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拍打一下楚天,道:“小花子师徒不知起来没有,如不见你我,必定满山寻找。一旦撞破你我……岂不羞煞姐姐!”
二人又缠绵一阵才恋恋不舍地回转木屋。
二人说话的当口,远处树林中,小花子宁神静气地向这边张望着。
见二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心里既羡慕又嫉妒,不知是何滋味,随后便是阵阵恐惧袭上心头,即使远远地躲着,亦总是觉得楚天的后脑长着无数只眼睛,浑身不住地颤抖。
及待楚天回转,小花子赶忙趴伏在地,悄悄地溜得远远的,再也不敢露头。
楚天到得木屋,已不见小花子身影。
空空上人哈欠连天,仍是睡眼惺忪。见到楚天二人,伸伸懒腰,笑道:“哈,小子,不,老弟,你二人这早起来,又是到哪里快活去了!”听罢,如烟俏脸一红,转头看向别处。
楚天笑笑,道:“大哥勿要问得太多,小弟只不过随便走走而已。大哥真是海量,两坛美酒尽数喝光,小弟甚是佩服,大哥真是酒中仙人啊!”
“哈哈,大哥一辈子喜好杯中物,不想昨夜却是最畅快的一次,你道是何原因?”
“大哥快说,兄弟实是不知。”
“关键是憋闷久了,已到极致,再饮起酒来,当真是久旱逢甘霖,畅快无比!”
“大哥对酒研究得甚是了得,小弟佩服。”转头看看屋内,问道:“大哥,你那宝贝徒儿哪里去了!”楚天故意问道。
空空上人这才四顾,确不见小花子身影,道:“我适才听到响动,好似奔你二人回来的方向而去。唉!老弟,大哥这徒弟,我除了教其武功,其他一概不管。师徒二人行走江湖各自走路,只做暗记。”
稍停,又接着道:“最近两载,大哥这徒儿满身脏兮兮的,甚是影响吃酒兴致。大哥说过多次,却仍不能令其有丝毫改变,唉!”
“哈哈,大哥,天下如你师徒真是少之又少。一个空空妙手,徒弟则更胜一筹,不但妙手空空,顺手牵羊,并还做得白吃白喝的行当,真是羡煞小弟也!”
“哈哈。”空空上人大笑,脸上没有丝毫愧色,道:“你道我等愿意做这妙手空空之事吗?初时,大哥亦不愿为之,但做过一些时日,便甚觉有趣。常言道:盗亦有道,关键是如何取之。饥餐露宿,饱受艰辛,非常人所能为之。然一旦享受起来,则甚是快慰,甘美醇厚,舒适已极,往往能达到极致之境!”
楚天忽有所感,小花子所为是否亦是如此,体验一种苦尽甘来的极致之镜。人生亦是如此,不经生死,难以体悟生的意义和命运多舛。
心中想着,便开始琢磨着小花子。嘿嘿,人不大,心眼倒是很多,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焉能轻易放过!如之奈何?思虑甫毕,便对空空上人道:“大哥,你与如烟暂且歇息,小弟去去便来!”
“弟弟,又有何事,姐姐与你同去如何?”柳如烟不舍楚天,眼中有些期盼。
“姐姐,弟弟替大哥办一件好事,你二人耐心等候便是!”说罢,转身出得木屋,口鼻微微翕动,缓步而去。
山谷深处。
小花子此时藏身在一处枝叶密集处,大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二十丈外草丛中的一个洞口,看不出有丝毫神情,静止得如原本就不曾存在一般。
只见覆盖洞口的草丛轻轻拨动,转而又寂静如常。
过了一会儿,草丛又轻轻拨动,慢慢地露出一张小脑袋。远远看去,两只贼溜溜的眼睛急速四顾。随后,缓缓地探出身子。原来是一只长约二尺、通体褐色的鼬獾。
小花子一瞬不眨,始终保持静止状态,脏兮兮的手中拿着数截削得尖利的树枝。
鼬獾小心翼翼地出得洞口,走走停停,四处张望,警惕异常。逐渐远离洞口,向小花子藏身处靠近。
小花子的脏手微微动了一下,仍是耐心地等待。在鼬獾到得藏身处两丈时,小花子猛然挥动手臂,尖利的树枝急如流星射向鼬獾。
破空之声惊扰了鼬獾,本能地迅速挪动身体,但仍是慢了一步,树枝已贯入后腿。鼬獾吱地惨叫一声,拖着受伤的后腿快速向洞口奔去。
小花子腾身而起,顺手又打出几段树枝,却只有一支射在鼬獾背部,鼬獾吱吱连叫,快如电闪。
蓦地,在鼬獾即将没入洞口的瞬间,却一个翻身,扑愣愣地登时翻到在地,挣扎几下后便寂然不动。
小花子不由一怔,急速稳定身形,转头四顾,四周却是空无一人。静静地站立片刻,凝神探查周围,但除了山风吹过的声音,再无其他动静。
小花子忍不住好奇,缓缓走进鼬獾旁边,定睛一看,不由颤抖不已。
只见鼬獾头部有一个血洞,脑浆血水汩汩而出,已然毙命,显然是人力所为。顿时,小花子已惊得浑身瑟瑟发抖。
再次张望四周,仍是寂静如常,心里扑腾扑腾地跳个没完,不知立即离开还是慢慢等待。
良久。
依然毫无声息,才颤声开口道:“何方高人,请现身一见!”喊过后,山风依然吹拂,动静皆无。
