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尚要高出许多。只是不知姓甚名谁!”
司徒宏火气上涌,怒道:“烈阳余孽欺人太甚,老虎不出门,他等便当我天幻宫是那病猫。立刻调集人手,誓将这几人连同烈阳阵队斩杀干……净……且慢!”
司徒宏说到此,神情一变,道:“以烈阳阵队之骠悍,对我天幻宫久经训练、战力不凡的人马尚且不惧。而今,面对数百占山为寇的山寨毛贼,为何围而不歼!这其中定有阴谋,不可不防!”
廖青云道:“这恐怕是楚天小贼引蛇出洞之计!现今,楚天小贼已将魔手伸到我赣境,兵临城下。其如此而为,定有深意,说不得楚天小贼已来到三清山左近。另外,在荆门峡谷及鲁山山谷袭杀我宫人马的几组神秘烈阳阵队,好似就在我宫左近。”
“可曾探查清楚?”
“禀告宫主,宫中出动数批人马,几经探查,却毫无结果。宫主,此际行事必须小心,否则被烈阳余孽蚕食鲸吞,渐失人马,恐怕不妙!”
司徒宏恨恨地道:“楚天小贼甚是奸狡,且有沈寒冰那老狗坐镇,不知艳儿这贱人是否将我宫布置透露给楚天。唉!这贱人当真该千刀万剐!”
转而又急道:“速速派人,宫中布防重新排布,加强戒备。没有本宫之命,万不可擅自出动!并急调人手,好生探查楚天小贼动向,一有讯息,立刻回报,不得有误!”
“是!属下这便去办!”廖青云应了一声,转身而去。待廖青云走后,司徒宏又长长叹了口气,心中愤恨无比。暗暗恨道:这天杀的小贼楚天!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我即将欲成大事之际冒出!唉!老天不佑我天幻啊!
浔阳城。
怡香院。
胖胖的老鸨,嘴唇仍是红红的、厚厚的,一双金鱼般的泡眼,看着去而复返的楚天与素素二人,媚笑着,大大的眼皮不停地眨动。
“慕容公子果然是信人!哦!公子之名乃是慕容来,仅过了十几日,便又回转,果然是‘慕名来’了!”
楚天一笑,道:“小生遇到些琐事,遂耽搁了几日。让李香香久等了,小生这厢给妈妈赔礼了!”
老鸨满脸堆笑,道:“公子说得哪里话来,老身是日日盼着公子驾临敝院,怎会责怪公子!”旋即,龇牙一笑,道:“即便不看公子之面,亦要看那一万两银子的情分,怎会慢待公子呢!”
“好说!”楚天笑眯眯地看着老鸨,颤着二郎腿,悠闲地道:“妈妈如此说,确是快人快语,小生感激不尽!小生也是今生有福,或许缺了其他物事,唯独不缺的便是那令人头疼的银子!”说着,探手入怀,抽出一张千两的银票便递给了老鸨。
第319章
老鸨道了声谢,接过银票,笑得更加谄媚,道:“老身一眼便看出公子乃是大富大贵之象!若是哪个丫头跟了公子,岂不享福一辈子。”
楚天呵呵一笑,道:“人生也并非只是为黄白之物而活。不瞒妈妈,小生已娶了十房妻妾,但日日吵闹不休,甚是烦心。因而才出来走动一番,听闻李香香之名,便欲借机快活快活,却不想李姑娘被司马公子占据。唉!人生少有如意之时!”
老鸨仍是媚笑,道:“按说公子有了十房妻妾,与常人相比,确是多了许多,但与皇上相比却又多有不及。漫说与皇上相比,便是与那司马公子十七八房妻妾相比,亦是相去甚远。”
楚天佯装不知,讶然道:“司马公子娶了十七八房?呵呵,看来,小生亦要再多娶上几个。哦,小生敢问妈妈,那司马公子到底是哪里人氏?”
