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归来之盛宠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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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归来之盛宠萌妃-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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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前姚景晨说过他这辈子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潘淑仪就已经明白了这别的女人里面其实也包括她,他的心被霍书瑶填满了容不下旁人半点位子……这般和颜悦色,倒是让她以为自己眼花耳鸣,不敢相信眼前这亲耳听到的一切。

姚景晨弯起了嘴角,抬手将她鬓边散落的一缕碎发别到了耳后,似轻缓而又绵长地叹了口气:“我们已经有了烨儿了,以后也还给他添更多的弟弟妹妹。”

潘淑仪溅起亮光的眸子瞬间黯了下来,原来,只是为了孩子……

姚景晨并没有察觉到她眼底的黯淡,只继续解释道:“至于徐菁,并不是刚刚母亲说的那样,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这些事情,七妹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住在外头你名下的宅子里?”潘淑仪就连开口质问声音也是绵软熙和的,没有一丁点儿杀伤力。

姚景晨笑着抬手蹭了蹭她的脸颊:“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方便多说。”

潘淑仪神色彻底黯淡了下来,在他心里,并没有当自己是一个妻子一样敬重,否则为何大姐能知道的事情却不能告诉她呢?

“怎么了?”姚景晨向她递了个不解的眼神,虽然之前也有过好几个女人,但是他从来不用去猜度女人的心思,就连霍书瑶,他们之间也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是以一时间他还真是不明白潘淑仪的反应为何与他想象的不一样,难道说,她对他失望了?

心头一紧,手上不由得用力,迫不及待地重申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是真的想好好和你过日子的。”

潘淑仪心中长舒一口气,她在计较些什么?霍书瑶都已经死了,哪怕就是她穷极一生,可能也无法将他心口那颗朱砂痣抹掉。算了,以前她不也就只盼着姚景晨心中哪怕给她留一个角落就行了吗?果然,人心都是贪婪的,她也逃不过,就像姚景晨说的,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好好过,能地道他一星半点的喜爱,和他好好过一辈子,她应该满足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奢盼的其实更多,心口处仿佛有一处永远都豁然大开的缺口……

深吸一口气,潘淑仪扯起了唇瓣,主动靠到了他的怀里:“我听你的!”

姚景晨有些不习惯地慢慢圈上了她的腰肢,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潘淑仪惯爱用茉莉花的头油,他闻着这清香的气味,心头莫名安定。

徐菁在姚家住了大约有半个多月,一直都是风平浪静不见她有任何动作,因为有宋敏护着,姚景语倒是也没有开口再让她搬出去。就在她和姚景晨几乎要以为自己判断有误的时候,终于是给徐菁寻着了一个机会。

彼时,是太常寺卿秦大人的生辰,姚景昇与秦雨柔的亲事不久前刚刚下了定,秦大人四十岁生辰,姚家人自然不能缺席。

待姚行之离府后,宋敏就气势汹汹地带了一队人来了书房。

作为姚家军的统帅,姚行之的书房等同军机重地,平日里就连姚景语这个最受宠的女儿轻易也不能进来。门口数年如一日地守着一排人高马大的佩刀侍卫。

见宋敏毫无顾忌地就要推门进去,侍卫头子李进上前一步,挡在她的身前,面无表情道:“请公主止步,没有国公爷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宋敏挑眉,压下了一贯来火爆的脾气,只道:“本公主只是想进去寻几本书。”

李进伸手,道:“那就请公主拿了国公爷的手谕来再说!”

宋敏怒目:“我可是堂堂公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我也是国公府的女主人,难不成连一个小小的书房我都进不了了?”

李进将手收了回去依旧端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双眼平视着前方,油盐不进道:“属下只认国公爷的令牌!”

“你——!”宋敏眯了眼睛,就要吩咐身后的人动手,而李进等人也十分警惕地将手放到了腰间的刀柄上。

彼时,宋敏身后一个极其面生的侍卫忽然捧着令牌弯身上前提醒道:“公主,您忘了,国公爷昨儿晚上便将令牌给您了!”

宋敏动作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去,在看到那侍卫时,身子不甚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就接过令牌一把扔到了李进手里。

李进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又狐疑地在那眼生侍卫的脸上来回瞟了瞟,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处。毕竟,手里的这块令牌是真的,而且宋敏身边的侍卫他没见过也很正常。

但李进作为一个优秀兵士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很不对劲,故此宋敏独自一人前脚刚刚进了书房,后脚李进派去报信的人就匆匆忙忙地去了秦家。

宋敏虽然脑子不好使经常被人利用,但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先帝在世时,她因为得宠甚至经常在御书房里嬉闹耍玩,因此,一进姚行之的书房,她就弃了书桌直奔屋里书架上的暗格,时间匆忙,她也顾不得会不会将东西翻乱。寻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正满头大汗之际,眼中豁然一亮,转过身来,目光定在了书桌便一处暗格上。

忙不迭地跑过去打开,里面果然躺在一张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羊皮图,拿出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做着标记,军事地图宋敏看不懂,但上面天井关三个红色的大字却十分显眼,想来这便是布防图了!