就在惶恐不安,不知所措之时,顿觉脑后脖颈吹来一阵阴风,直扑耳际,冷彻骨髓。
小花子急速回望,哪里有什么人影,四周俱是空荡荡的,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妈呀一声便腾身而起,顾不得方向,急速串入林中,哪管枯枝荆棘,死命狂奔。
直待奔出二十余里,才略感安全,放慢速度,站定喘息。但气息尚未平复,脖颈后便又吹来一阵阵冷风,小花子不由亡魂皆冒,一声凄厉的喊叫,又自狂奔起来。
小花子如此反复狂奔、停歇、再狂奔,直到再也无力。踉跄地跑到一处小水塘,便觉气血翻腾,几欲喷口而出。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起来。
小花子一面喘息一面惊恐地四下张望。山风吹着,树枝晃着,风吹过,枯枝落叶哗哗地响着。
蓦然,“阎……王……殿……座……下……拘……魂……无常……”
惨厉异常,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声音钻入耳际。小花子猛地睁大眼睛,惊恐四顾。旋即,猛然醒悟,身体再次发抖,口中颤声道:“楚天,别再装神弄鬼了,你欲如何,花子承受便是。”
“哈哈,此次倒是异常痛快,也罢!”罢字未落,楚天幽灵般地飘落在小花子近前。
“方才滋味如何,为何不再狂奔?”楚天眯缝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小花子。
“人前君子!”楚天一旦现身,小花子恐惧感少了很多,面对危险,倒有些沉静了。
“我是恶贼,此话何来?”楚天笑着问道。
“真是大言不惭,昨日,你与柳姑娘在坡底处所做何事,难不成忘了?”小花子虽已镇定,恐惧依然未消。
“我与柳姐姐情同意合,即使如此,何来恶贼一说?”
“不论如何,你都是恶贼,本……本……你对本花子做的丑事亦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哈哈,臭花子,楚天已向你道歉,不知者不怪。你却嫉恨在心,伺机报复,趁着换药换药之机折磨与我,嘿嘿!”
楚天嘿嘿奸笑几声,眼中又露出捉狎神色。
小花子一见楚天神色,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里一阵阵发慌。看着楚天愈来愈近,小巧的身子边退边颤声道:“你……你……你这恶贼……意欲何为!”
“哈哈,意欲何为?难道你心中没有预料?此时此地,只有你我在此,莫不如……”言罢,神情更加诡秘。
“你……你……你再做卑劣之事,我……我……我……便告诉柳姑娘!”小花子为免恐惧,已使出威胁手段。
“哈哈,你师傅看你黑黢黢的样子甚是反感,害得空空大哥吃酒无趣。我吗……嘿嘿,我倒不如何心烦,而是好奇,今日非看看你本来面目不可!”楚天又走近一步。
“你这恶贼,小花子只顺手拿了你两样东西,你便折磨小花子,真正是……是……是魔鬼转世!”
“哈哈,你偷人家的,吃人家的,还这般不知好歹,更是人间无赖。今日我便好好看看空空妙手的真实面目!”说罢,伸手就向小花子抓去。
楚天提起小花子,笑嘻嘻地道:“让你跑,得罪我的人,便是跑到天边,亦能找到,何况在山里,嘿嘿!”
“放开我,放开……”小花子不停地叫喊。
“哈哈,再大声喊叫亦是无用!山谷空无一人,即便听到亦无法救你!”说罢,举起巴掌便拍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发自小花子之口。
“你这恶贼,恶贼,啊……”楚天一巴掌又打小花子。
小花子骂了两声,楚天下手亦是稍重。狂拍十数下,直打得小花子惨叫不止。
“哈哈,你只管叫,上次只是打肿屁股,此次再不老实,定叫你屁股开花!”楚天得意地道。
“不要啊,你这恶贼,放开我!”小花子连喊带骂。
“哈,好,你只管叫骂,看你脏兮兮的样子,便先帮你打扫打扫!”说罢,提起小花子走到水塘边,点了小花子曲泽穴道,花子再也动弹不得。
楚天将小花子手臂放入水塘,亦不管水冷,只是浸泡。小花子恨得咬牙切齿,却是无法动弹,只眼睁睁看着,忍受寒冷。
泡过半个时辰,楚天再看水塘泡过脏手的水面,已是灰黑一片,脏到极点。楚天忍着恶心,拿过小花子的手便挫弄起来。
直待用清水洗过后,楚天不由呆了。还哪是那双黑黢黢、肮脏不堪的手,清洗后已是白净如玉,嫩柔无比,比之柳如烟之柔荑毫不孙色。
楚天忍不住轻轻摸弄几下,小花子更是一口一个恶贼地大骂不止。楚天心神已有些怜惜,知其是个母的,本欲罢手,却不料小花子激愤不已,大骂不止。看着小花子,更增添楚天捉狎之心。
“嘿嘿!”楚天阴笑着,眼睛不由看向小花子身子中间,道:“小花子,今日是否真的屁滚尿流?”