老鸨听了摇摇头,道:“老身不知!司马公子每月必来一次。但却从不言及自己身世,只是出手豪阔。老身看管场子,只看银子不看人,并未细打听司马公子底细!”
“不知这半月以来,司马公子可曾来过?”
“自那日与公子斗富走了之后,老身再也未见司马公子!老身这两日正自思虑,这司马公子怎地未来呢?”
“那李姑娘是否知晓司马公子行踪?”
老鸨一笑,道:“不瞒公子说,老身见司马公子出手豪阔,早便嘱咐香香留意并探听司马公子出身。但司马公子始终是守口如瓶,并未透露只言片语!”
“哦!”
老鸨笑道:“两位公子再次来到敝院,老身是否将那香香姑娘唤来,还是选个其他姑娘?”
楚天佯装看看窗外,道:“天色不早,小生尚有事待办!过几日定来好好耍耍。呵呵!妈妈可要找几个过得眼去的姑娘呦!”
“那是当然!不瞒公子说,在整个浔阳地界,稍微够些姿色的姑娘,几乎都在怡香院。”老鸨适时吹嘘。
楚天与素素自怡香院出来,见天色已晚,径自回到客栈。进了房间,巧玲早已弄好一桌酒饭,热腾腾地冒着热气。
见楚天二人坐下,巧玲笑道:“老爷,婢子听闻怡香院姑娘成群,各个美若天仙!不知老爷可否找到如意的姑娘?”
“你这丫头愈来愈顽皮,老爷乃是去办正事,怎会去寻欢作乐!”
“老爷不是言说那司马公子已娶了十七八个娘子,却仍然到怡香院寻花问柳。不知男人是否都如司马良一般,各个都是色中恶鬼!”
看着一本正经问话的巧玲,楚天与素素不由苦笑。素素笑道:“男人花心倒是很多,但也并非各个是色鬼。比如老爷便不是色鬼,只是娶的娘子多些而已!呵呵。”
“用饭!勿再啰嗦。”楚天一脸正经地说道。
三人边吃边说,巧玲挨个给楚天及素素加菜喂饭,将二人逗弄得喜笑颜开。素素笑道:“好了!我自己会吃。老爷喜欢你伺候,你只管喂老爷便是。唉!真拿这丫头没法。”
吃罢饭,二女将要歇息,楚天犹豫了一下,道:“死丫头,你自己去另个房间歇息如何?”
巧玲一怔:“老爷,那是为何?”
楚天摇摇头,道:“我与七少奶商量些事情!”
“那这事情婢子难道听不得吗?”
“是!事情异常重要,况且小孩子是听不得的!”
“哦,那……那……那……”巧玲那那几句,不舍地道:“那婢子便到外房歇息,老爷与少奶如有事,便唤醒奴婢!”
“死丫头去吧!有事自会唤你。”素素笑道。
巧玲走后,楚天轻轻掩上房门。素素早已知晓楚天意图,含羞看着楚天蹑手蹑脚的举动,不由暗暗发笑,心中亦是隐隐有种期盼与渴望。
待楚天上得床榻,素素揉身便扑到楚天身上。楚天本想说几句,此际哪还容得开口,口中早便搅动起如簧的香舌。二人一阵激吻,十几日未曾亲热,二人顿时已如干柴烈火,狂猛地翻腾起来。
待亲吻过后,素素微微挣扎一下,整理一下将要敞开的衣襟,忽道:“老爷,贱妾见那巧玲对老爷恐怕是舍不得了!”
楚天惊讶道:“何以见得?”