宋敏面上一喜,赶紧就小心翼翼地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然后装模作样地拿了几本书走了出去。

姚行之还没回来,李进再着急也只是个侍卫,不可能以下犯上拦着宋敏不让她走,不安之余,只能盼着姚行之赶快回来。

彼时,回了流裳院之后,徐菁已经等了许久,正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见宋敏和侍卫装扮的宁康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她赶紧上前道:“东西拿到了吗?”

宁康点点头,从宋敏手中将布防图接了过来,大致看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这上头标记的东西倒是有些和太子打听到的一模一样,向来便是真正的布防图了。”

徐菁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展唇一笑:“属下幸不辱命!”

宁康也弯起了嘴角:“你放心,此次的事情我必会亲自禀报太子殿下,给你记一大功!”

徐菁摆了摆手:“属下惶恐,不敢居功!”

宁康不再多说,又绷起了一贯严肃的脸:“咱们这便离开吧,若是等姚国公回来了,再想走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徐菁点头,直接将宋敏扔在了一旁将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打着宋敏让侍卫护送徐菁出门办事的幌子,倒是一路畅行无阻地出了府。

彼时,宋敏眼神呆滞地屋子里四下转了转,双眼停留在小桌上的针线箩里,如着了魔一样,快步就走了过去一把拿起剪子就要往自己的喉咙上捅。

端茶进来的许嬷嬷吓了一跳,赶紧的就跑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惊骇大叫:“公主,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剪子放下,有话好好说!”

但这个时候,宋敏根本就听不到她说的话,她的脑海中只盘旋着徐菁那日的命令——

拿到布防图之后寻个机会便自我了断!

许嬷嬷力有不逮,就扭过头朝外头尖着嗓子大声呼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宋敏也不说话,两眼空洞洞的似魔怔了一样,只一味地将剪刀对准了自己的喉咙,她的力气竟比平日大了几倍有余,许嬷嬷、林嬷嬷还有屋子里好几个丫头合力才气喘吁吁地将剪刀从她手里夺了下来。

只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宋敏势头一转,又发了狠的要往墙上撞,看那架势,大有要将自己撞个脑浆迸裂的决心,幸好身旁一个反应灵敏的小丫头死死拉住了她。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林嬷嬷和许嬷嬷一商量,只能将床单撕开将宋敏手脚都绑了起来放到床上,嘴巴里也塞了一块绣帕,就怕她咬舌自尽。就这样,还让两个大丫鬟在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有什么事情立马禀报。

两位嬷嬷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一番折腾下来都累得瘫倒在了椅子上,身上也是一片汗湿。

林嬷嬷抬袖擦了把额上的汗,又往内室看了眼,就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对许嬷嬷道:“我瞧公主那样子,好像跟中了邪一样。”许嬷嬷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显然也是和她想到了一处去。两人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去喊大夫过来,就是觉得事情不对劲,担心传了出去有碍宋敏的名声。

许嬷嬷权衡良久,最后咬咬牙一口道:“这事恐怕还是得和国公爷说!”

其实,要照她们两个老的来看,说句良心话,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国公爷都比相爷要优秀得多。端看国公府这么多年除了皇上赏下的一个妾室,再无其她乱七八糟的女人,就知道国公爷是个不拘泥于女色尊重妻子的人。只可惜公主想不通,没这个福气!

两位嬷嬷唏嘘归唏嘘,然宋敏那种固执的人也不是她们能劝得动的,两人一商量,听到前头有人禀报说姚行之从秦家回来了之后,许嬷嬷赶紧就去前院找人。刚刚走出流裳院,差点与疾步而来的姚行之撞了个正着。

“老奴见过国公爷!”许嬷嬷赶忙行礼。

姚行之没空搭理她,只大步绕过去便带着姚景昌等人进了宋敏的屋子。

他们已经去过书房了,边境布防图丢失一事非同小可,片刻都耽误不得,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了,

许嬷嬷见姚行之一脸冷色,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公主又做了什么糊涂事了?

屋子里一应丫鬟嬷嬷见姚行之来者不善,赶紧就战战兢兢地上前行礼。

“公主呢?”姚行之冷声问道。

林嬷嬷抬手指了下内室的床上,姚行之几大步跨过去,却在见到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宋敏时,面色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跟着进来的许嬷嬷赶紧就将事情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末了,又担忧不已地道:“国公爷,老奴只怕公主是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您看,要不要请个道士回来做法?”