小花子再也无法控制,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这挨千刀的恶贼,我悔不该未杀了你。放开,放开我!”骂声更加高亢和凄厉。
“哈哈,妙极,妙极!事到临头尚敢辱骂本修罗,我倒要……”话音未落。
看到楚天毫无罢手之意,小花子怒目圆睁,恨不得要吃了楚天。楚天亦未看一眼小花子,毫不理会愤怒的眼神。
小花子欲喊无声,想要挣扎,而双手却被点了穴道,无奈地看着楚天解开衣裤。
但见小花子惊惧羞愤的神情,心中亦感不忍。遂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边替小花子穿衣,边仔细地看着娇躯。愈看心中愈是疑惑,如此身子,何以肮脏为乐?娇躯嫩白如脂,不知样貌如何呢?楚天好奇心起,一不做,二不休。
想罢,楚天掬起一捧水,便往小花子面目上敷去,清凉的池水淋上脸颊,小花子已悠悠醒转。
见到楚天,小花子猛然惊悟,刚要挣扎,却是无法动弹分毫。一双大眼恨恨地看着楚天,一语不发……
第18章
第18章(本章免费)
待等反复用水敷面后,展现在楚天面前的是一张美艳绝俗的俏脸。楚天看得呆住,震惊无比!万万想不到脏兮兮、黑黢黢的脸原来是如此娇嫩美丽。
再看整张面容,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世间少有。与柳如烟相比,非但毫不孙色,更增几许青涩纯美,只因小花子正当及笄破瓜之花季年华。
楚天目不转睛,满眼惊异。小花子合上双眼,不由痛苦地抽泣起来。
楚天束手无策,只能眼望着小花子抽泣,静静地坐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直待小花子抽泣声渐小,楚天方才啜啜地道:“小花子,对不起,两次捉弄于你,皆是一时心性使然,并无其他恶意!”
小花子怒目而视,恨意连连。厉声道:“恶贼,前次已明知小花子乃女儿之身,为何还要再行非礼,不是恶贼便又如何!”
“骂得好,此乃在下错误,请你宽宥!”楚天赔礼道。
小花子哪里肯饶,怒道:“你就是恶贼,无赖!只柳姐姐不够,却还要捉弄小花子,不是恶贼又当什么!”
“好,我是恶贼,我是无赖,如你之意,该当如何?”楚天边点头边轻笑着赔礼道歉。
“我杀了你!”小花子双眼怒意未消。
“哈哈。”楚天忽然大笑,嬉笑道:“现在如要杀我,却有些不妥。楚天刚出道时,尚能答应与你,现今万万不可!”
楚天连忙摇头。接着道:“不知是否另有他法?”
小花子看到楚天一副无赖面容,再说亦是无用,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楚天,恨恨地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楚天见此,计上心头,附上笑嘻嘻的嘴脸,探身问道:“还有无他法?不然,我一人回转,留你一人在此!不过,万一有歹人经过,你便真的要享受人间好事了,呵呵!”说罢,楚天起身便欲行去。
“站住,你捉弄完小花子,这便离去吗?”小花子急道。
楚天笑笑,问道:“你不言语,我亦无趣,再坐下去岂不是无用、无聊之极!”
小花子看着楚天嬉笑神情,大眼睛一瞬不眨,死死地盯着楚天。良久,见楚天毫无怜惜之意,便又嘤嘤地抽泣起来。
楚天拉过小花子,假装关心地道:“楚某并非真要离去,只是你不言语,我有何法。你如自己走回,我便离去了!”
说罢,又要行去。“回来……”随着喊声,楚天站定身形,回头看着小花子,眼中尽是询问神情。
小花子又嘤嘤地哭泣起来。楚天只好再次俯身,搬过小花子,看着泪眼婆娑的大眼睛。心中一时感怀,轻轻地擦去小花子面上泪珠,柔情无比。
小花子看着楚天,感觉楚天那双杀人如麻,好似魔鬼般的大手抚在脸上,甚是温柔,娇躯一阵轻颤。惊惧而轻柔,残忍而温馨集于一处,说不出的诡异,带给身心无限震撼。
渐渐的,小花子眼中少了惊惧,少了恨意,代之而起的是凄婉和哀怨。
楚天凝视小花子,脸面几乎贴在小花子嫩脸。平静地说道:“回去吧,你师傅等你呢!一切俱是我的错,不该捉弄你、打你,还那……”楚天没有再说下去。
小花子抽泣得更加剧烈,扭过脸去,不住地放声大哭。花子一哭,楚天已没了一点兴致。本想捉弄一场,逗些乐趣,却引来无限悲戚酸楚。
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早知你是母的,我本不想再捉弄你,但想起你剥皮揭疤时的痛楚,便恨得痒痒。也罢,你我算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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