且说如烟与唐梦晗留守龙王镇,几日无事。龙儿、虎儿见姐姐随楚天而去,便日日缠着如烟二人教授武功。如烟闲来无事,耐心地给哥俩细细讲解,看着哥俩认真的劲头,心中亦是十分欣喜。
唐梦晗早晚出去,密切监视古家大院,但古家并未有太大动静。而先时所来的几人,亦已先后离开,不知去向。
中午时分,唐梦晗回到房中,见如烟正在打坐,便欲退出。“老十回来了!”如烟闭着双目发声道。
“呵呵,妹妹以为姐姐已入定,不曾想乃是假寐!”唐梦晗笑道。
如烟睁开美目,道:“弟弟临行之际嘱咐我等勤加习练,增强功力,当是对我等有所担心之故。武陵山脉一役,我等姐妹险些吃了大亏,虽说侥幸脱困,但天山派人武功甚是高强。我等功力稍有不足,如不勤加习练,确有危险。”
唐梦晗坐在如烟身边,笑道:“勤于习练不假,但老爷临行之际曾说,若是老爷功力再有所提升,或许能悟出双修大法。如此,既能欢娱,又可助我等增强功力,岂不省力!”
如烟笑道:“那你便只等着老爷与你冲和了!若是老爷功力大增,怕是我等再也承受不住他那如虎狼般的冲击了。老爷这身子是如何生成的,怎地像是铁打钢铸一般,即便我等十姐妹同上,亦是齐齐丢盔卸甲,瘫软如泥了!唉!如不增强功力,怕是应付不起老爷了!”
唐梦晗正经道:“六姐,不若给老爷再找几个娘子,省得我等吃不消。你看如何?”
“哈哈哈!”如烟大笑,一拍唐梦晗屁股,道:“亏你想得出此种办法!”旋即,面色一整,又道:“听闻老七言说,那卜无奇亦曾言说老爷情债未了!唉,妹妹想法,姐姐亦曾想过,但只怕大姐等人未必均如你我所想。”
“咯咯!”唐梦晗听了一笑,道:“大姐早便说过,鬼庄内宅尚空了两处房间,并派人将那两个房间清理过。大姐曾说,那两处房间乃是为新姐妹留着的香闺!”
如烟沉思,随后笑道:“看来我是低估大姐的心胸了!大姐曾劝过弟弟不再纳妾。弟弟亦曾应允,但世事难料。唉!若是再多几个……呵呵,我等便又有得热闹了!”
唐梦晗笑道:“不知六姐留心没有,那巧玲对老爷照顾得无微不至,几乎日日贴在老爷身边。看着不通人事,但眉目之间隐含春情,怕是已对老爷迷恋至深,若如此,当如何是好?”
“呵呵!”如烟笑道:“我当老十还被蒙在鼓里,这丫头机灵无比,哪是你我所能相比!不知这丫头心思如何练成的,事事超人一等。虽然外表稍显土气些,但内中机敏灵巧的劲头,你我姐妹之中,却是无人能及。不过,巧玲尚未发育完全,看其眉骨面相,当是少见的美人坯子。”
“不知老爷对巧玲这丫头是否有所感觉,日后会是怎样?”
如烟注视唐梦晗,笑道:“日后之事我等如何能看出,你我又非弟弟腹中的蛔虫。”
“六姐说得是!对了,六姐为何不同我等称老爷,而只是唤作弟弟呢?”
如烟道:“只是习惯而已,心中总有一丝虔诚的希冀,担心随意而玷污了那份深藏在心里的圣洁。而且,当初我与弟弟相识便一直是这般称呼,怕称呼改变,而影响情意的改变!”
唐梦晗略有所思,深情地道:“姐妹们都知六姐与老爷之事,那生死与共的情感,的确令人感慨,却不是每个姐妹都能拥有,妹妹真的羡慕姐姐!”
“好了,勿再言说此事,那古家情形如何?”
唐梦晗道:“六姐,今晨,妹妹发现古家后门出去两人。一人直奔天柱山而去,而另一人却左拐右拐,其行走路线,却是直奔荆门方向。妹妹派人跟踪一段,回来报告说,那人已取道郧阳,直向秦川行去。”
“哦!”如烟略一沉思,道:“秦川?长安?秦川已被我烈阳所控,只是没有烈阳乾坤阵队驻扎而已。此去秦川,当是为何?”