自从清虚道长深受圣眷之后,南越便一派倒的捧道家贬佛家,百姓有样学样,许嬷嬷自然第一时间就想着要不要派个人去一趟城外的清风观……

彼时,姚景昌凑过来一看,渐渐地,面上沉了下来:“父亲,您看,这像不像是当初您当年和宁延寻那一战时,焦将军被他暗算时候的样子?”

宁延寻正是西蜀的前一任兵马大元帅,当年在天井关,姚景晏砍下的便是他的头颅。此人惯来狡诈,又喜好旁门左道之术。当初他用蛊虫控制了焦远胜,命他刺杀于他,甚至差点就得了手。

姚景昌这么一提,姚行之才想起这件事来,半晌,吩咐道:“命人去一趟城外的军营,将军医请来!”

当年他们万幸在西蜀边境碰到了鬼医,不仅治好了姚行之的伤,而且还传授了军医给焦远胜解蛊的方法。若宋敏真的中一模一样的蛊,许是还有法子能解。

宁康和徐菁出了国公府之后就分道扬镳,姚家人没有见过宁康,布防图带在了他身上,路上虽有追兵沿途搜查,但无一例外地都被他躲了过去。但徐菁这边就没那么幸运了——

彼时,姚景晨的人在城门口堵在了她,将人团团围在了中央。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徐菁转过身,就见后头的兵士侧身让开,姚景晨坐在高头大马上面无表情地缓缓而来。

徐菁仰头看着他,慢慢地弯起了嘴角,嫣然一笑:“六爷。”

姚景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色平静道:“你是西蜀细作?”

“是!”这个时候,目的已经达到了,估计她也不可能保住性命了,徐菁也没必要再做任何隐瞒了。

但是——

能活着谁都不想死!

徐菁鼻间发出一声轻嗤,笑容渐渐漫上了些恶劣的嘲讽,又道:“我不仅是西蜀细作,而且……还是你的心上人霍书瑶的妹妹!”

“你说什么?”姚景晨猝不及防地面上一愕。

徐菁摊了摊手,道:“很奇怪吗?虽然我们一个姓霍,一个姓徐,但名字不过是自小训练我们的主子赐下来的,为了行事方便而已。我和姐姐从小就相依为命,后来四岁的时候因为相貌出色被主子捡了回去。”又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讥诮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与她这样相像,甚至是举手投足间都能将她模仿个透彻?”

其实徐菁原本的打算就是在身份被发现的时候利用自己是霍书瑶妹妹一事保住一条性命,但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竟有一种满满的酸涩感——

或许,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能理解当初姐姐为何会为了一个男人背叛养大他们的组织……因为她们这种人,最缺的就是爱,是真心相待!

但是,现在的姚景晨再不是当初那个一心一意爱着霍书瑶的青涩少年了,也没有因为自己长得像姐姐便移情到她身上,他爱上了自己朝夕相伴的妻子!

这个认知,让徐菁不由自主地就想亲手将他和那个女人现在的平静和谐狠狠撕裂。她无数遍的告诉自己,是因为她无法忍受姚景晨背叛了为他而死的姐姐,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思及此,徐菁笑得更灿烂了一分:“说起来,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一声姐夫?”

姚景晨面色骤然僵住,握着缰绳的手不由得紧了又紧,霍书瑶的妹妹?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生居然还会有机会和霍书瑶扯上关系……

当初,书瑶是为他挡了一箭而死的,于情于理,他也不可能狠下心取了徐菁的性命。横竖,他们拿走的那张布防图也不是真的,姚景晨深吸一口气,今日他放徐菁一马,也算是还了书瑶一条命!至于到时候回了西蜀之后布防图一事败露,徐菁会是什么下场,就不关他的事了。毕竟,他们生来为敌,他看在书瑶的面子上放她离开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你走吧!”姚景晨淡淡道。

徐菁似信非信地眯了眸子,盯着姚景晨看了半晌,却是一言不发。

姚景晨也没再开口,片刻,拉紧了缰绳调转马头带着一队人马原路返回。

看着他毫不留恋甚至是之前对她淡漠无视的样子,徐菁不甘心地捏起了拳头,双唇抿得紧紧的。

姚国公府这边也算是宋敏命大,请来的军医正是当年跟着鬼医后头一起救治焦远胜的人,只见他不知拿了一块墨黑色香膏状的东西放在了宋敏的鼻边,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动静……

许嬷嬷等人伸长了脖子朝床上看去,待看到一条肥胖而又恶心的黑虫慢悠悠地从宋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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