变成粉红,粉白,直至淡淡的犹如脂乳,粉光若腻,细润如脂。
楚天收回真气,看着寂静如死的巧玲,心中欣然。娇小的身子好似长高一些,娇面仍是如孩童一般稚嫩,但已隐隐浮现一丝清澈。
不知过了多久,巧玲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闭目打坐的楚天,宝相清澈庄严。略微舒展身子,只感到体内空静如水,澄明无物。美目开阖间,再无湛然神色,但四周景物却清晰在目。巧玲一惊,再看那枝叶摆动,好似摇动如影,风过留痕。
刚想运气,意念乍起,便已倏然飘身起至半空,身躯毫无轻重之感。巧玲不由狂喜,缓缓地飘身落地。
“此时感觉如何?”楚天仍是闭着双目,平静地问道。
巧玲嘻笑,娇声道:“老爷,婢子只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意境。比之前些时日,身子好似澄澈得许多。好似不用呼吸便可自由运转,而气息却绵绵不绝。”
楚天睁开双目,眼中含笑,责怪道:“若不是老爷狠心让你提足真力,拼尽全力跟随,以激发体内蕴藏的‘龙涎草’精气,如何能有这般效果。”
巧玲虽然面上挂着喜悦,但口中却嗔怪道:“老爷一路疾奔,几乎将婢子累死,疾行一日,婢子早早便感觉难以承受,而老爷却仍是不管不顾。嘻嘻,若是将婢子累死,此行便无人陪同老爷了!”
楚天轻笑,拉过巧玲,搂在怀里,温和道:“你这丫头尽想些稀奇古怪之事,真要抱着你赶路,怎会有此时境界。日后,定要勤加苦练,切不可贪图享受与舒适!噫……”
第362章
楚天乍看之际倒未注意,细看之下,轻笑道:“人常言:青龙白虎,夺命蚀骨。男尅妻,女尅夫!看你这情形怕是将成白虎,日后要尅老爷了!”
巧玲搂过虎躯,贴附在楚天怀中,娇声道:“娘亲言说,龙王镇南村的郑王氏便是白虎,一脸尅夫相。先后嫁过三个男人,而那三个男人真的俱都一命呜呼。”
楚天笑道:“你娘亲所言或许都是传说!民间各种传闻林林种种,不胜枚举。但通过面相确能看出一些征兆端倪。”
巧玲一听,立时来了精神。扭动下身子,急道:“那老爷便给婢子说说!如何看那尅妻、尅夫相?”
楚天煞有介事地道:“尅妻、尅夫之说,自古有之!譬如,面有五岳:即上额为南岳,下颏为北岳,鼻为中岳,左边颧骨为东岳,右边颧骨为西岳。若是颧骨高突、狭窄,眼窝深陷,骨骼粗大,眼下罗纹密布,便为贫穷之相。目光斜视,回头频顾,脖颈过短,发礴背突,此为之相。身体肥胖,神态端严,额有横纹,语声似男,此相更是尅夫凶相。印堂有纹,山根隔断,相貌枯瘦,额部不平,此为克夫无子之相。眼下干枯,额窄唇翻,牙齿外露,为尅夫之相。遇人即掩口媚笑,极易跟逐他人私奔。摇膝耸背,大多。眼如流星,口似朱红,未语先笑,腰肢扭动,乃是轻桃败家之人。”
巧玲听得入神,反复琢磨一阵后,认真道:“婢子相貌,是否是、轻佻、贫穷、尅夫之相?”
楚天佯装仔细观瞧,半天无语。巧玲忍不住催促道:“老爷是否看出有何不妥,怎地一语不发?”
楚天转而邪笑。道:“老爷看来看去,你这丫头确有尅夫之处。但非是面相尅夫,而仅仅是此处尅夫而已!”边说边轻轻摩挲几下。探手之下,娇嫩异常,润滑无比。
巧玲嘤地一声,顿时情潮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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