随后问道:“是否派人跟随前去?”
唐梦晗道:“并未派人跟去,因此地人手不足,戚成又在天柱山协助熊震天等人围困天柱帮,实在无人可用!”
如烟松了口气,道:“去便去吧!已好久未去长安了。说不得此时,长安又会是鱼龙混杂,沉渣泛起了!待弟弟回来,再做道理!”
楚天三人在客栈住了几日。
自第二日起,每日早晨起来,客栈掌柜便将小二喝骂一顿。随后,几个小二垂头丧气地各自散去,暗暗嘀咕,将掌柜骂了个狗血喷头。
巧玲好奇,拉住一小二,笑道:“小二哥!你那掌柜怎地如豺狼一般凶恶,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你等责骂一顿,妹妹都感觉你等冤枉!到底为了何事?”
小二见巧玲人小,但说出的话却是受用,遂愤懑地道:“妹妹有所不知,这两日不知怎地,膳堂备好的肉食,俱都不翼而飞,只留下几块碎渣。掌柜见此,不由分说,只拿我等下人出气。唉!这年头伙计是愈来愈难做了!”
巧玲听了,不由心中暗笑,遂宽慰了小二几句,说得小二连连道谢。直感觉世上还是好人多。随后,高兴地离去。
楚天见巧玲这机灵劲儿,心中暗自欣赏,悄声对素素道:“巧玲这丫头简直便是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哪里是一个头遭出门的丫头所能办到的!”
第320章
巧玲蹦跳着跑进房间,见楚天与素素正笑着看自己,不由问道:“老爷、少奶因何发笑?”
楚天道:“难道你不知我等为何发笑?”
巧玲微一思虑,嬉笑道:“这两个馋鬼,每到夜间,便偷偷将客栈肉食吃个干干净净,害得小二遭到责骂。如再呆上几日,这客栈便要打烊关门了!”
说罢,几人同时看向趴在床榻底下,正懒洋洋假寐的两只小貂,俱都会心一笑。晚间吃得饱了,白日便趴在房间歇息。当真如人一般,极会享受。而一旦出门,便即刻跑得没了踪影。但也只是在三人附近隐藏徘徊,始终不离左右。
翌日。
楚天见在浔阳城中再难打听出司马良踪迹,便结了账。三人又换作书生及丫环样貌,出了客栈,径自向城北而去。
三人一路沿着当日跟随司马良出城的路径,留下记号,捡取官道,直向鄱阳湖而去。为免惊世骇俗,三人慢慢行走,安然悠闲,一路观光而去。
走到一处集镇,见路旁有一唤作“和丰”的宅子酒家。所谓宅子酒家,乃是装潢如仕宦宅舍,或是仕宦家宅改为酒店而得名。宅子酒家一般是前房为酒家,后院为住宿所在。
但见此酒家,红漆大门,门楼正中四个“和丰酒家”行草字,两侧各挂两只大大的灯笼。见楚天三人进来,小二忙热情招呼着。三人进得厅堂,在西侧寻了一处坐下。
楚天四顾,厅内只有三桌食客,东侧临窗一桌,上手坐着两个老者,约有六旬上下,各自看向窗外,偶尔悄悄地说上一两句。下手坐着四五个武林人物,正闷闷用酒。
靠里一桌是几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正在谈论生意场事情。巧玲此刻,早跑到后厨,边点菜边叽叽喳喳地吆喝着小二及厨子抓紧上菜。两桌食客不由看看巧玲,俱都莞尔一笑,如此丫环却是少见,如同在自家膳堂一般。只当楚天是富家公子,又自顾吃了起来。
东侧临窗的两个老者,一为红脸,另一为虬面。两个老者均显威猛,虎目之中隐泛神光。各自长着一双白色的剑眉,光看坐姿便高人半头,身躯甚是魁伟。桌上放着两柄宝剑,一为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